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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什麽睡前小甜文?

2022-07-13娛樂

重回離婚夜,她不和他離婚了。

她窩著他試探,他雙眼猩紅,心潮湧動:「給我,就一次.....」

可她沒想到,除了每個月那幾天他都要。

她有一個秘密,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和丈夫離婚的前一天!

上一世,她被渣男的甜言蜜語蠱惑,狠心拋夫棄子,還帶著豐厚嫁妝嫁給了對方。

可嫁過去她就後悔了。

渣男利用她的嫁妝飛黃騰達後,立馬和別的女人勾搭,最後將她狠心拋棄。

而她為了渣男早已眾叛親離,最後吐血病重淒慘的死在了出租屋裏。

死後,她親眼看到前夫帶著兒子來給自己斂屍。

彼時的前夫已是功成名就,一躍成為了全國首富。

她看著那個身形頎長的男子,眼角流下了一行淚。

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本以為離婚之後,他早將她拋到腦後,沒想到他對她余情未了。

更讓她始料未及的是,他一生未再娶,獨自將兒子撫養長大。

臨死之前,依舊戀戀不舍的撫著她發黃的照片!

更讓她難受的是,自從她和他離婚後,兒子在薄情寡義的親戚間顛沛流離。

因為小時候沒有獲得父母圓滿的愛和陪伴,長大後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

無法戀愛,無法社交,最後在浴缸裏割腕自殺。

她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在悲痛的哭泣中暈厥過去。

等再睜開眼,眼前赫然是年輕時的丈夫!

太好了!

既然上天給她重來的機會,她要挽回丈夫,報復渣男賤女!

怒吻如狂風驟雨襲來,宋卿瞳仁震顫著,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臉,陷入一連串震動!

時嶼白?

環顧四周,光線充足的大瓦房,墻壁粉刷的白凈平整,皮革沙發小茶幾,席夢思大床上懸掛著的赫然是她和時嶼白的結婚照!

她和時嶼白不是離婚了?

還沒等宋卿回過神來,巴掌不受控制,重重的落在時嶼白的臉上!

「啪」的聲,宋卿楞住。

眼前時嶼白的臉年輕緊致,沒有歲月雕鑿的痕跡,俊美的令人怦然心動,可惜被通紅的巴掌印破壞殆盡。

他此時咬著牙,目眥欲裂,眼尾通紅,克制和洶湧的怒火在這張臉上彰顯的淋漓盡致。

只一眼,就將宋卿帶入了多年前的愛恨糾葛中,心口像被大掌重重揪著,喘不上氣來。

「宋、卿!」

「和我結婚之後,你可曾喜歡過我,哪怕只有一點點?」

時嶼白一字一句,憤怒的氣音從齒縫嘶泄,漆黑瞳仁醞釀著風暴,臉上浮現的五指山,將他襯有些可怖。

認識時嶼白這麽多年,他向來斯文自持,從未失控,只除了她提出離婚的那天!

電光火石間,宋卿悟了。

她重生了!

回到了和時嶼白離婚的前一天!

前世她被程子黔的甜言蜜語蠱惑,狠心拋夫棄子,帶著豐厚嫁妝嫁給程子黔。

沒想到程子黔是個壞的,利用她的嫁妝做生意飛黃騰達之後,立馬和葉明珠勾搭,狠心將她拋棄。

她為了程子黔眾叛親離,被綠後悲痛欲絕,吐血病重,後來更是淒慘的死在出租屋裏。

死後,她親眼看到時嶼白帶著兒子來給自己斂屍,彼時的時嶼白已是功成名就,一躍成為了全國首富。

她看著那個身形頎長的男子,將玫瑰花打落在她墓前,蹲下身諷刺的撫摸她的墓碑。

「宋卿,你後悔嗎?」

宋卿後悔莫及。

接著,就看到時嶼白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淚。

宋卿震動!

本以為離婚之後,時嶼白早將自己拋到腦後,沒想到他對自己余情未了。

更讓她始料未及的是時嶼白一生未再娶,獨自將兒子撫養長大,臨死之前,依舊戀戀不舍的撫著她發黃的照片!

更讓她難受的是,自從她和時嶼白離婚後,兒子時晏在薄情寡義的親戚間顛沛流離,因為小時候沒有獲得父母圓滿的愛和陪伴,長大後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無法戀愛,無法社交,最後在浴缸裏割腕自殺…

她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在悲痛的哭泣中暈厥過去,

等再睜開眼,眼前赫然是年輕時的時嶼白!

太好了!

既然上天給她重來的機會,她要挽回時嶼白,報復渣男賤女!

