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寒洲结婚三年,他从不亲我,不喝我喝过的水,吃过的食物。
我们做着夫妻最亲密的事,却没有任何情感上的交流。
他从不分享生活,从不吃醋,从不限制我的一切。
直到,我提了离婚。
被他狠狠压在沙发上,恶狠狠地掐着我的腰:「老子不管怎么做你都要离婚是吧?那行,今天不纵着你了。」
几个小时后,我脸上的妆全被亲花,嘴唇肿胀。
「还敢提离婚吗?」
我第一次发现,我的老公有点变态。
1
和傅寒洲结婚三年,我们夫妻生活依旧和谐。
他很强,腰很有力,姿势也很多。
他亲吻过我身上的所有地方。
但,唯独没有亲过我的唇。
2
我发现这件事的契机在某书上,一则「维持长久喜欢的秘诀:生理性喜欢。」吸引了我的注意。
而判断是不是生理性喜欢,要看对方是不是会忍不住抱你,贴你,亲你……
而傅寒洲,这样的举动很少,亲我更是,从来没有过。
他对我更像是,下半身的喜欢。
只有在昏暗的环境中,他才像是被激发了另一个人格。
从清冷自持,变得又攻又欲。
而我的存在方式则被某书定义为: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3
夜里,容易想多。
于是我打电话问闺蜜,她正处于热恋期。
半夜被吵醒,她起床气明显,骂骂咧咧两句。
「林染,你最好有事!」
电话的那一端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伴着一个男人暗哑的声线。
「宝贝,怎么了?」
我选择性忽视他。
「我就想问你,你们谈恋爱,会亲亲吗?」
张绒的沉默振聋发聩……
好半晌,她开始暴躁输出。
「林染,你有病吧!大半夜的你骚扰我就为了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谁他妈谈恋爱不亲亲?那不然是柏拉图恋爱?」
「亲啊!亲爆!不亲的话姐要男人干什么?」
还遮掩着的笑声越发明显,在安抚着张绒的坏脾气。
「好啦,别生气。」
不时发出唇瓣碰触的打bo儿声。
黏黏腻腻的。
我挂断电话,更郁闷了。
4
凌晨一点,傅寒洲回来了。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裹挟着寒风,入鼻的酒味让我不爽。
我皱着眉头,对自己在意这种小事感到意外。
我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睁着大眼看着他脱光衣服,洗澡,再钻进被窝蹭我的脖颈。
手上往被子里更深的地方伸。
那点不爽被更明显的放大。
我发现,这么些年过去,我好像不满足于傅寒洲的肉体了。
三年前,我和他闪婚,就是因为他的身材和脸蛋。
三年里,他也没有让我失望。
夫妻生活和谐,每天健身,脸蛋更加英俊。
同结婚前说好的那样,他一直践行着对我私事不过多干涉的要求。
我们就像领了证的炮友。
我一直很满意。
可,三年后,不满足于现状的人却是我。
我开始在意他每天做的事、接触的人,在意一些热恋期女人才会在意的小事。
而他,一点没变,一如三年前。
体贴却有距离。
「今天怎么这么乖?不睡觉等我?」
傅寒洲声音有些哑,头越来越往下,我双手扶住他的头,抹了唇膏的嘴唇散发着水蜜桃味,眼神魅惑挑逗。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傅寒洲气息凌乱。
对视之间,空气逐渐变得黏腻,目之所及皆变得潮湿滚烫,啪嗒一声,有一根弦好像突然断了。
傅寒洲的动作变得粗鲁,唇却温柔,带着试探,在我的脸颊旁轻触。
鼻尖。
然后下移。
即将贴近我的唇瓣时,滴答滴答的时钟似乎都慢了许多,我刚要闭上眼睛。
可他的唇,移开了。
说不清是哪种感受,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我心里的不痛快加深了。
我把他推开。
「我好累,睡觉吧。」
傅寒洲盯着我,眼神炙热,深深呼吸了几次。
「好。」
他移开了身体。
在我的身侧躺了下来。
夜里,我没睡着,我侧过身,把我的背对着傅寒洲。
我听见身侧的人蹑手蹑脚的起床,浴室的声音响起。
应该去洗冷水澡了。
活该。
我愤恨的想。
5
第二天一早,我略显疲惫,傅寒洲却似乎没被影响到。
我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到他杯子里的牛奶空了,我忙把自己喝了一口的杯子的递过去。
在他困惑的眼神中我硬着头皮解释。
「今天不太想喝。」
「不行。」
我第一次痛恨他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把我的牛奶推到我的面前。
「喝完对身体有好处,乖。」
我讨厌他用这种为我好的语气却又拒绝我的行为。
明明就是嫌弃我!
