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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縣委大院】裏有哪些不易察覺的細節?

2022-12-07影視

【縣委大院】:看不懂梅曉歌與呂青山的「三次交鋒」,這劇你白看

其實,呂青山最中意的夥伴還是蔣新民。

這一點,從呂青山掛在家門口那張有蔣新民的合照,以及被環保督察突擊檢查後,在大巴車上回憶起蔣新民的那一幕,都能驗證。

對於梅曉歌的到來,呂青山並不歡迎。他心知肚明安排梅曉歌過來的用意,所以從一開始對梅曉歌就帶著一定抵觸與反感的情緒,只是沒有明顯表現出來而已。

也因此,梅曉歌上任那天,如果不是市委組織部部長李國春親自來送,呂青山是不會第一時間去迎接的。 (劇中,縣委辦公室主任徐永濤告訴呂青山,新縣長馬上到了時,呂青山只回復了一聲「好」,並沒有動身去接的意思,直到徐永濤再次提醒,是李國春親自來送,呂青山這次準備回縣委。)

而梅曉歌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一直謹小慎微地應付著呂青山一次次的「話外音」的試探。直到梅曉歌拿著「講話稿」主動登門拜訪呂青山的那晚,呂青山的態度才發生轉變。

羊湯館前的「敲與打」

油坊倒塌的第二天,梅曉歌第一次私下與呂青山接觸。

二人從招待所步行前往羊湯館,呂青山的第一句話看似在感慨,其實卻在表達不滿:

「不瞞你說,最怕半夜聽到電話鈴響,頭皮都發麻。鈴聲一響準時出了大事。咱們光明縣呀,再也經不起任何一件負面新聞了。」

把目光聚焦在「負面新聞」上,不難理解呂青山的言外之意: 昨晚油坊倒塌的事,幸好沒有人員傷亡,不然就是一件「負面新聞」。

為什麽呂青山要向剛上任的梅曉歌表達不滿?

是因為梅曉歌上任當天做錯了一件事,至少呂青山是這樣認為的。

梅曉歌到任那天,呂青山送走李國春部長後就要趕回拆遷現場。梅曉歌提出要跟他一起過去看看,他想拒絕,可考慮到拆遷也是政府的份內事務,就同意了。

他原以為梅曉歌初來乍到,會「多聽、多看、少說」,卻沒想到,在處理釘子戶「油坊」一家的事情上,不了解情況的梅曉歌多了嘴。

當時在場的人都知道,年收入超百萬以及所謂的賬本必然是假的,為的就是多占點便宜多要些補償款。

呂青山傳閱賬本也不過是在裝樣子,心裏合計的是該如何平緩地處理這件事。

而梅曉歌接過賬本翻了翻,直接戳破了心照不宣的問題: 這利潤太穩定了,花生的進價一直沒有變過。

於是,才有了呂青山盯著梅曉歌連看好幾眼的那一幕。因為梅曉歌的多嘴,呂青山只好忍氣在沒做好準備的情況下,順勢把問題擺到明面上。

點破真相的梅曉歌淡然地笑了,可他忽略了呂青山未必就沒發現這個細節。都是從基層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上的,誰比誰的「段位」低呢?

呂青山「看破不說破」,是為了求穩,是為了準備充足後,找一恰當時機,利用這一細節做文章一鼓作氣攻掉這個釘子戶(類似於後續艾書記的做法)。

可被梅曉歌破壞了。這還不說,當晚之所以會發生油坊違建房坍塌事件,在呂青山看來,也是因為這件事—— 油坊家見自己的「詭計」被識破,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才導致的。

