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在書房鋪涼席打地鋪。
一個人,室內幽靜,一片漆黑,空調又對著直吹,不要太爽。
而且呆久了,眼睛逐漸適應黑暗,能清晰的看見空調指示燈那微弱的白光,漸漸灑滿了室內。
於是我躺在涼席上,背觸著冰涼的地板,看著頭頂淡淡的白光,吹著微涼的風兒。。。
竟一時之間,在這方寸之室,有了「滿床清夢壓星河」的夢幻感。
簡直太爽了!
躺在地板上,自己都有吟詩的雅興了,腦中自然忍不住神思遐想。
就比如,我在想,立在我腦袋邊的這個高腳凳子,——我睡在地板上,頭邊放著個高腳凳子,——如果這時凳子上邊正襟危坐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睡著的我,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
特麽的,我不該這麽想的。
自從有了這個念頭後,我就覺得毛骨悚然,仿佛頭邊這個空蕩蕩的椅子上,真坐著一個人,詭異地看著地上的我。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連開始空調的瑩瑩清光,我都感覺變成了慘白的燭光。
我躺地板上,一晚上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