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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17娱乐

我上孝婆母,下教儿女,为侯府操劳一生。

病重之际,夫君为遮掩庶妹怀孕一事,纵火将我活活烧死。

不仅如此,侯府一大家子还侵占我嫁妆,谋害我阿舅。

就连我的子女也认贼作母,说只有庶妹配当他们的母亲。

重来一世,

想要嫁妆?没门。

另娶新娇?可以。

这个破落侯门主母,谁爱当谁当!

1

黄粱一梦般,我再次睁开眼,竟又身处侯府。

婆母高坐在上,不满地瞪我一眼。

「我刚刚说什么,你可听清楚了!」

「...不曾。」

我眨了眨眼,实话实说。

婆母怒不可遏,「我近日身子欠佳,你拿根上好的野山参,给我补一补吧。」

「母亲,私库里早已没了野参。」

「...灵芝呢!」

「也没有。」

「唰」一声,婆母登时站起了身,冷笑着指着我,「我信任你,才把中馈之权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管家的!」

我从容盯着她,「那我可以把对牌钥匙交还给您,您继续管着侯府。」

侯府表面风光,实则早已被蛀烂了底子。

十中有九处铺子,皆入不敷出。

当初婆母那么大方地把管家之权,正是有意让我拿嫁妆补贴家私。

上辈子我傻,看不出他们的司马昭之心,还一直尽心尽力地为侯府力挽狂澜。

上孝婆母,下教儿女,熬尽了心血,换来的依旧是夫君的淡漠,儿女的疏远,婆母的冷脸。

可凭什么我的东西,要拿来滋养几个白眼狼!

婆母自然不敢将中馈权收回,毕竟她还要从我身上吸血。

她气得直发抖,捂着心口「哎哟」一声。

我那双儿女当即上前,担忧地给婆母拍背顺气。

我却无动于衷,一直坐在位上。

赵晟喝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祖母都被你气病了,你还好意思坐着!」

我也喝道,声音盖过他去,「赵晟,我是你母亲,你这么顶撞我,是想被人非议吗!」

赵晟登时噤声,哼一声收回视线。

饶是知道赵晟和赵蓉对我疏远,只亲近我的庶妹卫棠,我的心还是一痛。

2

见这招对我没用,婆母恨恨瞪我一眼。

「那之前我吃的野山参,又是哪里来的!难道都被你吞了吗!」

「果然是七品小官之女,没脸没皮!」

看来是我以前对他们太好,婆母竟笃定我不敢把补贴家私的事情说出。

不过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既是侯门主母,便要以侯门为荣,以侯门为重。

可谁又说,我要在赵家蹉跎一生?

我先是笑笑,旋即又挤出眼泪。

「既然老夫人都这么问了,儿媳也不敢瞒着。」

「这些年侯府一直入不敷出,吃的用的穿的,都是从我的嫁妆里出,儿媳嫁妆有限,如今已要见底了。」

「老夫人,儿媳不敢告诉您,便是怕你们内疚。」

「可现在,就算儿媳有意要瞒,也瞒不住您!」

父亲官职虽低,外祖父却是江南首富,绸缎脂粉生意做到了宫中。

我因此被襄阳公主赏识,还当过一段时间伴读,与她私交尚佳。

赵规和婆母,正是看中我外祖父的财力和襄阳的赏识,所以才纡尊降贵娶我入府。

拿足了姿态,仿佛是施舍。

婆母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喷出来,但众目睽睽下,她不敢苛责我。

堂堂侯府昧下儿媳的嫁妆,已是天大的耻辱。

她有什么资格谴责我?

