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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24娛樂

我是一只海獺,上一秒還躺在北冰洋裏和其他海獺搓手手。

下一刻,卻穿越成身處熱帶海島的十八線女星。

原主被人推下海淹死,節目組正焦急地尋找她。

全組人苦尋半日,終於找到我。

可我懶洋洋地躺在海面上,四處撥弄頭發。

他們大跌眼鏡,不承想我又掏出一塊大石,拿著蛤蜊敲敲打打。

後來,這檔綜藝因我的廚藝爆火。

粉絲們親切地稱我為「碎石姐」。

從不拍綜藝的影帝都主動捧場:「要不你別唱歌了,改行做我的廚娘吧!」

01

我叫塔塔,是一只生活在北冰洋的海獺。

可以用四肢短小,眼小如豆,渾身毛茸茸來形容我。

我們海獺一族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拉手、搓臉、躺平糊敲石頭。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起搓手手的小夥伴越來越少。

這天,一身懶勁的我剛上岸就遇到兩個拿著獵槍的男人。

他們的背囊中露出一角沾血的棕色毛皮,和我的毛色很像。

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聽到一聲巨響,眼前只剩一片白光。

再睜眼,我又躺在了海中,可是……

我剛睜開眼,刺目的日光又讓我自閉了。

「燙燙燙!」

這兒的海水怎麽這麽燙?頭頂的太陽怎麽這麽大?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的毛呢?!

一個自稱系統的聲音響起:「宿主,你海獺的一生結束了,重新做人吧!」

我張大嘴巴,捧臉長嘆一分鐘。

一分鐘後,我仰躺在海面上接受原主的記憶,已經忘了自己在嘆息什麽。

原主是個十八線女星,靠唱歌出道。

可她第一次上綜藝就因緊張唱跑了調。

那是她唯一一次上熱搜,詞條還是#方沐夏 難聽#。

她原本是來這參加戀綜【海島心動】,卻在錄制間隙被人從巖石上推入海中。

沙灘邊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我扭頭看去。

嗷,是一群人,我又扭頭繼續看天。

我眨巴著眼睛,發現自己豆大的雙眼變成了卡姿蘭大眼睛,視野都開闊了不少。

短小的四肢也搖身一變成了身高 172 的長胳膊長腿。

我扒拉了一圈自己的臉,臉上的毛毛真的沒有了……

塔塔難過……

只有美食可以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我潛入海底扒拉出幾個蛤蜊和一塊大石頭,又仰躺在海面上,將石頭放在胸前,拿著蛤蜊開始敲敲打打。

一個刁鉆的角度,這石頭便被我砸成兩半。

岸上的人嘟嘟囔囔:「胸……胸口碎大石!」

02

岸上的呼喊聲越來越大,我嗦著蛤蜊聽到他們喊「危險」。

確實危險,這群人一個個地都盯著我,怕不是要和我搶食!

開了三個蛤蜊,我又潛下水去尋找。

卻聽見「撲通」一聲,一個男子跳入海中。

在我的手距離新的蛤蜊只差五厘米時,他一把拽住我,將我帶到海面。

又不由分說地朝岸邊遊去。

我扭頭看看大海,又扭頭看看他的後腦勺,撫臉嘆息。

「我的蛤蜊啊……」

拉著我的男子卻說:「你的小命呢!」

我意識到他是好心,可上了岸後,我還沒來得及道謝,他就匆忙戴上口罩走了。

我的助理安嵐連忙湊上來:「姐,我們都找你半天了,還以為你要泡發了……呸呸呸!還好你安然無恙!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要是出了什麽差錯,我這個月牛馬白做了嗚嗚嗚……」

她抱著我一邊說一邊哭,眼淚鼻涕都流到我肩膀上。

我為她捋了捋毛發以示安慰。

八個節目嘉賓站在一旁,無人對我噓寒問暖。

余光中,我看到簡昱雙手插兜,張梓心咬著下唇。

原來是前任和他的曖昧物件。

簡昱冷哼一聲:「一人之力,耽誤全組的拍攝進度。」

張梓心也附和道:「越是十八線越是事多。」

我自知理虧,不與他們爭執。

目光卻巡回在二人身上,有動機的應該就他們二人了……但是誰故意推原主下海呢?

