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起來幹飯
「呃…貝貝，我不是故意的，」於妗婉看著掉了的1%的攻略進度欲哭無淚，「我好久不玩，突然一玩手感不好…你別生氣。」
「哈哈哈，婉婉你在說什麽呀，我沒有生氣啊，」賀貝貝被於妗婉這可憐兮兮的模樣逗笑了，像一只做不小心錯事情怕被主人懲罰的修勾，賀貝貝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於妗婉的腦袋，看著指縫間翹出來的呆毛，心裏愈發覺得於妗婉可愛，「我怎麽可能因為一個遊戲生氣啊。」
於妗婉看賀貝貝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心裏很疑惑，難道這1%太少，只是賀貝貝神經大條感覺不到生氣，但其實精確的數據顯示賀貝貝不開心了嗎。
正當於妗婉疑惑的時候，系統又出來給宿主排憂解難了，「這是這個攻略角色的設定，因為賀貝貝這個角色沒有什麽遺憾要彌補，所以只能從這個方面適當增加一些難度。賀貝貝沒有因為遊戲生氣，你可以放心。」
於妗婉了然，心裏的石頭也放下了，這是除了懲罰機制以外其他情況掉攻略度，剛剛可把於妗婉嚇壞了，現在看來，不過是這個攻略遊戲的微調整頓罷了，無傷大雅。
突然於妗婉腦海裏突然出現了「嗶」的一聲，她很想問問系統發生了什麽，但是礙於賀貝貝還在跟她說話，她就沒有問，只是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裏。
「好啦，別不開心了，再說了，遊戲輸了也不是因為你呀，是隊友太撈了，」賀貝貝安慰道，「咱們吃飯去吧，你不是說你這裏管飽嘛。」
「嘿嘿，你想吃什麽，我給你點外賣。」於妗婉嘿嘿一笑，打了一局遊戲她也有點餓了。
「啊…我以為你會做飯，想做給我吃呢。」賀貝貝一臉不開心。
「唔…」於妗婉傻眼了，這個世界的人有了能量液，會下廚做吃的的不多了，所以她理所應當認為賀貝貝知道她報的那些菜名是點外賣，而且她也不會做飯啊，於妗婉從小到大都沒自己下過廚房，這讓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她犯難了。
賀貝貝偷看於妗婉本來燦爛的臉蛋一聽她說的話又陰雲密布，心裏只覺得好笑，為什麽會有人能把所有心情都寫在臉上，趕緊說道，「哈哈哈我開玩笑的，我才沒指望你會做飯呢，今天我給你做。」
「哈哈哈這不好吧，明明你才是客人，而且你還會做飯啊？」於妗婉一聽賀貝貝是開玩笑心裏放心了，她還以為要攻略這個角色還得開發她烹飪的技能呢，但是又很疑惑，賀貝貝竟然會做飯，真的不常見，怪不得資料裏面介紹她喜歡吃。
賀貝貝看出了於妗婉的疑惑，「這有啥不好的，我跟你說，我對美食頗有研究，你能嘗到我的手藝，你可就有口福了，」說著起身拉著於妗婉走出臥室，「我從小就喜歡吃，雖然現在有能量液，但是喝那種沒味道的東西哪有美食好吃，而且還好是易瘦體質，吃不胖嘿嘿，後來想著那些美食還要出去買，太麻煩，不如自己試著做，結果一下廚房，發現自己還有點這方面的天賦。」
「所以說廚房在哪呢？」賀貝貝拉著於妗婉出了臥室，卻發現於妗婉的家太大了，她剛剛從門口走進來都是被於妗婉帶上樓才進的臥室，現在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兩邊的走廊不知道向左還是向右走。
「我來帶你走。」於妗婉帶著賀貝貝下樓去廚房，「因為我自己一個人在家，所以平常都不怎麽用廚房的，也沒有什麽食材，我現在就用星環買點。」
於妗婉說著拿出了星環，買了點必備蔬果，這時賀貝貝問道，「叔叔阿姨平常不回來嗎，那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不怕嘛。」
