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意外身亡,留下了巨額遺產。
但想要這筆錢,就必須參加父親設計的「繼承者遊戲」。
當天晚上,就有人沖進我的房間,將我捅死在床上。
不過任何人都不知道——
我可以將同樣一天,迴圈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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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猛地從床上驚醒,汗流浹背,手緊捂著我的胸口。
還好,還活著——
時間迴圈在最後一刻啟動了。
看表,12點48分。
還有兩分鐘。
兩分鐘後,那個男人就會再次沖進房間殺死我。
上一次「死亡」帶來的感受如潮水般襲來——
他左手薅住我的頭發,右手摁著我的頭。
我想叫,但他的菜刀更快,一陣刺骨的寒意後,冰涼的菜刀沒入了我的胸膛。
疼痛讓我的身子幾乎裂開,胸前的鮮血如柱噴在行兇者的臉上。
可恨的是。
到死我都沒能看清殺人者的臉——
我將枕頭掖進被子,凹出了一個「人型」,隨後拿了把剪刀,躲在床側的櫥櫃裏。
我心裏默默倒數著。
12點49分56秒,57秒,58秒,59秒——
「砰!」
一記黑影猛地沖了進來,他提著刀像上次一樣直奔床頭——
「操,人呢?」
月光如水,輕輕映在來者的臉上,把那雙血紅的雙眸映的明晃晃的,他開始在房間裏踱步。
一步又一步,一圈又一圈。
地板隨著腳步聲發出喑啞扭曲的聲響。
終於,他停下了。
他看見了衣櫃。
整個房間,唯一能躲下一個活人的衣櫃。
我汗如雨下,手哆哆嗦嗦緊握著剪刀。
他慢慢彎腰,頭一點點逼近衣櫃的縫隙。
我緊咬著下唇,將剪刀不斷湊近男人的眼膜——
「媽的,煮熟的鴨子還能給他飛了。」
男人冷哼一聲,站直了身子,等他離開房間,我像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地。
如果不是我擁有將同樣一天迴圈5次的超能力。
我一定不會知道殺我的人,是我愛了十年的老公,陸振東。
2.
三天前,全國著名企業家、洪橋資本創始人、身家百億的富豪——樊石林,死了。
誰也沒能想到,一向穩重的父親竟會在晨練時意外墜崖喪生。
我主持了父親的葬禮。
葬禮的最後一個環節,是由父親生前最信任的律師劉松仁宣讀父親的遺囑。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作為父親最寵愛的長女,我將毫無懸念的繼承屬於他的一切。
但沒想到——
「所有繼承人需回到祖傳的老宅莊園,共同生活一晚。」
「第二天早上,將公布正式的遺產繼承人。」
所有人都楞住了,看向我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難道樊老總的繼承人不是樊小姐?」
「不好說,聽說倆人最近經常吵架!」
「我就說嘛,樊家重男輕女,樊爺最喜歡的其實是他的小兒子!」
聽著眾人的閑言碎語,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養子王強焦急的把我拉到角落。「姐,你先冷靜……這遺囑到底什麽情況?」
我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弟弟樊宇似乎沒什麽反應,像個沒事人一般,自顧自又開了一把金鏟鏟。
陸振東則一臉詫異,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最後是和我素不對付的大伯樊石磊,他背著手笑著向我走來。
「喲,看來某些人高興的太早了。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
媽的,這老登,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立刻回懟:「你放一百個心,父親就是再糊塗,也不至於把家產留給你這個瘸子。」
二十年前,父親駕車闖紅燈將過路的大伯撞成了殘疾。
後車為了避讓父親,意外沖向了綠化帶,司機當場死亡。
因為這事,父親痛了一輩子,大伯也恨了一輩子。
果然,樊石磊聽完我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狠厲。
「樊悅,你等著,我早晚弄死你!」
他放下狠話,氣勢洶洶的離開了靈堂,在門口還故意踹倒了兩個花圈。
3.
第二天中午,我和其他繼承人,連帶著家傭王姨王叔、律師劉松仁一起踏上行程。
我們集體在車上睡了四個多小時後,等再清醒時,客車已經到了莊園門口。
莊園很大,共分東南西北中五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單獨的別墅小樓。
在莊園最外圍,是大約3公尺高的鐵絲圍墻,如一個巨大的蜘蛛網將莊園緊緊包裹。
唯一鐵門的鑰匙在客車司機手裏,第二天早晨8點,他才會按照要求開啟大門。
我和陸振東住在東邊的A、B棟,樊宇和王強則在西側的C、D棟,樊石磊在北側的E棟,王叔王姨在南側的保姆樓,劉松仁住在花園中心的庭院閣樓。
山林的夜靜悄悄的,緊張不安的情緒在緩緩蔓延,正在這時,不知從哪裏響起的嘈雜廣播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百億遺產繼承】遊戲正式開始。」
「下面公布繼承遊戲規則,請各位繼承者做好準備——」
4.
