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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28娛樂

【已完結】和徐赫裏在一起的第七年,他又一次說厭倦了我。

我真的累了,不再像以前一樣發瘋一般挽回他。

我沈默的收拾好東西,回了老家。

他慢條斯理的扣上扣子,寒聲對外人道:「讓她走。」

「她不是說離開我就活不了了嗎?」

我含淚苦笑,無人發現,我面前的虛空中閃爍著我的生命倒計時。

「99天23時59分59秒——」

我真的要死了。

1

也許是因為死過一次,所以能在這個世界重獲生命的我格外珍惜這條命。

我怕死,怕再經歷一次被轎車碾碎,那種痛到極致、淚水與血水糊住口鼻無法出聲的過程。

所以當系統發出任務,讓我攻略這個小說世界的男主徐赫裏的時候。

我毫不猶豫地按下了確定鍵。

因為離開他,我就會死。

而我,貪生怕死。

這是我與徐赫裏相識相戀的第7年,也是我變得不像自己的第7年。

我看著鏡中打扮得如江南水鄉一般溫婉的面孔,情不自禁的摸上了這陌生的臉頰。

這不是我喜歡的妝容,卻是徐赫裏的母親徐夫人偏好的兒媳模樣。

還記得初見時她對我一身打扮的挑剔,到現在,她已經能勉強帶上我對著外人平淡的介紹我。

7年,無數細節的推到重來,我獲得了徐府上上下下對我的認可。

可這時,徐赫裏在我精心安排的晚宴完美落幕之後,又一次說出了他的不滿。

那時我剛剛禮貌的送走最後一位徐氏的合作夥伴。

踩著高跟鞋向休息室走。

剛要敲門的時候,正巧聽到徐赫裏低啞的聲音。

「結婚?和她方恣意?」

他拖長了音調,帶著明晃晃的嘲弄。

「你不覺得她不像我的女朋友,倒像是一條狗嗎?」

「你沒看到她今天那卑躬屈膝的諂媚樣?」

休息室裏留下的徐赫裏是最要好的幾位朋友和他的親妹妹徐明莉。

再他發出疑問之後,休息室內比晚會散場之後還要空寂。

有平日關系較好的人笑著打著圓場,「哈哈,赫裏,今天是不是喝多了?」

「這話別隨便說呀!」

但也有人為我打抱不平。

「你說這話也太過分了吧,再怎麽說,方恣意和你可交往了整整7年!」

說這話的是徐明莉。

我有些詫異。

平日裏我和她的交情不深,沒想到這種時候為我第一個出頭的居然是她。

趕在這對平時就不太相合的兄妹爭吵起來之前,我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露出了標準而得體的笑容:「在聊什麽呢?」

我故意岔開的話題,被徐赫裏盯著我的笑容,開口拉了回來。

他厭惡的挑起眉頭。

「在聊我是不是該換一個女朋友。」

2

我不知道如何作何反應。

有時候我隱約覺得徐赫裏看到了我隱藏在笑容下面的假象。

我無心爭辯,因為我今天真的很累。

安排晚宴的位置、迎客送客的車程等等這一切,讓我焦頭爛額。

然而我不敢觸怒他,所以我只是像從前7年間無數次一樣想要糊弄過去。

「哈哈,赫裏,不要開這種玩笑。」

換個話題吧,這樣就好了。

我們就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但是徐赫裏很堅持,他等到我擡眼直視他的一瞬間。

斬釘截鐵:「隨便你怎麽自我欺騙,反正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他出門時,肩膀狠狠撞在我身上,讓我一個趔趄。

