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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古卷軸】中的 NPC 有自我意識,他們眼裏玩家扮演的主角是一個什麽樣的形象呢?

2015-06-14遊戲

===============================Worning========================================

篇幅超長,珍惜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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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t timescale to 1 =================================

我叫哈由,是一個虎人冒險家,出於對冒險的熱愛,我遊走在泰姆瑞爾大陸已經一年多了,最近正巧遊歷到天際省,想領略一下這大陸北方的極寒之地。

但天有不測風雲,一次我沿著白河逆流而上,碰巧遇到幾個梭默人押送著一個諾德人迎面走來。阿凱在上,真不知道這個諾德人將要遭遇什麽。我深知梭默人不講理的特點,目光不敢直視他們,刻意避開。但就在我馬上要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領頭穿著一身玻璃甲的梭默人叫住了我。

「餵,那邊那只貓人,叫你呢!為什麽不敢看我們,你有什麽心虛的嗎?」

我深知這群高精靈一定看不起我的種族,就故意壓低身段,小心回答。

「不,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旅者,一個低賤的虎人,不敢隨便去看高貴的高精靈……」

「不對,我看你是做賊心虛,你一定也是塔羅斯的信奉者!」

我立刻解釋:「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我一個虎人怎麽會信諾德人的神呢?」

那梭默人立刻斥責到:「塔羅斯只是一個凡人!你居然說他是神,這是瞧不起白金條約的協定,不把我們梭默人放在眼裏!你這種人必須要投進大牢!」

我立刻意識到說錯了話,但也沒有辦法,除了這個隊長,後面還有一個一身精靈甲和兩個穿著梭默法袍的高精靈,如果直接開打估計會被他們殺掉。

「不反抗嗎?如此就好。老老實實跟我回去,也許我一高興還可以原諒你的罪過。」

說罷,我就被他們綁了起來。我看了一眼那個諾德人,只見他也用一副憐憫的表情看著我。但對於這個情況,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聽天由命。

……

……

……

我被關在賽洛迪爾北邊的一個監獄裏,今天已經是被關押的第四十天。一縷陽光從監獄的小鐵窗上照進來,正好照在我的臉上,我打了個噴嚏,發現今天又是被凍醒的。鐵窗那麽高,陽光能照到臉上應該已經是中午了。最近監獄不知道見了什麽鬼,已經三天沒給我吃東西了,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嗎?阿凱在上,我遊歷途中雖說也殺過幾個土匪,但至少沒殺過一個好人,應該不會造此報應吧?我這樣死後真的能夠安息嗎?我從領口掏出月亮護符,輕撫表面,我想起了我的母親。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我的童年很不幸,我沒見過我的父親,一直都是母親自己撫養我,但是母親也在幾年前去世了。家裏很窮,母親也沒留下什麽東西,住的只有一個破窩棚,留下的也只有這一個月亮護符。這個護符我一直戴在身上,無論遇到什麽樣的困難我都不肯把它賣掉,即使是在經歷過幾次瀕死的經歷,我也一直挺了過來。我緊緊握住護符,心裏想著母親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讓我渡過這次難關。

可我真的是關了太久,又冷又餓,神誌不清,胡思亂想。就在這時,我聽到外面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和獄卒交談。沒有錯,只有我們虎人說話才會是這樣的聲音。關進來兩個月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我用剩余的最後一點力氣挪了挪身體,想盡量靠近門口,心想著最後好歹可以聽一聽自己種族人的聲音,那感覺倍感親切。

聲音越來越近,最後他們居然在我的牢門前停了下來,我努力擡頭看,看到一個中年虎人的臉,一張很慈祥的臉,就像我母親那樣,那一瞬間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但我卻沒控制住,流下了淚水。那虎人慈祥的一笑,似乎在告訴我說不用擔心。