賀貝貝手上依然選著果蔬，大腦在飛速運轉想一個好點的借口，「害，我爸媽他們忙著工作，具體什麽工作我不清楚，反正就是回不了家。」於妗婉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好借口，畢竟明州這個地方就那麽大點，外圍就是森林，根本不可能想什麽去國外工作這種借口，不如幹脆整得神秘點。
但是這在賀貝貝耳朵裏就不一樣了，工作不能回家，還不能告訴家裏人，這不就是妥妥的臥底工作，多酷啊！於妗婉在賀貝貝的眼睛裏瞬間變得高大起來，「哇！好厲害好厲害！」
「但是你這個房子好大，你自己一個人住，真的不會感覺害怕嗎？」
於妗婉回想了一下，其實也不算是她一個人住，畢竟每次晚上睡覺她一叫系統，系統就會回應她，她也不覺得害怕，所以只能對賀貝貝說，「當然不怕啦，我都習慣了！我爸媽從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怎麽管過我了，這麽多年都這麽過來了，這不也什麽事都沒有。」
賀貝貝聽於妗婉這麽說，心裏對她的崇拜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好厲害，太厲害了婉婉！」
於妗婉發現賀貝貝看自己的眼神裏變得是滿滿的崇拜和亮晶晶，嘴角微抽，也不知道這個傻孩子腦補了什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就當做沒看到，「咳咳，還行還行…」
二人聊天的過程中門鈴響了，於妗婉感嘆這個世界發展的真不錯，五分鐘前剛下單，五分鐘後就送貨上門，這麽迅速，太酷了～
「來了來了，辛苦你了，小機器…人？」於妗婉一進門發現門口站著的不是那個矮矮的小機器人，而是一身休閑裝的莫淵。
莫淵一改之前東方美人的黑色旗袍，換成了更符合現代風的馬甲和修身牛仔褲，把盤起來的長發放下來簡單的梳了一個低馬尾，顯得更有現代女人味，這轉變讓於妗婉目瞪口呆，一時不知道該驚訝這身裝扮還是驚訝莫淵為什麽會來。
莫淵看到於妗婉能塞進一個雞蛋的嘴巴，只是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拉過於妗婉的手腕，用星環在機器人眼睛的地方掃描一下驗證身份，很自然的拿出果蔬，並且禮貌的和機器人道謝，「辛苦你啦，小家夥。」
「咳，莫醫生，你怎麽來了？」於妗婉終於反應過來。
還沒等墨淵開口，屋子裏的賀貝貝突然探出一個小腦袋，看見莫淵後笑的燦爛，「莫醫生，你來啦！」
「？？？」於妗婉滿臉疑惑，「你們兩個…認識？」
「當然認識，婉婉，莫醫生還是我師傅呢。」
「師傅？？」
「對啊，我對玄學非常感興趣，所以就拜莫醫生為師了，只不過現在我學到的都還只是皮毛而已啦，嘿嘿。」
「所以我可以來家訪一下嗎？」莫淵終於開口，目光透過於妗婉看向屋子，想進屋喝杯茶的意圖表達的非常明確了。
「噢噢，莫醫生，請進，請進。」於妗婉趕緊側身讓莫淵進來。
「婉婉，別這麽客氣，倒顯得我突然拜訪的人不妥了。」莫淵笑道，學著賀貝貝稱呼於妗婉為婉婉，並直接說明來意，「我是聽貝貝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請假了，讓她來你家給你補習，我想著我正好也有點事情想和你說，所以就直接來登門拜訪了，沒有打擾到你吧？」
「當然沒有，莫醫生，」於妗婉看莫淵這麽隨和，也就不再很拘束，大大方方的說，「貝貝正打算下廚讓我嘗嘗她的手藝，莫醫生也在這裏吃吧，貝貝，也讓你師傅嘗嘗你的手藝唄。」
【莫淵 攻略進度:80%】
於妗婉雖然疑惑，但是對於莫淵的攻略進度莫名其妙就增加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了，只要沒有往下掉她就不管了，隨便吧。
