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林不二子
不知你是否發現，當下的我們在時尚審美領域有了許多「新詞」，對千禧年流行回溯的「Y2K」，以棕色系為核心的「美拉德」穿搭，或者一個更廣義的中式審美概念「新中式」。這些定義、劃分新詞匯的背後，是國人對審美體系、審美價值重視度的提升。
這種重視度變化背後蘊含著人們生活態度的轉變。過去談及幸福可能是吃飽穿暖，而如今「想要的生活」概念裏也包括了對美的追求，今天出門穿哪件衣服畫怎樣的妝，人們在挑選搭配風格的時候，也是在選擇以何種態度過這一天。當打扮與個人表達個人追求掛鉤，生活本身也就成了一份美學。像是抖音紀實節目【香跡】就透過毛戈平與好友胡兵的一段法國短期旅程展示了不同文化下共通的美，也透過兩位嘉賓的觀點讓大眾感受到日常生活中的美學。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
細雨中的巴黎街頭，人們撐著傘匆匆走過，在這裏也有著許多為工作生活而忙碌的人，直到一個小女孩從花堆中拾起一支免費玫瑰，掌聲響起的瞬間這個城市的浪漫底色得以顯現。
忍不住鼓掌的是【香跡】節目的發起人毛戈平，他與好友胡兵及嘉賓楊瀾彼時正在進行街邊送花挑戰，在奧運會期間準備60支玫瑰放在巴黎街頭供人自取，並擺設網路攝影機記錄下這一刻。對於這項從未嘗試過的挑戰，他們並不確定能否順利完成，第一人的成功給予了他們信心與肯定。
隨著第一支玫瑰的送出，越來越多人走到花堆前拿起玫瑰笑著離開，浪漫的氛圍在這個空間越發濃烈。
如楊瀾所言：「這個世界就是好事會讓好事發生」。當這樣一個帶著善意與浪漫的送花挑戰出現後，更多人開始創造屬於自己的美好回憶。一個小夥挑選了玫瑰馬上單膝跪地送給身邊的女友，見證的眾人不禁為他歡呼驚嘆。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創造美的能力，盡管日常生活中不太有機會嘗試街邊送花，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制造浪漫的天賦，但主動給朋友帶一杯咖啡，為同事生日送上一份祝福，簡單的友善也會制造小而美的記憶碎片，不需擔心我們與浪漫、驚喜等美好詞匯的距離太過遙遠，關鍵在於怎樣看待生活理解美。
毛戈平與胡兵的「送花挑戰」也讓人想起十年前偶然出現的「Free Hug免費擁抱」。海外一個男孩舉著寫有「免費擁抱」字樣的紙張，任何人都可以走上前和他擁抱，陌生人送上的溫暖讓愛的傳遞跨越身份與語言。
與這場街邊送花一樣，我們往往會感動於那些陌生的善意，看著節目中尚比亞共和國人用中文表達謝意，法國大叔說「法國人愛中國人」，孩童們純潔快樂的眼神，鏡頭內外的人都被打動。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是友善力的傳遞，胡兵也感嘆「在對自己好的同時別忘了對別人好，悅人也是悅己」，對待他人的善也會填充自我的「美」。
而關於發起巴黎街頭送花挑戰的初衷，毛戈平介紹到，現代玫瑰起源於中國月季與法國薔蜜的雜交培育，在中法建交60周年，玫瑰這個與中法兩國有潛在淵源的花朵寓意著兩個國家、兩個民族的友好文化交流會繼續延伸，而在奧運會這個全球賽事舉辦期，這份友善與美好也在進一步向更多人擴散。一位來自美國的路人在鏡頭前表達了她對奧運會的熱愛，「我喜歡奧運會，因為沒有政治，沒有戰爭，每個人都熱愛此刻」。
我們生活中也還有許多像玫瑰的事物，其背後蘊含著美好傳遞的結果，象征著人與人、文化與文化的美好交流。【香跡】節目中，日常生活中的善意傳遞也產生了美，或許也是對生活美學的一種詮釋。
美是共通的，相信自己看見美
在人們追求美好生活的語境下，如今的我們正在被美「包圍」。漂亮的服飾、美麗的明星，還有社群中那些善意分享的變美心得，對美的本能向往使得我們看向身邊滿眼皆美。但某種意義上說，這樣的環境也容易催生變美焦慮，當我們追不上某個美的標準，那份挫敗感會讓人痛苦、無力。
這或許也是改妝視訊越來越受到歡迎的原因，因為好的改妝從來不是向某個統一標準靠攏，而是在尊重本來樣貌的基礎上放大優勢，讓人能夠做回自己，鼓勵我們發現自己的美。