當然,我們不能由此就判斷梅曉歌比呂青山略遜一籌,或稚嫩,只是這兩個人行事風格不同。

呂青山求穩,之前的蔣新民和他一樣,所以明知「濱海開發計畫」對光明縣發展有利,但仍一拖再拖。蔣新民出事後,呂青山求穩之心更甚。

而梅曉歌不同,有沖勁,市裏看重他,李國春力薦他,就是因為他善於「大刀闊斧」。為此,在梅曉歌上任那天李國春還特意暗示他: 「哪條路快,就走哪條路。」

是穩步前行,還是重癥下猛藥?這是各有利弊的選擇。但對呂青山來說,在他主政的時間裏,是希望梅曉歌能像蔣新民一樣跟他步調一致。

於是,就有了這段開頭的提醒與敲打。

梅曉歌聽懂了。但他覺得昨晚發生的事是小事,是打破光明縣現有格局與發展局限,必然要面對的事。所以他說:

「拆遷在哪都難,現在看還算順利,已經不容易了。」

然而呂青山不認同,他說:

「也不能怪老百姓,老要求他們往遠處看,憑什麽?換了我,也先看看眼前的東西。」

呂青山想透過這句話告訴梅曉歌: 當前的光明縣,想不了太長遠的事。在這句話的背後還有一層深意,表面看上去呂青山像是在說別怪老百姓眼光短淺,實際上又是在暗指梅曉歌,你這種大而空的道理,不符合實際。

呂青山看出「帶著任務來」的梅曉歌不以為然。

於是當梅曉歌提到老邱這個人時,呂青山又像講笑話一樣告訴梅曉歌,老邱是「老上訪戶」,縣裏幾屆領導都拿他沒辦法,最近老邱還弄到了省紀委書記的電話,他透過省委副秘書長也驗證了電話是真的。

呂青山想借此提醒梅曉歌三點:

一是有些看似不難處理卻沒解決的問題,不是領導能力不行,而是情況特殊;

二是小地方,大家的關系卻很復雜,光明縣的情況很復雜;

三是就拿昨晚的事來說,要是被像老邱那樣的人抓到機會,小事件也可能成「負面新聞」。

羊湯館裏的觀察

到了羊湯館,飯菜一上來梅曉歌就大口吃了起來,呂青山見梅曉歌這般坦然自若,就清楚剛剛那些話作用不大。

梅曉歌臨危受命,是「聽將令」帶著任務前來的,呂青山也沒指望憑借路上的幾句話,就能對梅曉歌產生多大影響。同時,他也沒想限制梅曉歌做出成績,如果梅曉歌的一些計劃與措施對光明縣是有利的,他很樂意支持。

關鍵是,呂青山怕梅曉歌急功近利,仗著心中的熱血與背後的支持,還不了解具體的情況,就不計後果地開展一系列措施。萬一動作大、步子急,害了自己又連累他不說,還可能會讓光明縣的處境更加糟糕。

所以,呂青山還需要提醒與敲打,同時還想要試探出梅曉歌今後的打算,或者說是計劃。

於是呂青山拿起關心的語氣,又起了話頭:

「你來之前肯定也了解了這邊的情況,從富裕縣過來,肯定得受點委屈。」

說完,呂青山假裝無意地問梅曉歌加不加醋,梅曉歌接過醋,先給他加醋,這讓呂青山很滿意。隨後等梅曉歌給自己加完醋,把醋放到一旁,呂青山卻又拿起醋瓶給自己倒了一些。

梅曉歌見此,微微楞了一下。

相信有些人會問,為什麽梅曉歌給呂青山倒醋時,呂青山一邊說「好了」,一邊推手阻止,而等梅曉歌加完醋,呂青山又要給自己再加一點醋。這是因為客氣嗎?

不,其實這個動作是有深意的,呂青山是想借此提醒梅曉歌: 光明縣的主動權在我手裏,具體工作開展如何把握分寸與尺度,還是要由我這個書記說了算。

梅曉歌當然也看懂。

不過他來光明縣就是來幹實事的,沒想過要與呂青山爭權奪勢,所以看破了也沒有做任何表示,只想著「日久見人心」,用事實來向呂青山證明。

隨後,呂青山又把話題轉到了百姓口味「輕與重」上面: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但凡口味比較重的地方,相對就比較窮;那些吃得比較清淡的地方,日子就好過很多。」

「淡富鹹窮」這個規律不能說是呂青山發現的,在很久之前就有這種說法,這種說法產生的理由與依據很多——居住地,風俗、地理差異,生活環境、生存方式等等。

但在這裏呂青山隨口說出,也有一定用意:

