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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精神病院門口有兩棵樹,一棵柳樹、另一棵也是柳樹」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2023-06-28健康

精神病院門口有兩棵樹,一顆柳樹、另一棵也是柳樹。

一棵是我種的,另一棵是我的哥哥姜逸珩種的。

三伏天氣,哥哥種的那棵枝繁葉茂,一派妍妍向榮的景象,而我的卻枝葉泛黃,毫無生機可言。

就像我殺人入牢,未來都在將牢裏度過而哥哥功成名就,掌握一方經濟一樣。

我叔嬸他們以我是精神病為借口,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知道我不是精神病,他們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不過是欺我年幼,想霸占我父母的死亡賠償金罷了。

不過,他們有命拿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命花。

我剛被送進去時八歲,與我住一個病房的是一個十三歲的姐姐,護士稱她為嬋妹。

因為她比我年長,我覺著稱呼她為嬋妹不合適,於是我稱她為啊嬋姐姐。

第一次見面,她拿著一把刀追我,我慌不擇路跑到了一個樓梯間下的空間裏。

我後背緊貼著墻,看著她一步步向我走來,我害怕的直冒冷汗。

就在我以為我要交代在這裏時,她卻把刀遞給了我說「到你追我了」

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想到日後我還要逃跑,有一把刀於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於是我怯怯的把刀接了過來。

阿嬋姐姐沒發病時總是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發病時則喜歡拉著我到處玩耍。

有一次她神經兮兮的拉著我,說要帶我去看霸王龍。

好奇心的趨使下我跟著她去了。

原來她說的「霸王龍」是一個人,是一個十五六歲左右,坐在樹蔭下看書的少年。

阿嬋姐姐指著「霸王龍」對我說[他可兇了,上次我拿著刀和他玩遊戲時,他把我推倒了,摔了一個疤,可疼可疼了]

說完她把衣服拉起來,露出了胳膊,指著一顆痣對我說[你看,他打的疤]

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她拿著刀追我的樣子,我心裏一陣惡寒。

看了一眼她所說的「疤」我[……]

嬋妹好像對疤有什麽誤解。

八歲的孩子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我只不過是喜歡帥氣的小哥哥罷了。

[哥哥,你在幹什麽呀?]我一下撲入看書的少年的懷裏。

阿嬋姐姐見我撲入哥哥懷中,就害怕的丟下我跑開了。

從未與別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姜逸珩看著懷裏的糯米團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我很自來熟[哥哥,你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

[哥哥,我陪著你好不好?]我仰頭望著他。

我從兜裏拿出一把酸李子[哥哥,這是我最喜歡的果子,分你吃]

[哥哥……]

從未感受到溫暖的姜逸珩竟然在小糯米團子這裏有所感觸。

再次看了看懷裏的小糯米團子,姜逸珩情不自禁的開始叫她識字,不曾想這一教就是數年。

此後我日日去找哥哥,除了平時的讀書識字,哥哥還會陪我吃飯。

哥哥對我真好啊,他知道我最愛吃大雞腿,他就會把自己的雞腿夾給我。

哥哥太好了,好到我不敢想象當他知道我要幹事之後的反應。

在哥哥身邊,其他精神病人都不敢靠近我們,更別說再發生像剛來時阿嬋姐姐拿刀追我那樣的事了。

雖然有哥哥護著,其他精神病人不敢欺負我,可是病院裏的護工總是拿我尋找樂子。

她會把一張二十塊的和一張一百塊的錢放在地上,讓我選一張。

剛開始我選了一百那張,她沒有給我,後來我選二十塊那張,她便把錢扔給我,大笑這喊我小傻子。

雖然我不喜歡她這麽對我,但誰會跟錢過不去?

剛開始只有護工這麽對我,後來拿這種方法拿我尋樂子的職工越來越多,每次我撿起錢,他們叫我小傻子的聲音就此起彼伏,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每次都倔強的忍住,絕不讓淚水在他們面前淌下來。直到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才會讓淚水肆意旳淌。

等發泄完心情平復後,我才會去找哥哥,他總是會細心的發現我紅意還未退盡的眼眶,他眼底滿是擔心,緊張的問我怎麽哭了?