「我……」看著時嶼白瀕臨崩潰的樣子,宋卿恨不得戳瞎自己。

怎麽就瞎了眼,放棄時嶼白這樣的好男人,看上程子黔?

她當機立斷,飛快的回答:「誰說我不喜歡你?」

「我喜歡你!」

她不顧他的憤怒,一頭紮入時嶼白憤怒起伏的胸膛裏。

摟著時嶼白勁瘦的腰肢,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宋卿眼角的淚不受控制,恨不得把前世的悔恨都哭出來。

身體甚至因為失而復得的激動到顫抖。

時嶼白楞住。

勃發的怒氣在頃刻間止住,一時鬧不明白宋卿到底在唱哪出。

下一秒,宋卿被大力推開。

她狼狽跌入沙發上,不小心撞到腰,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時嶼白胸膛劇烈起伏,漆黑瞳仁震顫著。

「說離婚的是你,說喜歡我的還是你。宋卿,耍我很好玩?」

「你到底想讓我怎樣?」

看著時嶼白暗流湧動的眸子,咬著牙若隱若現的腮幫,宋卿心口針紮般的疼。

傷害到底是造成了。

自從和時嶼白結婚之後,她不肯讓時嶼白碰他。

即便如此,時嶼白還是小心翼翼的維護這段婚姻。

除了每日辛苦工作,下班之後還要照看兒子,做飯,做家務,甚至打好了洗腳水給她。

即便這樣,也沒捂熱宋卿的心。

今天她提出離婚,讓時嶼白徹底心碎了。

她到底有多混蛋,才能對時嶼白的好無動於衷?

「不是的……嶼白,這世上大概沒有人對我這樣好了,我提離婚只是一時沖動,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宋卿心痛如絞,撲上前緊緊的抱住了時嶼白。

時嶼白的身軀一震,這一次沒有推開她。

宋卿痛哭流涕,「嶼白,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我們和兒子一家三口好好的過日子。」

時嶼白松開她的手,沒再說話,轉身去了隔壁。

等時嶼白再回來,迎面把一個東西丟到她懷裏,他冷冷的瞥了她一樣,「自己擦。」

宋卿低頭一看,發覺是紅花油。

原來時嶼白是給自己拿這個去了,縱然被她傷到心,第一時間想到的仍舊是她腰上的傷。

宋卿攥著藥膏,瑩潤的水眸眼看又要掉下淚來。

她長得好,水眸藏淚,加上心事重重,越發的楚楚可憐。

時嶼白皺眉,走上前來,抓起藥膏擰開,骨節修長的手指就要掀開她的衣裳。

宋卿回過神來,知道他要幫自己擦傷,羞的小臉通紅,「我、我自己來。」

時嶼白盯著她的臉半晌,丟開了藥膏,他移開目光,耳根莫名通紅,聲音更是啞了,「剛才對不起……」

「我很生氣,所以…了你。」

這是解釋嗎?

宋卿下意識的回應,「我們是夫妻,你不必因為親了我道歉。」

話落,空氣陡然間涼了下來。

時嶼白正嘲諷的看著她,腮幫又被他咬的若隱若現了。

宋卿驚醒,這件事是時嶼白的逆鱗,自從結婚後,他們為這件事冷戰了不知多少次。

最後的最後,還是時嶼白妥協了。

為了留住宋卿,為了留住這段婚姻,時嶼白一退再退,直到宋卿綠了他,徹底遭受背叛。

想到這些事,宋卿恨不得扇自己一記耳光。

「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麽嗎?」

時嶼白蔑笑了聲。

宋卿俏麗通紅,迎著時嶼白清冷又諷刺的眸子,她鼓了鼓勇氣,攥緊了拳頭,一字一句,「我知道。」

「時嶼白,我、我願意了。」

當著時嶼白炙熱的目光說這個,她耳根熱的快要著火了。

她強忍著羞澀,道:

「你等等我,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這件事,宋卿滿心急迫,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她丟開手裏的藥膏,推開時嶼白,一路小跑跑出了院子,直奔郵局而去!

前世這一天,她不但對時嶼白提出離婚,還一封檢舉信揭發了時嶼白做小生意的事。

這封信寄出去後,時嶼白以經濟罪鋃鐺入獄。

她愛美,一味跟風港台明星,化妝品,衣裳,樣樣都花費不小,時嶼白做小生意都是為了給她買東西。

她到底是中了什麽毒,生生在時嶼白的心上捅了一刀!

只要追回那封信,一切悲劇都來得及阻止!