原定的拍攝計劃因我的失蹤而推延一天,我隨著安嵐去換衣服,做身體檢查。

做完檢查後,安嵐拿著手機突然蹦起來:「姐,你上熱搜了!」

我一看,原來我胸口碎大石的場景被人拍成動圖,上了熱搜,詞條是#碎石姐暴力開蛤#。

塔塔無奈,這也值得上人類熱搜麽?

03

回酒店的路上,我揣著手停在一個服飾店門口。

裏面有看起來很清涼的衣物……想要。

安嵐見我盯著一堆花褲衩發呆,拉了拉我。

「姐,你唯一的看點就是這張臉了,你確定要自毀形象?」

而我直接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我們拎著幾套老頭樂背心和花褲衩出來了。

回到節目組安排的酒店,我把空調打至十六度,發出滿足的喟嘆。

終於涼快了!

人類的床好柔軟,雖不及大海的懷抱,但也湊合。

依舊不習慣身上沒毛,我只好把被子蓋在身上,扒拉扒拉著被子,就當是今日份捋毛了。

我想了想自己的處境。

這個綜藝總共有六集,如今,已拍到第三集。

節目組說致力於讓觀眾即時瞌 CP,因此每周拍一集,拍完就火速上線。

四個男嘉賓裏,有綜藝一哥時慕辰、實力唱將簡昱、星二代蘇柏和體操冠軍劉逸晨。

五個女嘉賓裏,有當紅女星張梓心,爆劇女主李琦夢,勇闖娛樂圈的富家千金朱萱,新晉影星林芝……

以及一窮二白,在十八線和十七線間苦苦徘徊的我。

當初,節目組說要再找個素人增加多樣性,公司把我推了出來。

也是……我歸來半生,仍是素人。

五女四男,毫無疑問我成為那個多出來的女生。

第一集錄制時,我還收到兩份心動卡。

第二集錄制時,估計各家的經紀人都已做好背調,我一封心動卡都沒有了。

每次落單時,安嵐都會安慰我:「姐,別看你現在孤寡,等最後那個嘉賓來了……你還會更孤寡!」

對哦,還有一個未到的嘉賓。

節目組說這位嘉賓是娛樂圈重磅人物,絕對亮瞎各位的鈦合金狗眼,搞足了噱頭。

04

次日一大早,我穿著新買的老頭樂背心,搭了條芭比粉的花褲衩便下了樓。

嘉賓們有的戴墨鏡穿皮褲,有的穿著波西米亞大長裙。

張梓心看著我的穿搭,和李琦夢嘀咕起來:「這是想走黑紅路線吧!」

簡昱則是趁著無人註意時,和我說:「你要是敢透露我們的過去,我會讓你連十八線都混不上!」

由於這一集我依舊沒有心動信。

於是,他們成雙成對做任務,我和攝像大哥嘮一路。

今天的任務是攢錢換取食材,我抽到的任務卡是去島上的海鮮市場。

一聽到海鮮市場,我的淚水便從嘴角流出……我只好用手搓巴搓巴臉,才勉強擋住鏡頭。

一到市場,我的目光便被一個攤位吸引。

海膽……我香香甜甜的小寶貝!

於是,我立馬拉住大姨的手,還為她扒拉了下淩亂的劉海。

「大姨,有沒有什麽活我可以幫您?我很廉價的,就換點海……食材就好!」

社恐的大姨不知所措:「那,那,那,那……那你幫我殺魚吧?」

我使勁點頭,大姨更加惶恐:「小姑娘,你確定你能殺魚?」

我繼續點頭,殺魚算什麽?

那海裏殼梆硬的玩意都照樣被我砸開花!

大姨沒想到我說幹就幹,手起刀落就殺了幾條魚。

由於手速過快,有的魚鱗都飛濺到臉上。

大姨哆嗦著手:「你告訴大姨,你殺魚幾年了?」

「不記得了,倒是第一次用刀殺。」

大姨滿面問號:「魚不用刀殺……那還能用什麽殺?」

連殺兩小時,大姨簍裏的魚被我殺得一幹二凈,給了我一些海鮮作為報酬。

我直勾勾地盯著海膽:「大姨,沒關系的,這海膽我一點都不想要。」

她索性又給了我幾只海膽。

我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換了個攤位繼續熱火朝天地殺魚。

別的嘉賓,男女搭配,正好是男生照顧女生的好時機,而我只好左手幫右手了!

