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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双向奔赴的小甜文?

2021-10-20娱乐

第1章

室内,香烟袅袅,一排身着短衫,香乳半露的女子分边站立。

只听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嬷嬷的话便传了进来。

「少爷,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处子用了秘药,已经开始出乳。」

顿了下,又道:「只是今儿个管家还送来个寡妇,其生来带香,腰细身子骨也好,尤其是下的奶水,味甘色白,乃其中上等。」

几个姑娘听着,皆羞红了脸,能进来这里的都是经过验乳环节,所谓验乳便是由嬷嬷一一尝味辨色。

所有人的奶水都不同,自然也分等次。

而这里面明显就是嬷嬷口中所说的小寡妇奶水为最。

几人不禁悄悄打量起来。

明喻歌却是安安静静站在角落里,面色如常,她都嫁过人了,虽然刚进门就死了丈夫,但好歹知道的多点儿,没这些黄花闺女那么羞耻。

不过就是给成年的男子提供奶水罢了,总好过往后被弄到哪个不知道的犄角旮旯里,或者他人禁脔。

再者说,来了这儿即便没选上也能得一笔钱财,若是选上了,更不愁往后的生计,怎么算都不亏。

房门终于被推开,一群仆人簇拥着身穿红衣的男子走进来。

刚进门,他便捂着嘴一阵痛咳。

明喻歌悄然抬头打量了眼这位身患奇症,一定要以人奶做药引压制的姜家少爷。

平心而论,他生了一张极俊美的脸,只是那脸色过分苍白阴郁。

再有红衣衬托,面容更加惨白,颇有一种病气缠身之感。

但男子周身携带一股很不明显的冰冷气息,生生驱掉了八成病色,这让明喻歌错觉从这一眼里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敢多看,她低下头去。

淡淡的药味忽然逼近,她下颌骤然被一只微冷的手捏住,稍一用力,便逼她抬头对上一双冷沁沁的眸。

「你,就是那个小寡妇?」

姜宴州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像是裹着冰。

明喻歌低眉顺眼道:「是的少爷,但奴家是干净的。」

她虽嫁了人,但还没破身,这里要的乳娘都得是处子,毕竟供的是这位看起来就金尊玉贵的少爷,自然不敢有所隐瞒。

「干净?」

姜宴州忽得勾起唇,逸出一抹玩味,「都带下去,这一个……」

「本少爷亲自验。」

明喻歌闻言眼皮微跳,莫名有些心慌,明明这人也没说什么,但不知是那一眼在明喻歌心里作祟,让明喻歌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

她只是来混口生计,可不能把命丢这儿。

仆人低眉顺眼将那些女子带走,房中只剩下明喻歌和姜宴州。

男人眼底带着晦暗的冷光,轻咳几声后,声音也冷沁沁的不容拒绝。

「脱。」

明喻歌咬唇,因着嬷嬷教导过,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便忍着羞,纤长的手指慢慢扯下腰带,本就半露的短衫顷刻松开。

仔细看,那衣衫上还渗着点儿汁水。

乳香四溢,果真与嬷嬷所说无差,只一眼,姜宴州便确定了这副身子是何物。

躺到榻上,明喻歌声音带颤:「少爷,奴家准备好了。」

姜宴州扬眉,白皙微凉的指尖落在她身上,沾着汁水轻嗅了下。

「刚过门就死了丈夫,你克夫?」

明喻歌骤然一愣,下一秒,便被他摁住。

「少、少爷……」

第2章

姜宴州看着浸出更多白色的汁液:「还是说,你丈夫消受不起你这样天生媚骨的尤物?」

明喻歌见那双玩味的眸子锁在自己身上,心里一紧,她不知道什么叫天生媚骨,只知道从自己长大开始,便一直有许多无休无止的龌龊言论,也是因此,她被家人厌弃,连自己的秀才亲爹都以她为耻,更是将她贱卖他人。

转了几手好容易有户人家瞧中了她愿意聘娶,结果刚进门便死了丈夫,那户人家如今只有一个年迈的婆婆,护不住自己,也帮不了自己。

前些日子村长说她是天煞孤星,非要抓她卖了,若非自己聪明趁机逃出来,又碰上好心的管家,只怕还不知道要入哪个魔窟里去。

若非有姜家撑腰,只怕她们婆媳二人都得被赶出去,可即便如此,村长也对她虎视眈眈。

如今这一切,就当是报答了,况且姜家这样气派,她也算暂时有了个能倚靠的地方。

姜宴州见她不语,扯了扯唇,手指漫不经心滑落。

明喻歌的身体颤了颤,无意识娇吟一声,意识到他做什么,睁大了眸子。

「少爷……」

她话音未落,眼底顿时水光弥散。

「不……」

奇异的感觉涌上,她死死咬紧了唇,不敢让自己出声。

验身竟然是这样验的?

「不这般,怎么验的出来你干不干净,还是说,你以为本少爷的乳娘,是谁都能做的?」

明喻歌身子一颤,咬唇:「奴家才不是……」

随即,只见姜宴州轻笑一声,连带着眉眼都透着几许浓艳的俊美,明喻歌一时看愣了,直到一丝痛意传来。

她慌张又无助。

「还真是个处子,你这小寡妇倒是好运气。」这样的尤物竟是没教人早早地吃了。

姜宴州看着那纤细如柳枝的腰扭动着,眼底闪过暴戾,不自觉扼住她腰侧。

恨不能掐断她。

一开始留下这小寡妇,他是存了好奇逗趣的心思,可现在却莫名觉得身体里失控的鬼物即将钻出来,令他几乎失控。

明喻歌终于忍不住痛呼一声,眸底水光弥漫:「少爷,疼……」

看着身下女人微红的眸子,姜宴州却将她的腰箍得更紧,欺身咬住她。

甘甜带着的汁液渗入口中,用秘药催发出来的本就带着药效,姜宴州闻着鼻尖那股女子的馨香,喉中吞咽几口,莫名得平静了下来。

明喻歌只觉微痛,又有些难耐。

无意识抱住姜宴州脖颈,娇娇软软地轻哼,引人遐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喻歌才被可怜兮兮地放过,身上衣衫也湿了一片。

第3章

姜宴州苍白的脸色微缓,捏住明喻歌纤细的手腕,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外衫扔给她。

感觉到胸前的凉意,明喻歌徒然清醒,脸色爆红。

「穿上。」

明喻歌愣了愣,轻颤着发软的身子乖顺照做。

再看姜宴州时,对方已经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刚系好衣带,姜府的人便在外面开口:「明姑娘,今后你便是少爷的乳娘,少爷每日要服早、中、晚三次药,服药前你都须前往供乳,明白了吗?」

明喻歌低眉顺眼应了声好,整理好衣裳走出来,跟随仆人走向给自己新安排的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精致,因着她今日起便是姜家少爷的乳娘,府里还安排了几个丫头跟着她。

回房后洗去身上那些粘腻的液体,明喻歌看着两只乳儿上的红印,咬着唇,终于松了口气。

当姜家少爷的奶娘,一个月可以得五十两银子,还管吃管住。

很快,她就能攒够以后谋生的钱了。

穿好衣服,明喻歌在屋里转了圈,一应用具齐全,比之前还只是预备筛选时的住处可谓是好太多了。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刚躺床上歇息不久,就听着外面传来议论。

「……那小寡妇恐怕就是存心想勾引少爷呢!」

「听说还是少爷亲自为她验的身,说不好她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一个寡妇跑来给大户人家醒了事的少爷当乳娘,实在不知廉耻!」

明喻歌眼神微寒,原本也不想搭理这些人,只当假装自己没在便是。

却没想到风将窗户吹开,那几个嚼舌根的这才知道这棵应景的树后还有个小窗子,见着明喻歌走过来,为首那人表情顿时有点尴尬,却反咬一口:「你,你怎么鬼鬼祟祟在这偷听……」

「你自己光天化日肆意编排别人,我在自己屋子里听着,也算鬼鬼祟祟?」

明喻歌奇怪的看着她:「做下人的,背后也能说主子的嘴了?我还以为姜家很有规矩呢。」

那几人脸色一白,这才意识到编排明喻歌,不就是背后议论了少爷吗?