我不願哥哥發現如此難堪的我,我總會騙他我想爸爸媽媽了。

哥哥會抱著我、安撫我,第一次騙哥哥,他對我說[乖,媛媛不哭,以後哥哥就是媛媛的家人。],於是我哭的更兇了,哥哥又手忙腳亂的給我擦淚水。

有哥哥陪著,我不再覺著時間漫長,不知不覺間,植樹節已然悄然而至。

那天我同以往一樣去找哥哥,破天荒的,哥哥沒有教我識字,而是拿著不知從哪裏尋來的兩顆柳樹苗,說要帶我栽樹。

他拉著我跑到精神病院門口,然後跑進保安室,不知他跟保安叔叔說了什麽,叔叔不但給我們開了門,而且還為我們尋來了植樹工具。

我問哥哥[哥哥,為什麽我們要把樹栽在外面?]

哥哥輕輕揉了揉我的頭發[因為我想小樹不被院裏其他人破壞,而是像媛媛一樣健康的長大]

我挖不動土,哥哥就先幫我把坑挖好,再去挖另一個坑。我學著哥哥的樣子往坑裏倒水、和泥,然後把小樹苗插進去,然後又填上一層土,就這樣,兩顆樹苗已然種下。

中午我們在院內隔著欄桿望去,我興奮的大叫[哥哥快看,我們的小樹沒有蔫敗的跡象,它們好堅強啊。]

哥哥溫柔的看著我[所以我的媛媛也要象小樹一樣堅強,不要再輕易的掉小珍珠,不然哥哥會心疼的。]

[好,我一定不哭了]我鄭重向哥哥保證。

後來,職工們再拿我找樂子我再也沒哭過,想爸爸媽媽了我也沒哭。

再後來小樹苗和我長大了,我十五歲了,小樹苗也變得又高又粗壯了,但是我不理解為什麽哥哥的樹要比我的高。

我問過哥哥,他說[他說大樹比小樹大,就像哥哥要保護妹妹一樣。]

哥哥明明說過要保護我,可是有一天我同以往一樣去找他時,可他卻走了,哪怕一句道別也沒有。

而那天是我們剛好認識六年的日子。

還沒跟哥哥好好道個別,以後想道,怕也道不成了。

哥哥離開後,我不知道我該做些什麽,我總是看著門外的柳樹發呆,一看就是一天。

阿嬋姐姐的病已經好了很多,她見我魂不守舍,便對我道[在這個牢籠裏的人,哪個是自願的?他悄悄離開肯定有他的理由,說不定哪天他就來接你了。]

我覺著阿嬋姐姐說得對,哥哥一定會回來的。我或許……

我不再去守著兩顆柳樹了,而是和阿嬋姐姐一樣坐在寢室裏,不同的是我在看書,她在看窗外。

說起書來,這還是哥哥給我的,他總有讀不完的書,每次我去找他,都能看到很多新書,但我從不會去問他哪來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要等哥哥願意告訴我。

哥哥離開的一段時間裏,總有不同的人來我們房間,他們總是不厭其煩的問我哥哥是不是真的走了。

我不想理他們,特別是院長,他總喜歡猥瑣的打量我們,他的眼神令人厭惡。

每次他看我我都忍不住想挖了他的眼睛。

他也是最頻繁來和我打聽哥哥的人。我怕我忍不住做出過激的事來,我索性躲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他怎麽敢的,他怎麽敢欺負阿嬋姐姐的?

那天同往日一樣,他一來我就站起身來離開,準備躲起來。

我在以往哥哥常坐著看書的那棵樹下坐了會兒,剛準備看書卻發現我出來的急了,沒有帶書。

我想回去拿書,剛站起來我就猶豫了,也不知道院長離開了沒有。

我想了會兒,他是來找我的,我都離開了,他大抵是離開了。

當我走到房間門口時,卻聽到裏面傳來阿嬋姐姐帶著哭腔的嘶吼聲[畜牲放開我,放開]

[老子願意睡你是你的福氣,臭表子,不要給臉不要臉!]

