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哲元相戀十年,他移情別戀上司的女兒。
他說可以少奮鬥二十年。
他語重心常的勸我:「你已經是大齡剩女,在大城市沒市場,聽話,回老家去,可能還有男人會要你。」
後來我創業成功,名利雙收。
何哲元離婚了,來求復合,被我果斷拒絕。
何哲元不甘心的問:「沒有男人要你,你始終是個失敗者。」
我笑了笑:「女人的價值從不靠男人來證明。」
1
相戀十年的男友結婚了。
我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他都已經跟新婚妻子在國外渡完蜜月了。
而我在老家照顧他剛直腸癌動完手術的媽一個月。
出租屋裏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證明我離開的這個月,他根本沒有回家來。
我給他打電話,那頭一直是忙音。
我給他發微信,話的後面顯示紅色的感嘆號,我被他拉黑了。
可明明昨天晚上,他還叮囑我早上坐高鐵,別睡過頭了。
我去他公司找他。
前台小姐笑著說:「何總跟太太剛剛出去了。」
「何總?是何哲元嗎」
他什麽時候晉升總監的?
前台小姐笑容依舊:「他兩個月前晉升為銷售部總監。」
我更好奇的是他太太:「他結婚了?」
「他跟我們副總的女兒上個月才擺了酒席,你不知道?」
前台小姐對我露出鄙視的眼神,估摸著我如果是何哲元的朋友,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結婚的事。
前台小姐覺得我可能是來攀親戚的,態度瞬變:「見何總監是要預約的。」
2
我給何哲元的幾個朋友打電話,他們都發誓,不知道何哲元結婚的事兒。
他們還抱怨,說他不夠哥們,連結婚這種大事兒,都不通知朋友。
不得已,我只能給何媽媽打電話。
何媽媽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不可能,直到我說要到網上曝光他的渣男行徑,何媽媽才哀求我:「智瑤,看在你跟哲元這麽多年的情份上,你就別再找他了,他現在已經是別人的老公,真鬧開了,你也占不了便宜。」
何媽媽顧影自憐,何哲元結婚,他們作為父母也沒有去。
自覺自家太過普通,拿不出手,去了也只能給何哲元丟臉。
言下之意,我該有自知之明,不要去破壞何哲元現在美滿幸福的生活。
我質問:「你們是故意讓我回老家來照顧,好讓何哲元無所顧及的結婚,對嗎?」
電話那頭的沈默已經給出了答案。
「我要見何哲元一面,如果他不肯來見我,我就天天去他公司。」
我從不恥去威脅任何人,我心裏不甘,十年的愛情長跑,他必須當面給我一個交待。
我的威脅很有效,十分鐘後,何哲元就給我打來電話,約我去出租屋旁邊的咖啡廳見面。
短短的一個月,卻仿佛隔了一個世紀不見。
何哲元大變樣,那身一眼就能看出價格不菲的西裝襯得他氣質高雅,俊氣非凡。
華麗的外表真的能掩飾內心的骯臟?
我以為我可以很堅強硬氣的唾棄他,但相視而坐的這一刻,我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
「十年,十年……」
我想知道這十年的感情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麽,卻哽咽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智瑤,雖說是我對不起你,但我覺得,你是可以理解的。」
我苦笑:「十年的青春、感情、付出,你真認為可以一笑而過,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何哲元的臉上沒有愧疚,而是一種堅決:「十年前,我們發誓,要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智瑤,我現在站穩了,有了一席之地,你不能因為你自己沒本事,就拉著我跟你一起落魄吧。」
我半瞇著眼睛,懷疑眼前的人不是那個相愛相伴了十年的何哲遠。
他是被人奪舍了嗎?
「許智瑤,我並不是絕情的人,我讓你回去照顧我媽,是在給你找退路。」
何哲元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如果你能理智一點就應該明白,像你這樣沒本事的大齡剩女,在大城市雷根本站不住腳,稍有本事一點的男人,要麽找家世好的,要麽找年青漂亮的,你都30歲了,回到老家去,或許還有點機會,而且我媽承諾,你需要她幫助,可以隨時去找她。」
沒本事的大齡剩女?
