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仙逝後,把他的兒子托付給了我。
我尋思師尊好幾百歲的人了,兒子怎麽著也得是個俊俏小郎君。
第二天我站在宅邸前,跟沒有我腿長的圓臉正太面面相覷。
我的小郎君呢?
師尊你先別死!
你死太早了,你快回來!
1、
師尊的兒子是師娘托付在親戚家的,師娘早逝,師尊也因為走火入魔氣絕身亡,臨死前只來得及叫我這個小弟子來到跟前托孤。
此時我作為師尊的弟子前來,人家也沒有多留,把小少爺為數不多的行囊一起打包遞給了我。
我掂量了一下手裏的包袱,頂多兩根木簪子和幾件舊衣服。
師尊一個都快死了還惦記著自己唯一的兒子的人,怎麽可能只留了幾根破木簪子給他兒子。
我微微一笑,朝著親戚福了福身,輕聲道謝,蹲下身子一把抱起小少爺轉身就走。
雖然我不理解為什麽師尊不把師娘和小少爺帶回宗門,但是師尊一向特立獨行,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帶著小少爺來到一座面館前,給少爺點了個陽春面。
少爺一言不發,沈默地吃完了面,用袖子抹了抹嘴角,才冷著聲音開口:「他們把我娘和我爹留給我的東西都昧了,你得給我找回來。」
我有點詫異。
為什麽他不叫姐姐?
「南祎珩,根據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姐。」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宗門裏只有我知道師尊有這麽個兒子,只有我下來了,我說啥就是啥。
「西月,我敢叫你姐姐,你敢應嗎?」
笑死,不敢。
「我今晚去給你找回來。」
南祎珩:「為什麽要今晚,你不是我爹的徒弟嗎?你不可以用仙法搶回來嗎?」
「祖宗哎,修仙人士在凡間濫用術法對付平民那叫欺壓平民,你想害死我?」
「那你今晚不是用術法幫我拿回來嗎?」
我看著南祎珩,嘴角一勾:「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我拜入師傅坐下之前,是市井裏有名的女飛賊。」
「女飛賊是什麽?」南祎珩咬了一口糖葫蘆,懵懂發問。
我噎了一下:「小孩子問那麽多幹什麽,再問糖葫蘆不給你吃了。」
2
小孩子覺多,我把南祎珩哄睡之後,換上了夜行衣,裹得嚴嚴實實就前往了親戚家。
在下不才,略懂風水,大概看一遍也算得出庫房在什麽地方了。
庫房不大,但是裏面滿滿當當的放了一堆寶物。
是真的寶物,哪怕是在修仙界也報的上名號的寶物,大部份都是師尊在各地搜羅的。
甚至有一些我一度以為會賞給我們這些徒弟,結果是送過來給人充庫房了。
恨意四起,我開啟了我的乾坤袋。
我回到客棧的時候,南祎珩正兩眼懵懂地坐在床上看著窗外。
一開啟窗看見兩只滴溜溜的黑葡萄大眼睛,差點左腳踩右腳騰空翻滾墜下樓。
「西月,我想尿尿。」
我把乾坤袋一甩,扔在床位,雙手抱臂靠在窗邊:「少爺,需要老奴給您把尿嗎?」
一天了,我終於在這祖宗臉上看到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最終我還是舉著燭火跟在了少爺身後陪他去了茅廁。
沒辦法,少爺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