她们再不敢多说,顿时做鸟群散。

明喻歌正要关窗,却看见姜宴州的贴身小厮赶来。

敲门后,道:「明氏,少爷马上要服药了,你准备一下,前去供乳。」

明喻歌一愣,忙起身理好衣衫出门,跟他走向姜宴州的院子。

下人将汤药端上来,见着明喻歌已经到了,便有人上前想要帮她取乳。

明喻歌正打算跟那嬷嬷去屏风后,姜宴州却开口:「你们都退下,让这乳娘服侍我吃药就好。」

仆人们愣了愣,却没人多话,低眉顺眼退下。

明喻歌有些踟蹰,想起刚刚验身时那些羞人的事,不自觉咬紧了唇。

「愣着做什么?」

姜宴州坐在案前冷冷看她:「将药端来。」

明喻歌应了声是,刚端着药碗屈膝放在案前,手腕便被扼住。

她踉跄摔进男人怀中,恰好坐在他腿间。

姜宴州环着她的腰,慢条斯理解开她腰带:「这药有些凉了,你来含热了,再喂给我。」

第4章

明喻歌躺在他怀里,耳根顿时臊得通红:「少爷,这不合规矩……」

「在我的院子里,我就是规矩。」

姜宴州捏着她下颌逼她抬头:「怎么?要本少爷喂你吗?」

明喻歌现在只觉得这位少爷乖张得吓人,但想到那数额不菲的月银,只能颤巍巍缩在他怀中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她鼓着腮帮迟疑着凑近姜宴州,想要将药喂给他,男人却已经扣住她后脑,强行叩开她齿关。

明喻歌唇角的药汁不受控制的和着涎液流下,笨拙的想要将药渡给他,却被男人的唇舌封住,反倒自己将药全咽了下去。

明喻歌心里顿时一慌,匆忙推开姜宴州:「少,少爷,怎么办,奴家把您的药全吃了。」

她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模样,眼圈通红,看得姜宴州莫名心痒。

「那可怎么办,我吃的药,平常人可不能吃。」

他搂住明喻歌逗她:「吃了可是要死人的。」

明喻歌也听说过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心里更慌。

她一介爹娘不要几经买卖的弃女,本来命运已经够坎坷艰苦,她却从不放弃,如今若是死在这,怎教她甘心?

一边想着,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少爷,奴家不想死,奴家想好好活着……您救救奴家,要奴家为您做什么都行。」

看见她这副模样,姜宴州眼底闪过一层浓重的欲色,哑着嗓子开口:「哦?做什么都行?」

明喻歌慌忙点头,忽然被他箍住腰肢,抱起来坐在他腿上。

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带被他扯落,姜宴州拂下她衣衫,露出内里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

散发出沁人的香甜。

姜宴州掐紧了她的腰,空出一只手解开系带。

衣衫洇湿了一片,让得男人眸色更暗。

「少,少爷……」

明喻歌拿出绣帕想擦,却被捏住手腕,温热的气息扑洒而来,只觉得身上又酥又麻,不自觉软在他怀中。

姜宴州的手绕到后背从脖颈,一路激起战栗。

「怎么你浑身都这么软?」

明喻歌忍不住娇吟一声,如同荷叶盛不住那些落下的水珠般,一个劲儿地往下落。

「真有意思……」

姜宴州声音低哑,带着一抹轻笑,那呼吸喷洒在她身上,异常痒痒。

「少爷,别……」

明喻歌羞得耳根通红,伸手想推开他的手,姜宴州却将她手按住。

第5章

感受着他的作弄,明喻歌的呼吸也更急促,逐渐生不起反抗的心。

喷溅的汁液几乎将床榻都打湿了大片,不知过了多久,姜宴州才恋恋不舍放开她,端起案上那碗药饮下。

明喻歌回神,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少爷,那药是……」

姜宴州忽然低笑,凑上前咬了咬她的唇:「那是你催乳的药,吃了也无碍。」

明喻歌意识到自己被他戏弄,再想到刚刚那些狎昵,眼圈又是一红。

姜宴州挑眉:「怎么?不乐意伺候本少爷?」

「奴家不敢。」

她不敢顶撞姜宴州,如若惹他生气丢了这份差事,才是麻烦,她已无家可归,万不能再出去被人转卖。

便是姜宴州真要了她,她也只能忍着。

明喻歌咬着唇福了一礼,转身离开。

姜宴州抿了抿唇,心中莫名有些气闷。

他这是怎么了,缘何见到这小寡妇就觉得有些失控?

偏偏这小寡妇,似乎还不愿伺候他的样子。

他烦躁得一脚踹开药碗,冷声唤来仆人:「将这里收拾干净!」

仆人也不敢询问他为何发火,赶忙进来照做。

等到夜色渐深,明喻歌在老嬷嬷的护送下回到村子,她问过管家,只要每天喂过三次奶,不住在姜家也行。

婆婆见她回来,担忧发问:「喻歌,姜家愿意让你去做丫鬟吗?」

明喻歌强打精神冲着婆婆笑笑:「愿意的,我今天已经开始上工了,您放心,我肯定会赚够给您治病的钱的。」

不敢让婆婆知道她究竟做的什么,明喻歌又打了几个马虎眼。

婆婆听了叹气,眼中有水光闪过:「都是我这把老骨头拖累你了……你这么年轻,又是云英之身,回头还是能嫁个好人家的。」

明喻歌忙安抚婆婆,她哪里还敢想着嫁人,只希望攒点钱能够带着婆婆过活就够了。

哄着婆婆歇下,明喻歌才提了热水回屋打算沐浴,刚脱下衣裳,就听外面传来窸窣的响动。

她原本没当一回事,却忽然感觉窗外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靠近,吱呀推开了门。

明喻歌心里一惊,高声喝问:「谁?」

「嘿嘿,小娘子,这么小就做了寡妇,肯定寂寞的很吧?」

一个猥琐的身影闪进,赫然是这村上出了名的二流子李四。

明喻歌顿时咬紧了牙关:「滚出去!否则我叫人了!」

「你叫啊,叫了我就说是你叫我过来勾引了我!」

李四舔了舔嘴唇,扑上来就要抱住明喻歌!

他早惦记上了这个小寡妇,只是一直没机会下手,今天喝完酒路过,见着这里还上着灯,说什么也得过来办了她!

反正孤媳寡母的,谅她们也不敢反抗。

明喻歌见着人扑过来,踉跄躲开,毫不犹豫抓起了旁边的剪刀,狠狠刺向他肩膀!

「啊!」

李四惨叫一声,怎么都想不到明喻歌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寡妇竟然这样心狠!

「来人!」

明喻歌握着带血的剪子跑向门口,却被李四一把拽住:「贱人!你他妈好大的胆子!以为自己能翻天了?!」

他狠狠一耳光扇在明喻歌脸上,扇得明喻歌头昏眼花,而后直接捂了明喻歌的嘴,便要将她扔上床!

明喻歌的眼泪大颗砸下,极力想挣扎,却是于事无补。

李四扯下裤带,邪笑着要掰开她的腿,窗外却忽然掠过一道劲风。

他忽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嘴角溢出鲜血,重重摔在她身上。

明喻歌瞳孔紧缩,看着他后背插着一只羽箭,吓得正要尖叫,却看见穿着红衣的身影出现在房中,腕上扣着一柄金色袖弩。

「少爷?!」

她瞪大了眼盯着姜宴州的脸,总觉得少爷的眼神格外阴沉,眸底好像泛着血色。

姜宴州深深看她一眼,一语不发捞起已经了无生息的李四出去,很快便折返回来。

「您怎么来了?刚,刚刚那个人是不是被您给……」

明喻歌盯着他犹疑开口,心里实在害怕,又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

姜宴州却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上前压在她身上,拨开她的肚兜。

她疼得脸色一变,下意识想推开他。

姜宴州却将她手按住。

「饿……」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语,撕咬得更加厉害,让明喻歌痛得又是一颤。

她总觉得现在的姜宴州不太对劲,虽说白日里他也有些过分,可现在这样却一点不像个人,倒像野兽。

明喻歌心里一慌,这里是她丈夫的家,她婆婆就睡在隔壁!

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做姜宴州的乳娘,原本以为只是喂奶,可是少爷现在竟然追到她家里来了!

