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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男主又強又帶感的瘋批小說??

2024-03-28娛樂

「你老實說,和喬晗做過嗎?」

男人低沈的嗓音透過門縫傳到了門口,讓要進門的我動作一頓。

隔著門縫,我看著坐在高位上的江瑾行簿唇微抿,「她主動過,我沒興趣。」

「江瑾行,你別這麽埋汰人,喬晗可是咱們圈裏公認的美人,可有不少人惦記著呢。」

說話的人是江瑾行的好友謝賀安,也是見證著我和江瑾行十年感情的人。

「太熟了,你懂嗎?」江瑾行的眉頭緊皺。

我十四歲的時候,被送到了江家,也是第一次跟江瑾行見面,那時所有的人都告訴我將來要嫁的人是江瑾行。

從那以後我們就生活在一起,一過就是十年。

「也是,你們白天一個公司裏上班,低頭不見擡頭見,晚上回去一個桌上吃飯,怕是連對方一天拉幾次屎放幾次屁都一清二楚。」

謝賀安戲謔完,也嘖嘖了兩聲,「現在早不是日久生情的年代了,這男女之間要講神秘感,想要又得不到的那種,才有感覺,才刺激。」

江瑾行沈默,這是對謝賀安的話不可置否。

「那你還會娶她嗎?」謝賀安問的話讓我呼吸收緊。

江瑾行的父母要我們把證領了,他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我也沒有問他,謝賀安算是替我問了。

江瑾行沒說話。

謝賀安笑了,「不想娶?」

「......不是。」

「那就是想娶,可又不甘心,對吧?」謝賀安跟江瑾行是穿開檔褲長大的,彼此的那點心思門清。

「阿賀安,你聽過一句話嗎?」江瑾行淡淡勾唇。

「什麽?」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江瑾行點了根煙,煙霧模糊了那張我愛慕了十年的臉。

我的心緊緊抽了下,原來,我在他這兒已經變成了雞肋。

「那你到底還娶不娶?」謝賀安追問。

江瑾行擡眸睨了他一眼,「你這麽想知道答案,怎麽著你對她也有想法?要不把她送你?」

我一個大活人,仿若只是一件無所謂的物品,他隨口就送。

哪怕是他養的小狗小貓,十年了也得有感情,也不會這麽隨便。

可見我在他這兒什麽也不是。

而他卻是我這十年來的光,是我的全部。

我被他這句話狠狠的傷到,喉嚨裏湧起一股腥鹹的澀意......

低頭,看著指尖的戶口本,我緊緊咬住唇。

「呵,」謝賀安嗤笑了一聲,「說什麽呢?朋友妻不可欺,我謝賀安沒有那麽饑不擇食。」

江瑾行將煙捺滅在煙缸裏,從沙發上起身,「滾吧,你一來就給我添堵。」

「堵你的不是我,而是喬晗,如果你對她真的沒想法,不如說開了兩散,省得耽誤人家小姑娘尋找好人家。」謝賀安留下這句話,抓著沙發上的外套站起身來,往外走。

門拉開,謝賀安看到站在外面的我楞住,接著不自然的揉了下鼻尖,他知道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他恬著臉笑了笑,「找瑾行是吧?他在呢。」

我捏著戶口本的指尖發麻,說不出話來。

謝賀安瞥了眼我手裏的東西,嘴唇動了動,靠近了我一些,「想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麽?」

他的肩膀碰了碰我的,擡步離開。

手裏輕簿的戶口本變得如同烙鐵一樣又沈又燙,我咽了咽唾液,過了好一會才推門進去。

第2章

江瑾行聽到聲音擡頭,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臉色有多不好。

「不舒服?」他眉頭微蹙。

我沈默的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咽了咽喉嚨裏的苦澀,「如果你不想和我結婚,我可以回去跟江媽媽說。」

江瑾行眉心間的褶皺更深了,他明白我聽到了他和謝賀安的對話。

我喉頭澀鹹,「我沒想到如今竟成了雞肋,江昱......」

「在所有人眼裏,我們早就是夫妻了。」江瑾行出聲打斷我。

所以呢?