遊戲?
什麽遊戲?
廣播仍在房間裏播放著。
「第一,遺產繼承優先順序為:樊悅>陸振東>樊宇>王強>樊石磊,遊戲在早晨8點正式結束,幸存的繼承者中優先等級最高的人繼承全部遺產。」
「第二,玩家之間的追殺順序為:樊石磊>王強>樊宇>陸振東>樊悅>樊石磊,每位玩家只能按照追殺順序進行殺人。假如玩家成功擊殺目標,將替代其擊殺人的身份,繼續向前一位玩家或被後一位玩家追殺。」
「第三,繼承權可以選擇放棄,放棄的繼承者將結束遊戲,遊戲內的玩家和結束遊戲的玩家不得互相傷害。」
「第四,莊園中心庭院為安全區,玩家在安全區可獲得【絕對安全】,每位玩家僅可進入一次,時長為30分鐘。」
「第五,一旦有違以上規則的人,將立刻引爆手臂處的電子爆炸芯片。」
「遊戲正式開始,祝你們好運。」
我看了眼左手手臂。
果然,臂彎處有一個堅硬的凸起。
這就是電子爆炸芯片?是趁著我們睡著時植入的?
在「第一天」時,我剛聽完廣播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陸振東沖進房間持刀砍死。
媽的,這個畜生鳳凰男!
要不是我一手提攜他能有今天?!
算了沒時間罵了。要是等陸振東再回來,我又他媽涼了!
但此刻莊園草木皆兵……我該去哪?
瞬間,我腦子裏靈光一閃!
找王叔王姨!
王叔王姨沒有繼承權,和我沒有任何利益沖突。
並且王姨從小看著我長大,對我比親媽還親!
從走廊走肯定不安全了,我看了眼窗外,還好,這棟別墅沒有特別高。
我將窗簾扯下來系成繩子,一邊綁在窗欞,一邊綁在自己身上,腳踩著墻壁慢慢往下蕩去。
「操!」
窗簾斷了,我一屁股摔在地上。
疼痛瞬間席卷了我的神經,我緊咬著牙根,沒敢發出一點聲音。我挪移著步子一步步來到別墅旁的火炕房。
「王姨,您睡了嗎?」
幾分鐘後,王姨睡眼惺忪的開啟了門,眼見是我,大驚。「小姐……您,您怎麽在這?怎麽還灰頭土臉的!您的腿……」
「您沒有聽見廣播?」
「小姐你說什麽?」王姨擰了擰眉頭。「哪來的廣播?」
我楞了下。
看來這個廣播,只有擁有繼承權的人才能聽見。
「算了,讓我進去再說。」
「好!」
王姨也不含糊,給我攙到了床上,她剛準備開燈——
「不要開燈,您……陪我坐坐就好!」
王姨有些不解,但還是順從的點點頭。
「小姐,你放心,有王姨在這你什麽都不用怕……」
她輕輕將我的頭撫到她的肩上,溫柔的摸著我的長發。一股強烈的委屈直沖我的淚腺,淚水忍不住的冒了出來。
「王姨,謝謝您……」
「小姐這說的什麽話,不管發生什麽,來姨這兒就安全了。」
「嗯。」我呢喃了一聲,接過王姨的茶喝了一口,身體蜷縮在被窩裏,心也稍稍安定下來。
「小姐,您受傷了?」
我順著王姨的眼神向下看去,果然,小腿處劃了一道深長的口子,鮮血已經順著小腿流到了鞋襪裏,只是當時我太緊張,一時竟沒有察覺。
「你等等!」王姨快步走到抽屜,然後拿出了酒精和紗布。「小姐,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老爺前腳剛走,你可萬萬不能有事……」
「咚咚咚。」
「王姨,您在嗎!」
門口熟悉的聲音的打斷了王姨的話,我的雙腿像條件反射似的彈縮了下。
是陸振東!
他追來了!
王姨看著我驚恐的反應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她朗聲道。
「陸總,這麽晚了,您什麽事啊?」
「王姨,沒啥事!就問問您,您看見樊悅了嗎?剛才我去她房間找她,沒看見人!」
「沒有呀陸總,要不您去廚房看看?可能是這個小饞貓半夜又餓了呢!」
「哈哈,還是您了解她,我這就去看看。」
過了一會,房門外傳來遠去的腳步聲。
我感激的看了看王姨。「謝謝,太謝謝了……」
王姨笑了笑。「咋啦?和陸總吵架了?小情侶鬧矛盾正常,床頭吵架床尾和。」
我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想到半夜他手提菜刀如魔鬼般的身影,我便控制不住的顫抖。
「不是的,王姨,是陸振東要殺我!」
5.
