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那会,一起通宵的都是发小,打dota,五人黑,有时候甚至是十人内战。
一般都不敢坐大厅,因为声音太大了。
我们几个属于是从小就认识,在爸妈单位的附属学校从幼儿园一直读到初中才分开的那种。
所以说话也没有顾及,都是扯着嗓子在哪里互骂互喷,问候彼此的爹妈。
其实我们对外都是非常有礼貌的小孩,但只要我们几个聚在一起,那就是脏话连篇,含妈量极高。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发小老陈打c,原本劣势的局面熬到他出山以后战局逆转,这小子就各种装逼嘚瑟。
我们其他几个忍无可忍,交换了下眼神以后就故意给他使拌子。
什么技能晚交一两秒,能救他的没救上。
连输了两波团以后他就开始对我们逐一问候。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老陈越生气,我们反而就越想笑。
输掉了决胜团以后,老陈的口水基本都要喷到我们脸上了。
看他这样子我们反而开心得不行,在自己的位置上憋笑憋得很辛苦。
在基地被推爆的时候老陈的怒火到达了顶点,疯狂的在哪里拍键盘。
看他这样我们就像心上开出了一朵花一般,神清气爽,人都给笑麻了,还的互相靠在一起才行。
这一幕看到老陈眼里更是火上浇油,站起来用手指着我们脸上骂。
本来我们情绪都快平息了,他这一骂,我们又忍不住了。
他骂一句我们笑一阵,老刘一时不察都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但他丝毫不在意,还在那拍着地板笑。
一直到现在,我们偶尔聚餐都还会提起这事。
一提起老陈就忍不住骂两句,他一骂我们就忍不住要笑。都快成本能反应了。
那个时候包夜虽然没钱,晚上舍不得宵夜,白天舍不得吃早饭。
但却是热情最高的时候,哪怕第二天早上从网吧出来,我们还会一路讨论昨天晚上的各类战斗片段。
大学精神也还行,但对上网的热忱低了。玩的游戏也五花八门。
当时我们寝室四个人,一个玩lol,一个玩dota、lol,一个玩dnf,和我这个玩dota、lol、dnf的杂交型选手。
玩dnf的基本全场单刷,专玩lol的会有其他同学拉他开黑。我和另一个玩dota的室友双排。
游戏还是那个游戏,但乐趣的点已经不同。
第二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我们会在旁边吃碗面,途中一夜未眠的疲惫感会逐渐涌上全身。
偶尔谈笑两句就会很快归于沉默。
回到寝室洗个澡,躺在床上就立马人事不知。
工作以后我们几个发小逢年过节还是会一起包夜。
但场地已经从网吧变成了电竞麻将房。
大家的兴趣爱好也越来越多,五人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有的人还在坚持dota1,有的已经转成的dota2,有的玩起了lol,有的干脆上桌搓麻。
讨论的东西也变了。
原来只会讨论游戏,现在成了工作、生活里的各种关于。
有时候话题聊的越来越远,还需要用一场团战才能把我们拉回游戏。
游戏不再是单纯的娱乐,它成了一种媒介,给了我们这些个四处漂泊的孤独者一个相聚的理由。
有谁扛不住了会去床上躺下,但第二天走出酒店依旧满脸疲惫。
这时候的各类零食已经可以任凭我们拿捏,只是好像再也找不到曾经几个人共用一桶泡面的快乐。
走出酒店只感觉到好累,心想着果然是年纪大了,以后再也不通宵了。
然后下一次相遇又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