他轉過去對那獄卒說:「我希望能用這兩百賽普丁換我同胞的自由,希望你能同意。」

那獄卒接過小袋子,二話不說就開啟了牢門。我一時還搞不清狀況,只見老虎人伸出手來,微笑的和我說:「起來吧,我的朋友,你現在自由了。」

我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他:「我們素昧平生,你為什麽要這樣幫我呢?」

「這裏不太方便說話,和我過來吧。」

走到監獄外面,出了大門口,這是我幾個月一來第一次照到外面的太陽,呼吸新鮮的空氣,這種感覺格外清爽,我用力做了一個深呼吸,感覺我整個貓都活過來了。這時旁邊一個年輕虎人遞給我一只烤過的雞腿,一邊還笑嘻嘻的說:「餓不餓朋友?剛烤出來沒多久的,趁熱吃吧。」我也真是餓壞了,沒有推辭,心懷感激的狼吞虎咽吃了起來。因為很餓,我吃的很快,吃到最後我還嘗試在骨頭的縫隙裏挑出最後的一點肉,可能是當時的樣子太滑稽了,旁邊的虎人婦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瞬間意識到自己的醜態,尷尬的扔掉了手中的骨頭。

我打算搞清楚狀況,就問老虎人:「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呢?我們明明都不認識。」

老虎人走上前一步,慢慢說道:「我是一個商隊的領隊,我叫阿卡麗。最近天際省至高王被謀殺,烏福瑞克自立為王,估計馬上就要內戰了,虎人嗅到了金幣的味道,打算去裏面賺一桶金。但是前幾天不幸遭遇了一群強盜,我們的一個夥伴在戰鬥中死掉了。以後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只靠馬拉斯自己恐怕很危險,所以我們的團隊還需要一個護衛才行。正巧路過這附近,聽說這裏關押著一個虎人,於是就來把你贖出來,想要你加入我們。」

我聽明白了她的需求,但是說實話我並不怎麽想當一個商隊護衛,可對方對我又是救命之恩,不該推辭的。正在我猶豫的時候,老虎人開口講話了:「我看得出你很猶豫,不用太在意,不過我也是個商人,不能白白的投資,如果你不想跟我們組隊,用你胸口那個護符也行,我看那也是個值錢的寶貝……」

我趕快伸出手制止了她:「不,不用,我和你們走,你們救了我,我這條命就是你們的了。至於這護符,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賣掉的。」

老虎人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以後我們吃住都一起,我每天給你兩個金幣,等你湊夠了能還給我的兩百金幣之後,是繼續和我們幹還是離開我們就都是你自己的自由了。」

……

……

……

今天是我跟著商隊的第99天,眼看著明天我就攢夠贖身的錢了。我望著風盔城的大門,心裏想著恢復冒險生活之後能不能快速累積財富,然後去燭爐堂暢飲一番。但這也只是想想,風盔城的人有非常嚴重的種族歧視,虎人想要進入風盔城估計是難上加難。正當我想著的時候,從道上走過來幾個諾德士兵,我警戒起來,想著這群人不是要找麻煩吧。只見這幾個人走到阿卡麗面前,說想要看看她的貨。阿卡麗似乎察覺到這幾個人是想買東西,於是把武器和盔甲都擺了出來。這幾個士兵有模有樣的挑挑揀揀,嘴裏念念有詞,大概意思是今晚要搞什麽襲擊,似乎目標是瑞姬總督。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們最後居然把這些武器盔甲全都買走了!這可真是一筆大買賣。我興奮的小跑到阿卡麗旁邊,高興的說:「這一筆可是大生意啊,今天可以吃一頓好的了吧?」阿卡麗似乎也很高興:「是啊,我就說戰爭年代這種買賣能賺到錢。今天晚上我們好好吃一頓!」但隨後阿卡麗的臉沈了下來謹慎的說:「虎人預感到今天要出大事,恐怕這些士兵要有什麽大行動,我們還是避一避的好。」

我們是旅行商隊,經常換地方對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我不覺得有什麽奇怪,轉身就開始收拾東西,但我萬萬沒想到阿卡麗的預感對應的事情會成為我人生重要的轉折點。