在【香跡】中，法國女孩提出想要嘗試東方感妝容，化妝過程中，毛戈平保留了女孩深邃立體的五官與輪廓特點，用光影塑造勻凈底妝，線條精致、用色淡雅，打造了專屬於這位女孩的中國妝。立體歐式的面孔上，也有了一抹東方留白的氣韻。這也驗證了一點——想要實作某一種美，並不需要改變自己，順著自己本來的樣子，也能實作心中的美。
化著中式妝容的模特穿上中國設計師設計的服飾，與胡兵共同在巴黎上演一出街頭走秀。中式審美的韻味與氣場吸引海外路人紛紛駐足拍照，走秀視訊在抖音上點贊量達100w+，網友也因西方模特與中式風格搭配得相得益彰而驚訝。
作為從業40多年的化妝藝術大師，毛戈平認為並不存在某種嚴格標準的東西方妝容，美本就是共通的。過去對某種審美的推崇是外來文化影響的結果，而當我們的民族自信文化自信日益增強，我們對美有了更多元的認知：它無關國家地區，每一種審美都有其魅力。所以正如費孝通所說的「各美其美，美美與共」，在追尋變美的路上相信自己、做到悅己，就能找到理想中那個確定的美。
而在重審自己的過程中，對個人美的發掘也就不再局限於外貌。被譽為中國第一男模的胡兵，他的每一場秀都堅守著自己的專業標準，在街頭走秀也不會懈怠，職業原因也讓他一直保持著嚴格的自我管理，胡兵也在節目中坦言，做到多年堅持是很難的，而這也正是市場認可尊重他的原因——在事業上長期保持職業態度，專業且專註構成了他個人的氣質美。
從毛戈平胡胡兵在【香跡】中的表現與交談，可以感知到他們想傳達的潛在資訊——美是多樣的，我們可以在生活中感知美好——追求美並不需過於追逐外在的容顏、或用苛刻的視角審視自我，只要認真地、投入地過好每一天，在前行道路上那個努力的自己就是美麗而閃光的。
先有生活再有美
愛美之心在任何時代都存在，而今天我們搜尋穿搭公式、了解最新潮流、力圖向符合內心期望的樣貌靠攏，都與強烈表達訴求這一時代情緒相關。年輕人不再滿足於語言的交流，希望第一眼就讓他人知道自己更相信、喜歡什麽，讓外在成為內在自我的表達手段。
因而直白展現個性愛好的「痛文化」開始在年輕人中流行，香水這種能直接表達個性的品類也成了年輕人自我表達的一大利器。據【2023香水香氛消費者洞察白皮書】數據，香水使用者開始呈現年輕化趨勢，67%的中國消費者傾向於利用香味來彰顯個人氣質，44%的消費者希望透過香水表達自己的個性觀點。
我們認知事物往往優先視覺感知，但嗅覺卻總能帶來更深刻的印象，普魯斯特效應揭示了氣味與記憶、情感之間的緊密連線。同一瓶香水與不同人的體溫氣味融合會產生不同的味道，可以讓我們在他人記憶中留下獨特的銘印——香水足以成為我們的另一張個人名片。而在跟隨毛戈平與胡兵探訪格拉斯香水博物館後，香水的這份表達能力也再次被驗證，那些以時間為刻度展出的一瓶瓶香水，不僅是對時代流行氣味的記錄，也是不同時代人們文化思潮的體現。
在節目中，毛戈平也現場呈現了三款香型。在對香氣的品讀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聯想與感受，或許這就是香氣帶來的趣味與意義。
對氣味有諸多感受的他們，對生活也會有更多感觸，這也是【香跡】打動觀眾的一點。看到單膝下跪送花的情侶情不自禁的歡呼，幫助西方模特呈現一場東方審美走秀後露出滿足欣慰的笑容，與調香師交流了解調香藝術時的專註，【香跡】節目中毛戈平與胡兵的經歷、情緒透過鏡頭傳達給觀眾，讓節目不只有視覺上的美感，更有投入到生活的真實感染力。抖音上過億的播放量，相關短視訊百萬點贊，足見節目對市場的影響。
我們日常談及的生活美學，往往都更關註「如何才能美」，實際上，只要積極擁抱生活，自然會孕育出美好的體驗。就如香水是對自然植物日復一日散發氣味的凝結收集，在時間沈澱下生活才有了更多美好意蘊，這或許也是節目取名「香跡」的深意。
【香跡】也確實闡釋了「生活美學重在生活」。節目中毛戈平與胡兵用悅人、悅己、悅心的態度體會生活，不刻意制造美感，而是透過交流為旅程中的每分每秒創造有價值的記憶。這或許才是生活美學的真諦：美由心生，珍視生活中的點滴，就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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