他要和我結婚也是為了所有人嗎?

而我想要的是他因為愛我,想跟我共度一生而娶我。

伴著啪嗒一聲,江瑾行手中的筆一合,目光落在我手裏的戶口簿上,「下周三我們去領證。」

這句話是我想要的,可此刻卻讓我很難受,很難受......

我低下頭,輕搖,「江瑾行,你沒必要勉強自己,我也不需要你這種施舍。」

「喬晗!」他聲重的叫了我的名字。

我一顫,擡頭對上他帶著不耐的眼睛,就見他沖我伸出手。

我捏著戶口簿的手收緊,他下頜緊了緊,「給我。」

我沒動,氣氛僵持。

幾秒後,他起身過來,高大的身子站在我的面前,輕籲了口氣,帶著幾分無奈,「我跟謝賀安說著玩的,你還當真了?」

是說著玩的嗎?

「你知道的男人都要面子。」他的手握住我的胳膊,然後下滑握住我的手,把戶口簿抽了過去。

「以後別聽風就是雨。」他轉身把戶口簿收起來放進了抽屜裏,也抓起一邊的外套,「我要出去一趟。」

最近他總是動不動就出去,而且一去就是好久。

「江瑾行,」我叫住他,「你喜歡我嗎?」

江瑾行剛好走到我身側,聞聲停住,一雙暗沈的眸子凝視著我,片刻後笑了,左側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

江瑾行笑起來很好看,笑容也溫暖,我還記得初進江家的時候,他笑著走近我,叫了我一聲小丫頭。

大概就是這個笑溫暖了我,也讓我從此不可自拔。

直到如今,我仍是喜歡他的笑。

我的頭頂一沈,他的大手揉了把我的頭發,「當然喜歡了,不然怎麽會繞半個城給你買烤梨,你每個生日都會送你喜歡的薔蜜花,還陪你看流星?還要......娶你?」

每次在我要動搖的時候,江瑾行這樣一個笑容,隨口幾句哄人的話便會讓我繳械投降。

我就像一個風箏一樣,線的一端被他牢牢掌握在手裏。

他看心情,操縱著我的喜怒哀樂。

可是剛才聽到的話,到底是影響到我了。

這次,我沒有像以前一樣輕易被哄好,我看著他的眼睛,「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嗎?」

話落,我清晰感覺揉著我發頂的大掌停下,他面上的笑容也變淡。

他的大手從我頭頂落在我的臉頰,溫柔的捏了捏,「別胡思亂想,下班我們一起回家,你不是喜歡吃魚嗎?我讓人送了新鮮的鮭魚,晚上做給你吃。」

他走了,跟以往無數次一樣,對我的話避而不談。

我的鼻尖還有他護手霜的香味, 臉頰還留有他掌心的溫度,可是我的心卻是涼的。

他對我好,寵我,也喜歡我,但這喜歡更像是親人間的,而不是男人對女人。

而我一顆心裏卻是只有他,愛慕他十年了。

所以,我要怎麽辦?

跟他結婚,提前過老夫老妻式的熟到連上床都沒興趣的婚姻生活?

還是離開他,讓他去尋找自己的心動?

第3章

整整一天,我都在想這個問題,直到下午他來叫我,我也沒有答案,但還是跟著他走了。

習慣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十年的時間,我習慣了他,也習慣了下班回江家。

「怎麽不說話?」回去的路上,江瑾行大概感覺我情緒不好,主動問我。

我沈默了幾秒,「江瑾行,我們要不還是......」

後面的話我還沒說出來,他的手機響了,車載上的來電顯示著一串沒有姓名標示的號碼,不過我明顯看到江瑾行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

他緊張了,少有的。

我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臉,而他已經快速的關了車載接聽,換了藍芽,「餵......好,我現在過去。」

電話時間很短,他掛了電話看向了我,「晗晗,我有點急事要處理,不能送你回家了。」

其實他沒開口,我便知道他要扔下我了,不是第一次了。

可他開口之前,我還是幻想他會先送我。

心尖那兒,驟的空疼了一下,我強壓著難過,「出了什麽事嗎?」

江瑾行下頜緊了緊,他沒答,而是眼睛看著車外,「前面你下車,自己打車回去。」

解釋都不肯給,而且他都做好了安排,我還能說什麽?

