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十岁得病去世。
在我弥留之际,我的丈夫温屿山去机场接他的白月光了,就像我们领结婚证那天一样。
我等不到他,一直都等不到。
去世后,我残留在世间的执念回到了温屿山身边。
在我去世的第七天,温屿山将他的白月光接回了家。
我的儿子将我的照片从墙上取下来,锁在了柜子里,然后热情地将后妈迎进了门。
我最疼爱的小孙子,也抱着温惜暖说:「奶奶,你真温柔,不像我那个死了的奶奶,就知道逼我写作业。」
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从未被人在乎过。
我终于死心,转身离开。
可再睁眼,却回到了二十四岁要去和温屿山领证的日子。
民政局门口,我给正去机场接温惜暖回国的温屿山打去电话,淡淡道:「不用来了,我去把孩子拿掉,你不会再有负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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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门口,别人或相拥,或亲吻。
而我孤身站在门口,将半张脸缩在围巾里,搓着被冻得麻木的手,茫然地看着四周。
我好像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二十四岁。
今天,是我和温屿山领证的日子。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温屿山答应与我结婚。
我喜欢温屿山,从十七岁开始,喜欢了七年了。
因为一次醉酒,温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