她的脸憋得通红,本能想要闭紧,将他的手住。

姜宴州喘着粗气,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明喻歌羞得脸上滴血,进退两难。

姜宴州见她不听话,俯身咬住她脖颈嫩肉。

趁着她痛呼松懈,他快速地占领地盘。

明喻歌的脑子一片空,本能护得更紧。

渐渐地,床榻染出一片湿痕。

她紧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娇喘出声,姜宴州却一点不手软,让她毫无抵抗之力。

明喻歌发出一声轻哼,却无力反抗,只能软在他身下任他折腾。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婆母担忧的声音:「歌儿,你房中是什么声音,可是你身体不舒服?」

明喻歌心里一惊,听着脚步声逼近,颤抖着手想推开他:「少,少爷,您不能被发现在这里,于您名节有损!」

姜宴州却抱着她纹丝不动,只是细细品尝着。

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明喻歌只能一把拉过被子将她罩住,飞快闭眼。

房门果然被推开,婆母拖着行动不便的腿过来,狐疑道:「歌儿?你睡着了?这洗过澡也不收拾了,当心磕着。」

明喻歌故作镇定,装出一副睡眼惺忪模样:「娘,怎么了,我方才太累了……」

「没什么,就是好像听见你房中有动静,所以娘来看看。」

婆母疑惑看着她:「你脸怎么这样红,不会是受了风寒吧?」

明喻歌正要开口,忽然感觉有什么抵在她腿上。

她的脸顿时红得更加厉害,偏偏姜宴州更加肆无忌惮。

她深吸一口气,死死咬紧了唇:「没有,许是刚做了噩梦有些发寒,先前那动静,大概是梦话吧?」

「苦命的儿……」

看这明喻歌脸色通红,眼中水雾弥散,婆母还以为她是被吓得狠了,关切道:「要不要娘陪你睡,咱们娘俩说一会子话?」

她上前便打算掀被子。

明喻歌吓得肝胆俱裂,忙颤声道:「不用了娘,我明儿一早还要去姜府上工,别扰了您安睡。」

「您快去睡吧,我这就歇下了。」

而此时,被窝里的姜宴州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忽然差点捅到她心窝处。

痛感和欢愉同时涌上来,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出声,却不敢动作。

所幸婆婆最后也没执意留下,毕竟明喻歌这些日子的辛苦都看在眼里,帮她吹了灯嘱咐几句,便转身离开。

「少爷,您怎么能——唔!」

她掀开被子便要质问,嘴唇却被他封住。

姜宴州的唇舌探入她口中,带着股香甜的味道。

明喻歌浑身发软,只能无望的发出呜呜声,由着他闹够了又捏住她吸。

不知折腾了多久,她终于累得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婆母在外面催促:「你不是还要去姜家上工吗?这都辰时了,可还来得及?」

明喻歌顿时清醒,她昨天答应管家,寅时便去姜府的。

她赶忙穿了衣服起身,看着床上那一滩湿痕,忍不住咬紧了唇,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收拾了,匆忙赶到姜府。

管家也没多说,只让她直接去姜宴州的院子。

明喻歌想到昨夜的事情,心里颇有些忐忑,被丫鬟引着走到门口,里面却没有动静。

她试探着推开门:「少爷,您在吗?」

房中仍然无人回应,倒是屏风后似乎有浓郁的药味传来。

明喻歌有些困惑,迈步走到屏风后,却看见姜宴州躺在浴桶中,脸色红得有些怪异,双眼紧闭着,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

她心里蓦地一惊,忙大步上前:「少爷!」

第6章

刚走一半,明喻歌突然停下脚步。

姜宴州明明是姜家大少爷,可现下如此难受竟然没人敢进来伺候。

想到昨天晚上姜宴州的异样,她不由拧紧眉头。

环视四周,窗前小几上放着一个空了的药碗,看来是刚喝了药还没服用药引。

明喻歌了然,正要掀开衣服将乳汁挤在碗里,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拉住,紧接着她顺着力道一下子滑入桶中。

冰冷的水漫过头顶,明喻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手忙脚乱的攀上面前人的脖颈,靠着男人的胸膛这才从水里冒出头来。

明喻歌咳出几口水,缓了缓这才有力气抬头看向头顶的男人。

男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尾泛红,一双眸子微微睁着,里面却没有焦距。

饶是如此难受,男人却依旧不显脆弱,仍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她连忙松开手臂,往后靠了靠,可木桶实在狭小,再往后也是在对方怀里。

「少爷!奴家不小心……」

话还没说完,明喻歌就反应过来,姜宴州现在没有意识。

但话已说出口,明喻歌还是低眉顺眼的等了片刻,见他确实没有反应,这才要走出去继续供乳。

可还没等她站起来,手腕又被一股力道拉扯,给她拉了回去。

「少爷?」

姜宴州虽然没了神智,但清楚的知道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可以缓解自己的痛苦,他顺应本能一把扯开女人的衣领,露出其中鲜红的肚兜和上方的一抹雪白。

明喻歌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冰凉,打了个寒颤。

「啊!「

她娇呼出声。

男人十分不耐,将嘴印了上去。

明喻歌忍不住,嘴边发出一声娇媚的声音。她脸上泛红,想要推开男人,却被弄得力气全无。

一股燥热袭来,周围是冰冷的澡水,冰与火的交叉,让明喻歌渐渐生出一股燥意。

男人发出不满的啧声,却因为神志不清不知道如何解决。

明喻歌只得揽着男人的脖颈努力维持自己不滑入水中,这种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微微抬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将一只手从男人脖颈上拿下,颤颤巍巍摸去。

一个失力,忍不住将全身压在姜宴州身上。

不知何时,他已经喝饱喝足。

明喻歌打算起身安顿姜宴州。

「别急。「

男人调整了下被坐麻的双腿,紧贴着她。

明喻歌清楚的感觉到了,心下惊异。

怎么如此可怕……

明喻歌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像烟花绽放,十分绚烂。

不知过了多久,水中这才泛起一股波浪,空气里溢满木楠花的味道。

明喻歌还想动一动身子离开姜宴州,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第7章

她紧紧靠着姜宴州,不断喘息着。

明喻歌长相本就娇艳无比,此时被伺候好了,脸色变得红润起来,眼波流转比起狐狸精也不逞多让。

更别说她这身子,柔弱无骨皮肤细滑,此时正无力的缠着他,看来他姜宴州这辈子是做不成柳下惠了。

姜宴州静静看着怀里的女人,他被这蛊毒折磨,性情忍不住暴戾乖张,以前也不是没有女人靠近自己,但他总觉厌烦。

渐渐的也就没有女人敢靠近他,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这女人时他便觉心情舒畅,今天他更是确认了自己靠近她确实会得到半时安宁。

他扳起明喻歌的小脸,将薄唇印了上去。

明喻歌张大眼睛,只觉得他似乎又有了兴头。

「不……嗯……「

正当她奋力想要推开他的时候,男人突然放开她站了起来。

因为两人刚刚的动作,木桶中的水溅出不少,姜宴州一起身,全身暴露在空气中。

明喻歌坐着正对着他,十分吃惊。

竟然比当初学习人事时看到的还要可怕。

姜宴州看她这副神情,长眉一挑,有些玩味。

「怎么,又发情了?」

明喻歌俏脸通红,连忙别过脸去。

姜宴州被她逗乐,大笑出声。

「你这寡妇怎么比未出阁的还要装模作样。」

姜宴州弯腰一把将她抱起,长腿一伸便迈出木桶。

「郑焕,准备热水。」

「是。」

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明喻歌这才意识到原来外面一直有人守着,怪不得安心将她放进来——那刚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岂不是都让人听到了……

不过她顾不得害羞便又紧张起来,因为她明显感觉到臀下又贴了上来……

幸好姜宴州似乎没有继续的想法,而是将她放到床上随意披了件衣服就往外屋走去。

明喻歌这才放松下来,屋里燃着安神的熏香,和姜宴州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但姜宴州身上还裹挟着浓浓的药味。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意识开始涣散。

等再醒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好,两腿之间的刺痛感也消失不见,且伴随着丝丝凉意,应该是抹了药膏。