心頭漫過密密麻麻的刺痛

見宋卿離開,時嶼白如鼓的心跳一點點平息下來,看著她近乎逃竄的背影,唇角一抹自嘲。

說什麽願意……怕不過是哄他的謊話。

連親一下都這麽避之不及,還說什麽願意。

罷了。

時嶼白痛苦的閉上眼睛,看著兒子睡意酣甜的小臉兒,熱血一點點冷卻下來。

他垂下嘴角,眼底一片冰涼。

宋卿現在恨不得把程子黔千刀萬剮,怎麽可能去找他,她此時騎著單車一路飛奔到郵局。

趕到的時候,恰好郵遞員騎著車子回來,宋卿一把攥住車把逼停了郵遞員。

「同誌,昨天的信已經送出去了嗎?送到了哪裏?」

郵遞員道:「嗐,別提了,這一批信不小心落入河裏了,我正要找你們呢,你們若是有急事,得重新寫一封,郵票郵局賠付。」

郵遞員誠心的說。

宋卿還是無法放松,因為這封信對她的意義重大,時嶼白和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就寄托在這封信上了!

她焦急的追問:「信真的全都掉到河裏了?你確定?」

「這當然確定了,你看我這衣裳都濕了,就是去打撈的時候弄濕的。」

宋卿定睛一看,郵遞員的衣服的確是濕的。

宋卿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看著郵遞員的眼眶驀的濕潤起來。

太好了!

只要沒了那封信,她和時嶼白就能回到從前。

他們一家三口就不必再重演那些悲劇了!

宋卿又哭又笑,把郵遞員給看傻了。

「你沒事吧?」

「…沒事。」

宋卿緊繃在身體的那根弦這才徹底松下來。

攥緊拳頭,她久久無法平靜。

難道前世的劇情,因為她的重生發生了改變?

無論如何,信不會郵寄出去就好。

離開了郵局,宋卿的心情不錯,想到家裏的時嶼白,以及可愛的兒子時晏,心頭不由的一暖。

路過鹵肉的小攤,特意買了幾樣鹵肉,又去經銷社買了兩瓶啤酒,以及兒子愛喝的北冰洋汽水,準備好好跟時嶼白談談心。

騎著單車,宋卿歸心似箭。

到家門口,剛支起車子,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了對話聲。

「時嶼白,我要是你,早麻溜離婚了。真不明白拖著有什麽意思。」

「綠帽子都快給你戴上了,你就不膈應?」

「卿卿對你沒個笑臉,對我可好了,除了懷安安那一晚,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她的滋味有多好……」

「她喜歡的是我,打從心眼兒裏厭惡你,你碰她一根手指頭都讓她惡心的想吐!」

……

一股無名火猛的從心頭竄出來!

宋卿氣的渾身哆嗦,她從來不知道,程子黔竟然背著自己這樣刺激時嶼白!

她前世雖然喜歡程子黔,但沒結婚之前卻始終都是清清白白的!

她耳朵一嗡,想到時嶼白可能有的反應,心頭漫過密密麻麻的刺痛!

悲憤沖刷著心頭,她攥緊拳頭就往裏面沖!

這時院子傳來時嶼白冷的能掉冰碴兒的聲音:「說完了?說完了給我滾出去!」

怒火紛飛,哪怕沒看到時嶼白的臉,宋卿還是清晰的感知到他的痛,心臟針紮般的疼了起來。

前世的時嶼白,就是這樣承受背叛,默默忍受痛苦嗎?

與此同時,耳朵邊傳來了小安安啜泣的聲音,「爸爸,媽媽要跟你離婚,和這個叔叔走嗎?」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宋卿的心都要碎了!

她到底有多狠心,前世才舍得拋下這麽懂事的孩子!

接著她就聽到程子黔卑鄙無恥的聲音,「安安,別哭,只要你跟叔叔走,媽媽不會不要你的!」

「媽媽雖然不愛爸爸,但媽媽愛叔叔啊,只要叔叔要你,媽媽也一定會要你!」

言下之意,他媽媽不要他!

安安哭的更厲害了。

時嶼白的聲音隱隱顫了,語調中掩飾不住滔天的怒氣:「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程子黔還打算說點什麽刺激下時嶼白父子,好讓他早點和宋卿離婚。

但還沒開口,突然自頭頂傳來了劇痛!

宋卿沖進院子後,抄起墻角一根掃把就往程子黔的身上打!

