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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懿傳】裏的如懿重生了會怎麽樣?

2020-03-03娛樂

劇版,青櫻是宜修堂兄弟家的閨女,小說,沒有挑明只說是姑母。

那些七拐八繞的親戚關系理的讓人頭疼,改設定:成璧 柔則、宜修 青櫻三代人是嫡親的姑侄,考據黨請出門往右,我知道歷史上的是怎麽回事,但是不願意理了,大家看個樂呵,有啥好想法也可以跟我講,畢竟這只是初稿!

敲打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分外熟悉,這是她在烏拉那拉府中的閨房。急急下床,開啟妝奩,鏡中的人正值豆蔻年華,她微微一怔,不知所措。

「青櫻,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我去見世宗皇帝和長姐了,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不管怎樣,你記住要好好活!」宜修的話如醍醐灌頂般,她終於醒過神來。

既然重來,那就好好活!

「格格醒了,我去端水。」說話的人是阿箬,不,是沒有被權勢熏染分毫的阿箬,那般清純,那般生機勃勃,眼神中還未曾帶有過多算計。

想想阿箬也是命苦,阿瑪為求皇後母族庇護,把親生女兒送進來,想到此處不禁苦笑,「阿箬,今年是當今多少年了?」

「啊?」阿箬進來就發現,青櫻像丟了魂般對鏡自照,便狐疑道:「回格格的話,今年是雍正八年,江公公剛傳了話,皇後娘娘發了懿旨,讓您預備著過兩日的選秀,我們格格出身後族,三阿哥又是娘娘的養子,這門親事真是再好不過,過會兒格格可要和太太去挑挑釵環首飾,雖說格格不打扮也很好看,但為表莊重總是好的,格格您也一定能成功入選……」

是了,自己將要去參選弘時的福晉,但那次選秀三阿哥並未選中自己,之後宮裏傳出風言風語,隱隱約約透露出三阿哥和庶母私通,讓自己的這位姑丈丟盡了臉面。

而自己的這位好姑丈又遷怒了姑母,這次過後,姑母的景仁宮愈發冷清。太後,哦不,現在還是熹貴妃,又把支持三阿哥的折子擺到顯眼處,觸了姑丈的逆鱗。不過,姑母對於權欲的渴望不是一天兩天,自己勸她,怕是此刻她聽不進去,反倒怪我不支持三阿哥,三阿哥現在身份貴重,想動他也好比登天,看來只能從身邊人動手了。

回過神來,她盯著阿箬,眼神復雜,阿箬被看得心裏發毛,試探性尷尬的笑了笑:「格格,可是奴才臉上有什麽東西?」她隨即笑靨如花:「無事,只是今日覺得你格外好看,你去回額娘的話,說我梳洗完就去找她。另外,你再問問看這兩日能不能遞牌子進宮,我想姑母了。」

阿箬笑回:「皇後娘娘和格格的情分真好,將來做了婆媳一定和和睦睦的,只盼格格嫁過去能早日開枝散葉……」

她一挑眉,臉上分明不辨喜怒,卻讓阿箬怕的往後退了兩步方跪下,方笑道:「你今日盡會撿些「吉祥」話來說與我聽,只是我不知,你不僅能做我的主,連姑母和三阿哥的主都能做了?」

這話已是極重,阿箬並非不懂眉眼高低之人,不然也不會做到格格房中的大丫鬟,她跪伏著,不住的戰栗。

單等她洗漱完畢,換好衣裳,方緩緩道:「你去,到瑪嬤那邊小佛堂跪著,仔仔細細的想一想,你方才說的話和不和規矩,守不守體統。若是旁人問起,你就說我差你去給瑪嬤祈福。」

阿箬此刻被嚇得不輕,她本是官宦小姐,在家自是千寵萬愛,青櫻又向來平糊爽朗,主仆倆極為投緣,自到房中,更是把阿箬當姐妹看,阿箬何曾受過責罰,走出房門時羞惱交加,硬含著淚一步步挪去了佛堂。

房中另一大丫鬟,名喚阿竹者上前勸道:「論理,奴才本不該多嘴,但阿箬也是為了格格高興,罰跪小佛堂是不是罰的太重了……」

阿竹,是青櫻乳母的女兒,宜修皇後出事,青櫻被指為寶親王側福晉後,本可以帶兩名陪嫁侍女,但耐不住青櫻乳母哭求,只得放了身契,讓自配了人家。

那爾布出事後,郎氏為節省府中開銷,將下人遣散的七七八八。往後數十年杳無音信,本以為他們過得極好,在四處飄蕩的日子裏,她看見了在街頭乞討的阿竹。原來,衛嬿婉晉為皇貴妃後,為泄心中仇恨,又怕皇帝查問追究,捏軟柿子般,一家滅口。

好手段!

好心機!

好狠毒!

這一世,我一定保住你們!