「王明氏,你醒了。」

她支起身子朝声音源处看去,那个给自己验身的嬷嬷正站在床尾,手里端着一碗药汤。

「如今你已伺候过少爷,本应立刻入姜府。但你毕竟是新寡,若是即刻入府必然会引起争议……」

她说着就要将手里的汤药送上,「喝了避子汤,这也是为你好。只是以后供乳怕是不成了,但少爷绝不会亏待你的。「

明喻歌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嬷嬷怕是以为她被少爷破身不是处子了。

「不是的,奴家没有伺候少爷。「

嬷嬷有些狐疑,看向她两腿之间。

看来是嬷嬷帮自己上的药了。

「奴家只是用腿……如若不信,您可以询问少爷。「

这话说出来有些羞耻,但为了那一个月五十两的银子,她也得……

嬷嬷还是不放心,「我自会去询问少爷,只是这汤药,你必须得喝。」

明喻歌胆子不大,知道这是避子汤更是有些畏惧,但为了婆母的病,这药她也必须得喝。

她接过汤药,强压下心头恐惧,正要一口气喝进去,就听门口男声传来。

「不必。」

姜宴州一身月白色长衫,衣摆处用金丝绣着大片的鸟兽山水,腰间围了一条青玉色腰封。一头青黑长发被一只玉簪挽住,加之他相貌脱俗,一瞬间竟如天上谪仙踏云而来。

明喻歌看着他有些怔愣,对方上前接过自己手里的药碗,随手置在一边的桌子上,面容冰冷。

只听姜宴州声音森寒道:「我从来不养擅作主张的狗。」

她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和嬷嬷说的。

而嬷嬷反应过来后直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砰砰磕头:「少爷,少爷饶命,老奴……」

姜宴州垂眼,看不出喜怒:「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的,少爷,夫人她……「

还没等说完,就听到一个破开空气的声音。

眼前的嬷嬷甚至还保持着辩解的姿势,身体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胸口插着一枚羽箭,正是昨天李四身上插的那种。

「我的院子里只留我的人。「

——

明喻歌是被管家送回去的,等看到自家那间茅草屋时,心中寒意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泛。

不到十二个时辰便见了两个死人,虽然知道两次姜宴州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但她还是忍不住感到恐惧。

等见到婆母时,她才算安定下来。

第8章

「娘,你怎么又在绣花样。」

婆婆笑着放下手里的东西,用苍老温暖的手握住她。

「没受委屈吧。」

「没有。」一听这话,明喻歌眼眶忍不住泛红,可还是强忍了下去。

婆婆的手温暖有力,虽然充满皱纹,但还是能感受到皮肤细嫩,一点也不像是干了一辈子农活的女子。

想来未见过面的公公和自己的便宜丈夫从没有让婆婆受过罪。

明喻歌自小没有母亲,父亲也视她为草芥,动辄打骂,活了十六年才从婆婆身上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亲情,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吃罢晚饭,明喻歌在院子里和婆婆纳凉。

月色如水,洋洋洒洒的落在身上。如今婆媳俩的生计问题不必忧愁,她也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享受这般美好的时光。

她不由的看了看身边的婆婆,身子软绵绵的靠过去有了些许女儿家的娇态,月色朦胧中她自然也就错过了婆婆看她是露出的怜惜。

突然,不远处穿了一个树枝绷断的声音。

明喻歌身子绷紧,难道姜宴州又来了?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她又是止不住的身子发软。

但婆婆似乎并没有发觉,仍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明喻歌想要过去看看,又怕婆婆知道,只能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歌儿,娘有些乏困了。」

「娘,那你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下了。」

明喻歌抓住救命稻草自然不会放过。

等婆婆安顿好后,明喻歌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朝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她还没走到,就听到一个极其细小的「喵」声。

她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翻开遮挡着的枝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只似乎刚出生不久的小狸花。

明喻歌轻笑,上前抱起它,轻轻点了点它的鼻子。

「你呀。」

她眉眼娇艳,性情却是纯真,笑起来更是将这两种气质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她在外人面前一直压着自己的性子,装成成熟稳重的模样,但其实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除了身体发育成熟外性子还十分纯真。

周围无人,她就不自觉露出本性来。

「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煞有其事的和小狸花对话,一双桃花眼盛着笑意。

殊不知她这副模样其实被不远处的人全都看了去。

男人心头突然有些细细麻麻的酸楚,还没等他品味出来这种感觉,身侧突然传来极小的破空声。男人又深深的看了眼明喻歌,喉头滚动一下,这才运起轻功离开了这方小院。

这一切明喻歌一概不知。

接下来的几天明喻歌都没有见过姜宴州,想来也不是每天都会那么严重。

这天,明喻歌刚供完早上的乳汁,正要跟着下人回房休息,突然看到姜府后院鲜花繁坠,她心下一动。

「姐姐,奴家可以去花园看看吗。」

她进府这么多天,还从未逛过姜府。

「当然可以,只是千万小心不要惊扰到主子。」

明喻歌连忙答应下来,这才顺着小道往花园走去。

现在正是盛夏,花园里却没有一丝热意,反而透着丝丝凉爽。

她随便找了个长凳坐下,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美景。

「你就是王明氏?」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骄纵的声音。

明喻歌连忙起身回头,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她连忙欠身:「见过主子。」

她不知这位是谁,也没听人讲过姜家还有位小姐,只得统称主子。

对面女子听到她这声主子似乎有些开心,立马摆出了主子的姿态。

「这几日便是你天天供乳?」

一想到自己的宴州哥哥吃的这女人的奶,她就心中恼怒恨不得杀了她。

只是……她看向对方的胸脯,又看了看自己的。

明喻歌胸本来就大,再加上这几日秘药催乳,身子更加柔软,就连原本就俏立的乳房似乎也有再次发育的意思……身上也散发出弄弄的奶香。

女子咬碎银牙却也不敢对明喻歌做些什么,毕竟宴州哥哥还需要对方的奶。

「以后别在园子里转,这些花名贵的很,若是染上那些廉价脂粉味怕是直接败了!」

明喻歌不知她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但她谨小慎微惯了,浅浅行了个礼便匆忙走了。

夏可心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也自觉无趣,转身便去找姜宴州了。

第9章

明喻歌摸索着回到院子,本想找人问问刚刚那个女子的身份,没想到平时照顾她的人竟然都没在。

她好奇心不强,也就没在纠结。

只是今天似乎一切都挺反常,之前不到午饭时间就会被叫去供乳,可今天吃过午饭了那边还迟迟不来人。

总不能是自己冲撞了主子,不需要自己供奶了?

想到上午那女子的表现,感觉又不太像。

等了会她终于有些着急,在院子里走动起来。

就在明喻歌犹豫要不要主动过去的时候,姜宴州的下人总算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王明氏……」

他气喘吁吁话都说不清楚,明喻歌下意识倒了杯水给他。

那下人顺势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才抬头看她。

明喻歌刚刚有些着急又来回走动,白嫩的脸色不免带着一丝潮红。那下人看了她一眼,就心头酥麻,低下头去,语气也不由得温和起来。

「王明氏,主子那边让你过去了。」

明喻歌本就等这句话,闻言立马起身跟着往那边走。

只是这次却没把她领到专门供乳的屋子里,而是直接去了姜宴州院子里。

明喻歌有些疑惑,更是怕要辞退了自己。

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供乳是怎么供,宴州哥哥,人家真的好奇嘛。」

那声音面对她时如此高高在上,面对姜宴州却平添无数娇嫩。

她进了屋子,果不其然在姜宴州旁边看到了坐着的骄纵女子。

「明姐姐,我们都是女子,你不会介意吧。」

她似乎是想证明明喻歌在姜宴州眼里并不特殊,故意说要看她供乳。

明喻歌一听到这话,心里自上午憋着的那股气竟然一发不可收拾的起来了。

「奴家是专门为姜少爷供乳的奶娘,若小姐想要看,不如去勾栏瞧上一瞧。」

夏可心没想到她会如此回怼自己,一时间气的脸色他通红。

她作为未出阁女子,说出想看明喻歌供乳已是不对,若不是她想没想到明喻歌竟然直接让她勾栏看那些女子!

