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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娛樂圈的超級爽文?

2019-08-14娛樂
未婚夫養的小情人舞到我面前宣示主權,但她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粉絲一眼鑒婊,我卻死活不接招。
路人怒其不爭,幹脆兩個一起罵。
但是吧。
捧她的水軍,是我買的。
罵她的水軍,也是我買的。
我在這圈子這麽久,玩兒她跟玩狗一樣。

1

平常最看重演技的我,在一檔綜藝裏,將手中的綠卡交給了一位毫無演技的十八線糊咖。

郝蘊接過那張綠卡,軟著嗓音:「謝謝聞老師。」

我沒有錯過她目光中的幾分挑釁。

主持人臉上堆滿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熱度,詢問我給綠卡的理由。

我說在她身上看到了我十八歲的影子。

別多心,我指的是勇氣。

旁邊的導師笑出鵝叫,主持人又問他為什麽笑。

祁從南手動捂嘴:「我家崽崽一胎三個,我高興。」

笑死,他家雪納瑞的崽還是我看著生的。

祁從南躲過鏡頭,以口型問我:「這女的啥來歷啊?」

我湊過去和他咬耳朵,「資方。」

他心領神會,給我比了個ok手勢。

剛才親密的行為讓我和祁從南的cp粉又幸福了。

【雖然鹽鹽有未婚夫了,但是我淺磕一下也不過分吧?】

【人活一輩子不是誰都能對得起的,難言姐妹這邊集合!】

【雖然但是,郝蘊的衣服和杜總好像是情侶款?】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靠!她的手表我家鹽鹽也有一只!】

與此同時,幾個熱搜登頂。

配的影片是另一個刁鉆角度,剛好可以解讀我的唇語。

扒得明明白白,扒得褲衩子都不剩。

彼時已經過去一個月,我正在化妝室裏刷微博,經紀人袁姐在一旁替我盯著評論區。

袁姐的表情從嘻嘻變成不嘻嘻。

「杜總拍板給情人資源的時候,沒想過他的未婚妻會是導師吧?」

她口中的杜總,杜雲旗,是我的未婚夫。

我不甚在意,漫不經心往下滑:「郝蘊也真是的,見鉤就咬。」

幾個月前我讓袁姐敲打公司裏的小糊咖們,準備帶人上一檔綜藝磨練。

沒想到還真把郝蘊釣過來了。

也是,杜雲旗寵她,一檔綜藝而已,想也不想就同意她過來了。

袁姐招呼著幾百個水軍無腦猛舔郝蘊顏值,像瘋狗一樣咬那些罵她的路人。

今天這個路人緣必須給她一炮轟散。

「你想個詞條,我給你頂上去。」

我略微思索,「那就……」

生活裏她願意當我的替身,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嘛。

2

袁姐處理這些事情遊刃有余。

她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聽說杜雲旗出軌把頭發撓成雞窩頭的女人了。

二十一歲拿下影後那一天,鏡頭掃過杜雲旗。

他舉著戒指,在全國觀眾的註視下,以口型說:「嫁給我。」

而後典禮結束,我經歷了一場盛大而浪漫的求婚。

可就在當晚,我的私人微信收到杜雲旗與另一個女生的照片。

他們在接吻。

我用小號關註了那個女生,才知道他們之間已經纏結一年。

從女生的十八歲開始。

在那之後我馬不停蹄奔向下一個劇組,回來後繼續若無其事地和杜雲旗秀恩愛。

袁姐知道杜雲旗養了情人,拖著高爾夫球桿就要去讓人節哀。

我攔住她,袁姐難以置信:「你這還不分,等著他死了你好開席?」

我理智分析:「合約沒到期,鬧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可能是見我太過平靜,袁姐也漸漸平復心情。

那時她問我為什麽不難過。

我能演得出任何一種撕心裂肺,還能富有層次。

但在登上人生第一個頂峰卻被未婚夫背叛時,我卻不想演了。

「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真的愛杜雲旗啊?」

袁姐沈默半天,「聞煙,杜總遲早栽你手上。」

這些年來,郝蘊沒少搶公司裏新人的資源。

但她誌不在此,滿心想著嫁入豪門,所以過盡千帆歸來仍是小透明。

袁姐評價:「她這演技要是吃上飯,我也就不用再當經紀人,我洗手與資本家做妾吧。」

演員是為觀眾服務的,可惜郝蘊不懂。

我倆相視一笑,舉起保溫杯相碰。

有人敲門,杜雲旗低沈的聲音傳了進來。

「鹽鹽,我進來了。」

袁姐自覺出門。

「鹽鹽第一次來這邊,還習慣嗎?」

杜雲旗虛虛環住我,我垂頭看見他指骨上的戒指,覺得諷刺。

「杜總比我還忙,算起來我們已經有好幾個月都沒有見面了,你一點都不想我。」

杜雲旗知道我在鬧別扭,笑著吻過來,我偏頭讓他觸上臉頰。

在他不滿的目光中我揚起嘴角:「不許接吻,這是給你的懲罰。」

他掐著腰往裏帶,語氣頗為無奈:「那麽多男明星都能親你,我身為未婚夫卻不可以?」

「什麽道理?」

3

什麽道理?