「咚!」
只聽一聲巨響,房間的木門被陸振東一腳踹開。
他手提著菜刀,雙眼血紅,沖著我獰笑道。「樊悅,你果然在這!」
「啊————!!!」
我控制不住的高聲尖叫起來!
「小姐快跑!」
王姨大吼一聲沖向陸振東,陸振東猝不及防下竟然被撲倒在地!
「跑!!」王姨聲嘶力竭的沖我喊道。
我想都沒想便往門口跑去,卻不料剛跑兩步,陸振東便用手扯住了我的腳踝。
我猛地一跤摔在門口。
「小姐!」王姨拼命的喊著,卻被陸振東一腳踹到了一邊。
他站起身,一把薅住我的頭發,像拖死狗一般把我拖進房間。
「為什麽,陸振東,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哭吼著道。「我樊悅到底有哪裏對不住你?」
陸振東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冷笑道:「你哪都沒有錯,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值錢!」
他猛地舉起菜刀,沖著我迎頭劈下!
「當啷!」
一聲脆響!
我驚恐的睜開雙眼,菜刀跌落在我的腳邊。
我緩緩擡頭,只見陸振東正以一個詭異的神情看著我。
在他的胸口處,赫然多了一把穿透了的血紅匕首!
「你……你……!」陸振東口裏咕嚕咕嚕的吐著血沫子,聲音也愈發的聽不清楚,當他徹底倒下的那一刻,我終於看到了他身後的男人。
是我們家最忠心的傭人,王叔。
得救了!
「謝……」
我的第二個謝字還沒說出口,卻見月光下,王叔如僵屍般一動不動的站在我的面前。
那雙眼睛像鷹一樣盯著我,讓我不自覺把第二個謝字吞了回去。
「老頭子……」王姨艱難的沖王叔伸出手,但王叔卻沒有理會。
「王叔,是這個禽獸要殺我,你放心,明天一早我會證明你是正當防衛……」
「喝了嗎?」王叔問了一句奇怪的話。
我楞了下。
「什麽?喝什麽?」
「喝了嗎?」王叔仍盯著我,他沒有松開手裏的刀,而是任由陸振東的血順著刀尖一滴一滴往下落,只看的我心驚膽戰。
「喝了……老頭子,她喝了。」
我瞳孔瞬間放大!
剎那,王姨露出一抹奇詭的笑容,她的嘴角咧的很大,枯槁的面容因嘴角的拉扯變得獰曲起來,褶皺之中只漏出那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和嘴,像極了密林裏枯朽腐爛的樹幹。
我大腦如過電一般!
我喝了王姨給我的熱茶!
頓時,一股困意席卷我的眼皮,我竭力想撐起身體,但眼皮和手臂都越來越軟、越來越沈——
「那就好。」王叔嘆了口氣。「本想著送到小姐房間的,卻不想她主動送上門了。」
「你們……」我強撐著睜開眼睛。「想幹什麽?」
「小姐,您別怪我,要怪就怪樊先生吧,他給的價太高。」
王姨自己依著墻壁站了起來,她恢復了從前那幅溫柔慈祥的樣子。
「小姐,您放心,老婆子會好好安葬你的。」
「媽的!」
我好恨,恨不得起身把這張慈祥的臉撕爛撕碎,但我渾身上下已經使不上一點力氣!
「不只是安葬他。」王叔淡淡的說。「還要安葬你?」
!!!
話音剛落,只見王叔猛地撿起地上的菜刀。
一回神,菜刀直接砍到了王姨的頸部大動脈,鮮血瞬間井噴,濺滿了王叔的臉!
「你——你!」王姨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
「老太婆,真以為我要拿錢和你平分嗎?」王叔狂笑道。「你也配!」
他每說一句,手裏的菜刀便多了一份勁,直到菜刀的刀刃已經完全卡在了王姨的肩胛骨裏面。
王姨不甘而痛苦的扭曲著身體,最後神日軟倒在陸振東屍體旁邊。
到她死去的最後一刻,她的雙眼也瞪的很大,瞳孔裏滿是絕望和憤恨。
「到你了。」王叔轉過頭看我。
「你真是個禽獸。」我狠命的咬著牙齒,目光如刀般鎖著眼前的男人。「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你放了我,等明天早晨,我會分1個億。」
他仍死死的看著我。
「2個億!不,5個億!求你了,你別殺我!」我開始瘋狂的求饒著,但王叔的眼神卻沒有絲毫動搖。
「小姐,你給不過樊先生的。」
匕首一把穿透了我的胸膛,刺痛幾乎要把我的胸膛撕碎!