是院長的聲音。

我猛的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一室的狼藉,而床上院長正壓著阿嬋姐姐,一只手在解褲子。

我怒了,抄起一旁的板凳猛砸在院長頭上,血濺在了啊嬋姐姐的頭上。

阿嬋姐姐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肉,聲音顫抖著問[他死了嗎?]

我看了一眼,不知道,接著就蹲下去探鼻息[還挺禁砸的。]

我看了一眼阿嬋姐姐[只是砸暈了,姐姐想他死?]

[我恨不得講他碎屍萬段!]阿嬋姐姐狠厲的說。說著她又一腳踩在院長頭上。

沒想到原本還在昏迷的院長抽搐了幾下就沒有了生息。

阿嬋姐姐慌了,聲音顫抖著問[他……他……他是不是死了?]

我又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沒有呼吸了。]

[怎麽辦?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阿嬋姐姐帶著哭腔問。

突然她來推我,邊推邊說[媛媛你快走,不能把你牽扯進來。]

我早就發現我們房間周圍沒有監控了。

[怕什麽,把屍體埋了就是了]我冷靜的說。

等我們把屍體處理完已經是半夜了。

這一晚,我和阿嬋姐姐都沒睡。

第二天我和阿嬋姐姐從出門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喊[嗚嗚嗚,有沒有人主持公道,院長做下如此下流的事都沒人管嗎?]

雖然院內大多數都是精神病人,但腦子正常的人也不少。

沒多久這件事就鬧到主任那裏去了,院長是個什麽德行他心裏清楚,兩個小姑娘說的話八成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這又不是院長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他說[你們兩個是精神病人,你兩說出去的話又有誰信,你兩還是別鬧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難道我就這樣丟了清白嗎?我就該讓人玩弄嗎?]阿嬋姐姐崩潰大哭。

主任也不裝了[你以為你是誰,在這個院裏的病人個個無權無勢,你在怎麽鬧也沒人給你撐腰。]

阿嬋姐姐癱坐在地上,死死盯著主任[那又怎樣,我一定要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主人仿佛聽到了什麽大笑話[哈哈哈,你當真天真啊,你喜歡以前沒人鬧過嗎?最後哪個不是不了了之?]

[實話告訴你吧,能與院長有過關系是你的福氣,這些年他看上的人,個個都是水靈的姑娘,長得醜的他還瞧不上。]

[ 還有,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不可能鬧到院長的面前去,趕緊走吧。]

阿嬋姐姐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拉著我就走。

我默默的將手裏的錄音筆關了放進衣服口袋。

主任看著離開的兩個人若有所思[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小一點的小姑娘好像沒有靠山了。]

我和阿嬋姐姐回去提心吊膽的過了兩個星期。

我們擔心害怕的人沒來,到是我叔叔嬸嬸,突然來接我了。他們一改往日對我的態度,對我噓寒問暖。

[媛媛長大了,變漂亮了,越發惹人喜愛了。]嬸嬸看著我一臉諂媚。

[媛媛對不起,我們當年也是迫得已才把你送來,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和你叔叔也知道錯了,你和我們回去吧。]嬸嬸一臉討好的說。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把我當當年那個8歲的小孩子。

我一臉激動的說[真的嗎,嬸嬸,我好想你們。]才怪。

他們這次來準沒好事,看他們一邊嫌棄我,一邊又不得不討好我的樣子,到是有趣的得很。

不過嘛,我還擔心出不去,你們倒是自動找上門來了。

他們帶著我找到主任[謝謝主任這些年來對我家丫頭的照顧,當年將媛媛送來也是迫於無奈,家裏實在是太窮了,不過這些年我們打工掙了點,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心裏還是惦記著……]