「我師傅早就嘗過了，現在只有你沒吃過我做的飯，這次肯定讓你大開眼界，」賀貝貝笑嘻嘻說道，隨手拿過桌子上剛剛買來的果蔬，轉身去廚房，「你們不是還有事情要說嘛，不用過來幫我，我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你們就留好一個空空的胃就好啦。」
「嘿嘿，恭敬不如從命。」於妗婉笑嘻嘻地說。
「那我也就坐等著吃飯啦，辛苦貝貝啦。」莫淵看賀貝貝一邊進了廚房一邊喊著不辛苦，並且很貼心把廚房的門關上，欣慰地笑了笑，扭頭看向於妗婉，笑容收斂了些許，「婉婉，你為什麽要一直進森林？」
於妗婉沒想到莫淵問問題這麽直接這麽一針見血，看著莫淵沒有達到眼底的笑意，心裏漸漸發涼，她不知道莫淵為什麽對於她進森林這麽執著，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她在森林裏遇到危險都能及時被莫淵發現，現在莫淵是敵是友她不清楚，所以不敢輕易回答莫淵。
「系統，在嗎，呼叫系統。」於妗婉沒有辦法，只能問問系統有沒有什麽建議，但是系統遲遲沒有回答她，這讓於妗婉更慌了，她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依靠著系統完成攻略任務，有什麽危險她也可以靠著系統的一些提議來判斷，現在突然系統聯系不上了，讓於妗婉心裏慌得不行。
突然，於妗婉的腦海裏響起了比系統還要僵硬的機械播報音:「緊急通知，系統0716號因系統故障等問題需要維修更新，無法與宿主於妗婉直接聯系，現開啟智慧模式，模式功能僅限於檢視攻略物件介紹，攻略物件攻略進度，攻略物件所在地（範圍僅限於森林外）等，其他功能有待宿主發現。」
「什麽？？」於妗婉蒙了，為什麽她的系統突然就故障了，她感覺她自己平常也沒怎麽糟蹋啊，怪不得覺得從森林回來之後系統就怪怪的，原來是該升級維護了，「那什麽時候可以更新維護好啊？」
「系統正在維護更新…」
「這個也問不出來嗎？」
「系統正在維護更新…」
於妗婉看實在問不出來有用的線索，只好作罷。
「你是覺得我不能被信任嗎？」莫淵看於妗婉低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主動說道，「你可以信任我，我對你很感興趣。」
於妗婉被莫淵兩句不相幹的話說迷惑了。
莫淵看於妗婉的樣子，笑容更加溫和，但於妗婉看起來卻覺得心裏冰冷，莫淵直接對於妗婉說，「我和這個地方的人不一樣，他們受控制，我不受控制，我能用所謂的玄學算出他們的想法，但我唯獨看不透你。」
莫淵頓了頓，看著於妗婉的眼睛，「我對你很感興趣，你應該也和這個世界的人不一樣吧，但我也肯定你和我也不一樣，所以我想知道…你是誰。」
於妗婉看著莫淵有些瘆人的笑容，這笑就像是一盆冰水把於妗婉冰得愈發冷靜，於妗婉思考了一下，莫淵說她自己不受控制，應該就是說她自己是個仿生人了，而莫淵現在說自己可以算的出其他人的事情但唯獨看不透於妗婉…那應該就是因為於妗婉是從另外的世界過來的，她是個真實的人，所以才不能被莫淵看透。
於妗婉是個聰明的人，雖然她平常擺爛擺習慣了，突然這麽多事堆到一起，撞得她有點發蒙，但是冷靜一下就能把事情原委理順。
可是於妗婉又有很多疑惑，莫淵現在想知道於妗婉的事情，她是什麽目的？莫淵和洛星宸有沒有關系，會不會是洛星宸的臥底？
於妗婉很擔心馬蘭嫵，她怕自己不小心說錯什麽馬蘭嫵會有危險，這些天發生的很多事情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不僅僅是個遊戲那麽簡單，她要開始考慮很多東西，尤其是涉及到了馬蘭嫵，她更要小心。
於妗婉深吸一口氣，「莫醫生，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相信你，我對於你的身份也不是很清楚，我不能就這麽貿然的把我自己的事情告訴你，而且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莫淵輕輕將後背靠在椅子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聳肩，「沒關系，我知道你現在對我還有防備，我突然這麽問你才是很突兀。」