……

……

……

我們走在去晨星的路上,一路上有說有笑,因為今天的一大筆收入,大家似乎都對晚飯有很高的期待。最近的確生意不太好做,大家啃了好幾天的烤薯仔,虎人吃這種東西也實在是難受,早就想吃點葷腥了。正當我們沈浸在這快樂中的時候,從雪地裏沖出來一群人,我一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是強盜,我立刻扔掉包裹,張開弓,一箭直接把沖在最前的強盜射翻在地。我遊歷幾年沒別的特別本事,但要說弓術絕對是出類拔萃,也算是個中高手。馬拉斯也沖了上去,和看起來像是頭領的土匪短兵相接,但對方還有三個人,剩下的兩個全都奔我沖了過來。我放下弓,掏出長劍,一邊招架,一邊尋找他們的破綻。正面的人因為用釘頭錘,雖然很重,但是動作很笨很慢,側面的人用劍,但是似乎並不是很熟練,我找準機會,一下子擋住了釘頭錘的一擊,順勢用另一只手猛的一抓他的臉,把他的臉抓花了,小看虎人的爪子下場可是會很慘的。隨後順手擋過劍的攻擊然後從背後的箭袋裏抽出一支箭直接就紮在他的眼睛上,對方扔掉武器捂著眼睛痛苦的扭曲,我用劍刺向他的咽喉給他致命一擊。

我迅速的看了一眼馬拉斯,卻正巧看到馬拉斯被人一劍劈在胸口倒在地上,我不管這花臉的土匪,趕快張弓搭箭,一箭就射在那土匪的太陽穴上,制止了他對我朋友致命一擊。但我萬萬沒想到,這花臉的強盜居然站了起來,一釘頭錘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我後背上。我一口氣沒上來,癱倒在地上。土匪立刻騎到我身上對我進行毆打,我氣還沒喘上來,難以招架,我聽到頭上傳來虎人婦女的尖叫……

就在這時,馬拉斯拖著受傷的身體大喊著沖了過來,土匪一看只剩自己了,一把按在我的領口,我感覺後勃頸什麽東西一下子勒進了肉裏,非常疼。土匪站起身,撿起釘頭錘揚長而去。我和馬拉斯都受了傷沒法追擊。我一摸後勃頸,一下意識到,他剛才是拉斷了我的護符。我立刻坐了起來,強行想往起站,嘴裏喊著:「護符!我的月亮護符!站住!」我剛要跑起來,阿卡麗一把拉住我的手:「年輕人不要太沖動,萬一還有埋伏的話怎麽辦?而且你還受了這麽重的傷……」、

「不行,放手!那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阿卡麗怒斥道:「哈由!再重要那也是一個物件!是你的早晚還會回來。可你要是死了,要護符還有什麽用呢?」

我冷靜下來,垂下頭和尾巴,不再嘗試追逐,既然已經趕跑了盜賊,而且馬拉斯似乎也是輕傷,大家沒事就好。

夜裏,我坐在篝火旁,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心裏很是失落。這時,馬拉斯坐了過來。我問他:「你還好嗎?傷怎麽樣?」

「小意思,那一刀沒砍透盔甲,就是受了點輕傷,但是如果沒有你那一箭救了我,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了。你怎麽樣?沒什麽事吧?」

「當時只覺得胸悶氣短,現在緩過來也沒什麽事了,就是一動還會有點疼,估計過兩天就好了。」

「沒事就好,我也是想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所以特別給你帶來一個寶貝。」

「寶貝?」我心裏稍微有一點點期待,想知道他會拿出什麽寶貝來。

只見他從兜裏摸出來一個綠色的小瓶子。阿凱在上,是個虎人都沒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麽鬼東西。「我的天,你居然偷藏斯庫瑪!」

「噓,小點聲。我就是覺得你救了我的命,我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些快樂。」

「天吶,馬拉斯,那東西會毀了我的生活的,快收起你的寶貝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別這麽說嗎,就嘗一口,就嘗一口試試,包你爽上天。」

這小瓶子似乎有著很魔性的誘惑力,我隔著瓶子都能聞到裏面月亮糖的香甜,我架不住馬拉斯的勸誘,稍微嘗了一下,立刻一股清爽的感覺充滿全身,力量也湧現了出來,感覺整個貓都很透徹,原來斯庫瑪是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可我立刻就意識到這是吸毒,所以立刻清醒過來,把剩下的換給了馬拉斯:「好了,嘗也嘗過了,快收起來吧,我可不想對這東西上癮,你最好也別老吃這東西了。」

馬拉斯嘿嘿一笑,把斯庫瑪收進兜裏,拍拍我肩膀說:「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值班,你先去休息吧。」