一是用「個人總結」的方式介紹光明縣的現狀,略表與梅曉歌的親近。

二是作為一種提醒,告訴梅曉歌,導致光明縣窮的主要原因在於「習慣與思想」,口味重是習慣,而習慣是由時間(過去)一點點養成的;口味重也是因為想得多,小算盤打得精,小心思多,一些工作沒有想象中那麽好實施下去。

三是以此為切口,進一步探聽梅曉歌對光明縣的了解程度以及接下來的打算。

只是很不巧,口味重的呂青山一看梅曉歌的碗,發現他口味很輕,這讓本就憂心忡忡的呂青山又多了一絲疑慮,擔心梅曉歌在富裕縣待久了,養尊處優慣了,未必能腳踏實地地工作。 (在劇中無論是呂青山,還是喬勝利口味都重。可以理解為壓力大、總上火,所以愛吃口味重一些的。而實際上梅曉歌口也重,他回家特意讓母親多裝點「辣椒炒鹹菜」那幕就可證明。)

梅曉歌對於呂青山所說的「規律」不置可否,聽呂青山發問,便說出了來之前所了解的資訊,他也想從呂青山的口中得到證實。

呂青山問了梅曉歌,也就沒想隱瞞實情,即便他不說,梅曉歌了解實情也不過是早晚的事。何況即便他心裏抵觸梅曉歌,對梅曉歌的今後工作方式有顧慮,但二人今後要合作很長一段時間也是事實。

為了以後工作能配合著更好地開展,也為了讓梅曉歌了解實情後能放緩一些步伐,呂青山用「騎獨輪車,拋6個小球」的比喻,形象地介紹了光明縣當前所面臨的種種問題。

對於這種棘手的現狀,呂青山也沒指望梅曉歌能有什麽好的處理辦法。

不過聽梅曉歌發出 「拆遷越早能完成,經濟就越早能轉起來」 這類聽起來觀點正確、說起來也簡單容易的論調後,還是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剛剛這才是拆遷,還有平墳,看著吧,後來麻煩呀,肯定是一個接著一個。」

【尚書·說命中】說:「非知之艱,行之惟艱」,這盆冷水也是呂青山向梅曉歌發出的合作邀請及工作考驗,意在告訴梅曉歌,話說得好聽沒用,事上見吧。

也因此,梅曉歌聽後會不自覺地放緩了吃飯的速度,臉色露出了一抹沈重。

喝茶試探到最終接受

之後的一段時間,呂青山與梅曉歌忙於各自手頭上的工作,私下裏很少單獨接觸。

在呂梅二人的關系發生重要轉變之前,值得關註的只有一幕: 光明縣再出「醜聞」——交警隊攔車收費一事發生那天,吃完午飯呂青山與梅曉歌繞縣委大院走步的那場對話。

一開始,梅曉歌問: 「書記每天吃完飯都會走走嗎?」, 這也就證明這次陪呂青山散步,是梅曉歌主動且有意為之的。

為什麽?

於公於私,梅曉歌都想幫呂青山分擔一些壓力。 於公,兩人作為光明縣的正副班長,理應共同進退;於私,透過工作上的接觸,梅曉歌已基本認可了呂青山的為人。

只可惜,當呂青山說第二天要去市裏「做檢討」,梅曉歌主動提出「要不我跟您一塊去吧,這畢竟也是政府的事」,卻被呂青山拒絕了。

呂青山的拒絕有保護梅曉歌的意味在,「你才來幾天,挨批的事,我一個人就可以」;同時拒絕也有沒接受、不認可梅曉歌的意味在,所以呂青山「避重就輕」地讓梅曉歌抽空關註一下宣傳部。

那一次,梅曉歌看著呂青山疲憊的背影,內心是沈重的。他知道讓呂青山從心裏接受他還有一定的距離。

真正的轉變發生在梅曉歌準備「全縣幹部大會發言稿」之後。

梅曉歌不滿意政府辦草擬的「套路樣版」式的發言稿,親自手寫轉變了思路——由雄心壯誌變為實事求是。

正常來說,梅曉歌的發言稿不需要找呂青山稽核,但「實事求是」的新思路,就意味著要在全縣幹部面前自揭其短,這很可能會挫傷幹部們的熱情與鬥誌,所以梅曉歌需要先跟呂青山「通通氣」,得到呂青山的同意。

然而,梅曉歌第一次跟呂青山提「發言稿」的事,呂青山卻沒當回事,接了馬市長的電話後就拋之腦後了。

為何呂青山沒在意?