追問,胡鬧,不過是自找難堪。

「到家了給我打.....發個資訊。」江瑾行囑咐的空檔,方向盤已經打轉了方向,停在了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

我捏著背包的手緊了緊,下車。

不是我敏 感,從他看到來電號碼的異樣,再到不敢用車載接電話讓我聽到,我已經有了預感。

只是我沒有問,也沒有說。

有些事就是一層窗紙,留著自欺欺人的。

「路上小心!」著急的他臨走前難得的還叮囑了我一句,不過他終還是一腳油門走了。

我站在那兒,眼睛一直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直到看的眼睛酸了才收回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

口袋裏的手機嗡嗡作響,是閨蜜涼涼打來的電話,「晗,在哪呢?晚飯約不約?」

閨蜜溫涼是名婦科醫生,年紀不大,自己男朋友都沒有呢,可卻是名醫聖手。

「好啊,」我答應的痛快。

那邊溫涼立即喲了一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時約你吃飯你都是先來一句,我問下江瑾行,今天怎麽這麽痛快?」

我胸口一悶,這十年來,我把自己活成了江瑾行的掛件,連跟閨蜜吃個飯逛個街都要給他匯報說一聲,唯恐他找不到我。

可今天江瑾行的話讓我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他的累贅,讓他感覺到疲累。

「你在醫院還是在家?」我沒回答,而是反問。

溫涼直接給了一個地址要我過去就行。

「怎麽了,跟你家江總吵架了?」溫涼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不對。

她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我也沒有隱瞞她。

溫涼聽完直接罵人,「男人都特麽的不是好東西,還食之無味了?特麽的說的好像跟你睡過多少回似的。」

這話並沒有安撫到我,相反讓我很難堪。

我跟江瑾行在一起這麽久,還真的沒有發生關系。

親密不是沒有過,有一次我喝多了主動招惹了他,可是他卻把我卷起來扔回了房間。

我那時還以為江瑾行是尊重我,不想趁我不清醒占便宜,今天我才知道他是對我沒興趣。

不是都說,一個男人若真的愛一個女人,一定想睡她。

可江瑾行對我,卻從無男人的欲 望。

「涼涼,我想放手了。」

糾結了一天的難題,這一刻忽然就有了答案。

「好,我支持你,」溫涼拿水跟我碰了下杯,「三條腿的蛤蟆沒有,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就憑你這姿色,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

溫涼說的沒錯,我十八歲那年就拿過選美比賽的冠軍,如果不是江瑾行阻止,我現在怕也是走上星途了。

憑我的美貌,這些年收獲的愛慕和追求不計其數,可我從沒有心動過。

我想要的,只有一個江瑾行!

心底的聲音冒出來,也讓我酸了鼻尖,我不想讓溫涼看出自己的口是心非,急急的跑向了洗手間。

結果卻與從裏面出來的人碰了個正著,也不知是不是我跑的急,竟然把對方給撞倒,還壓在了那人身上。

我剛要說對不起,就聽對方一聲尖叫,然後嚷了起來,「非禮啊,有人耍流氓了......」

第4章

我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以猥瑣罪進局子。

我撞倒的是個少年,才十七歲還未成年,他一口咬定我對他圖謀不軌。

哪怕我否認,他還是咬定我摸了他。

「他摸你哪了?」警察訊問的十分仔細。

少年名叫周野,他看著我,手指完自己的胸,又往自己腰下指,「這兒,這兒......她都摸了。」

放你娘的屁!

我差點罵出聲,江瑾行那麽帥的男人我都沒下手摸過,他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屁孩子,我摸他?