「小姐,好走!」
我猛地床上蘇醒,大汗淋漓,手死死捂著我的胸口,一切如常。
我顫抖的看向房間裏的時鐘——
12點48分。
6.
我第一次發現我有「單日重新開機」的能力,是在我12歲那年。
那天,我考試作弊被老師發現,被拉到操場當眾檢討,在一雙雙鄙夷的目光裏,我又羞又恨。
「如果能重來,我一定不會把紙條丟在地上!」
剎那,我只覺得眼前場景天旋地轉。
等再回過神來,竟然是早晨我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同樣的一天,迴圈了!
在多次嘗試下,我終於摸清了我能力的使用規則。
第一 ,只要我起了「迴圈」的念頭,這一天就會瞬間重新開機。
第二 ,重新開機一旦開始便不能停止,必須連續重新開機5天,到了第5天時,無論這個結局我喜不喜歡,當天發生的一切都將成為「定局」。
第三 ,迴圈的開始時間為當天我最早的清醒時間。所以哪怕我只是想修復當天某一件很小的事,也必須要從頭開始經歷。
第四 ,時間具有蝴蝶效應,哪怕只是更改了小小的一個步驟,也會引發巨大的不同。
此後,我幾乎用這項能力獲得了我想要的一切:愛情、學業、財富……
但我始終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我需要靠這項能力活命。
第2次迴圈了。
疊被、持剪、躲進衣櫥避開陸振東,從二樓窗戶蕩下。
只是這次多用了一套窗簾,沒有受傷。
我腦海裏回蕩著王叔的話。
「小姐,你給不過樊先生的。」
開玩笑,樊先生?哪個樊先生?
樊宇還是樊石磊?他們哪個比我這個公司二股東還有錢?
我咬著牙根,快步走到保姆房。
「王姨,您睡了嗎?」
「小姐……您,您怎麽在這?怎麽還灰頭土臉的!」
與上次不同,王姨這次並沒有說我的腿。
「先讓我進去吧。」
我將「第二天」發生的一切又經歷了一遍,很快,陸振東再次破門而入,他一腳將王姨踢到角落,又將我摁在了角落。
「陸振東,我樊悅到底有哪裏對不住你?」
為了不引發時間迴圈的「蝴蝶效應」,我又照著上一次嚎啕大哭的形象演了一遍。
只見陸振東惡狠狠的高舉菜刀。「你哪都沒有錯,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值錢!」
只是這一次——
「老公小心,看你身後!」
突然,我猛地尖叫一聲,陸振東本能的回頭,正好看見王叔手持匕首正向他襲來!
「草你媽的!」
「噗嗤!」
「老頭子!」
匕首瞬間埋在了陸振東的胸膛,但陸振東的菜刀已經砍到了王叔的脖頸!
「你,你——」
陸振東不甘的看著眼前的老人,拼著最後一份力氣將菜刀使勁往下壓,而同樣,王叔的面容也愈發扭曲,手裏的匕首正死命在陸振東胸口逆時針擰轉著。
「怎麽會這樣……」
陸振東絕望而不甘的倒在地上,雙眼睜的極大。
王叔雖然沒死,卻也是重傷倒地,依著墻壁大口喘氣。
王叔蒼白的嘴唇哆嗦著。「老婆子,她,她……喝了麽?」
「喝了,老頭子,她喝了。」王婆露出得意的微笑。
王叔也跟著面露喜色。「喝了就好,老婆子,我動不了了,你拿起刀,快把樊悅給殺了,殺了她,咱們就有錢了……」
王婆艱難的起身,撿起地上的匕首,之後她沒有猶豫,手起刀落!
「噗嗤。」
???
我驚呆了!
因為這一刀,捅的不是我,而是重傷倒地的王叔!
「老婆子你——」王叔瞪大了眼珠,口中一個勁兒的往外吐血。「我對你這麽好,你卻——」
「怎麽,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要和你一起分這5億?」王婆冷笑道。
「要不是你出去賭錢欠了那麽多外債,我們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楞住了。
好家夥,連殺人前的台詞都一樣!
要不說你倆是兩口子呢?
突如其來的變故並沒有影響我的計劃,趁著王姨殺人的功夫,我利索的撿起陸振東丟下的菜刀。
這就是我的目的。
既然按照遊戲規則,我不能殺陸振東。
那我就只好「借刀殺人」。
而現在,眼前的「刀」已經沒用了。
「哐——」
我一刀砍在了王姨的後背,王姨痛叫一聲軟倒在地。她滿眼驚恐的看著我。「不,不可能啊,你明明應該——」
「應該暈倒是嗎?」我咬著牙笑道。「死老太婆,你到地獄裏慢慢想吧!」
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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