是呂青山覺得梅曉歌的這一行為很「虛」,甚至可以算是一個「作戲」的舉動: 政府辦給你準備的發言稿,肯定是按照過往的模式,你拿來裝模作樣地讓我審,我審什麽?何況各方面的工作那麽多,大家都幹點正經事不好,在這個滿紙空話的「發言稿」上費這麽大精力幹啥?

所以,呂青山後來也沒再向梅曉歌提這事。

可就在這期間,又發生了一件關鍵性的事—— 梅曉歌在平墳工作上,向村民鞠躬求理解的視訊,私下裏傳開了。

對此,各方人士的看法不同。有人覺得梅曉歌是在作秀,諸如李來有、李保平之類的,也有人覺得梅曉歌是真情流露,諸如李唐、徐永濤等人。

這件事的發生處於尷尬位置的恰恰是當事人梅曉歌,而情感最復雜的則是呂青山,原因為何,放在後面說。

這一事件發生,梅曉歌覺得有必要親自拿著「講話稿」去找呂青山了。為了凸顯對呂青山的尊重,8點過1分準時給呂青山發的資訊(整點整時太刻意,相差1分既禮貌又有尊重)。

隨後,兩人之間最重要的一次交談開始了。

呂青山看了沒幾眼,心裏就明白梅曉歌為何非要找他談「講話稿」的事了。他逐字逐行地閱讀,期間讓梅曉歌自己沏茶,順帶幫他加點水。

呂青山讀完,將講話稿放在一旁,看著梅曉歌問道: 你確定這麽念,原因是什麽?

問話的意思很明確, 一是問梅曉歌,你是已下定決心還是來找我商量;二是想聽梅曉歌說說真實原因,是受了蔣新民被查一事的影響謹小慎微,還是有別的原因?

梅曉歌的答復,呂青山基本滿意。

梅曉歌話裏的意思是: 「兩版」都行,此次前來是來找你商量哪一版更好;之所以我另寫一版,是想實事求是,腳踏實地一些。

呂青山聽完深思了片刻,眼神移向梅曉歌桌前的那杯茶,問道:

「你晚上喝茶沒事?」

看似是關心,實際上是呂青山借茶來問梅曉歌:你這種想法是一時興起,還是「習慣」所致,想沒想好後續可能產生的影響。

梅曉歌一楞,坦然地說:

「沒事,我對茶比較遲鈍,喝多少都能睡著。」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 我平時晚上也喝茶,不是我一時興起,亂逞能,這個稿,這麽做,我都是深思熟慮過的,其中會面臨的事,面對的困難,我也都能承受。

呂青山聽完,再次提醒梅曉歌當前光明縣的局勢有多復雜,然後話鋒一轉說道:

「我看你這個講話稿,我就在想,這會不會是一把鑰匙。出發點是好的,結果就不會差……」

呂青山口中「會不會是……」的意思是在對梅曉歌說: 你的想法和思路我認同,具有打破光明縣困境的「內容」,但關鍵是你的目的和出發點是什麽?

