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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遊戲【皇帝成長計劃2】中,如何以「皇子大婚」為題寫一篇故事?

2021-05-12遊戲

三皇子大婚的那天,她穿著一身素縞孝衣手捧骨灰盒走進王府,卻無人敢攔住她,畢竟她是他的心頭肉。

穿著一襲白衣的李九畹一言不發走進了前廳,如鬼魅幽靈。

李九畹這個人,在場的賓客都認識,三皇子蒼業承曾對她傾心不已,所有人也都知道。

他們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場合李九畹出現是要幹什麽,他們又好像知道,在這樣一個場合李九畹出現是要幹什麽。

所有見到她的人都仿佛見到了女鬼,紛紛向後退,生怕沾了一身晦氣,又好像怕這個女人搞出什麽大動靜。

但是李九畹並沒有像人們想象中那樣撒潑或者做什麽逾矩的行為,除了那一身顯眼的孝服,她沒做任何奇特的行為。

那些賓客的退避三舍李九畹視而不見,她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有一層清霄月光一樣的淡漠,仔細看來她面部的線條格外安詳和平胡,仿佛還帶著一絲對新人的真心祝福。

她就這樣來到眾人之中,一襲素縞卻在滿屋的紅色中格外紮眼,她步履輕盈如一朵飄進屋中的雲或無聲散開的霧,但是在外人眼中,她是投進平靜湖中的白色明珠,震蕩起層層漣漪的同時還散發著耀眼而不可忽視的桀驁光芒。

剛剛站定,三皇子蒼業承就迎了他的新娘子進來了。

蒼業承的王妃是當今禮部尚書王驥的嫡長女王慧芝,她和蒼業承都穿著紅色的喜服,他們般配極了。

蒼業承原本牽著王慧芝的手走進堂中,他的目光在看見人群中那一抹白色的時候凝重了。

甚至於,他的神情破碎了,像一面被狠狠丟在地上的鏡子,剎那間就出現了四分五裂的壑痕。

他所有的心理準備,在見到她的一刻崩於一潰。

被蓋頭掩蓋住的王慧芝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她只是發現正牽著自己手的三皇子不知道為什麽猛然松開了她。

蒼業承在看到李九畹的一刻,眼裏就沒有了其他人。

他看著她,滿眼的悲愴,有那麽一刻,甚至想沖過去拉住李九畹的手,和她成親拜堂。

他也想沖過去向她解釋,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樣,他不想娶王慧芝的……

可是李九畹臉上露出的那種淡漠,讓他感覺他已經被她推遠了。

李九畹平淡地看著蒼業承和王慧芝比肩而立,只是筆直地捧著骨灰盒,仿佛立在那裏的一株白玉珊瑚樹。

直到司儀喊起「一拜天地」的時候,李九畹才動了。

她手捧著那骨灰盒,背挺得筆直筆直,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向蒼業承和王慧芝走過去。

她走到他們面前,身上的白衣飛得如被嚇破膽的靈魂一樣詭異,她行走的時候,讓賓客們有一種這人是否還活著的疑問。

當蒼業承和王慧芝拜完天地後,他擡頭正好看見李九畹一身白色孝服站在自己面前。

她要幹什麽?

蒼業承正想問,李九畹高高舉起手中的骨灰盒,大喊:「皇貴妃娘娘到。」

她這個動作,無疑讓所有人傻了眼。

只有李九畹的表情是那麽泰然自若,她高舉著那個骨灰盒,好像舉著的是一把金光閃閃的王冠,聲音鄭重:「莊賢禧皇貴妃娘娘,一生祈求其子幸福,尋得佳偶,如今三王大婚,奴婢攜莊賢禧皇貴妃登高堂,看新婦進門。」