「你!」

倒是姜宴州见明喻歌敢如此反驳,眼里闪过些许兴趣。

没想到这小寡妇竟还有些气性,竟然敢反驳夏可心,以夏可心那肚量,这小寡妇以后怕是有的受了。

他心里这么想,确实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明喻歌也没指望他帮忙,刺了那小姐一句后,连忙又服软。

「更何况奴家供乳需要先服秘药,药味难闻,奴家怕惊扰小姐千金贵体。「

这点她也没说话,那秘药虽好,但味道可以说是一言难尽,她每次喝的时候都要做一会准备才不至于呕出来。

夏可心被她这么一说,也不好继续发火。

她本就心高气傲,在家里也从来都是刁蛮任性的主,只是在宴州哥哥面前,她不想表现出来。

只好狠狠的咽下这口气,心里却想着等自己进门后必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骚蹄子。

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明喻歌前凸后翘的身材和妩媚的脸蛋,心中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哼,瞧你那狐媚子样,怕是勾搭了不少男人养出来的吧?你最好给我小心着点,若是被我发现你勾引我的宴州哥哥……哼。「

她话一说完,明喻歌脸立马红了——被气红的,她最讨厌别人拿她狐媚子说事,但她实在地位卑贱,别人说着她也只能听着。

「小姐慎言。「

夏可心也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狠了,看着明喻歌气红的脸反而有些别扭。

「哼,时候不早,本小姐这就走,你下次最好注意着别出现在我面前。」

见她不再纠缠,明喻歌才松了口气。

「宴州哥哥,可心走了,明日再来。」

说罢,像是怕被姜宴州拒绝一样飞快的离开了。

姜宴州确实看都没看她,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明喻歌。

自那日后他就一直忙着家里的事,许久未曾见她,没想到刚一见面竟又给了他几分惊喜。

「下去吧。」

明喻歌以为他说的自己,刚要福身离开,就被男人一把揽进怀里。

熟悉的熏香和药味涌上鼻尖,明喻歌这才有空回想起那日的事情,柳腰一软,竟像投怀送抱一样直接倒在了他的心口。

「几日不见就这般想我?看来那日本少爷把你伺候的不错?」

他低头,用牙齿轻轻厮磨怀里人的耳根。小寡妇穿了耳洞,但因为没有首饰渐渐长了回去,只留下一个小坑。他就围着那坑轻轻舔着。

明喻歌哪受过这般刺激,这下更是彻底没了气力。

「小寡妇,开始供乳吧。「

第10章

姜宴州话这么说,揽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少爷……奴家…得去拿碗…啊!」

姜宴州突然咬了下去,将白嫩的耳垂咬出一圈浅浅的红晕。

「又不是没瞧过,怎么还这么害羞?」

明喻歌为难,强忍着酥麻抬头去求他。

「少爷,奴家只是来做奶娘的……」

姜宴州闻言嗤笑一声,手臂间的桎梏放松些许。

「爷也没要你身子啊,怎么……迫不及待了?」

明喻歌有些气恼,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抬眼去瞪他。

自己从没想过如此,也一直都是清白之身,可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都……

明喻歌并不是一味胆怯懦弱的人,虽说她身世忐忑,不是什么富贵小姐,但也有着一股子傲气的。

为了婆媳生计,她千忍万让,可她的忍让没换来应得的尊重,反而让这些人得寸进尺了。

想着想着,原本气鼓鼓的脸蛋一下子瘪了下去,一双桃花眼瞬间盛满眼泪,一颗颗滚圆的珍珠顺着脸蛋往下滑落。

姜宴州也没想到这小寡妇竟然会被气哭,当下敛了逗弄的意思,松开了环抱她的臂膀。

明喻歌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放开,本就被逗弄到无力的身子一个踉跄,朝后栽去。

姜宴州也没料到,下意识想去扶她时对方已经靠着身后的小几站起来了。

明喻歌后背生生的疼,刚刚她全身都磕在小几上,现下应该是青肿了。

她不敢去摸,只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姜宴州,还以为是自己刚刚发脾气被厌恶了。

明喻歌心中的悔意几乎要溢出来,若是他不让自己做下去了,那自己和婆婆又该何去何从。

她身份低贱,应该习惯这种折辱才对,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来了气性,气到了主家。

「少爷,奴家只是……请少爷责罚,不要赶奴家走。」

她连忙跪下,低垂着眉眼一副任骂任罚的模样。

姜宴州也有些后悔刚刚自己动作太过突然,他刚想上前扶起她来,没想到明喻歌却以为他要打自己,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虽然很快便抑制住,却还是被姜宴州感觉到了。

姜宴州看她如此惧怕自己,心里突然上来一股子戾气,袖子一甩将手背在身后,冷哼一声。

「还不快下去备乳,若耽误了今日的药效,你便不用在这里做了。」

明喻歌明白这是没赶自己走,立马松了口气,忙起身下去备乳了。

给她取乳的是她刚进府时派给她的小丫鬟,也就十四五年纪,可取起乳来竟必她还熟悉,想来是取过许多次了。

「柳枝姑娘,今晌午在少爷房里的那位小姐是何身份,为何对我的敌意如此大?」

柳枝从上往下履着她的乳房,正专心致志的挤奶。

「那位小姐是少爷的未婚妻,忠武侯家的嫡二小姐夏可心。「说罢她抬眼看明喻歌,似乎想说什么。

明喻歌连忙道:「柳枝姑娘,奴家家中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婆母,全靠姜府这边的工钱过活。只是奴家天生愚笨,不通人情,若是哪天冲撞了贵人,恐怕……」

柳枝叹了口气,明喻歌是她见过的众多奶娘中印象最好的一位。

以往的奶娘或自持美貌勾引少爷,或觉得身份比她高仗势欺人,只有明喻歌不作妖更十分善待他们。

「明小姐,单论您这相貌,我在这府里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一个,更别说……」

柳枝低头看了眼手里那硕大柔软的乳房,殷红的樱桃顺着她的动作射出丝丝乳汁,味道香甜可谓上品。

明喻歌立马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这是无妄之灾,除非她毁去容貌或者少爷的病完全好了,她才能躲开那大小姐的敌视。

想明白其中关系后,明喻歌有些萎靡。她肯定做不到为了这伤害自己的身体,而少爷的病自然不可能立马好转,要是那位夏小姐趁机为难自己,恐怕她的处境会越来越差。

柳枝看她这副模样,连忙宽慰她。

「小姐不用担心,虽说夏小姐任性,但也不是那种坏人。更何况小姐这乳汁对少爷的病格外有用,若夏小姐为难你,少爷也肯定会出手的。」

她安慰完却看明喻歌神情更加萎靡。

她哪里知道,自己刚惹了少爷厌弃,又怎么可能出手帮自己?明喻歌心中苦闷,恨不得立马辞去这份工作……可辞去了自己和婆母又能何去何从?

明喻歌一整个下午都打不起精神,等到柳枝下午又来引她去取奶,这才放了放心。

第11章

远远的明喻歌就看到自家小屋上泛着袅袅炊烟,她跳下马车,刚想和管家道别,手里就被塞上一瓶金疮药。

「少爷怜惜你后背有伤,允你明日休沐一天,会有专门的人上门取乳。」

明喻歌一愣,这乳引自然是挤了当场喝最管用,从姜府到这一来一回怕是耽误不少药效。

她正要拒绝,管家已经使人掉转马头回去了。

她看着手里的金疮药,心底泛起一阵暖意。

回到家时,婆婆正在准备晚饭,她其实在姜府已经吃过,之前婆婆也没特意给她备过,怎么今天……

「娘,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她接过婆婆手里的水瓢,跟着忙碌起来。

谁知这话一出,婆婆眼神突然变得黯淡起来。

「今日是我那可怜儿的生辰。」

明喻歌手一顿,她对自己只见了一面的丈夫实在陌生。

那日她正在家里喂猪,她爹突然冲进来,明喻歌以为自己又要挨打,下意识想要护住脑袋,却没想到她爹直接拉着她往外走。

远远的她便看到对面田埂处站着个男人,男人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材高大魁梧,生着一张俊脸,正打量般的看着自己。

「歌儿,以后这便是你的夫君了。」

她爹也只有这时候才会唤她歌儿。

明喻歌苦笑一声,转身朝她爹拜了两拜,也不说话,朝那男人走去。

等走进了,她才看到这男人虽然身材魁梧,但与普通的庄稼汉又有些区别。

那时的她不明白这种区别是什么,只是等到日后她知晓真相后,才恍然大悟。

后来拜堂当晚,她就被突然告知丈夫饮酒过多失足落入水中,没了。

红布变白幔,王家只剩下她这个刚入门的媳妇和婆婆了。

「娘。」

她上前拉住婆婆的手,看着婆婆的眼睛,想要给她些依靠,没想到婆婆眼神却下意识躲闪开,但手反握住她。

「娘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明喻歌没有多想,帮婆婆把饭菜整理好。

刚摆上桌子,她就看婆婆从里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餐盒。

明喻歌看到那餐盒,心脏突然飞速跳动,她有些不可置信:「娘!」

「歌儿,你嫁来我们王家受苦了。娘也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你,前些日子做了些绣活攒了点银子,便去了一趟樊楼。」

说罢,她打开食盒,露出了其中的冷元子。

明喻歌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她喜欢吃西街樊楼冷元子的事情,甚至连与她生活了十五年的爹都不知道。