莫淵頓了頓，接著說，「那我來說說關於我的事情吧。」
「我知道這是個數據的世界，我也知道這裏的一切都是因為背後有一套精密的計算過程，這裏的所有人都是數據合成的，除了我。」
「我是這個世界的特例，我不受‘他們’控制，是因為我自己也有一套不同於他們的計算過程，也可以說是，我高於‘他們’。」
「婉婉，‘他們’怕我，怕我會給‘他們’搞破壞，但其實我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我只不過是創造了貝貝陪著我。哦對，忘記說了，貝貝也不受他們控制，貝貝是從屬於我這套計算的，只不過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在她的記憶裏她還是由父母養大，在大學時期‘偶然’碰到了我，跟我拜師。」
「至於我剛剛說的看不透你……一個星期前，我在教學樓看到你和希菀瑾一起聊天，我能看得到希菀瑾的所思所想，也可以算到她接下來會做什麽，但是我唯獨看不透你，我所能算到的就是你背後有一套計算過程，但卻又和你沒有關系。我當時就知道你肯定是個不簡單的人。」
「後來我一直在背後默默關註你，最後肯定了，你和我不一樣，你本身並不是數據，至於你是誰，為什麽會來到這裏，我不清楚，所以後來我才主動接近你，最後看到你進了森林。」
莫淵好像是說累了，喝了口水潤了潤喉，繼續說道，「我之所以一直阻止你進森林，是因為那裏的一切我也不清楚，森林就像是一個無底洞，裏面的一切都是未知，我不想在最後沒有人告訴我謎底，而且謎也消失了。」
「至於你在森林裏碰到的那兩個人，那個女孩子我也看不透，我想她可能跟你一樣吧，那個男孩子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人，不過他的數據有有被清除過的痕跡。」
「我說完我的事情了，你呢？」
於妗婉一直靜靜聽著莫淵說的話，很多事情和她現在經歷的事情都能重合，像是說她背後有一套和她沒有關系的數據，那指的應該是她的系統，又說森林裏的女孩（馬蘭嫵）應該和她是一類人，這個也是對的，畢竟她和馬蘭嫵都是從現實來到這個世界的。
但是重合的部份太多，讓於妗婉一直放心不下，於妗婉總覺得莫淵太聰明了，同時，於妗婉也很忌憚莫淵口中的數據計算，她總覺得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很不好，她現在很希望莫淵是自己人，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在面對這樣的人的同時如何救出馬蘭嫵。
莫淵看出於妗婉還是有些不信任她，思考了一下，覺得今天可能問不出來什麽了，「沒關系，婉婉，你不想說也沒事。」
「莫醫生，很抱歉，」於妗婉最後實在想不清楚莫淵是敵是友，她開始擺爛，「我不能把我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你說我可以信任你，但我也有自己的顧慮，我只能說，我的確和其他人不一樣，我進入森林是為了救朋友。」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於妗婉，」莫淵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隨後看著於妗婉，笑容不減，只是感覺這種笑容有了點溫度，「有警覺心，很不錯。沒關系，你現在不想告訴我也沒事，等你什麽時候真正相信我了，你再跟我說也不急。而且我想，那一天應該不會讓我等太久。」