原來我在他心裏是這樣的標簽。
3
我跟何哲元因為合租而相識。
十年前,我們都是剛走出象牙塔,理想被現實擊得粉碎的奮青。
他學的是金融。
我學的是陶瓷藝術設計。
我們都來自最普通不過的家庭,填誌願的時候不懂什麽叫未來職業規劃。
他選金融,是想成為叱咤風雲的商業強人。
我選陶瓷藝術,是因為我奶曾經是陶瓷廠的工人,她給我講過很多制陶的趣事,從小耳目有染的東西,想必學起來會更容易。
雖說都是985高校,對於沒有任何背景人脈的學生來說,畢業就等於失業。
何哲元進不去金融公司。
我也進不去陶藝名人的工作室。
我們相信大城市的包容性,只要肯幹,總能有容身之所。
500塊一間的廉價出租屋讓我們成了鄰居。
聊天時發現又來自同一個地方,又多了一份親近感。
他幫我修電腦,修自由車。
我多做一份早餐,幫他洗衣服。
在這個陌生又壓抑的城市裏,我們漸漸成為彼此的依靠和念想。
正式交往的那天,他緊緊的抱著我:「我們一定要靠自己的雙手,在這城市裏買房、結婚、擁有我們愛情的結晶,然後幸福快樂的走下去。」
為了實作這個承諾,我們吃了很多苦頭。
成為情侶後,我們為了省房租,就住到了一起。
何哲元先是進了一家初創的軟體公司。
他很看好這個行業,覺得陪老板一起創業,能拿到原始股。
我則去了一家品牌服裝公司的設計部當助理。
說是助理,其實就是跑腿打雜的。
加班出差是常事,我倆經常累得回到家倒頭就睡,一個星期都說不上幾句話。
最讓我心驚膽顫的一次,他連著加了三天的班,人突然就休克倒下。
他被送進了急救室,醫生說是疲勞過度引起的腦部疾病,還下了病危通知書。
我跪求醫生,無論傾家當產,我都要救他。
還好,他熬過來了,清醒後的他對著我笑:「不給你幸福,我怎麽舍得去死!」
等他從醫院出來,軟體公司又倒閉了,五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仔細想來,他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變的吧。
出院後,休息了一年的他進了現在的集團公司,從最低層的業務員開始幹。
他開始註意著裝,非名牌不穿,每天出門前,都會把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
他頻繁的玩手機,就連洗澡,手機都要帶進浴室裏。
漸漸的,他夜不歸宿,說是應酬。
再後來,他不再往我們的戀愛基金裏存錢,他說花錢的地方多,等他賺了大錢,一次性買個大房子,一點一點的存,太麻煩。
我也有遇到他跟漂亮女孩子在一起,他推說是客戶的女兒,為了拉關系,才陪對方逛街。
我一直相信他不會變心,是相信這十年來我們相扶相持走過來的路是真真切切的。
我想把臉上的淚水抹幹,卻越抹越多:「我們現在已經可以付首付了。」
何哲元恨鐵不成鋼的說:「能買多大的房子?頂多50平,跟個狗窩差不多,許智瑤,你就這點出息?我現在住的可是400平的別墅,你知道400平是什麽樣的概念嗎,我家的廁所都比你現在的臥室大。」
他已經沒有耐心再跟我啰嗦了:「你請了一個月的假回去照顧我媽,想必你現在的公司也不會讓你繼續呆下去,索性就回老家去,我倆共同存的戀愛基金我不要了,你都拿去吧,算是給你的補償。」
他從四年前開始就不往基金裏存錢了,現在裏面的50萬,有五分之四都是我存的。
更讓我覺得可怕的是,他早就在算計讓我丟掉工作,讓我在這裏混不下去。
變了心的男人,再心疼和不甘,都要扔掉。
我的損失,我也要挽回。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同意分手。」
何哲元一臉不屑,認為是我無法扭轉的結局,才故作大方。
「你上個月結的婚,那從上個月起,我們就不是男女朋友了,照顧你媽的護工費,還有給你媽墊付的手術費治療費,你要一並算給我,賬單晚一點我會發給你。」
我拿出剛才的錄音:「是你故意讓我丟了工作,我被辭退的n+1,得由你來付,我在現在的公司呆了8年,一個月一萬五,還不算獎金。」
我站起身來:「如果你敢耍花樣不給,我人證物證多得很,到時候就去你太太和嶽父面前分辯分辯。」
「你!」他被我激怒了:「果然是個刁婦,盡做不體面的事!」
「要是體面能換十年的青春,我到是可以體面一下,不能的話,體面拿來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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