可婆婆……

「当时我儿子领你回来时,提到过你多看了两眼……歌儿,娘也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难过。虽然你从没和我说过,但娘知道你难做!」

说完她重重叹了口气,看明喻歌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刚入门就丧夫,外面那些人的话她虽然没听到但也不难想象……都怪……唉……

明喻歌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知道自己活了十六年,终于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喜好——不对,是两个人。

她想到那天男人拉着自己的手路过樊楼,她多看了两眼桌上放着的那碗冷元子……若他没死——

明喻歌不愿再想,,但眼里的泪却再也忍不住。

她趴在婆婆怀里将以往十六年来受的委屈全哭了出去。

「好儿,好儿……」

迷迷糊糊中,明喻歌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她再睁眼的时候天还是深黑的。

明喻歌揉了揉哭肿的眼睛,嗓子里十分干燥,看了眼周围,她已经在自己房间里面了,没想到婆婆身子这么硬朗,还能把自己拖回来。

她强撑起身子要下床喝水,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原本还有些困顿的脑子瞬间变得清醒起来。

「嘶。」

意识回笼,突然意识到自己后背还有伤病。

她生来皮肉娇嫩,稍微磕磕碰碰就会出现伤痕,这次磕的这么深怕是得留疤了。

明喻歌披了件衣服去厨房烧水,打算擦擦身子,却听到婆婆房间仍然亮着烛光。

「娘,您还没睡吗?」

婆婆没有立刻回应,明喻歌担心出了意外,想上前看看,婆婆却一把打开面前的门。

「歌儿。」

她神情有些不自然。

明喻歌以为她又瞒着自己半夜刺绣,也就没当回事。

「婆婆,夜深了也该睡了,如今我在姜家帮工,赚的银子够咱吃的。「

「好好,娘这就睡。」

婆婆似松了一口气,又赶明喻歌去睡下。

明喻歌转身离开时突然闻到一股饭香味,那味道转瞬即逝。

等水烧开,她便脱了衣服,打算擦擦身子。

昏黄的烛光肆意洒在她的身上,明喻歌攥着温热的抹布,慢慢的清洗身体。

第12章

她不知道的是,背后窗外的夜色中,正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

男人神色淹没在如水月色中,让人看不透彻,只有一双眸子,清亮如星,此时却露出一抹暗意。

灯下看美人,人如美玉。

在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美人背影,但那曲线却让他不难猜想正面风光。

只是那玉石般的背脊上,却极为显然的缀着一抹紫青。

明喻歌擦好了身子,便取了金疮药爬在床上努力去够自己的背脊。等勉强涂了个七七八八想去摸更远处时却发现单靠自己是怎么也不能成了。

这么晚婆婆肯定已经睡了,等明天再涂好了。

她正要把药膏收起来却感觉自己腰间被什么细小的东西砸了一下,紧接着她便动不了了。

正当明喻歌疑惑的时候,冰冷的后背突然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

这绝对不是婆婆的手!

几乎是意识到的一瞬间,她便抑制不住的冒出汗来。

「住手!」

她不想让婆婆知道,只得轻声吼叫。

只是她的声音太过娇柔,这么轻声叫出来竟有些情趣的味道。

明喻歌也被自己这一声叫红了脸。

如今她赤身裸体还一动不能动,若是这人有什么想法,自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身后的人似乎知道了她的担忧,安抚一样摸了摸她的后脑,然后从她手里拿过药膏,一点点涂在她的背上。

药膏清凉,慢慢被那人涂抹均匀,明喻歌原本胡思乱想的脑子也逐渐平息下来。

她轻声。

背后人手顿了顿,没说话。

明喻歌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她见过武艺高强的人也就姜宴州一个,他上午伤了自己,晚上却偷偷来给自己上药……

其实他也不算坏。

明喻歌对他想法有些改观。

而身后人此时也知道她是认错人了,但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也就紧紧咬着后槽牙,强压过心头的不快。

明喻歌放下心来,那大手又在背后推拿按压,药效发挥,全身上下暖洋洋的舒服异常。她抑制不住从嘴角发出一声轻偎。、

「嗯~」

千娇百媚。

男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手下动作也猛地停住。

明喻歌以为又是自己惹他不快了,连忙道歉。

「少爷,奴家不是故意的。」

男人看她这副模样,眼中的情欲逐渐变得冰冷。

这女人的身子仿若无骨,肌肤滑嫩,形容娇艳,说一句天生尤物也不为过。再往下看,两瓣臀肉饱满俏立,如同最上好的玉石。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暗意,「啪」一只粗糙的大手狠狠的拍在这两瓣玉石上,白肉如水波,轻轻颤开。

「唔。」

没等明喻歌反应过来,身后男人的气息骤然消失。

明喻歌因为刚刚的疼痛眼里闪过泪光,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臀部,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

姜宴州难道还是想欺辱于她?

第二天,姜家取乳的人早早便到了,明喻歌又是被婆婆喊醒,奇怪的是今日婆婆眼中疼爱之意更甚,还时不时看向她的小腹处。

又这样过了十来天,姜宴州也没再为难她,夏小姐也不见了踪影。

问了柳枝,说是南下去玩乐了。

明喻歌心下惘然,却也知足常乐。

转眼便到了发薪水的日子,明喻歌捧着整整齐齐的五十两,笑得合不拢嘴。

可还没等她出姜府,就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她那畏畏缩缩的爹。

她爹在她面前总是凶神恶煞,动辄打骂,但在外人面前却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

女子出嫁从夫未嫁从父,以前她虽然也想要反抗,但若是被族长发现,轻则游街,重则浸猪笼。

而现在她已出嫁,便不必再听他的了。

明喻歌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的朝着不远处的轿子走去。

「歌儿!」

岂料父亲一见她如同狼看见肉一般,朝这边扑过来。

但蹲的时间太长,一下摔了个狗吃屎,他挣扎起来又要过来,管家一下子拦住他。

「明四!这是我们姜府的轿子,若你想拦轿……怕是知道后果!」

明四自然知道,他弓着腰,笑嘻嘻的把手上的苹果往管家手里送。

「这不是许久未见过女儿,太想念了,您就通融通融,我见一面就走。」

他死皮赖脸的缠着管家,甚至还挡在马车前面,车夫是进退两难。

车里的明喻歌听到他这话,冷笑一声。

若是真想自己了,怎么以前不来看,非得等自己发了薪水才来?

她懒得下车和他辩解。

明四看车上人不动,便又犯了老毛病,还以为明喻歌是他明家的女儿,早就忘了自己将她三十两卖给了王家。

第13章

「明喻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不下来,老子有的是办法治你。」

明喻歌不想再听下去,催促车夫快点。

车夫也不想纠葛,看准时机驾着马车擦着明四就往远处去。

明四没想到他竟然敢直冲过来,一个躲闪不及,差点死在马蹄下。等马车过去,他这才感觉裤子当中冰冰凉凉,周围看热闹的都在指着他笑。

明四只能灰溜溜的回家去,但心里却愈发憎恨明喻歌。

路上恰好遇上明家族长,两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坏心思几乎一般多。族长一听说明喻歌去姜府做事薪水几十两,便动了歪脑筋。

他之前就看重明喻歌美貌要把她纳入房中,可这个明四却总想把这闺女买个大价钱。族长出不起这价,也就只能看着明喻歌嫁到王家。

没想到第二天王家小子就意外去世,他也就熄了心思——若把自己也克死可咋办。

但这次两人一合计,又有了个断绝子孙的「好」主意。

明喻歌回到家时胸口还闷着一股气,她了解她这个爹,今天自己惹他不开心了,他必定会有更多的歪招来治她!