說完我叔叔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塞給主任[主任你看天都黑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哪裏哪裏,媛媛乖著呢,都沒操什麽心。幾位慢走,慢走啊。]掂量一下紅包的厚度,主任笑瞇瞇的說。

我全程低著頭,一臉乖巧。

一到家他們就一改嘴臉[死丫頭,還不去做飯,沒看到你弟弟都餓瘦了嗎?]說完嬸嬸還掐了我一把。

看著眼前肥頭大耳的堂弟,我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看什麽看,再看今晚沒飯吃。]他惡狠狠的說。

他剛說完嬸嬸又掐了我一把[下賤蹄子,還楞著幹嘛,等老娘服侍你嗎?]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進了廚房。

看著眼前的廚房,我心裏刺痛了一下,仿佛看到媽媽圍著圍裙在喊我[媛媛快來,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叔嬸一家害死我爸媽,霸占我們的房子,他們該死,他們都該死!

我強忍住怒氣,現在還不是時候。

吃完飯洗完碗後已經很晚了,我剛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叔嬸相繼回了爸爸媽媽的房間,堂弟回了我的房間。

看來我今晚沒地睡,只能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了。

我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毫無睡意,心裏合計著時間不多了,我得加快時間了。

我把早飯做起他們才起,破天荒的他們居然沒吃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留我一個人在家,他們還挺放心我的。

我環視一圈屋子,和之前沒太大的變動,好多物件都還在原來的位置。

我走到電視後邊,摸了摸後邊的暗格,不出所料,爸爸的私房錢還在。

我擡手全部拿了出來,看著手裏的錢,耳邊仿佛響起了爸爸話[媛媛想不想吃糖葫蘆?媛媛不要把爸爸藏私房錢的事告訴媽媽,爸爸帶你去吃糖葫蘆和炸雞好不好?]

[好,吃炸雞,不告訴媽媽。]稚嫩的聲音響起。

[木啊,媛媛真乖。]

……

好像爸爸媽媽啊!

我把手裏的錢收起來,順手開啟了電視,看著電視裏接受采訪的人我楞住了[哥哥?真的是哥哥!我找到哥哥了!]

哥哥沒事,真好。

我看了一眼地址,記了下來後我就把電視關了。已經中午了,叔叔嬸嬸該回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我就聽到開門聲。

叔嬸一臉喜氣洋洋[媛媛在家沒出去玩呢,媛媛餓不餓?嬸嬸給你買了好吃的,快來嘗嘗。]

[我不餓,謝謝嬸嬸!]真虛偽啊這一家人。

[媛媛也不小了,要放我們那會兒,你這個年齡都該嫁人當媽了。]嬸嬸一副扯家常的樣子。

懂了,這是要把我賣了,收了不少彩禮,不然也不回這麽心平氣和。

[嬸嬸,我還小,還想多陪你們幾年呢。]我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哪裏小了,馬上都十六了,女人啊,就該早早嫁人,不然都成老姑娘了,沒人要。]

[對了,晚上你王叔叔要來,你收拾收拾,別讓客人不高興。]

[都聽嬸嬸的。]我笑著說,眼裏一陣冷意。時候到了。

晚上

[媛媛快試試我給你新買的衣服合不合身,小姑娘就要穿好看點。]嬸嬸笑瞇瞇的遞給我一個袋子。

[謝謝嬸嬸,我先去做飯了,待會兒再試。]我一臉乖巧的說道。

[那你快去吧,快點啊。]算算時間,王總這會兒還來不了。

我剛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子門鈴就響了。

一聽到門鈴,嬸嬸快速把我推向衛生間[媛媛快去換衣服,換好衣服再來吃飯。]

[好,那嬸嬸你們先吃。]說著我走進衛生間。

王槌剛走進屋子就四處瞟[老宋,我未婚妻呢?]

[王總坐,小姑娘害羞,先吃飯,我去催催她。]嬸嬸一臉討好。

[快點啊。]

[哎!王總稍等。]嬸嬸一邊應付,一邊走向洗手間。

[媛媛啊,好了沒有,菜要涼了。]嬸嬸拍著門。

[快了,嬸嬸你先吃,這就來。]我回道。

看了一眼裏面,什麽也沒看到,嬸嬸這才走。

回到桌上,王槌看了看她的身後[人呢?]