想到此處,青櫻輕搖頭:「太後近來身子骨不好,姑母雖是中宮,然寵冠六宮的是熹貴妃。我若有幸中選,就如太後、姑母般,在外是整個烏拉那拉氏的臉面;我若落選,將來也是與世家聯姻。哪有未出閣的女孩家房裏傳出中選不中選,婆媳不婆媳的話來?」

阿竹見狀,端了一盞燕窩給她。

青櫻輕笑著接過:「從小到大你就是這般,知道自己錯了也不肯說聲錯,只知道拿吃食來哄我高興。你和阿箬是我房中的大丫鬟,阿箬膽大心細,但有時候太毛燥,喜怒見於色,在府裏不好好敲打,將來……」

她未點破,阿竹神色變得莊重,她知道阿竹把此事放心上了。

起身時,阿竹往前欲攙扶,你擺擺手:「又不是七老八十,也不曾纏足,幾步路還是走得的。阿竹,過兩個時辰你去佛堂看看阿箬,別進去,在門口看看她就好。」

說話間已到了郎氏房中,二弟和三妹正跟在各自的奶嬤嬤身後,上一次見他們倆距今不知道多少年了,心中竊喜但此刻不能亂了心神。

等郎氏說完閑話,她上前挎住郎氏的手臂,親昵道:「額娘,這兩日可以遞牌子進宮看姑母嗎?我都好久沒有見姑母了,我想她了。」

郎氏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大女兒,心裏一陣欣喜,自己的女兒和姑姐何時關系這麽好了,這樣也好,女兒會討未來婆母歡心,將來也不會受欺負。

郎氏應下,自去找人遞牌子不提,她思量了片刻,正色道:「額娘,方才阿箬說姑母讓我備選,女兒有幾句話想和額娘說。」郎氏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平日小皮猴子般,今日怎麽這般正經的,額娘還有些不習慣呢,什麽話你說吧!」

她笑道:「從前再怎麽也是在自己府裏,現下要備選,被選上了自然沒有現在這麽空閑。前兩日我讀史,發現歷代帝王,雖對前朝後宮之事頗為忌憚,但後妃們想這一生順順當當,必須有自己母族的支持,姑母如今在宮中過得雖尚可,但……」她欲言又止,便重新道:「阿瑪為官雖算勤謹,但我那拉氏族卻不如其它後族那般煊赫,為了將來,二弟與三妹也該學些東西了。此外,請額娘幫女兒找來會舞蹈、武術的女師傅,想我純元姑母在閨中就名滿京城,瑪嬤花了多少心血教她,我院中的大小事宜自今日開始,直至出門子為止,額娘是否可先讓女兒自行做主……」

一番話讓郎氏暈頭轉向,她開始打量起面前的女兒,怎麽自己的女兒今日表現得如此老練,仿佛對面的不是自己女兒,而是屢經風波的世家大婦。但看女兒小小的臉上透露著剛毅,郎氏不由自主的同意:「喜鵲,就按格格說的做,你和你男人這兩日抓緊把事情辦了。」

說話間,婆子們恭謹地奉上釵環首飾:「太太、格格,這是玉蝶軒剛出的首飾。」

青櫻選了一刻,方挑了一株絨花道:「皇上這些年勵精圖治,最重節儉,尋常的釵環無非金銀點翠,太過糜費,這個絨花便很好,也適合女兒戴……」

郎氏喜疑參半,自己這個女兒竟與往日大為不同,虧得青櫻先前解釋了一番,這才暗暗放下心,光憑權勢在後宮是活不到最後的,世祖皇帝的元後還是孝莊太後嫡親的內侄女呢!

閑話一會兒,青櫻給弟弟妹妹啟蒙,見他二人識記東西極快,從前為了避嫌,讓弟妹一輩子庸庸碌碌,以後可不行了。

又過了半日,青櫻正扒拉著算珠,喜鵲來傳話:「格格,太太讓您今晚早些休息,明日好入內省視。」

打發走丫鬟,阿竹回道:「阿箬一開始在佛堂咬著唇哭,之後像是自己想明白了,神色倒也正常,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哦?既如此,便讓她回來吧。」她一邊打著算盤,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阿箬回來謝恩的時候,語氣雖平糊,但到底帶著幾絲氣惱,眼神中也帶有幾絲憤恨。但這些,旁邊這群十幾歲的小女孩是瞧不出來的,畢竟浸淫了幾十年的宮闈,早已練就一雙鷹目。

「沈不住氣了,沈不住氣才好啊,沈不住氣的人往往更容易受人掌控,況且日後沒有她,白蕊姬和黃氏的禍事怎麽嫁禍到我身上,從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今時今日也該換一換了。」想到此處,她呷了口清茶,方道:「今時今日你還在承恩公府,可你若在不該說錯話的地方說錯話,就不是罰跪一日了,下去好好養著吧,訥於言而敏於行這句話,你好好記住!」

阿箬恭順退下,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