「那我就不客氣先睡了。」我回到帳篷,鉆進睡袋,心想著趕快結束這倒黴的一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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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醒過來,一摸胸口,發現護符不在,立刻就想到昨天的事情,大清早的就這樣的開始,真不是個好兆頭,我心情很糟。我從火堆邊上摸出一個昨天還沒吃的烤兔腿,迅速的結束了早餐。看著土匪逃跑的方向,若有所思。阿卡麗從身後叫了我一聲,我回過頭來。她在我手掌上放了兩枚金幣。

「這是你第一百天的薪金,今天的就提前先給你了。」

我看了看這兩枚硬幣,然後從帳篷的枕頭下面摸出一個袋子,把這兩枚硬幣裝進去,然後把袋子交給了阿卡麗。

「這樣我欠你的錢就還清了。」

「然後你打算怎麽辦呢?是繼續當我們的護衛,還是恢復你自由的生活呢?」

「我……我還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麽決定。」

阿卡麗把袋子給了我。

「你為我們工作這麽久,這些是你應得的。」

我結果袋子,滿心的感動。

「你對我這麽好,就像我母親一樣,我真的好接受你這麽多的饋贈麽?」

阿卡麗正要說什麽,忽然她背後有人拍了拍她。

……

……

……

我定睛看去,是一個諾德少女,非常漂亮而又美麗的諾德少女,絕對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諾德人更漂亮,皮膚非常光滑,保養的非常好,即使包裹在她那一身鐵盔甲裏面,也掩蓋不住她那美麗的臉龐。一身覆蓋面不是很多的鐵甲,露出曼妙的身材,背著一把很不協調的雙手斧。不過讓人懷疑在這極北之地穿的這麽暴露真的不冷嗎?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黑妹子,雖然皮膚有點黑,但應該不是紅衛人,這個女人也長的不錯,而且氣質非凡,一手劍一手盾,看起來也是個練家子。

那諾德女人拿出一些武器和一堆風暴鬥篷的護甲從阿卡麗的手上換走了一些金幣。然後問她有沒有什麽懸賞任務。阿卡麗表示自己和領主沒什麽關系,沒什麽能告訴她的訊息。我腦子裏瞬間想到什麽,一直過著懸賞任務這幾個字眼。只見諾德少女快步走到我面前,問我有沒有什麽懸賞任務可以做。

她離我非常近,幾乎要貼上了,即使種族有差距,可面對這麽靚麗的異性,我依然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熱,這寒冷的氣候下甚至還能感到對方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的身上。對方眨眨眼一歪頭,我嚇的一激靈,立刻停止胡思亂想。想到昨天的情況,就對她簡答描述了一下。雖然不覺得她有什麽戰鬥能力,但看她的夥伴應該可以一個人打幾個土匪,也許,萬一,沒準,還有一丁點可能找回我的月亮護符呢。

諾德少女表示接受這個任務,並承諾說很快就能回來,我內心苦笑,我除了土匪逃離的方向什麽都不知道,這少女又這麽羸弱,就算找到了也未必打得過,這一身的搭配也是很外行的裝扮,天知道會怎麽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最後我還是囑咐一句:「那月亮護符對我非常重要,可我也不希望你為此丟了性命,你自己小心。」

對方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擔心,然後和她的夥伴走進了晨星城。我遠遠的看見她和一個穿著紅衣服的怪人說了幾句話之後掏出了一封信,然後幾個人就走進了房間。澤納比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和我解釋說:「那是晨星城最近剛開張的博物館,好像是專門收藏一些神話黎明相關的東西。」

「哦……」我假裝懂了一般的回答,因為不是很感興趣就沒有追問的打算。

正在這時,諾德少女和她的夥伴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樣子是要出城去了,路過附近的時候還招收和我打招呼,我回應了她點了點頭,感覺對她的好感稍微提升了一點。她們向西南方向揚長而去而我收起兩百金幣的袋子思考接下來要如何生活。一上午的時間我都在幻想跟隨商隊和自己冒險將來會過上什麽樣的生活,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肚子一陣咕嚕嚕的叫喚,告訴我該吃午飯了,我看看篝火,昨天烤的肉全都吃了,雖說是改善夥食,但不知道是不是連著兩頓都有肉,澤納比似乎還沒有做飯的打算,我也不太好意思問今天吃什麽,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其實是一個饞嘴的虎人。正在我思考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站在我的身後,戰鬥本能讓我迅速的站起來後退,可我一看,原來是那個諾德少女。我以為她是丟了什麽東西在這,就問她:「你是丟了什麽東西在這麽?」少女一笑,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護符。我一看,那正是我的月亮護符,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直以為這護符肯定回不來了,沒想到僅僅一個上午就被找了回來。少女把護符放在我手上,然後看著我的眼睛,我看得出,她是在期待著某種回報,但這是理所當然,我摸出了剛剛得到的兩百金幣交給了她,內心無比激動和感謝,最後只說出一句話:「天際雖然無比寒冷,但你的出現讓虎人的內心感到無比溫暖。」