說完,她把骨灰盒放到了兩人面前那空蕩蕩的座位上。

聽著李九畹的話,蒼業承只覺得心如刀絞。

祈求其子幸福,尋得佳偶……

她明明知道,他的佳偶是她,只能是她……

他看李九畹,李九畹的眼睛還是像古井一樣深不可測,他感覺他自己很可笑。

李九畹只是淡淡地掃了蒼業承一眼,目光沒有過多停留。

司儀哽了哽,很是機靈,繼續喊道:「二拜高堂!」

不錯,高堂就是李九畹帶來的骨灰盒,她捧著嫣皇貴妃的骨灰盒,等這一對新人拜她的高堂。

看蒼業承和王慧芝在自己的面前跪了下來,李九畹只是回憶起娘娘在世的時候。

皇貴妃娘娘一生珍愛蒼業承這個兒子,就希望他快樂,不知娘娘若是在這裏,會是什麽樣呢?娘娘一定很開心吧。

身為曾經嫣皇貴妃的貼身宮女,李九畹對這個性葛文柔和善的主子有太多好感了,所以她今天替她來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蒼業承自己,都會覺得她是為蒼業承而來的,只有李九畹自己知道,她為嫣皇貴妃娘娘而來。

等夫妻對拜完之後,李九畹就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

一對新人在她的眼前轉過身子走開了,李九畹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出門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濃了。

輕薄的月光像一片蟬翼覆在李九畹的頭頂,讓她整個人顯得很輕靈,李九畹走著,迎面一個長長的黑影和她的影子相撞。

李九畹擡頭,看見蒼業承站在面前身上的喜袍還來不及脫掉,她絲毫不驚訝。

「阿畹,」倘若仔細觀察,會發現蒼業承的嘴角微微抽搐著,好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麽,「要走了?」

李九畹的話不多,只說:「回去復命。」

「復命?」蒼業承上前一步,身上有濃烈的酒味,好像從他骨縫裏浸透出來似的,「和誰復命?」

她已經沒有主子了啊!

「和娘娘復命。」李九畹平淡地回答。

蒼業承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痛苦而猙獰,他一把抱住李九畹纖瘦的身體,吼著:「你覺得你這樣是在盡忠心嗎!你明明知道你在折磨我!」

他這樣的嘶吼如同一只野獸不顧一切的咆哮,用瘋狂來掩蓋痛苦。

看著他黑色的瞳仁,李九畹至始至終冰封湖面似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她似對他的憤怒感到滿意,她擡頭看著他,道:「不然,殿下想讓奴婢做什麽呢?」

她用那種看透一切的目光射進他的靈魂:「難不成,殿下還要讓奴婢留在這和殿下圓房嗎?」

沒等蒼業承說話,李九畹就道:「殿下該回房了,王妃殿下在等著。」

蒼業承的骨血裏有一種極力的壓抑在他身體蔓延,他深吸一口氣,道:「李九畹,你該知道父皇賜婚,我們沒有拒絕的選擇。」

「奴婢知道。」李九畹一福身,紫色的裙擺如菡萏幽幽在湖心蕩漾,「所以接下來還有六個。」

當今聖上昏聵,曾喜愛美人,儲秀宮裏一百余人,單生下的皇子就有五十余人。

聖上給每一個成年的皇子,都安排了六位妾室,加上太子妃正好七人。

夜裏,蒼業承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如遠處滾滾松濤。

蒼業承站在庭院中央,仰頭望天,清輝的月光潑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本王已經向父皇請命,出門去軍營歷練三年。」