【莫淵 攻略進度:85%】
於妗婉松了口氣，還好莫淵沒有一直要求她說出真相，不然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莫淵說。
於妗婉聽著系統自動播報的攻略進度，心裏放心不下，如果說莫淵不受這個世界的‘他們’控制，那這個攻略進度到底是怎麽回事。
於妗婉知道自己現在知道的東西太少了，問題又太多了，索性再次擺爛，什麽都不想了，該發生什麽事情她也阻止不了，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我已經聞到飯菜的香味了哦，貝貝。」莫淵向廚房的方向大喊。
「好香啊貝貝。」於妗婉也聞到了味道，她看莫淵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想法便起身走向廚房，開啟廚房門，映入眼簾的是熱氣騰騰的三菜一湯。
「哇…」於妗婉忍不住驚嘆出聲，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很少吃到這種家常菜了，平常也就是餓了渴了喝能量液，突然看到這麽豐盛的菜品，又仿佛讓她回到了現實。
現實裏，她也經常這樣扒著門看媽媽做飯給她，媽媽還會問，「婉婉，今天吃你喜歡吃的拔絲地瓜好不好呀？」想到這裏，於妗婉眼眶又有點濕潤了。
「來，來搭把手，」賀貝貝端著剛出鍋的冬瓜鯽魚湯遞給於妗婉。
莫淵也跟著於妗婉走了過來，順手端走了廚房的兩盤菜放在餐桌上，賀貝貝端著最後一盤菜也走出廚房，回頭對於妗婉和莫淵說，「鍋裏有米飯，自己盛，別指望我，我已經忙活不過來了。」
「好嘞，賀大廚，我給您盛飯。」於妗婉把三個空碗都盛上了米飯，心裏感嘆道，這也太厲害了，米飯都能做的油亮亮的，看著就讓她垂涎欲滴。
於妗婉把米飯放在桌子上，也入座了，看著桌子上香味撲鼻的三菜一湯，彩虹屁就開始吹起來了，「貝貝你真的太厲害了，真的是此餐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這要是給你一身廚師白袍和一頂高帽子，說你是二十幾年經驗的老廚師都沒人敢不信，我上輩子應該是餓著肚子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會賜給我一頓這麽好吃的飯菜吧！」
「哎呀，別誇了，都快給我誇的不好意思了，」賀貝貝害羞地撓了撓頭，然後拿起筷子，「別在這裏吹我啦，快嘗嘗我做的怎麽樣！」
於妗婉夾起一片肉，放在嘴裏，頓時感覺自己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貝貝！以後你天天來我家做飯吧！食材我買，碗筷我收拾！」
賀貝貝被於妗婉誇張的樣子逗笑了，「真的有這麽好吃嘛，你太誇張了哈哈哈。」
「真的一點都不誇張！」於妗婉吃了幾口菜開始吃米飯，把整個嘴塞得滿滿的，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我徒弟做飯肯定是最好吃的，」莫淵夾起一筷子菜放到賀貝貝碗裏，「貝貝你也快吃吧。」
「對呀，貝貝，你別聽我在這裏念叨了，你也快吃。」於妗婉附和道。
「那我就開動啦！」賀貝貝舔舔嘴，用筷子夾起一口菜放進嘴裏，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賀貝貝 攻略進度:10%%】
「嗯？」於妗婉聽著攻略進度播報楞住了，為什麽突然攻略進度增加了？還只是增加了1%？
賀貝貝看於妗婉突然停住碗筷，很疑惑，但也沒停止往嘴裏炫飯，「怎麽啦婉婉，你咋不吃了？」
【賀貝貝 攻略進度:11%】
【賀貝貝 攻略進度:12%】
【賀貝貝 攻略進度:13%】
【賀貝貝 攻略進度:14%】
……