「叫你胡說八道!」

「我打死你這個無恥的流氓!」

「想和我結婚,做夢吧!」

「我和你什麽關系,你竟敢這樣汙蔑我?」

「我從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的!」

「叫你毀我的名譽!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

隔著前世今生的恨意,宋卿打的痛快。

眼前不斷浮現出程子黔醜惡的嘴臉,他摟著葉明珠對她挑釁,對她拳打腳踢。

「你不過是被時嶼白玩爛的女人,我能娶你就該感激涕零,還敢管我有幾個女人?」

「明珠比你好千萬倍,最起碼跟我的時候是姑娘!」

「我的錢你一個子兒都別想拿走,趕快滾給明珠騰地方!」

那張猙獰的臉張牙舞爪,宋卿咬著牙,眼眶一圈圈的紅了。

前世的她就是個美麗廢物,從未這般潑辣過,更別提打人。

可此時那些洶湧的怒火支撐著她,死死的攥著掃把,一下下砸在程子黔身上。

這個狗男人,卑鄙下流,不但毀了她上輩子的幸福。

時嶼白和小安安也被他坑的不輕。

她要把自己的,連帶他們一家三口的份兒一起打回來!

程子黔被打懵了,狼狽的逃竄,喝止道:「卿卿,你瘋了嗎?不是說好了今天跟時嶼白離婚嗎?」

「我戶口本都準備好了!」

「你幹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男小三!」

這些話,還是後世宋卿從年輕人的嘴裏聽到的,她俏生生的立在那,損人的話一套又一套:

「戶口本準備好了,那你就去大街上隨便拎個人結婚!」

「你有什麽條件,值得我嫁給你,是圖你窮,圖你苦,圖你家裏存款二百五?」

宋卿輕蔑的目光上下掃描程子黔,滿眼的輕蔑。

她抹掉眼角的淚水,紅潤的小嘴兒叭叭:「還是圖你長的矬,雀老黑,生個孩子一米五?」

程子黔錯愕,震驚,不可思議,在確定宋卿是認真的之後,慍怒的低吼:「宋卿!」

「好!」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問你,你跟不跟我走?」

「我只要跨出這個院子,你這輩子無論怎麽求,我都不可能再娶你!」

以往只要他稍有冷臉,宋卿就會慌了神,上趕子的來哄他。

所以程子黔的姿態擺的很高。

他擡著下頜,只等著宋卿低聲下去的來哄。

然而他料錯了,他迎來的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掃把。

他到底哪兒來的自信啊!

今天不打死他,她就不叫宋卿!

心像被大手撕扯,疼

「滾!」

隔著前世今生,宋卿聲嘶力竭,眼底全是恨意。

「宋卿,你!你別後悔!」

「這可是你說的!」

見程子黔還想撂狠話,宋卿手裏掃把脫手,狠狠朝他丟過去。

程子黔狼狽逃竄,離開院子後,對地面「呸」了聲。

等宋卿推單車到院子,映入眼簾一臉冷漠的時嶼白,以及淚眼婆娑的小安安。

宋卿的心瞬間揪起來。

「嶼白。」

時嶼白臉色鐵青,瞳仁緊縮,唇瓣抿如刀削,渾身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低氣壓。

他冷笑,「原來下家兒都找好了。」

「什麽時候離婚?」

如果臨走前,時嶼白眼底還有絲溫情,那現在全是冰碴子。

宋卿如被判無期徒刑,無措站在原地,仰望台階上的時嶼白,漂亮的瞳仁堅定又倔強「……我不離婚。」

小安安小心拽時嶼白袖子:「爸爸,太好了,媽媽不離開咱們!」

時嶼白聲音如從地獄中發出,話對安安說,眼睛卻死盯著宋卿,唇角微勾,冷意橫生,「安安,從現在開始,你沒有媽媽。」

小安安「哇」一聲哭出來。

晶瑩剔透的眼淚順著安安臉頰流下,他眼巴巴,盡管滿眼對母愛的渴望,卻沒反駁時嶼白的話。

宋卿心如刀絞。

她從車筐拿出北冰洋,小心翼翼討好兒子。

「安安,別哭,媽媽不會不要你。」

「看,這是媽媽給你買的汽水,你不要聽壞叔叔的,媽媽不會和爸爸離……啪!」

宋卿的心仿佛隨瓶子碎成無數片。

好容易重生,她費盡心思追回那封信,還是改不了離婚的結果?