于是她使了最后一招,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有样学样,我也害怕大叫,晕倒在地。

3

舒舒服服睡过一觉后,正好撞上了侯爷赵规愤恨的脸。

我佯作惊讶,「夫君,你怎么来了?」

「卫檀,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初娶你,就是母亲的意思,你居然还敢气她!」

我垂下头,一派柔弱姿态。

「妾听不懂夫君的话。妾一直对婆母尊重孝敬,何时气过她?」

平日婆母看我不顺眼,便会拿些借口发难于我,赵规想到了这点,于是稍稍缓和了脸色。

「罢了,这件事本侯爷就不和你计较了!」

「但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拿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难道你不是侯府的一份子,难道你改立了女户,自己一个人姓卫吗!」

「还说是卫府的嫡女,连你的妹妹半点都比不上!看着你那张脸,我就想作呕!」

真真是匪贼行为。

婆母喝的药膳,儿女用的纸墨,赵规充脸子散的千金,哪一样不是我咬着牙节约下来的?

嫁入侯府十年,我从十七岁纤葱少女,变到如今二十七的黄脸婆,我得来了什么?

没给自己添置过一套新衣,没有买过一根金钗银饰,再没吃过像样的燕窝。

得来的只是这四人漫无止境的索要和耻笑。

我的青春、金银、感情,通通喂给了猪狗!

最后还被赵规纵火烧死。

反观卫棠,云英未嫁,却拿探望嫡姐的借口隔三差五出入侯府。

在赵规和孩子心里,卫棠才是他们心中的侯府主母。

眼泪一滴滴砸了下来。

这是有感而发,也是我的武器。

「倘若夫君真这么想我,那我们不如和离。」

和离两个字砸得赵规一时说不出话,盯了我好半天,最后才恼羞成怒捏起我的下巴。

「卫檀,我告诉你做梦。生是我赵家的人,死也是我赵家的鬼。」

「你想和离,把我们侯府的面子往哪搁!我警告你,赶紧写信让你舅舅送些金银来!」

「倘若母亲和孩子受了一丝委屈,我拿你是问!」

说罢,他便嫌恶地阔步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冷嗤了一声。

不过我确实写了封信,寄往姑苏冯府。

是求助,却不是为了侯府求助。

4

次日醒来,我将妆匣中的翠翘取出。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秋莲,你拿去张氏当铺,把这支当了。」

秋莲面露狂喜,「真的吗?」

我颔首。

秋莲小心翼翼包起,拐弯的方向却是赵规的院子。

我在心里确认了最终猜想:秋莲是赵规拨来监视我的。

难怪上辈子,我给舅舅写的信全都石沉大海。

但他们不知道,张氏当铺也是我们冯家的,这支翠翘被认出,只会加快舅舅的步程。

很快秋莲带回了百金,我让她换了三支百年野参送去婆母的院子,并把账目一起送去。

婆母怕喝不到药膳,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账目,我乐得清闲。

两日后,赵规的小厮来向我支取银子。

我摊开手,坦然道,「没有。」

小厮气急败坏,却不敢对我出言不逊,在赵规面前狠狠告了我一状。

赵规当夜便来了我的院子,怒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上还有百金!今日本侯爷宴请同僚,你不给我买账,是想丢我的脸吗!」

我将剩的二十金交出。

掐了掐掌心,好歹掉了几滴泪。

「上次夫君教训了妾,妾已知错。故将其中八十金都换成了野参,难道夫君不想让婆母喝参汤吗?」

赵规脸色变了又变,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将我手中的二十金夺了过去,再怒气冲冲地走向婆母的院子。

知母莫如子。

婆母的身子再不好,也无须日日喝参汤。

无非是一个字,贪!

5

母子二人大吵一架,听说婆母气得连床都下不来。

我一听,也装起病来。

想让我去侍奉她,做梦!

我又让人断了赵晟和赵蓉的纸墨。

二人本没有向我请安的习惯,下午一散学,却携手来了我的院子。

开口第一句便是,「母亲,您这样做,到底亏不亏心!」

我特意将脸描得苍白些,掩着面,咳了咳。

二人却只愣了一下,又开始教训起我。

「母亲!您上次卖了翠翘,这次就不能卖别的吗?难道在您心里,这些死物都比我们重要吗!」

「难怪姨母说您冷心冷情,您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真是我的好大儿们。

卖了这些死物,说的真好听。

怎么不把他们卖了,去换银子?