警察又看向我,沒等他問我就主動否認,「我沒摸他,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他。」

「你喝酒了?」警察看著我的眸光意味深長。

這個社會,男人醉生夢死都是正常,女人喝點酒大多都會被覺得不正經。

我點頭,「喝了。」

「喝了多少?」警察問的這個問題,真不知道跟眼前的事有什麽關系。

不過我還是老實回答了,「一瓶啤酒。」

警察露出不信的眼神,我立即想到了好友溫涼能給我作證,可偏偏就是這麽巧,在我跟小屁孩趴在地上纏結的時候,溫涼給我發了條資訊被召回醫院去救一個出血的產婦了。

我明白警察的意思,再次解釋,「我沒有喝醉,更沒有借酒醉占這小屁孩便宜。」

警察記錄下我的話又看向了周野,「你確定她摸你了,說謊和誣陷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當然確定了,」周野真是牙硬的不行,我氣的真有站起來暴打他一頓的沖動。

沒等我將這想法付諸行動,周野突的眼睛一亮,「姐,你來了?」

他未成年肯定要被叫家長,我轉頭想跟他的家人解釋,嘴還沒張開,卻在看到來人時楞住。

來的是一男一女,女人一頭黑長直的長發,身上是白色的裙子,絕對絕的白月光典範。

她叫周桐,我知道她,而她身邊的男人竟是江瑾行。

「周野,你怎麽回事?」周桐一臉焦急的問向少年。

周野沒有回答,而是沖著江瑾行撅了下嘴,「姐,這是新姐夫吧!」

江瑾行的臉色僵了僵,看著我的眸光由驚變成了冷,「喬晗,怎麽回事?」

「姐夫,你認識這個女人啊?我告訴你,她就是個女流氓,她摸 我這兒,還有這兒......」周野又胡扯的連說帶著表演。

此刻我已經沒有心思去解釋了,只是看著江瑾行,我跟他才分開幾個小時,他就成了別人的姐夫。

而先前他丟下我急急離開的答案,似乎也在這兒了。

他身邊的周桐這時也看著我溫柔出聲,「喬晗,我是周桐,是周野的姐姐。」

我有些意外她竟然認得我。

也對,我是江瑾行的掛件,舔狗,認得他的人都會知道我。

不過我跟周桐從來沒有交集,我知道她也是因為前不久她老公出車禍意外去世,江瑾行作為她老公的好兄弟忙了三天三夜沒進家。

我咽了咽嗓子眼裏的苦澀,「我只是不小心撞倒了你弟弟,壓到了他,並沒有做他說的那些行為。」

周桐歉意的一笑,「我知道,他平時就搗蛋調皮。」

說完,周桐走過去對著周野腦袋連拍了兩巴掌,並對警察做了解釋,而警察也調來了監控證明我沒有說謊。

「你們雙方既然都認識,那就商量一下和解吧,不然這小子汙蔑報假警是要扣留教育的,」警察發話。

周桐立即拉了下江瑾行一下,動作雖小,卻有種很親近密的感覺。

江瑾行身居高位,身上內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一般的關系是不會這樣碰他的,而且他也不喜歡別人碰他。

可此刻周桐的碰觸並未讓他有任何不適,很顯然這應該不是第一次。

有些事我不願往深裏想。

至於和解,我思索了幾秒剛要張嘴,江瑾行已經替我作主的發聲,「都是誤會,算了。」

接著我手一緊,江瑾行扯住我往外走。

第5章

我的手被抓的生疼,很顯然他生氣了。

這是吃醋嗎?

我心底的聲音剛剛劃過,江瑾行便松開我的手,眸光冰冷,「喬晗,就因為我一句話,你就要這樣報復我?」

我微楞,沒想到他會這樣想。

「我沒有,我......」解釋的話我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你摸他哪了?真摸他那裏了?」江瑾行下頜緊繃,眼底是要吃人的兇光。

這樣的他少有,果然是吃醋了。

剎那,我心底的不快散開了許多,看來他對我還是在乎的。

如果他只拿我當妹妹或是朋友,不會在意我碰別的男人。

「沒有,」我再次否認。

話落,周野從裏面出來了,對我吹了個口哨,「女流氓,怎麽又勾搭我姐夫?」

狗嘴吐不出象牙,這話一點都不假。

瞧著周野看我那副王八相,我不禁想這是哪輩子跟他這個冤家結了仇?