【大學】中也有與呂青山最後一句話相同的觀點: 「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

如果梅曉歌的出發點和目的,真是為了光明縣好,那麽它就是一把鑰匙,哪怕達不到預期,但終究是有利的;可若不是,那麽能不能開啟「困境」這道門不說,開啟之後,裏面的東西也未必對光明縣有利。

梅曉歌看著呂青山,讀懂了他的擔憂,便提到了「鞠躬視訊」的那件事:

「本來我是想抓緊時間、一鼓作氣的,現在弄得跟演戲似的,這老百姓也會覺得這個新來的縣長,太會裝了」。

這就是上文提到為何「視訊」這件事的發生,讓梅曉歌處於一種尷尬的位置。因為很有可能會讓人誤將他「務實」的行為,認為是在「出特作戲」,尤其他怕呂青山也是這麽認為的。

梅曉歌把話挑明了,呂青山將「視訊」和「講話稿」兩件事聯系在了一起,給出了他最後的態度:

「我還挺感動的。」

呂青山感動的是什麽?

其實呂青山確實是一個負責任又勤勤懇懇的書記,只是礙於局勢以及光明縣的現狀,他不敢大刀闊斧,在未知的收獲與當前的平穩之間,呂青山出於對光明縣負責,對老百姓負責,選擇了求穩。

對於這樣的呂青山來說,任何為光明縣好,為老百姓考慮打算的事,他都是認可的。

呂青山感動,是對這兩件事本身的感動,當然,呂青山能說出這句「感動」,也是在開始接受梅曉歌。

但呂青山出於謹慎,還是有兩方面的擔憂。

一是擔憂梅曉歌能不能把事做得如說得這般踏實;二是擔憂光明縣說到底是個窮縣,打破「困境」是第一步,後續能繼續保持發展才是關鍵,他怕梅曉歌完成「任務」,就會調任到別處。

於是,呂青山又開始了試探。

對於第一點,呂青山叮囑梅曉歌,稿子的大體思路沒問題(方向正確),可如果不能把其中的細節落到實處,不能實地考察一些數據,所謂的「求實」,還是表面的求實。

對此,梅曉歌回應道: 其中存在的細節問題我已經開始實際調研了,你叮囑的這些我已經開始做了,而且一些含糊的數據今晚我就可以補上真實的。

梅曉歌的話讓呂青山很滿意。呂青山聽後,嚴肅的表情終於有了認可,眼神再次移到梅曉歌桌前的那杯茶,親切地說了句「喝茶!」,就是在表明:我相信你不是一時興起了。

而喝茶中的梅曉歌,其實對於呂青山另一方面的擔憂也是心知肚明的。在他正想如何讓呂青山徹底放心從而得到全力支持的時候,眼神恰好瞟到了茶幾旁的「劃船機」。

梅曉歌一瞬間眼睛就亮了。他將話題引到了劃船機上,而心存另一個擔憂的呂青山將眼睛移到劃船機上也有了「主意」。

呂青山假意提醒梅曉歌:

「你要買不要買這台啊,現在有新的款式,我可以推薦給你。」

呂青山的話正中梅曉歌下懷,他笑著說道:

「我還沒入門呢,您什麽時候換新的,把這個淘汰給我就行。」

兩個人看似在討論劃船機,然而話裏話外說得都是光明縣。劃船機喻指「掌舵人」,說的是一縣之主的「縣委書記」。

呂青山試探梅曉歌:到時縣長幹好了,想要「劃船機」時,別要光明縣,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好 的地方。

而梅曉歌回答說的是:等你有了新的去處,這個光明縣我接,我不僅想用「鑰匙」開門,還會管到底。

兩個人互相試探到此結束,呂青山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徹底接受了梅曉歌,所以才有了非讓梅曉歌試一試他這「劃船機」的那一幕。

看著梅曉歌操作兩下後,呂青山說道: 「你比我有天分,你這一下就能上手啊!」

然而一個劃船機有什麽難操作的,更不需要什麽天分。呂青山所說的話,其實是對梅曉歌的認可,對梅曉歌能力的認可。同時,是祝福也是一種期待,期待年輕有為的梅曉歌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所以,當「二次環保督察」事件發生,呂青山會主動擔下所有的責任,並在調離前寧願得罪人,也要幫梅曉歌把「水源保護地」的計畫往前推一推。

可以說,在這一刻呂青山已經把光明縣未來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梅曉歌的身上。

卿心君悅,一位情感觀察者,Ta說書評人、影評人。用文字溫暖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