李九畹站著,想了想,睫毛眨啊眨,終於道:「殿下歷練辛苦,想來娘娘在世會心疼。」

一道幽深的目光投到李九畹身上,蒼業承緩緩挪到李九畹身邊,擡手將她攬入懷中:「你心裏除了我母妃,到底給我多少位置?」

他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麽好像除了忠心,就沒有心了。

「現在是全部。」李九畹恭恭敬敬地說。

因為嫣皇貴妃娘娘死前唯一的記掛就是這幾個孩子。

娘娘本有三個皇子一個公主,可惜除了蒼業承,余下三個都在年幼夭折了。

其實蒼業承知道李九畹這話什麽意思,但是他依然篤信他們倆之間是有情的。

「阿畹,」蒼業承的身體站在月光下略顯單薄,「既然是全部,今夜別回去了。」

他說完這句話,整個容顏都陷入了沈默的氛圍。

李九畹望著蒼業承,嘴唇動了動,喉間一個字都湧不出。

「你想拒絕?」蒼業承輕輕擡起李九畹的下巴,問。

李九畹的心和天上孤懸的月一樣沈靜,她道:「不敢。」

蒼業承牽起了李九畹的手,發覺她的手像一塊深埋在冰雪中的玉一樣涼,簡直不是活人能有的溫度。還是他寬厚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才傳遞給她一絲溫暖。

「阿畹,」蒼業承說,「跟我進屋。」

這時的李九畹才如夢初醒,縮手欲掙脫蒼業承:「殿下,這不合規矩。」

蒼業承只是更用力地抓住李九畹的手:「本王是你的規矩。」

他硬牽著她走了兩步,李九畹一直如冰原千裏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慌亂:「殿下有自己要做的事,奴婢也有。」

頓住腳步,蒼業承回身看著她:「你要做什麽?」

如水如金的月光下,李九畹就像一株孤高的黑色罌粟,在夜風裏搖曳,她說:「奴婢要回江湖。」

此話一出,蒼業承怔在原地。

他都快忘了,眼前這個女人,也曾是江湖兵器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若不是他父皇派東廠的五位高手聯合擒拿她,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他微微笑著:「若是回江湖,本王倒是可以和你在江湖上廝守呢。」他的手落在了她的發絲上。

三皇子成婚當晚,動身去了軍營,這事在京城私下傳開了。

人們各說各的,有的贊三皇子上進,有的憐三皇子妃可憐,反正茶余飯後的談資又多了一件。

而他們口中討論的三皇子蒼業承,已經武裝上鎧甲,上了馬背。

在他的不遠處,一匹獨馬毫不惹人註意,上面是他母妃的大宮女李九畹。

李九畹本就是江湖排行榜上有名的「黑蓮仙子」,生如蓮花般出塵又心狠手辣,故得名。

她被抓到東廠去之後,因為出彩的智慧和武功,曾幫當今聖上行了不少任務,是皇帝的得力幹將,後來不知為什麽,皇帝把她派到了嫣皇貴妃的宮裏做宮女。

李九畹就是在嫣皇貴妃的清韻榭與蒼業承相見的。

後來的蒼業承見過各色美人,卻再沒有一人有李九畹「黑蓮花」一樣絕絕的氣質。

騎著馬,離開了人們的目光視線後,蒼業承就把眼睛移向身旁,問李九畹說:「還不過來。」

李九畹低著頭,騎馬走了過來。

自打進了皇宮以後,本就沈默的她更加學會了沈默。

她還清楚地記得她被東廠的人抓進天牢之後,迎來她的第一件事,是折磨。

斷其爪,拔其牙,收猛虎為病貓,困雄鷹成金雀,皇家向來的手段。

所以她對皇家不抱希望,包括對眼前這個男人。

當初,蒼業承抱著她,滿眼深情地對她說:「阿畹,本王心悅於你」的時候,她也只是平淡地說了一聲:「嗯。」

後來她自覺這樣做太僭越,又不鹹不淡地加了一句:「承蒙殿下厚愛。」

蒼業承喜歡李九畹,是真的,雖然她不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蒼業承是最出色的皇子之一,文治武功樣樣絕頂,沒有什麽他攻克不下的難題,但是李九畹是個意外。

她永遠沒有表情的臉,是他遇見的最難的關。

他一步步試探這個女人的情緒,每一次都失敗而歸,他發現,她的情緒好像只系在了她的主子、他的母親——嫣皇貴妃身上。

反倒是蒼業承自己,在一次次試探中丟了自己的心。

他覺得李九畹像一個幽深黑暗的無底洞,探秘者一旦心生好奇想進去,就會被她吞噬,再也出不來了。

看著李九畹騎著馬一言不發地向自己走來,蒼業承只是唇角掛著微笑,在她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一把把她攬到懷裏。