看著向我走來的姐弟,尤其是看著周桐那張白月光的樣子,想到她碰江瑾行的一幕,我擡手挽上了江瑾行的胳膊。

只是,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肌肉僵了下。

「你還胡說,」周桐擰掐著周野過來。

她站到我和江瑾行面前,一臉的歉意,「昱行喬晗,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江瑾行看向周野,「你下次再作亂,不會再有人撈你。」

「哼,」周野不服氣的白了江瑾行一眼,「你誰啊?憑什麽說這句話,你要是肯當我新姐夫,我就聽你的。」

「周野!」周桐呵斥的又捶了他一下。

周野閃躲,「姐,他就是喜歡你,不然幹嘛沒日沒夜的陪你照顧你?」

我挽著江瑾行的手一縮,這些天他白天黑夜不著家,動不動就從公司離開大半天,原來都是在陪眼前的女人......

她是他兄弟的老婆,他兄弟出車禍走了,他照顧一下沒錯。

可需要天天照顧嗎?

照顧到讓別人誤會是別的情感?

「你胡說什麽,」周桐的臉浮起一抹暈紅,更加用力的捶打周野。

十七歲的少年帶著桀驁,被打急的他本能的手一擡,周桐被甩了下趔趄,身子往一邊倒去。

我就感覺被推了一把,人也趔趄了兩步差點摔倒。

等我站穩,就見推開我的江瑾行已經奔到了周桐面前,半跪一條腿抱住她,「桐桐,你怎麽樣?哪兒疼?」

「我,我肚子疼,瑾行,」周桐聲音淒弱弱的,手緊抓著江瑾行的胳膊。

「別怕,我送你去醫院,別怕,」江瑾行的聲音打著顫的慌亂。

我站在那兒,猶如呆掉的木頭,我見過江瑾行千萬種樣子,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著急慌亂。

卻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江瑾行抱著周桐上了車,聲大的叫我,「喬晗,你來開車。」

我還僵著,沒有動。

「快點啊,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怎麽收拾你!」周野過來兇巴巴的扯我。

當他碰到我的剎那,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擡手啪的一巴掌甩出去,「別碰我。」

周野白凈的臉瞬間印上五根清晰的指印,車上的兩個人楞了,周野更是呆的。

他應該沒料到我會賞他大嘴巴子,但只是短暫的一秒,周野就失了瘋,對著我就要動手,「臭女人......」

「周野!」江瑾行冷呵,「你敢動她一下,現在我就讓你再進去。」

這聲恐嚇有用,周野要打我的手收回,憤憤的瞪了我和江瑾行一眼,大步的離開。

「周野!」周桐叫他,但只叫了一聲便痛苦的捂著肚子,「好痛,瑾行,快送我去醫院。」

「喬晗!」江瑾行又叫了我。

面對著周桐痛苦的樣子,我顧不得想其他和有情緒,快速的上了車,直奔醫院。

看到大夫,江瑾行抱著周桐急急道:「醫生,她懷孕了,剛才摔了一跤,肚子現在很疼。」

懷孕了?

我緊隨的步子像是一下子灌了鉛,再也擡不動,一顆心更是墜到谷底。

周桐老公都不在了,她怎麽可能有孩子?

我的目光落在江瑾行那張寫滿慌亂的臉上,他這麽緊張,難道......