可我沒有像以前一樣抱住他的胳膊哭泣,歇斯底裏的讓他不要走。

我還記得第一次我向他下跪時的無措,我渾身顫抖著求他不要讓我離開他。

「離開你,我會死的,徐赫裏。」

我這樣哭道,將我的自尊狠狠碾碎。

休息室裏的人將我沈浸在回憶中的表情當成了失落。

他們安慰我,「沒事的,恣意。」

「等赫裏酒意消了,你向往常一樣哄哄他就好了。」

可是我累了。

別人無法察覺的虛空中,我的生命倒計時顯示出100天的字樣。

和徐赫裏在一起的7年,我收獲了100天額外的生命值。

這來之不易的100天,我不想再浪費在他身上。

「憑什麽呢?」

我依舊是那副標準的笑容,但是裏面似乎開始摻雜了一些別的意味。

我輕輕開口,反問他們,也反問自己。

「憑什麽我要一直哄他?」

「離開他我會死,那我就去死好了。」

眾人面面相覷。

徐明莉一楞之後,笑著向我比了一個贊。

「方恣意,我看好你,踹了徐赫裏吧!」

「好啊。」

我攤攤手,回以微笑。

3

我只有100天生命。

這太少了。

所以我隨便撿了幾件衣服裝進行李箱就準備出發。

徐明莉倚在門口,看著我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裏?南邊還是北邊?」

這個問題讓我一楞,我在徐家住了7年,一時半會我還真想不起來去哪裏。

徐明莉看著我茫然的樣子,「回家?」

她遞過來一張火車票,上面的目的地是我在這個世界的老家。

我接過那張車票,腦海中閃過熟悉的大片油菜花田和紫雲英花海。

忍不住心中柔軟,「嗯,回家。」「謝謝你,明莉。」

我邁著歡快的碎步走下樓梯,徐明莉在樓上向我道別。

「再見,方恣意。」

這一聲好似引起了連鎖反應,從下樓的那一刻,此起彼伏的道別聲響徹我的耳畔。

「再見,恣意小姐。」這是和我經常交接事務的女管家。

「再見,方小姐。」這是打理花園的花匠。

「玩的開心,恣意小姐。」這是統管徐府大小事務的老管家。

……

我一一微笑回應,眼淚在眼眶積蓄。

這漫長而窒息的7年,好像也不是那麽糟糕。

門衛親切的為我開啟大門,他猶豫著開口詢問,「方小姐,你還會回來嗎?」

「誰知道呢?」

我猜我大概是不會再回到這裏了吧。

大門緩緩合上,我望向這座和我初見時毫無差別的建築,笑著揮了揮手。

4

回村裏的路格外顛簸,我拖著疲倦的身體走了很久。

夜很黑,我穿著高跟鞋,走的格外慢。

冷寂的夜裏突兀從後方射出手電筒淡淡的黃色光線。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女主向月,她坐在三輪車上,正將一縷頭發輕柔的別到耳後。

見到我的那一刻,她的眼中閃過驚喜。

「恣意姐姐,好久不見。」

我還訝異我何時與女主沾上關系之時。

她已經熱情的將我請上了車,用厚厚的毯子將我圍住。

暖意上湧之時,我才驚覺,除了腳腕的疼痛,我穿的裙子也很輕薄。

我已經不是能夠出門坐車,入室就有空調的人了。

這樣異樣的感覺,倒是讓我突然有種活過來的幸福。

向月絮絮叨叨的向駕駛員——她的爺爺介紹我。

「方恣意嘛,恣意姐姐嘛,村裏最東邊的那家。」

「阿公,你不記得了嗎?我讀的那些書都是她送給我的呀。」

我記憶中模模糊糊存在著這一段印象,那是我離開這裏時村長的請托。

村裏讀書不易,我作為鳳毛麟角的大學生,能留些書本給孩子們也好。

於是我整理了很久我的筆記和書本,認認真真寫下對拿到我書本的學生的寄語。

沒想到陰差陽錯,竟是留給了女主。

想來也正常,畢竟我們相差了快7歲。而她,又是原書裏村裏格外聰明的孩子。

「謝謝你啊,方姐姐。」

向月笑眼彎彎,帶著學生的朝氣與明媚。

讓我死氣沈沈的心臟開始劇烈波動。

她眼中的我,絕對不是一個只會跟著男人屁股後面跑的人吧。

我開始自慚形穢了。

5

坐著向月阿公的小三輪,我們很快到了村裏。

得知我還未休整打掃家裏,她熱情的邀請我今晚在她家睡下。

我本能的想拒絕,卻在見到家門口一米多高的深草叢之後欣然應允了。

我和向月睡一張床,貼的很近。

她告訴我在大學讀書,今年6月她就要畢業了。

這個時間課少,她回家見見阿公,幹幹雜活。

「等我攢攢錢,我帶著阿公去參加A大的畢業晚會。」

她帶著困意咕噥。

讓我的回憶回到了初見徐赫裏的夏季晚會。

準確的說,雖然我是A大那一屆的畢業生,但是我沒有來得及參加晚會。

那一晚,我和徐赫裏在月光下跳舞。

天上的星星很多,比月光還亮。

我無聲的睜大眼睛望著屋頂,那裏漆黑一片。

一夜寂靜。

早晨我是被徐赫裏的電話吵醒的。

按下通話鍵的那一刻,他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你在哪裏,早上和何氏的會議你怎麽沒有提醒我?」

我疑問。

「你沒有秘書嗎?徐赫裏?關我屁事。」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痛快的掛掉電話。

向月已經不在我身邊,我穿好衣服去找她道別。

發現他們正在磨豆腐,新做好的豆腐被阿公用刀劃成大小均勻的小塊。

阿公看到我,切下一小塊遞給向月。

她麻利地切碎幾根小蔥,切碎豆腐拌好遞到我面前。

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我,「嘗嘗看?」

我嘗了一口,味道很淡很香。

不是那種精心調變,擺盤也要琢磨許久的菜品,帶著粗糙的煙火氣。

「很好吃,真的。」

我哽咽道。

「那就多吃點吧。」

阿公摸摸我的頭,說道,「好孩子,別哭。」

「吃飽了,才有氣力向前走。」

6

收拾舊屋實在是一件很累人的活。

尤其是時不時就有惱人的電話響起。

徐赫裏不厭其煩的打來電話騷擾,讓我拉黑了一個又一個號碼。

「你什麽時候回來?我讓秘書去接你?」

我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他那副不耐煩的模樣。

因為我看了那張對我從滿眼愛意到不厭其煩的臉整整7年。

「我不會回去了,徐赫裏。」

「以後,也不要再打電話過來。」

我說完,就想要掛斷拉黑。

卻聽見徐赫裏在那頭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瘋了?你不是說離開我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