[王總別急,小姑娘不得打扮打扮。]叔叔陪笑[來,王總,吃菜喝酒。]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才從衛生間出來。

看著桌上昏迷的幾人,我心裏一陣快意,爸爸媽媽,我給你們報仇了。

我剛走過去,就被一只手拉住[小姑娘長得真水靈,來,讓老子親一個。]

都要死的人了,我就不給你計較了。

我使勁抽出手來,剛往前走兩步,突然就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

王槌的嘴使勁往我臉上湊,一股酒味。

[放開我]我使勁掙紮。

[放開你,小姑娘故意迷暈他們,不就是等著爽快嗎?]說著,他一把把我推倒在沙發上。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就撲在我身上,喘著粗氣一邊撕我的衣裳,一邊解褲帶。

[放開,我使勁推他,抓他,他都紋絲不動。]這一刻我真的慌了。

我奮力掙紮,終於一只腳有了活動的空間,我伸腳想去踢他的襠部,卻被他一把抓住腳。

[賤人,還裝烈。]說著他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說完他死死壓住我,不給我一絲活動的空間。又接著解褲子。

看著他露出來的穢物,我努力掙紮,眼淚流了一臉。腦海裏浮現和爸爸媽媽相處的畫面,以及和哥哥相處的畫面。

[哥哥救我。]眼淚從眼角滑落。

看著身下淚流滿面的小姑娘,王槌那叫一個得意,她爸媽都拿他無能為力,他一個小姑娘又能做什麽。

[乖,寶寶不哭,馬上就讓你爽上天。]說著他俯身就要親下來。

[砰]就在我絕望之際,王槌重重倒在我身上。

[媛媛,你沒事吧。]一道急切又關切的聲音響起。

我猛的推開身上的人,撲入來人的懷裏[啊嬋姐姐,嗚嗚,我好害怕。]

[媛媛乖,媛媛不怕,啊嬋姐姐在。]阿嬋姐姐安撫的拍著我背,一下,兩下……

很快我就平靜下來。

我擦幹眼淚,拎起一旁的花瓶,重重的砸在王槌身上,一次又一下。直到沒有了力氣。

[啊嬋姐姐,你怎麽來了?]我癱坐在地上問。

[當然是害怕我的媛媛被人欺負,所以我來了。]她把衣服披在我身上。

[姐姐,謝謝你。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了他們嗎?]我一臉平靜的問道。

[媛媛有自己的想法,啊嬋姐姐支持你。]阿嬋姐姐一臉心疼的看著我。

[我其實不是精神病。]

[我知道。]

[在八歲之前我和普通的孩子一樣,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爸爸媽媽很愛我,我也很愛爸爸媽媽。我們過著平靜的生活可是這一切都被他們這群人渣打破了]我眼裏透出濃濃的恨意。

我接著道[我媽媽是個很漂亮,很溫柔,很善良的人,那年鬧幹旱,莊稼收成不好,我叔叔帶著全家來投奔我家。

明明我們也不是很富裕,可爸爸媽媽還是心軟的收留了他們,爸媽覺著都是親戚,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還有那個王槌,他是媽媽的老班,他看媽媽漂亮,貪圖媽媽美色,一直在騷擾媽媽。

可叔嬸他們狼心狗肺,媽媽因為他們努力工作,害怕辭職就沒有收入的媽媽一直忍著,想先找到工作再辭職。

可他們就是壞種,他們的壞壞到骨子裏,他們得知王槌後,在我爸爸面前搬弄是非,更是聯合王槌設計我媽媽。

他們…他們…嗚嗚]我沒忍住哭了出來。

[他們在菜裏下藥,將王槌引進家來,當著我爸爸的面,糟蹋我媽。我爸爸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如此糟蹋,想要阻止卻又被叔嬸死死控制著,他只能憤怒的嘶吼。]我眼裏露出濃濃的恨意。