她躺床上想了一夜,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婆婆一起搬到姜府去住,只是那样她想拿着这钱做些活计的想法就得先搁置了。

明喻歌本就打算拿了这些钱做些小生意,毕竟自己若是年老,恐怕姜府也不可能再让自己供乳。

她思来想去却只有这一个办法,罢了,先过去这一关再说吧。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特意打扮了一番这才往姜府赶去。

等柳枝过来挤奶的时候,明喻歌还特意问了一下姜宴州在不在。

自从上次之后,姜宴州似乎就忙碌起来,经常不在府里,只有要喝药引时才回来一会。

明喻歌本来也是打着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心态问了一句,没想到姜宴州还真的在。

「姑娘要去找少爷吗?」

柳枝与她相处月余,和她说话也大胆了些。

「嗯,昨日我……」

这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明喻歌索性都和柳枝说了。

柳枝点了点头,「那间院子既然拨给姑娘,那你就可以随意使用,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明喻歌愣了愣,没想到姜府规矩竟也不算严苛。

她本是想去求姜宴州的,没想到竟然直接解决了。

当下她就趁着空隙去府外买了几套被褥来,打算等晚上将婆母接过来。

可还没等她铺完床,柳枝就匆匆忙忙过来。

「姑娘,管家说你家里出事了。」

明喻歌脑子嗡的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冲去。可姜府离家里实在不近,便求了管家借用马车。

只是马车装起来还要些时间,明喻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她急得脸色苍白,满头冷汗,也顾不得上午拍的胭脂在颊边晕染,直接要用衣袖擦掉。

姜宴州刚下马车就看到这幅场景,下意识从怀里取出帕子给她抹去冷汗。

自从上次后,姜宴州总不由得想起她垂泪的眸子,红润的嘴唇,带着浅坑的耳垂。以至于每次喝下人端上来的药乳时,也忍不住想起她来。

或多或少起些反应。

他忍不住想见她,但一想到明喻歌看到自己瑟缩的模样,他又忍不住暴戾。

这些日子就连夏可心都不太敢往他身边靠。

这小寡妇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秘药,竟让他这么神魂颠倒?

他看着眼前急得团团转的貌美寡妇,虽然不能给她正妻之位,但当个妾也是抬举她了。

明喻歌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的马车在旁边便觉救星到了。

一时间顾不上尊卑贵贱,竟直接上手去扯他的袖子。

「少爷,少爷求您,把马车借奴家用用。」

小寡妇急得不轻,一双眸子又染上水露。

她是水做的吗,一天天这么多水……姜宴州想到第一天给她验身时,他火气上涌。

之前可从不觉得自己是这么重欲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身边还没有一个女人。

「求本少,便要拿出态度来,我借马车给你,你给我什么?」

他语气暧昧,是个明眼人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可明喻歌此时心焦如火,楞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少爷肯帮奴家,要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第14章

姜宴州一愣,长眉一挑,这才认真的看了眼急得满脸通红的小寡妇。

「嗬。」

他轻笑一声,常年累积着戾气的眉梢也柔和下来。

姜宴州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这是你说的。」

明喻歌此时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只知道眼前人是救命稻草,连忙点头。

「是是,爷,求您帮帮奴家。」

姜宴州喉结猛地一动,眸子里多了几分暗沉。

「郑焕,带她去。」

他本也想跟着,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明喻歌匆忙谢过,也不等姜宴州反应,径直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而行,姜宴州深吸了一口气。

「碧琪,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要凉水。」

步入浴桶时姜宴州身体僵硬了一下,这才缓缓坐了下去。

凉水的滋味并不好受,姜宴州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他漫不经心地想,明喻歌总能让他欲火焚身。

等姜宴州收拾好出来,本以为明喻歌已经回来了,随口问道:「她人回来了吗?」

门外的管家回道:「回少爷,还没有。」

姜宴州拧眉:「怎么回事?」

管家仔细给姜宴州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等姜宴州赶到的时候,只见明喻歌家里人满为患,还没看见明喻歌,先听见了一声怒喝。

「大胆王明氏,证据确凿,还不快点认罪?」

明震海摆出明氏族长的威风,周围几个得过他好处的村民也开始嚷嚷。

「就是啊,王明氏,你这已经是沾了大光了,不快点补交银两还在这里推三阻四,难道你爹的话你还不听了?

「明喻歌,老子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还不赶紧认罪?」

明四见明喻歌迟迟不动,心中着急,上来就要给明喻歌一巴掌。

明喻歌从小就是吃这巴掌长大的,见明四打来,刚想躲,却被身体的本能反应桎梏住,怎么也动不了身子,眼看巴掌就要打上,她只能闭上眼睛等着疼痛降临。

突然,身侧一阵清风吹过,紧接着她鼻尖便闻到了熟悉的药香。

「我的人,你也敢碰?」

明喻歌一愣,立刻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站一穿着深红色长衫的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明四正呲牙咧嘴的趴在地上,不住哎呦着。

王老太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角落。等看到角落没人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明喻歌轻喃出声。

姜宴州自然也听到了这声,心头突兀的软了一下。

将这小寡妇收入房中的想法又一次浮现在心头……若是夏可心为难她,自己也不介意帮她挡一挡。

明震海一见姜宴州,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谄媚地凑上去。

「姜少爷,您怎么来了。您瞧,这不是巧了嘛,我正想去和您说您家这位下人……」

「我家的人,与你何干?」

姜宴州眉头紧锁,一脸不耐的看着他。

「我倒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全归你管了。」

明氏住的地方其实都是姜家的,只不过姜家地方多,下面的事情大部分交给管家等人管理。

时间久了,下面人也阳奉阴违起来。只是姜家不在意这一个两个,一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震海也不想招惹这尊大神,以为明喻歌被玩弄抛弃了才敢下手,那成想这祖宗竟然也跟着呢。

他不由暗骂给自己提供消息的那人,恨不得给他千刀万剐。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全身而退,想了想,他不由看向明四。

「姜少爷,这件事其实都是明四让的主意,他太想自己闺女,想见她一面,谁知道她不忠不孝,连自己亲爹都不见。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想让他们父女团聚……谁知……您看这事整的。」

他身边那几个也开始附和,「是啊,就算您是姜家少爷也不能阻止人家父女俩见面啊。

姜宴州冷笑一声,扫了一眼周围,那些人瞬间鸦雀无声。

若是之前他肯定不可能管这闲事,顶多让管家去打发了,可如今他已然认为明喻歌是自己小妾,敢欺负自己的人,明震海这族长也别当了。

他懒得和他理论,挥手喊来郑焕。

「让下面铺子的掌柜随便来一个,接了明家这边。明震海伪造合同,企图欺上瞒下,本少管不着,你去寻官,实话实说。」

「姜少爷!少爷!不要啊,我在这里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少爷!求您饶过我这次!我,我再也不敢了!」

明四这时才反应过来明震海刚刚是想拿自己当替罪羊,当下屁股也不疼了,狰狞着就要打他。

两人瞬时滚做一团。

「明震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上我闺女了。还假意帮我,我呸,你个不要脸的,我跟在你身边坐了多少事,你今天竟然好意思说这种话!」

姜宴州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看向明震海如同看个死人。

「看上我的人?」

他心头浮上一阵燥意,戾气控制不住的朝地上两人飞去。

明震海两人只觉浑身冰冷,瞬间停下动作,跪在姜宴州脚下哭爹喊娘。

「郑焕。」

他声音不大,更不算咬牙切齿,可周围人却都觉出其中杀意。

「属下在。」

「老规矩。」

此话一出,原本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瞬间一静,明喻歌不知道老规矩是什么,可跟着明震海一起混过事的这些人却知道。

如今正逢乱世,律法不清,像姜家这样的大门大户随便处理几条人命可以说是动动手的事情。

但姜家不仅在税收上面宽厚,也从不会草菅人命。

但再仁慈的世家也会又那么一两条「老规矩」。

明喻歌突然反应过来,这有几句话便是一条人命了……但这世道毕竟不是什么好时节,她也不可能去做个圣母三娘子,不然什么时候被蛇咬了都不知道。

但……她看向不远处已经尿了裤子的爹,还是轻轻扯了扯姜宴州的衣袖。

「少爷,能不能放了我爹。」

她似乎有些为难,贝齿轻轻咬着嘴唇,更显唇红齿白。

对方明明是在帮自己,可自己却要扯他后腿……想到此,明喻歌又有些腿缩。

可没成想对方今日竟如此好说话。

「自然。」

明四被放开,喜极而泣的瘫倒在地上,地上还有他的尿液……众人连忙离他更远了。

这下,明家人总算明白姜宴州的意思,那几个附和明震海的人生怕自己也被「规矩」早就灰溜溜的跑走了,剩下的人见没热闹好看也散去。

姜宴州拉住明喻歌扯着自己衣角的手,心头的暴戾这才消散些许。

明喻歌有些害羞,婆婆还在旁边呢!

姜宴州刚要调戏她几句,却突然感到身侧传来一阵劲风,他立刻松开明喻歌朝石子打来的方向看去。

「来者何人?」

那里却没有一丝响动,「郑焕。」

郑焕在原地的身影立马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那边草丛里。

「少爷,没人。」

这人在里面应该很久了他都没有发现,说明此人武艺高超。他看向自己的手,怎么就在自己牵上明喻歌手时发力?