我擡頭看見她背後的雙手斧,上面沾滿了血液,不難想象她拿著這不合身材的大斧揮砍那些土匪的畫面,我內心忽然湧現出一個想法,於是就補充了一句:「如果你需要冒險的夥伴,我願意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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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嘻嘻一笑,表示樂意接受我作為冒險的同伴,並向我承諾說:「無論天際有什麽樣的危險,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就絕對不會死的。」

我並不是很能完全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不過即使是身材瘦小的她這麽說,我依舊感覺這個人很靠譜,是個可以跟隨的人。

我向商隊的夥伴們一一告別,阿卡麗囑咐我只身在外一定要小心,並祝福我們未來的旅途能夠順利;澤納比給了我一個擁抱,說我離開商隊她很惋惜,但是也希望我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還開玩笑的說如果她再年輕個十歲一定不會放我走;馬拉斯直接拿出一個小綠瓶就要往我的口袋裏裝,我趕快推辭,怎奈何馬拉斯的手速和手勁都比我大,我拗不過他,被強行塞了一瓶斯庫瑪,我趕快回頭看看,大家似乎都沒發現。

諾德少女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要上路了,我帶好自己的東西,小跑的跟了上去。

走在路上,我問她:「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裏?有什麽打算麽?」

少女若有所思,回答我說:」我在雪漫看中一套房產,但是沒有足夠的錢,正好晨星博物館給我發了邀請函,讓我幫忙找東西,聽說報酬相當豐厚。一共需要找三樣東西,離我們最近的就在莫薩爾城,所以先去那裏。「

「原來如此,哈由似乎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哈由該怎麽稱呼你呢?」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早就不記得了,你就叫我多拉貢好了。」

多拉貢?這名字即不像是諾德人的名字,也不像是個少女的名字,不過她說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也不像是要隱瞞,也許她的過去有著不尋常的經歷也說不定。

我轉過頭繼續問那個諾德女人:「那你叫什麽名字呢?」

女人一挺胸,把盾牌放在胸口,那架勢透露著一股英武不凡的氣質。「我叫萊迪亞,是男爵大人的護衛。」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半晌,我緩過神,就問諾德少女:「你這麽小的年紀居然還是個貴族?」

多拉貢擺擺手笑笑說:「我也就是幫溪木鎮的人向雪漫領主報告一下龍的事情,幫法仁加在寒落神廟找了一塊龍石,然後和領主的護衛伊瑞萊斯一起屠了一條龍。主要就是這三件事,都是一些微小的工作,很慚愧。之後雪漫的總管就告訴我說,巴爾古夫領主已經決定了,要我來當雪漫城的男爵,還分配給我一個護衛。」說罷,對著萊迪亞一笑。

萊迪亞也回應多拉貢:「為您赴湯蹈火,我的大人。」

我聽她說的這些事情,感覺都有點難以接受,不過聽她的語氣和她表現的神采,似乎又不像是編故事。可我依然有些許懷疑,於是反譏到:「龍只不過是傳說而已,就算是編故事也要找個靠譜的題材呀。」

萊迪亞插嘴說:「龍已經復活了,昨天風暴鬥篷夜襲帝國軍營,結果落入陷阱被抓。烏福瑞克一行人被送去海爾根準備行刑,途中一條龍出現,毀了現場,男爵大人也是在那時逃脫的。」

我想到昨天那群士兵買走一堆武器的事,知道萊迪亞應該沒有說謊,於是我向多拉貢問道:「那這麽說你也是個風暴鬥篷?你參加了那次襲擊?」

多拉貢撓撓頭:「不,我當時路過附近而已,我是被冤枉的。以前的經歷我都記不得了,我剛才說的都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來著。」