「阿畹,」他輕喃一聲,「以後本王只陪著你。」

李九畹乖巧地靠著蒼業承的胸膛,漆黑的眸子看不見底,聽他說這話的時候,她甚至目光都沒有流轉一下。

直到蒼業承的話音落了很久,李九畹才輕輕應了一聲:「嗯。」

她這副樣子,蒼業承就快習慣了,他撫摸著李九畹的頭:「日後的日子,沒有在王府和皇宮裏那麽好了……」

「沒事。」李九畹的眼睛眨了一下。

她到底是在江湖上浪跡許久的女人,還能怕什麽呢。

蒼業承默默牽住了李九畹的手,在上面輕吻一下。

外出實訓的蒼業承和他心心念念的李九畹才走到一半,宮中傳來訊息——皇帝又給蒼業承指了三個姑娘作妾。

這三個姑娘分別是河東知府付巡的庶女付萍萱、翰林學士孫堅的庶女孫思韻,還有一個原先在儲秀宮裏的九門提督上官民的庶女上官虹婷。

短短一個月不到,三王府裏就有了四個女人。

不過皇帝荒淫,這樣的事不算稀罕。

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王府裏發生著。

當今聖上甚至把一個自己臨幸過五六次的女人賜給了二皇子蒼業斌,人們都傳言,其實那女人到了蒼業斌府上的時候,已經懷了孕。

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蒼業承面臨的問題是,他得回去和那三個女人成親,走完儀式,再回軍營。

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蒼業承的臉上陰雲滾滾,他瞥向李九畹的時候,只看見她面無他色,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樣,但臉上又沒有不諳世事的天真。

蒼業承知道,其實李九畹什麽都知道,她只是不屑於流露出情緒。

「阿畹,」蒼業承的喉結捲動了一下,那一下像一只落在他頸間的蝴蝶忽然煽動了一下翅膀,「我們是不是得回去……」

「是的殿下。」李九畹立刻回答,沒有半分猶豫。

聽了她回答的蒼業承只是把眉毛往下壓了壓,沒再說話。

不過可以看出,他心緒不寧著。

回到王府後,蒼業承看見自己的王府上已經置辦起紅色的花綢。

一下又迎進來三位小主,怎麽也不能不裝扮一下。

蒼業承下了馬,李九畹卻坐在他後方十幾步的馬背上一動不動。

她是他母妃的侍女,不是王府的主子,不需要進去,也不需要下馬。

三王妃似恭候蒼業承多時,畢竟她嫁到王府以後蒼業承就沒怎麽看過她。

「殿下,」王慧芝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她本是一顆掌上明珠,如今這般叫人輕賤,也是辛酸,「您回來了。」

說話之余,一股委屈在她胸間強忍,王慧芝差點直接落了淚。

蒼業承看不懂她臉上戚戚的神色,對即將迎進門的三個女人不感興趣,只是大步跨進門裏:「嗯,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他只想趕緊辦完儀式,趕緊離開這滿是是非的地方。