周桐被送進了急救室,我和江瑾行在外面等待著,我與周桐不熟,沒什麽情份,說不上著急什麽的。

不過江瑾行明顯是焦灼的,我定定的看了他一會,而他始終盯著急救室的門,似乎都忘了我這個未婚妻的存在。

心裏的澀感一汩汩的往上湧,我咽了幾次,最後開口,「孩子......是你的?」

我不想亂猜,所以直接開口問了。

江瑾行回頭,眼底閃過一抹震驚,接著眸光深了幾分,「說什麽呢,當然不是,是林揚的遺腹子。」

我暗松了口氣。

林揚是周桐的老公,也是江瑾行多年的好兄弟,一個月前出了車禍,車毀人亡。

「我照顧周桐也是受林揚的囑托,」江瑾行給了我解釋。

我想到林揚車禍處理完江瑾行回家時的樣子,頭發淩亂,胡子覆滿了下巴,就像個從大山裏逃出來的野人。

他們兄弟感情足可有多深,如今兄弟不在了,他照顧兄弟的遺孀也在情理之中。

這一瞬,我竟為自己先前一閃而過的想法不禁有些自責。

我擡手輕輕抓住江瑾行的手臂,也解釋了今晚的事,「我沒摸那個小屁孩,他就是故意潑我臟水。」

江瑾行看著我,嘴唇動了動,片刻後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以後不許喝酒。」

我想說只喝了一點,急救室的門推開。

醫生走了出來,很自然的走到了江瑾行面前,「孕婦家屬簽字。」

江瑾行看了我一眼,還是接過了醫生的筆,不過在簽字前還是問了句:「大夫,現在情況怎麽樣?」

「你老婆有先兆流產,現在要進行保胎,不過也有可能不成功,所以你要簽字,」醫生解釋。

「醫生,拜托一定要保住,」江瑾行聲音急切。

「這是當然,你快點簽字。」

在醫生的催促下,江瑾行在周桐的病案家屬欄上簽上了名字。

我知道只是簽個字不代表什麽,可是沒想到我的未婚夫竟然先成了別人的家屬。

第6章

周桐有驚無險,孩子保住了,人回到了病房。

她的臉蒼白難看,眼睛紅紅的,再配著她白月光的模樣,真是嬌楚可憐。

「你別多想,孩子沒事,」江瑾行安撫。

「瑾行,我好怕,」周桐哭了起來。

江瑾行拿過紙巾給她,周桐接過紙巾,也拉住了他的手,滿是眼淚的臉趴在他的手背上。

雖然她是可憐,可是因為可憐就能把別人的未婚夫當自己的男人用?

我走過去,「嫂子,醫生說了孕婦情緒激動對胎兒不好,你好不容易保住孩子,這樣哭的話要是再出問題可就麻煩了。」

我說著伸手扶著她,不動聲色的把她拉開。

只是看著江瑾行手背上留下的淚水,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總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弄臟的感覺。

我是有潔癖的,生活上是,感情上亦是。

周桐似乎沒有想到我喊她嫂子,臉色明顯一僵,不過轉瞬便調整好了情緒。

「瑾行對不起,你看我.....」

說著就去拿紙巾要給江瑾行擦手。

我給擋住了,「嫂子,你現在不宜亂動。」

周桐的臉色僵了下,一雙淚眼楚楚的眸子看向了江瑾行,眼神明顯帶著愛慕。

「周桐喜歡你?」從病房裏出來,我直接問了江瑾行。

「沒有!」

江瑾行否認。

「那你呢,喜歡她嗎?」

要問就一次問個清楚,我不想被吊著。

江瑾行的面容明顯僵了下,幾秒後才低低的說了句,「我們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嗎?

「林揚不在了,臨死的時候拉著我的手,要我照顧她.....」江瑾行的聲音是打著顫的,就連垂著的手也是。

似乎提起林揚的死,他總是很激動,不止一次了。

我的心因為他這個這樣子縮了縮,「我沒別的意思,是看著周桐太依賴你了。」

「她......大概是因為懷孕了,一個人沒安全感吧,」江瑾行替她做了解釋,暗沈的眸子落在我的臉上,「晗晗,以後我會註意的。」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還能說什麽,不過我還是提醒了一句,「縱使你為了林揚照顧她,可男女有別。」

像剛才那一幕,我不想再看到,不想膈應自己。

「嗯,我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處有推車輪子摩擦地面的急促聲響。

我偏頭看過去,一群人推著急救車往這邊急急而來。

我剛要閃躲,就聽到江暗珩低沈的一聲「小心,」接著我的身子被他拉了一把,急救車從我們身後急急駛過。

我趴在他的懷裏,耳邊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震耳。

這聲音讓我想到剛到江家不久,有一次我參加學校的活動,結果不小心從高處摔下來。

當時江瑾行沖過去抱住我,對我說不怕,抱起我往醫務室跑。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心跳聲,那麽急,那麽慌......

我對他真正的心動,也是從那一刻起.....