正這麽想著,那日下海撈我的男生出現在攤位前。

他戴著口罩,依舊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他皮膚白皙,身形頎長。

「我要兩條殺好的魚。」

殺魚時,男子站在面朝陽光的地方,舒服地瞇起雙眼。

我把殺好的魚遞給他,卻意外地收到一袋海膽。

「你的小費。」

我連忙脫下手套,替他搓手手:「你真是個好人!」

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可是,他怎麽知道我喜歡吃海膽?

05

忙活了一個白天,我拎著兩大袋子海鮮走回酒店。

隨行人員好心問我:「我幫你拎一袋吧?」

我甩了甩頭:「不用,很輕。」

好吃的拎再多我也不嫌重。

回到酒店時,天色漸晚。

嘉賓們告訴我,今晚的晚飯由我來做。

我反應了好一陣子:「哦。」

安嵐上來解釋:「姐,我沒告訴你,之前你應聘這綜藝時,我給你特長填的是:53 天做飯不重樣。」

我搜尋著原主的記憶,她曾經給簡昱做飯,還真是 53 天不重樣。

我清點了大家換取到的食材,又問了下眾人的口味,便埋頭進了廚房,吹著口哨開始幹活。

嘉賓們去海邊放煙花,我一個人做了十二道菜。

兩個小時後,我擺好了第十一道菜,只差最後一道。

八位嘉賓都已入座,我再次說道:「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可現場的氣氛卻很怪異。

張梓心站了起來,指著手表:「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讓大家都餓著肚子等你。這些菜剛才還是熱的,現在都涼了!」

我上前摸了摸碗壁:「確實哦,我拿微波爐熱一下。」

李琦夢緊蹙眉頭:「還熱?讓大家再等半個小時嗎?」

「那就吃吧,我一會把最後一道菜端來。」

張梓心嗤笑一聲:「大家累了一天,竟然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我看了眼旁邊的電飯鍋,詫異地說:「飯是熱的啊,這不還在鍋裏保溫著呢。」

她還想繼續指點,卻被我打斷。

「我把菜做好了,讓你們先吃,你們不吃,放到涼了,再來怪我做的慢,沒用。」

06

我端上了最後一個菜:海膽。

幾個煮熟的,幾個生的。

張梓心指著那幾個生海膽:「這幾個連切都沒切一下,你讓我們怎麽吃?」

我徒手將海膽掰開:「這不用切啊。」

現場沈默片刻,時慕辰開始活絡氣氛:「謝謝怪力少女!良辰佳宴,晚一些也是值得的!大家快吃吧。」

蘇柏也附和道:「對,快吃快吃,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張梓心夾菜的時候,我註意到她手腕上的粉鉆項鏈。

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坐在她旁邊的簡昱,吃了幾口菜後茫然地看著我,夾菜的手微微顫抖。

這年頭,帕金森都青年化了麽?

晚飯結束,我又上了酒店的天台,捧著剩下的海膽嗦。

過了一會,卻看到張梓心也上了天台。

她完全沒有留意到我倚在旁邊的欄桿上,只左右看了兩眼,便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

我悄悄走近她:「弄啥咧?」

她一個手抖,手機掉落在地:「你有病啊!」

見我目光停留在手機螢幕上,她連忙收起手機離開了。

我依稀看見她的螢幕上是個奶娃的照片。

這麽兇巴巴的女人,也抗拒不了人類幼崽啊。

竟然一個人躲在這看人類幼崽。

「叮咚!」

這麽晚了,誰給我發微信?

我一看,竟然是簡昱發來的訊息。

他問:「能和你聊聊麽?」

而往上翻則是原主發出的訊息都帶著紅色感嘆號。

合著拉黑了我,又把我拉回來了?

我點開他的主頁,手指滑動便把他拉黑了。

可突然間又收到一條好友申請,備註是「期待再會」。

對方的頭像竟然是海獺撓頭的表情包,我噗呲一笑,點選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