因為人生不是戲,我本人不愛好收垃圾。

但以我的演技已經不屑於用表情來表示情緒了。

於是我環抱住他,語調軟乎乎的:「我就是道理,你認不認?」

杜雲旗拿我沒辦法,剛要說點什麽,我踮腳堵住他的薄唇。

他先是微微僵住,兩秒後反客為主摁著我發狠地深吻。

而我在結束時咬破他的下唇。

他嘶了一口氣,語氣寵溺:「老婆釣死我了。」

有人推開門,我們一同望過去。

至於為什麽沒關門,郝蘊又為什麽過來……

只有袁姐知道。

郝蘊的手指捏得發白,「聞老師,杜總。」

杜雲旗的語氣古怪,「你怎麽在這兒?」

郝蘊委屈咬唇:「是您同意我參加的,您忘了嗎?」

他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麽,摟著我的手臂僵住。

我稍微從他懷裏撤遠了些,臉還是滾燙,聲音一聽就是被疼愛過的沙啞樣子:「郝蘊也是公司藝人,你別那麽兇。」

杜雲旗不蠢,郝蘊的小心機在他眼裏無所遁從。

但只要不鬧出事,杜雲旗不會隨意丟了他心愛的玩具。

「就算郝蘊演技欠缺,但我也可以慢慢教嘛,杜總忘了?我十八歲第一次演戲的時候也很稚嫩,但也沒有給你丟臉對不對?」

問題是郝蘊現在二十三歲,我非說她的演技還不如我十八歲第一次演戲。

她又能怎麽樣呢?

杜雲旗沒多看她一眼,「她怎麽能跟你比,鹽鹽是天賦型選手。」

我就欣賞他這一點,說話永遠那麽好聽。

杜雲旗才是真正的天賦型演員。

與郝蘊纏結五年了,還能做到視而不見。

他也知道砸在我身上的錢太多,沈沒成本太高,而我現在的位置不僅需要錢,還需要天賦。

再寵也只能玩鬧,郝蘊永遠也無法成為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選。

「我是聞老師和祁老師的cp粉,」郝蘊突然出聲,「聞老師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聞老師和半個圈裏的男演員都合作過,但只有祁老師和您最有cp感,生活裏有杜總寵,綜藝上有祁老師陪,聞老師真有福氣。」

她以為她在對誰陰陽怪氣?

杜雲旗放在我腰上的手一緊。

「郝蘊,我覺得能和我搭戲的男演員才有福氣,畢竟我的咖位一般人夠不上,你覺得呢?」

我牽起杜雲旗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兩枚戒指撞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刺眼。

「我在外面飛得再高,最後還是只屬於杜雲旗一個人,你怎麽就知道雲旗他在內心不是暗爽得要死呢?」

4

郝蘊在這場對峙中敗得徹底,落荒而逃。

我還提醒她道:「一會兒記得來試戲!」

杜雲旗捏我的鼻尖,玩味道:「我暗爽得要死?」

我圈住他的脖子,指尖從喉結撫過,帶動他的細微顫栗。

「難道你沒有?」

杜雲旗停頓幾秒,矜持點頭:「好吧,是挺爽的。」

「你不在身邊,每一秒我都在想你。」

他聲音喑啞:「鹽鹽,什麽時候把自己交給我?」

像是一只討肉吃的狗。

我扯緊他的領帶,敷衍的理由換都不換一個:「等我拿到大滿貫的那一天。」

他的視線飄去了門口,有些難耐道:「好,我等你。」

不出意外的話,郝蘊今天要被他折騰得夠嗆。

在無數次他們沈迷於彼此的夜裏,我一通電話就能讓郝蘊的美夢破碎。

有一次他來得匆忙,見到他鼓囊囊的一團我立刻別開眼。

「雲旗……挺健康的。」

他按著我往懷裏塞,「鹽鹽,我餓了。」

兩個小時前郝蘊小號的照片裏還有他的身影,現在跑過來說餓?

「雲旗,我也很想要你,但馬上我要去拍戲了,這點時間也不夠……」

我就是故意的。

讓他巴巴地過來,但又沒有時間給他碰。

可他反倒是心情更好了。

「你說想我,其實只是想要我給你帶飯?」

我勾著他的手指晃晃,「是想要和你多待一會兒。」

杜雲旗就是這麽犯賤的人,所有的蓄意心思他都吃。

回到現在,他親了很久才放過我,可能是急於宣泄,他離開得也很匆忙。

我嫌棄地漱口,拿濕紙巾將嘴唇擦了又擦。

袁姐在外蹲守,給我發訊息:【郝蘊給導演請假,剛上了杜總的車】

我回了一句:【知道了】

爛泥果然扶不上墻。

今天第三次有人光臨我的化妝室。

祁從南探頭:「裏面沒人?」

我笑了下,「我這裏有沒有人你不是最清楚了?」

「找我幹嘛?」

祁從南擠進來,關門的動作利落,托著我的後腦勺逼至墻邊。

「未婚夫惹你生氣不要緊……」

「還有男朋友來哄你。」

他的視線落在我擦得破皮的唇上,眸光晦澀:「他親你了?」

我反問:「祁從南,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