此刻,這心跳仍是急的,快的,還是因為我。

我閉了閉眼,讓自己不願再去想其他亂七八糟,臉往江瑾行懷裏又貼了貼,「我們回家吧,我累了。」

「好,我去跟周桐說一聲,」江瑾行松開我的時候,親了親我的額頭。

我沒有進病房,而是等在門口。

江瑾行跟周桐說了什麽,我沒聽到,但是在他出來的時候,我聽到了周桐的抽泣聲。

我和江瑾行回到容家的時候,他爸媽都還沒睡,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誰也沒有跟誰說話。

平常他們之間也很少說話,我問過江媽媽,她說老夫老妻了天天低頭不見擡頭見,哪有什麽話要說?

江瑾行跟我說過他們年輕時的愛情也是轟轟烈烈,終究歸於了平淡。

或許,這就是愛情最終的樣子。

「爸媽!」

「阿姨,叔叔!」

我和江瑾行分別跟他們打了招呼。

「你們倆吃了嗎,要是沒吃,還有飯菜給你們留著呢,」江媽媽十分溫婉的開口。

「吃過了,」江瑾行回完看向我,「你還餓不餓,要不要再吃點?」

我晚飯幾乎沒吃東西,但此刻卻沒有一點餓意,「不吃了。」

「那你們上樓休息吧,一會讓保姆給你們送牛奶,」江媽媽一臉的笑。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笑讓我感覺有些不對,但也沒有多想的上樓,只是當我推開門卻一下子楞了,轉頭看向了江瑾行。

站在房門口的他,也回頭看向了我。

沒等我們下樓,江媽媽已經上來了,「晗晗,剛才忘了給你說了,瑾行的房間要收拾出來做你們的婚房,現在讓瑾行先住你的房間。」

「媽,我和晗晗婚後是要出去住的,這兒還收拾什麽婚房?」江瑾行反問。

「出去住也不代表不在這兒住了呀,過年過節,或者偶爾晚了總還是要住在這兒的,」江媽媽嗔瞪了他一眼,拉著他來到我的房門口,「你們倆馬上就要領證了,住一起又沒什麽。」

「晗晗,你沒意見吧?」江媽媽又問我。

我耳邊驀地響起江瑾行跟謝賀安說的話,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沒意見,」江瑾行居然替我做了回答。

我擡頭看著他,下一秒他的手攬住我的肩膀進了屋裏。

「媽,晚安!」隨著這一聲江瑾行關了房門。

我和江瑾行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還有些曖昧。

尤其是大床上鋪著紅色的床品,好像今天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似的。

我的臉燙紅,「那個......我去換掉......」

我掙開江瑾行攬著我的手,江瑾行卻一把拉住我,對上他深遂的眸子,我的心跳更亂更快,呼吸也變得粗重。

江瑾行的喉結滾了滾,身子往前一步,我全身的神經都縮了一下。

他離我越來越近,抓在我胳膊的手也緩緩上移,落在我的肩膀,後頸,他的臉也壓了下來。

我的手緊張的也抓住他,「江......」

後面的話被他的唇給堵住,他的吻兇而炙熱,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些年我們在一起,親吻肯定是有的。

但每次他都是淺碰一下,舌尖都沒撬過我的唇齒,可今晚他不一樣,他的吻明顯是激烈的。

我卻緊張的牙齒打顫了,讓他想深 入都深 入不了。

江瑾行沒再繼續,而是低附於我的耳邊,「放松一點。」

說完, 我就感覺身子一輕,他抱起了我放到床上,當他的手指去解我襯衣的扣子,我緊張的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我看得到他的額頭青筋都凸了起來,喉結也滾的厲害。

雖然男女之事我沒嘗試過,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我知道他此刻跟我也是一樣的,悸動的......

或許,他說的沒興趣,只是沒嘗試吧。

不是有句話叫食之髓味嗎?

我閉上眼,等待著屬於我和江瑾行的親密之旅。

隨著我身上的一涼,我的衣衫被他褪去,就在他的唇剛落在我的頸間。

江瑾行的手機響了。

我神經一顫,攀著他的手臂本能的一縮,「江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