嫌弃我的口水。
可质问的话被生生堵在了喉咙。
就好像,我先说出口,我就输了。
决定开始这种无聊的婚姻游戏的人是我,可玩着玩着,掌控游戏的人却变成了傅寒洲。
我不满,气愤,却只能无能为力的一步步看着自己掉进了他编织好的陷阱里。
等我回过头的时候,我能维护的只有不值钱的几分自尊。
我说了,也不能怎么样。
无非两种方式,第一种,他直接说,对,不想碰触我的唾液,比较委婉的方式可能是他会找个借口,比方说有洁癖之类的理由,但那又如何,一样是拒绝,只要是拒绝就会伤人。
第二种,就是他为了维护我的面子,在我面前喝我喝过的牛奶,亲吻我的唇,可那更像是被我强迫得来的,这种方式得到的我也不屑。
我愤愤地把杯子重重一放。
「今天不想喝。」
看到我反常的做作行为,他一点不意外,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好,染染不想喝就不喝。」
我更加不爽,噼里啪啦地用着餐具,随便吃了两口。
我上楼化了个全妆,顶着艳丽的口红和迷你裙下楼。
「你要去哪里?」
傅寒洲的语气似乎有几分危险,但我气昏了,听不出一点。
带着三分赌气。
「我去看看xx会所新来的员工品控怎么样。」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对了,xx 会所就是白马会所。
婚前说好互相不干涉,我倒要看看傅寒洲能做到哪一步。
一步,两步,三步……
我都走到门口了,他也没有像别的霸道总裁一样拦住我,甚至连喊住我都没有,身后一片死寂,我都怀疑他还在不在客厅了。
于是,三分赌气变成了十分。
我打电话给会所联系人。
「对,就要最帅的。」
找个比傅寒洲更帅更体贴的,不然我多亏啊。
6
可明明说好的最帅的要留给我,到了现场却听到经理的致歉。
「不好意思林小姐,陈正已经被高价订走了。」
我声线拔高。
「高价?多少钱?我加钱把他抢过来行吗?」
和傅寒洲结婚,最不缺的就是钱。
经理凑近了我一点,报了个数字。
我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多……多少?」
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
「算了。」
不是因为带的钱不够,而是因为性价比太低。
一个白马会所的王子,要价比明星还高。
经理也觉得不好意思,单独给我开了一间包厢作为赔偿。
偌大的包厢里,玩乐设施一应俱全。
我打电话给张绒,那个恋爱脑也深陷泥潭。
「宝贝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不许我去。」
平等的讨厌全世界。
喝的烂醉。
迷迷糊糊中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等被抱出包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天好像黑了。
我把眼前人的头发揉得凌乱,柔软的发丝下,眉眼清冷熟悉,就是我最最最讨厌的那个人。
「傅寒洲,傅寒洲,傅寒洲……」
我每叫一声,他都回应我。
「我在……」
我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听到他发出了一声「嘶」的气声。
「你好讨厌。」
脚下的步伐稳健,傅寒洲牢牢托住我,不反驳。
「讨厌我什么?」
我说不出口。
把头一扭,装睡。
7
回到家,他要给我洗漱。
我蹭到他的脸颊旁,要亲他。
可就是这种时候,他微微侧过了脸。
不爽的情绪终于到达了顶峰。
「傅寒洲,我们离婚吧。」
空气变得死寂,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是整个房间唯一存在的声响。
尽管我没有抬头看他,我依旧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危险,似乎变了一个人,压迫感满满。
「染染喝醉了,早点睡吧。」
要是以前,我可能就闭嘴了。
可愤怒冲昏了头脑,这点害怕反而显得微不足道。
「我不要!我很清醒,我就要离婚。」
「为什么?」
他还在压抑着情绪和语气。
「因为你根本就做不到我想要的,这个婚姻没必要存在了。」
天旋地转间,我的腿被盘在了他腰上,苦茶子摇摇欲坠,姿势危险。
「你就是把我当生理需求的工具,我讨厌你。」
傅寒洲头微低,我的反抗在他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把戏,双手被抬到床头,他轻轻松松就把我的手束缚住。
唇移向不可描述的位置……
水龙头似乎会认主,单单只是感受到热气就自动出水。
「我每一次都帮你快乐了才解决自己的问题。」
我被他狠狠压在床上,他的手恶狠狠地掐着我的腰:
「老子不管怎么做你都要离婚是吧?那行,今天不纵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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