她的眼眶不由一酸。

時嶼白居高臨下俯瞰宋卿,吐出個冰冷的字眼。

「滾!」

宋卿怔住,大腦一片空白。

認識時嶼白這麽久,他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大聲話都沒說過,更別提這樣不假辭色。

她張張嘴,可想到自己幹的混賬事,喉嚨卡沙,半個字也說不出。

「明天九點,民政局見。」

時嶼白深深看她一眼,目光中的絕望刀子一樣切割著她。

他嘴角譏誚,抱起淚眼朦朧的小安安,轉身進屋。

「嘭」。

關門聲,徹底隔絕三人。

宋卿看著門板,悔恨占據高地。

她活該,這都是她應得的。

但她不服氣,強忍心酸倔強道:「時嶼白,我知道你生氣,但你生氣歸生氣。

糟蹋汽水算怎麽回事,那是我給安安買的!」

裏面沒傳來時嶼白任何聲音。

宋卿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下班時間到,門外傳來單車鈴鐺清脆的響聲,工人成群結隊,邊說邊笑,清晰傳入宋卿耳朵。

歡快的笑聲銀鈴一樣,卻怎麽也感染不了宋卿。

站了好久,站到腿腳發麻,宋卿才想通。

她前世那些混賬事,縱然時嶼白寵她入骨也忍不了,想獲得他們父子諒解,一定要付諸行動。

看著台階碎裂的玻璃碴子,宋卿轉身拿起掃把簸箕,一點點掃幹凈。

時嶼白不想見她,她索性去廚房,給父子倆做晚飯。

他們現在住的院子是時嶼白外公外婆的,外公外婆去世之後,留給了時嶼白。

時嶼白父母城裏工作,原本她和時嶼白該在城裏結婚,但時母不喜歡宋卿,覺得她出身低,配不上時嶼白。

為免婆媳矛盾,時嶼白選擇和宋卿住在村裏。

宋卿娘家是村長,家裏好幾個兒子,宋卿是老小,還是個女兒,長得玉雪可愛,自小就是千嬌萬寵。

結婚前娘家寵愛無度,結婚後時嶼白也是疼之入骨。

身為嬌嬌女,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壓根不知怎麽做飯。

但經歷前世磨難後,好歹學了點簡單的。

洗米下鍋,擇菜,洗菜,切菜,沒有一會功夫,飯熟了。

香噴噴的大米飯,炒薯仔,炒雞蛋。

買的鹵肉切的薄薄。

飯菜放入托盤,走出廚房,外面已經烏漆麻黑,明月當頭,銀輝遍地。

懷揣著忐忑,宋卿敲門。

「吱呀」,門板後露出時嶼白刀削斧鑿的臉。

其即時嶼白生的很好。

眉眼昳麗俊美,五官英氣十足,眉眼輪廓屬於越看越耐看那種。

可惜前世宋卿沒品出他的好,更喜歡程子黔那樣的糙漢。

始終避他如蛇蠍,結婚到離婚,始終沒讓時嶼白碰一下。

宋卿扯出一抹笑。

時嶼白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怎麽還沒走?」

「我為什麽要走?」她努力忽略他的冰冷,小心翼翼瞅他眼。

「你不會氣飽了,不打算吃飯吧?我知道你生氣,但再生氣,也別忘記吃飯呀。」

時嶼白見到托盤上的飯菜,詫異很快被冰冷替代。

眼看時嶼白又要關門,宋卿長睫一眨,委屈巴巴:「嶼白,就算你不要我,想和我離婚,總得讓我看兒子?」

「你眼裏還有兒子?」

時嶼白譏誚。

宋卿臉色一白,被懟的一噎。

前世她滿心滿腦程子黔,對安安沒半點母愛。

她恨時嶼白奪走她的清白,懷上安安後,將對時嶼白的恨帶到安安身上。

加上生安安難產,差點讓她死掉,更惹她不待見。

所以小安安出生後,既不奶,更不帶。

時嶼白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安安拉扯大。

安安現在三歲,對她這個媽媽又懼怕又渴慕。

每次小安安靠近,都會被呵斥,久而久之,小安安和她就不親了。

和時嶼白離婚後,安安更是不認她這個媽,路上碰到也冷漠如陌生人。

想到這些,宋卿眼眶一紅,她咬唇小聲的道,

「你怎麽知道沒有,時嶼白,我要看兒子!」

她小心揪著時嶼白袖子,撒嬌一樣晃晃,央求聲又細又弱,耳根緋紅。

「嶼白,我錯了,給我個機會改過自新吧,我以後和你好好過日子。」

她軟下身段還撒嬌,放平時,時嶼白一定會軟的一塌糊塗。

可此時他冷硬如刀削,「宋卿,太遲了。」

袖子寸寸從宋卿指尖滑落,門板無情在宋卿面前闔上。

宋卿的心像被大手撕扯,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時嶼白!我不會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