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老友在蘭州上大學，國慶日我坐火車星夜兼程去找他玩。
那是我第一次從南到北的走，途中經過黃河，看到巨大的山川之下，牛羊像一些些移動的點綴。
來到蘭州，我才知道「蒼涼開闊」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人在沒有任何遮擋的天地中，眼睛的直觀感受。前方是黃塵動蕩，沙礫層層，山脈像是被放大的石磨的紋路，棱角枯白。
我在蘭州待了一個星期。
老友帶我去爬了他們學校附近的山。
沿著黃泥溝壑和羊屎路，我們來到了山頂，山頂有牧羊人的小屋子，老鷹在月藍色的天空盤旋和停留。它們不是很怕人，落在草地上，偏頭看著我們。直到人走近了，才懶洋洋扇一下翅膀，又蕩落在不遠處。再觀察觀察我們的動靜。
山其實不是很高。
可是我們站在山上，卻幾乎能夠俯瞰整個城市，一行一行的山脈都在眼前，沒有大樹，只有山與山之間的鋒芒。
這裏的草又深又黃，下午我們從山的另一側下來，夕陽給草鍍上了金。我盤腿坐在草中間，拍了一張照片。
那是我二十幾歲的年紀，又瘦又稚嫩，我覺得自己有一點撲面而來的文氣，帥極了，可惜圖不高畫質。
後來路過農家菜地，大家一起做了壞事，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