[媽媽不堪受辱跳樓自殺,爸爸四處起訴,想要為媽媽討一個公道,可是王槌他有錢,他雇人開車撞死爸爸。

叔嬸,王槌害我家破人亡,他們以為我年小不記事,可我記得,我全都記得,他們害我成了孤兒,我怎麽會不記得!]我嘶吼著。

[我一直在養精蓄銳,就是為了這一天。]看著地上的死屍,我眼裏全是濃濃的恨意。

[阿嬋姐姐你看,他們怎麽害死我爸爸媽媽,我就怎麽報復回來。]我一臉癲狂。

[媛媛,你快走,你快離開這裏,阿嬋姐姐替你頂罪,你不要回來了。]阿嬋姐姐突然來推我。

[媛媛謝謝你,你是我在精神病院裝瘋賣傻的日子裏感受到的唯一溫暖。為了你,不虧。]啊嬋姐姐邊推邊說。

我一下閃開,[姐姐你別天真了,人是我殺的,你怎麽可能頂得了罪,警察都不是傻子。

姐姐,你走吧,這麽多年來報仇是我唯一的念想,如今大仇得報,我已經沒有遺憾了。你還有很好的未來,不要被我連累。]

[我不走,媛媛,一定有辦法的,我兩一起走好不好,你不要犯傻。]

[一起走,走得了嗎,這些屍體馬上就會被人發現,然後報警,你告訴我我們怎麽走,

還有,啊嬋,你不要把自己想的有多偉大,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蟲,你怎麽還來憐惜我,真是可笑,趕緊滾,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不要你頂罪,我不過故意給你流露的善意,你就舔著來頂罪,你還真是令我感動啊。

我宋媛媛生來驕傲,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滾!我不想看到你!]我崩潰沖她大吼。

[不可能,不會的,你不是那種人。]阿嬋姐姐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啜泣。

[怎麽不可能,我不過是利用了你而已,何必這麽不可置信?]我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宋媛媛,你為什麽,為什麽?]啊嬋姐姐崩潰大哭。

[當然是為了報仇。]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認識你算我倒黴。]說完她擦了一把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跌坐在地上,我不想這樣的,可是阿嬋姐姐,我不想連累你。

我清掃完地面不讓血水流出去,就去洗澡了,剛剛王槌碰我,現在渾身都覺著臟。

我洗了一夜的身體,總覺著自己臟。

天一亮,我就打車去了從電視裏記來的地址,這裏是哥哥的公司。

看著眼前的大樓,哥哥過的應該很好,我想見一見哥哥,哪怕是一眼。

正當我望著眼前這棟樓出神之際,一道驚呼響起[媛媛!]

下一秒我就被一個懷抱死死擁住[媛媛,真的是你。]

是哥哥。

[哥哥,想我沒有?]我調皮的抱著哥哥。

[你說呢?]哥哥輕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吃飯了嗎?]

我皺著臉[還沒呢,哥哥陪我,好不好?]我抱著哥哥的胳膊撒嬌。

[都依你,小饞貓。]

[哥哥不辭而別,必須補償我。]我鼓著臉,生氣的說。

[是是,哥哥錯了,那媛媛想要什麽補償?]哥哥戳了戳我的臉。

[那就……]我一臉苦惱。

[那就罰哥哥陪我一天。]

[好。]哥哥寵溺的看著我。

哥哥陪我玩遍了遊樂場,去看了電影,吃遍了夜市……

時間過得真快啊!

[哥哥快走吧,我要睡覺了。]我推著哥哥出了房間。

[就這麽趕哥哥走,小沒良心的。]哥哥無奈的說道[早點睡,明天去接你。]說完把房卡給我就走了。

看著哥哥離開的背影,我大聲喊[哥哥再見!]

看著哥哥離開後我又打車去了精神病院門口,看著兩顆柳樹,我在心裏默念了句[再見。]

最後我打車去了警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