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你就不要妄想了!蕭澤就算是死,也是我林婉兒的丈夫!我就算沒你紅,沒你成功,但我還有蕭澤。他離不開我,我跟了他二十年,他離開我,就得板上釘釘的渣男。輿論的唾沫會淹死他。」
「……你根本不愛他,這麽多年,就是為了惡心我?」
林婉兒整張臉因為嫉妒而扭曲,「沒錯!當年若不是你,我和蕭澤早就有孩子了!」
她流產根本不是因為我。但和瘋了的女人,我沒什麽好講。蕭澤還在醫院等我。
「你讓開。」
「宋清漪你敢推我!」
就在我們拉扯的時候,有人跳樓了。
「砰」的一聲,蕭澤的臉倒映在我的瞳孔裏,血肉模糊……
1
蕭澤和林婉兒在一起的第二十五年,被她掏空的家底後劈腿。
林婉兒的新任男友背景強大,為了不讓林婉兒背上小三的罵名,硬是扭曲事實,捏造了一堆假象。
蕭澤獨自背下流言蜚語和巨額負債,跳樓死了。
他死前留下一張紙條:如果能夠重來,一切是否會不一樣?
沒有主語,沒有賓語。不知道是對誰在說。
追悼會後,我心痛難忍,失神間被一輛疾馳而過的卡車給撞了。
再睜眼,我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年,蕭澤和林婉兒正在鬧分手。
2
被卡車碾壓而過的感覺很疼。索性這種疼痛很短暫,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化妝室,我還沒緩過神,就有一女孩推門而入。
「宋老師,我聯系不上蕭老師!」
眼前的女孩我當然認識。她叫安然。只不過,太年輕了……
我心下震驚,轉頭看向化妝鏡。
鏡子裏的人年輕漂亮,恍然就是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手機上顯示的年月日,是在十五年前!
我重生了。
重生到十五年前。
安然心急的看著我。
「宋老師……」
我知道蕭澤在哪裏。
「暖場時間拉長一點,搞點小活動活躍一下氣氛。我去找蕭澤。」
「好!」
3
我在劇院的天台上找到蕭澤。
他站在天台邊緣,夜風吹起他的襯衫,背影孤寂,煙霧裊裊。
他在抽煙。
「蕭澤。」
他轉頭看我,神情懨懨,「是你啊。」
我盯著他年輕的臉龐……
蕭澤比我要小兩歲,他從前叫清漪姐,不知從哪天開始,最後那個姐字不見了。
太好了……他還活著。一切還來得及。
記憶裏,灰色水泥加上殷紅血液的畫面,不受控制般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的心臟砰砰直跳。
他摸了一下口袋,發現自己沒帶手機,於是問我,「什麽時間了?」
換做以前,我會告訴他現在幾點了,然後說,演出快開始了,觀眾都等著呢,趕緊跟我下去。
但是如今。
我不想說這些。
我也想不起這些。
我的眼睛裏,都是蕭澤,心裏想的也都是蕭澤。
他死前留下一張紙條,問,如果能夠重來,一切是否會不一樣?
我迫切的想要告訴他。
會!
會不一樣的。
蕭澤見我不說話,有些疑惑的朝我看過來。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麽表情,但我能感覺到,天台山的風,很大,迎面吹的我有些睜不開眼。我上前一把搶走他的煙,放進自己嘴裏吸了一口。
「你做什麽?」
他十分驚訝,眼裏的孤寂清冷終於散了一些。
我呼出一口煙氣,在四散的霧氣中,抓過他的衣領,踮腳吻了上去。
4
這一場的演出,蕭澤一直在走神。
只要我出場,他的視線總是時有時無的黏在我身上。
好在我們的角色身份,就是情侶。
他多年的經驗,讓他即使狀態不佳,還是可以保證演出不出錯。
結束後。我被他堵在了後台。
安然本來想過來找我。後來看我和蕭澤的氣氛不太對,暗搓搓的溜了。
我走回化妝間。蕭澤一路沈默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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