於妗婉看著賀貝貝沒有停止的進食，再聽著腦海裏的攻略進度播報，心裏頓時明白了，原來攻略賀貝貝只要餵她吃飯就可以了啊？？
於妗婉覺得無語又覺得好笑，「沒事，貝貝，覺得你做的飯太好吃啦，剛剛一不小心噎了一下。」
「嘿嘿，那你可要小心點，這頓可別成為你最後的晚餐。」貝貝笑道，也依然沒有停下往嘴裏塞食物，於妗婉的腦海裏的攻略進度播報也一直沒停過。
飯後。
「嗝～撐死了，但我感覺我還能接著吃。」於妗婉癱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已經被三個人掃蕩幹凈，不禁感嘆，「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吃得最撐的一次了。」
「哈哈哈還會有第二次的，」賀貝貝也吃撐了，也像於妗婉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只有莫淵，還是那麽優雅得體，從頭到尾都一直是挺直腰板，坐姿端莊，就連拿紙巾擦擦嘴角的動作看著也像是一幅畫。
賀貝貝看著時候不早了，還有半個小時就門禁了，對於妗婉說，「婉婉，我該回去了，馬上就要門禁了。」
莫淵也說，「我今晚也得回心理咨詢室拿點東西，而且晚上不安全，貝貝，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於妗婉看了看星環時間，趕緊起身，「怎麽都這麽晚了，都怪和你們待在一起太開心了，時間過得太快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快點回去吧，到學校記得告訴我一聲喔！」
「婉婉麻煩你收拾一下桌子吧，今天沒時間幫你一起收拾了，」賀貝貝也感覺時間快來不及了，趕緊穿上外套，拎起包就要走。
「沒事沒事，桌子不用管，我來就好。」
「那我們就走啦。」
「拜拜，路上慢點，有機會還來喔！」
……
於妗婉癱在沙發上，今天的飯菜實在是太好吃了，撐得她一點都不想動了。
屋子裏燈火通明，只不過安靜的可怕。
「系統？啊系？」於妗婉受不了這種靜謐了，她試圖找系統聊會天。
但是回應她的只有那句「系統正在維護更新…」
這讓於妗婉很失落，這還是第一個沒有系統陪她的夜晚，她平常聽著系統嘰嘰喳喳聽習慣了，現在突然變得這麽安靜，於妗婉快受不了了。
於妗婉趕緊把碗筷放到洗碗機裏，用星環把樓上淋浴室裏的浴缸接滿熱水，想著趕緊洗漱收拾上床睡覺。
於妗婉泡在暖暖的水裏，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一邊看劇一邊泡澡太愜意了。
突然想起來今天賀貝貝問她自己一個人住這個房子不害怕嗎，於妗婉扭頭看到霧氣氤氳的浴室，一面布滿水蒸氣的鏡子模糊地照出於妗婉的輪廓，於妗婉突然打了個冷戰，覺得能透過這個鏡子看到什麽詭異的東西，瞬間覺得浴缸裏的水也不溫暖了，趕緊擦幹凈身子，換好睡衣一下子撲到了她的小笨床上。
於妗婉聞著床上熟悉的味道，感覺也沒那麽害怕了，心裏也稍稍平靜了些，才開始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
賀貝貝是個好孩子，也是從屬於莫淵的數據，這是莫淵親口告訴於妗婉的。
那為什麽莫淵和賀貝貝都屬於她要攻略的角色，並且在她的系統中能顯示兩個人的攻略進度，這樣就沖突了。
還有……為什麽馬蘭嫵想要攻擊她。
於妗婉一想到馬蘭嫵要攻擊她，心裏就覺得難受，就好像是被背叛了一樣。
馬蘭嫵一定是被洛星宸蠱惑了，不然她不會那樣對我，於妗婉這麽想著，愈發覺得洛星宸就是個壞人，他就是一個大反派，之前她怎麽瞎了眼覺得他是她男神，現在還把她的馬蘭嫵搶走，呸，臭男人。
於妗婉一邊罵著洛星宸，一邊睡在她的小笨床上慢慢進入夢鄉。
作者:段釋
指導老師:程艷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