「卖钗饰只是一时之计,但断什么,都不能断了你们祖母的药膳。你们再且忍忍,侯爷会想办法的。」

三两下,我将自己摘个清楚。

两个人被噎得说不出话。

秋莲却紧张地望着外头,一边又用余光觑着我的脸色,仿佛怕我发现什么。

真是老天助我。

上一辈子我就发现了,每当秋莲有这样的神态,便是我的好妹妹卫棠入府之时。

可惜我不愿以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测他们。

这才让他们好事成双。

6

我扫了扫赵晟和赵蓉,到底想给二人最后一次机会。

「只是侯府毕竟底蕴深厚,秋莲听说府中最近不太平,不妨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不是有家贼。」

秋莲惊讶张大了嘴,却不敢当众反驳我。

赵晟和赵蓉眼睛一亮,拉着我就走。

我带着他们直往赵规的院子,美名其曰,「你们父亲院里的珍宝最多。」

赵规的侍卫自然挡住,不让我们进去。

赵晟见侍卫态度古怪,便更是好奇,一个泥鳅打滚,便直接从侍卫的腋下钻了过去。

但这一捉贼,却捉到了一对裸露男女,正要行那风月之事。

而这对男女,恰是赵规和卫棠。

我和赵蓉不急不慢地走了进来。

赵规恼恨地瞪着我,「谁允许你们来我的院子的!滚出去!」

我唇角微妙扯动,眼中却泪光涟涟。

「还望侯爷恕罪,妾不是故意打搅你们的好事的。」

卫棠在他身下,早已红透了脸,焐住被裘,不肯见人。

但赵晟和赵蓉对这位姨母可谓喜爱至极,哪里会认不出来。

赵蓉当场便大叫一声,冲过去将卫棠的脸都抓花了。

「贱人!还敢爬我父亲的床!」

赵晟也愤愤哼了一声,「令人作呕!」

我欣慰地叹了声气。

只要我的孩子能认清卫棠的真面目,那便好。

是夜,秋莲的惨叫声不绝。

背主,合该是这样的下场,我并不感到同情。

7

但我没有料到,第二日卫棠却是牵着赵晟和赵蓉进来的,脸上犹带着得意。

「姐姐,侯爷已经许了我平妻之位,您便等着我入府吧。」

我看着我的孩子。

他们竟也像孔雀一般,高昂个头。

见我不冷不淡,赵晟甚至劝道,「母亲,姨母性子好,您得同意她的平妻之位。」

赵蓉帮腔,「是啊,昨日你怂恿我们去父亲的院子,已是大不敬,今日说什么您都得同意。」

哟呵,还学会了威胁。

我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卫棠打扮得千娇百媚,眼神里带着挑衅。

「姐姐,您意下如何?」

我讥讽道,「可以,你要主母这个位置,我照样也可以给你。」

我走近她,嗓音低缓,「只是就要看妹妹有没有命坐稳。」

「卫檀,我现在是给你脸,是你不要这个脸的!」

是吗?

卫棠和他们果然像一家子。

都这么不要脸。

「无媒苟合,妹妹的品性,比娼妓还要下作。」

「倘若我将此事传出,不知旁人又如何想你。」

卫棠勃然作色,死死盯着我,却不敢再惹恼我。

因为她知道,我真的敢鱼死网破。

8

几人走出后,我细忖了此事。

赵晟和赵蓉的态度明显不对劲。

赵规为了稳住我,府中无有妾室,但如若卫棠进了府,生下的孩子定会和他们抢夺家产。

以他们自私自利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在意?

达成了某种协议?

不像。

倏地,一个想法在我脑中乍现。

我死死掐着掌心,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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