看著蒼業承不耐煩的臉,王慧芝咽下難過,默默退下去。

三王府的又一次大婚好像早就籌備好了,只等三皇子回來就可以舉辦。

蒼業承在府中落腳的第二天,皇帝賜給他的三個側室便一一娶進了門。

說是側室,倒也未必是側室。

王府只能有一位正妃,一位側妃,其余的都是小妾。

大婚的時候,蒼業承望著滿眼的朱紅色,思緒又飄到了外頭。

這是納小妾的典禮,用不著正式,自然也沒有披麻戴孝的李九畹捧著他娘親的骨灰盒過來。

這時,他倒希望李九畹來,那樣,也算是他和李九畹共同又經歷了一個婚慶儀式呢。

又是一場婚禮,蒼業承身上一襲喜慶的紅色婚服,臉上卻流露著混合著無奈與厭惡的神情。

天家之人,本就沒有自己做主的命運。

眼前是三個側室一起進門,看似荒誕,如果是當今聖上的意思,倒也無所謂。

那些女人們蒙著蓋頭,蒼業承分不清誰是付萍萱,誰是孫思韻,誰又是上官虹婷。

那些個被紅蓋頭蒙住的女人,頭頂一大片紅紅的囚布,也不知道未來的日子又是什麽。

蒼業承沒有牽任何一個女人的手,只是兀自邁著黑色的馬靴往前走了走。

今日王府的賓客不少,但是總歸是沒有他大婚娶皇子妃那日多了。

賓客多少不重要,蒼業承無數次地把余光瞥向門口,想看看還會不會有一個人,穿著一身雪白素縞,如被風吹來的雲,如山上崩下的雪,落在他眼前。

可惜沒有。

娶妾無需母妃來見證,她也就不會來。

她不會來了,蒼業承知道。

她再也不會來了,蒼業承不知道。

因為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京城遠郊的大雁塔。

大雁塔底,她一身的黑色,如條條墨絲披在身上,使她這張雪白的臉好似從濃煙深處走來。

百曉生,這塔的守護者,見到了許久不見的李九畹,頷首道一聲:「黑蓮仙子好久不見。」

那日素縞解下,她又做回了黑蓮仙子。

李九畹只是點一下頭:「好久不見,先生。」

百曉生指著大雁塔道:「能入其中修煉者,需有皇諭。」

他是想借此阻止李九畹進去的,哪知她竟然從腰間掏出了黃金色的卷帙,那軸身被她握在掌心,閃著金光,像一條從太陽飛下的蛇,像一秉至高無上的權杖。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弄到這個的。

「我有。」李九畹簡短地說。

百曉生看著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著無力的話:「進去的人都是皇上精挑細選的高手,其中修煉關卡重重,生死無定,你確定嗎?」

不待李九畹回答,百曉生又添了一句:「何必如此呢?」

「擺在我面前的有三條路,」李九畹的目光不知落在何處,百曉生也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看見她烏墨似的長發和她的一身黑衣服融在一起。

「第一條,入塔,活著出來,鳳凰涅槃,重生江湖。」

這當然是最好的結局。

百曉生看著她沒說話。

「第二條,入塔,死在裏面,陰曹地府,追隨娘娘。」

或許這是她一直想要的結局。

百曉生看著她沒說話。

「第三條,」李九畹的目光陰沈地壓了壓,「聖人要我重入儲秀宮,進後宮,替娘娘服侍他。」

什麽?!

百曉生的瞳孔裏裂出一絲震動。

奪三兒子之愛,聽起來荒誕,若是聖人,倒也正常……

所以,這就是李九畹的選擇?

百曉生明白,以李九畹的性子,哪怕是真心實意愛她的三皇子,妾她都不肯做,更何況入後宮伺候皇上。

世人都說她眼裏好像沒有愛情,這一刻他看得清楚,她眼中愛情最重,只是她得不到而已。

李九畹最後看了百曉生一眼,百曉生也最後看了李九畹一眼,交換眼神後,對方的意思,彼此都已心領神會。

百曉生拉開了大雁塔的大門,裏面黑漆漆一片,陰冷的風吹來,像魔鬼的血盆大口。

不遠處的興寧坊。

大紅鞭炮劈裏啪啦地響著,三個新入皇子府的姑娘身上綁著紅綢,那紅綢已成枷鎖,困住她們的一生。

蒼業承站在前面,胸口發悶發痛,眼眶亦因這種莫名的折磨而發紅。

這次大婚之後,大概還會再有幾次的。

大臣們無數的女兒,儲秀宮無數的女子,他一生都有溫香艷玉。

在那抻長的「入洞房」聲中,蒼業承邁出一腳踏入一個詭寂無人、燭影搖紅的洞房。

與此同時,李九畹邁入大雁塔的入口,身後的大門轟然關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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