姜宴州危险的看向明喻歌,这小浪货到底勾搭了多少人。不过很快她就入姜家门了,到时候他一定把她锁起来,好好调教。

明喻歌不知道姜宴州想的什么,却本能觉出危险,退后两步。

但她突然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还是硬着头皮往前站了站。

「少爷,奴家还想求您件事。「

他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本就欠他,但……债多不压身。

「奴家和婆母孤儿寡母在外面实在不方便,不知可否让我没们……「

她话没说完,婆母在背后突然拉了一下她。

明喻歌有些疑惑的看向婆母,婆母却看着姜宴州,虽然只是一个农村女人,此时在姜宴州面前却不显示弱。

「我们婆媳二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应该换个地方了。这些年老身也攒了些积蓄,带着媳妇搬离这边也够了,只是那地方离这边远,姜府的工作媳妇怕是得辞掉了。」

明喻歌一愣,十分不解的看向婆婆。

之前她去姜家工作时,婆母明明是支持的,怎么现在又……难道看到姜宴州拿了两条人命觉得害怕?可他也是为了帮他们婆媳呀。

姜宴州却像是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着王老太。

「她在姜府的工作自然可以不做,只是当初签了合同,得做满两年才能离开,如果不到时候,就得按薪水的十倍赔偿。」

十倍!就是五百两!

王老太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是为难的松开手。

「歌儿,你决定吧。」

明喻歌这时也明白了,应该是姜宴州如此帮自己让婆婆误会了两人的关系……但她与姜宴州除了最后那……其他该做的都做了,属实算不上清白。

第15章

可五百两,她赚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出来,瞧婆婆的意思也是如此。

想到此,她便不再去看婆婆,逃也似的说出刚刚未说出口的那句话。

「奴家想和婆婆住进姜府。」

「你想好了?」

姜宴州看了一眼王老太,见对方没有反应,这才看向明喻歌。

姜宴州得了她这句话,自然不会去理会旁人,就算那王老太和那暗中人如何设计,明喻歌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的手掌心了。

他大手一挥,直接从腿弯处将明喻歌拦腰抱起。

明喻歌没想到她会这样,连忙挣扎。

「你不是说,什么都愿做吗?

明喻歌瞬间反应过来,他,他竟然!自己说那话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个呀!

可她还没说出口,两人已经到马车上了。

「婆婆!」

「我会派人接她,现在,你只需要想想如何感谢我今天帮你。」

姜宴州靠在她耳边,薄唇随着说话的动作一下一下蹭过她的耳垂,明喻歌只觉得从耳垂开始整个人慢慢烧了起来。

她自然也十分感谢姜宴州,今天他挡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接的那一下她也确实动了心。

她自小无依无靠,衣食住行全靠自己,挨打后也是自己找个角落慢慢等伤口不痛,却从没有一个人挡在她面前为自己拦下这些伤害。

今日婆婆站在她身前时,她感动的同时却是担心,而姜宴州挡在她身边时,她整个人只剩下安心。

她何尝不想找个依靠?

于是姜宴州再靠近她时,她并没有反抗。

「少爷,奴家……嗯……」

还没说完,姜宴州便堵住了她的嘴唇。

姜宴州的吻霸道而激烈,瞬息便让明喻歌喘不过气来。

她只得轻启朱唇,可还没等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对方就已经攻城略地,不放过一丝一毫。

姜宴州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明喻歌被吻得全身无力,只能牢牢的靠在姜宴州怀里。。

马车开始行走,路面不平,不时颠簸几下。

明喻歌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用两条纤细长腿牢牢盘住姜宴州。

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恍惚间她突然觉得有些硌得慌。

她用力稳住身子,将唇从对方那里拿开,感到嘴角的凉意,又是一阵羞涩。

「嗯?」

姜宴州充满情欲的嗓音沙哑低沉。

明喻歌全心全意都在男人身上,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献给他。

但她也想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想法,她努力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两人视线相撞,明喻歌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姜宴州眼里除了情欲再没有任何东西!

她早该知道的,自己只是个刚成婚便死了丈夫的寡妇,而姜宴州身份高贵,未婚妻还是京城忠武侯家的嫡二小姐,这种人怎么可能……

还不等她从失望的情绪里走出来,眼前姜宴州便将大手伸进了她领口。

罢了,无论如何他确实救了自己和婆婆,若他想要,就拿去吧。

明喻歌想着便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男人。

姜宴州还以为她是害羞,轻笑一声,另一只手则顺着肚兜径直往下走去。

知道他是在逗弄自己,但她又确实害怕他会起什么旁的坏心思……

想到此她便微微启唇,露出一截艳红的舌头顺着他的掌心轻轻舔了下。

「骚不骚?」

姜宴州几乎快要爆炸了,可还是耐着性子等着她的反应。

明喻歌实在是害臊,便扭过脸去不再看他。

岂料姜宴州嗤笑一声,竟将手心里的东西全都含在口里。

「少爷!」明喻歌惊呼一声,没能阻止。

第16章

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覆上来,衔住她的唇。

她被迫全部吞了下去,一种淡淡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

「好吃吗?」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直接翻身将她压在马车榻上,大手一把便扯开她的衣领。

姜宴州放过她饱经蹂躏的唇,蜿蜒而下,一路吮吸着在雪白的脖子上留下点点红梅。

待往下时,只觉满鼻都是甜香,恨不得将它们吞吃入腹。

明喻歌被他弄得浑身乏力,半边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全靠姜宴州的手撑着,可姜宴州竟一把把她的袭裤撕烂,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来。

明喻歌惊呼一声,刚要护住暴露的秘密,谁知姜宴州竟然直接把她分开,露出里面从未有人见过的地方。

「别!」她挣扎着要用手捂住,姜宴州空出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乱动,还是说你想玩点别的?」

明喻歌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不敢乱动了,可一想到自己被人看着,就忍不住紧张。

「呵,就这么饥渴?」

姜宴州松开她的双手,任凭明喻歌整个上本身滑落塌子,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

还没怎么碰呢,就这般了,明明还是处子,怎就这么放浪……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那这荡妇岂不是要求着旁人操了?

想到此处,姜宴州突然升起一种难言的欲望——他想完全掌控眼前这人,无论身心。

此时的姜宴州初识情爱,还不知道这种欲望就是占有欲,但还是顺着内心的想法开始掌控明喻歌。

姜宴州也难得没有逗她,顺着她想法轻轻揉捏着。

声音销魂,如同最好的药。

姜宴州手一抖,捏了一下手下的柔软。

明喻歌受不了这刺激,只能大口大口喘气来缓解这种陌生的感觉。

「少爷……帮帮我……」

她想让姜宴州帮她换个姿势抱着,可殊不知她如今声音的声音说出这种话来,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

姜宴州恨不得在这里就给她办了。

可此时,郑焕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少爷,到了。」

其实马车很早便停了,但郑焕一直憋着没有开口。

马车帘子挡不住,他还特意把车夫赶走牵了一路,好不容易磨蹭到地方了,里面却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如今听里面好不容易安静下俩,他连忙开口。

姜宴州我行我素惯了,从不在意外人想法,刚想继续就见身下人开始挣扎。

明喻歌也听到了郑焕的声音,一想到自己这一路都被别人听着,全身便如同煮熟的虾米蜷缩在一起。

眼见姜宴州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明喻歌连忙开始挣扎。

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又怎么能地挡住姜宴州,正当她有些绝望想要破罐子破摔时,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明喻歌摸了摸罩在脸上的东西,触手细腻,一模便知是上好的布料。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抱在怀里,大步流星的出了马车。

明喻歌悄悄掀开一点头上的布料,看向头顶的男人。

男人下巴曲线凌厉,鼻梁高挺,从她这个角度看竟也没有一丝死角。

「少爷。」

她不由喃喃出声,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情谊,可她还是忍不住要陷下去。

姜宴州此时正强忍着欲望,恨不得立刻回到房里。

听她叫自己便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明喻歌没想到他会回应自己,顿时心乱如麻,一边是小鹿乱撞,另一个又荆棘丛生。

喜悦伴随着失望接踵而至,把她打的措手不及。

姜宴州十步并作五步,几瞬便到了地方。

明喻歌的衣服早就松散下来,仅靠腰间一条腰带拢着。

姜宴州将她放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打量她。

「小寡妇,你怎么就这么勾人?难不成真是狐狸精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