我再次驚的說不出話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跟隨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了。僅僅是一起上路,說過的話用爪子都能數的過來,就能讓我如此瞠目結舌。

……

……

……

路越來越不好走,身邊都是沼澤,黏黏的東西粘在鞋底,讓虎人感覺很不舒服。多拉貢似乎也很討厭這種地方,走路一蹦一蹦的。多拉貢落在地上,打算再次跳起來,忽然一灘綠色的粘液射在多拉貢的胸口,一下子把她射倒在地上。萊迪亞趕快沖到前面,用盾牌擋著多拉貢,一邊問她有沒有事。我順著噴射的軌跡望去,沼澤對面有一個從未見過的硬殼黑色怪物,記得以前從阿卡麗得到的一本美食相關的書上看見過,這東西好像叫查魯斯。我趕快掏出弓來,準備射殺這個怪物,只見多拉貢站了起來,抓了一把胸口的粘液,一臉的厭惡。她甩掉手上的粘液, 掏出一把遠古諾德弓,張弓搭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離她好幾米似乎都聞到弓上面有一股屍臭。

只見她嗖嗖嗖連射三箭,每一個都離目標好遠,根本沒有準心,對面查魯斯一邊噴著粘液一邊靠近,萊迪亞的盾牌都快被粘液糊滿了。我跑到多拉貢身邊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浪費箭矢。然後我張滿弓,一箭直接射在查魯斯的額頭上(如果兩個觸角中間那塊位置能叫額頭的話),一擊必殺。我回頭一豎大拇指,示意搞定問題。多拉貢胸口還沾著粘液,撅著小嘴,一臉不服的表情。

也沒辦法,她一個新手,很難瞄準,我從小就練習弓箭,十幾年練下來比一般人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

多拉貢直接扔掉了那件風暴鬥篷的衣服,換上了一套強盜的毛皮甲,我不敢相信她居然當著我的面就換衣服,雖然她換衣服的速度快到令人發指,但是那一瞬間我似乎還是看到了她那圓潤飽滿的胸部。我老臉一紅,不敢直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諾德女性都這麽豪放,但既然本人沒說什麽,我也不敢多問。

走在路上,我不忘向她傳授一些戰鬥的經驗:「射箭需要勤加練習,多練習自然會有準頭。當你達到一定的精確度的時候,如果再深刻鉆研一下,你會發現用同一把弓卻能打出更高的傷害。別人用獵弓,一箭只能射死一只兔子,而哈由用一把獵弓,一箭甚至能射死一頭熊!」

「等你練到一定程度之後,你甚至會發現只要把弓搭起來,屏住呼吸,目標似乎會離你更近,甚至時間流逝都會變慢。不過看你剛才那幾箭,想練到哈由這樣的水平估計至少還要十年啊,哈哈哈哈……」

我看見多拉貢依然是嘟著嘴,然後白了我一眼。年輕氣盛不服氣也是很正常,但這種實力的差距讓我也自信爆棚,也許我比這傳說中的屠龍英雄還要厲害,這種想法充斥著我的虎腦,不知不覺我的表情充滿了笑容。

「瞧你那傻樣,不就射死一只查魯斯麽……」

我自滿的回答:「等你能在百步開外命中目標的時候,我就給你一百個金幣。」

「好,你不要反悔,可要記得你說的話!萊迪亞,你要當我們的公證人啊。」

「願意效勞,我的大人。」

……

……

……

=============================安裝了20倍戀人之石================================

===============================增加真實需求====================================

==============================安裝了寒霜落葉===================================

==============================安裝了黑馬郵報===================================

===============================增加裝飾懷表====================================

莫薩爾是一個建立在沼澤上的城市,不是很大,一般繁榮,不過整個城市裏都飄著一股沼氣的味道,而且空氣潮濕,讓虎人覺得很不舒服。一進城就看見一棟燒毀的房屋,看痕跡似乎是這兩天剛剛燒毀的。多拉貢沒理會這個,直接奔一個人走去,上去就問他是否有剃刀的碎片。對方似乎有所戒備,不打算說什麽。多拉貢繼續勸說,對方直接強行打斷話題,想要趕她走。只見多拉貢從包裏掏出一個錢包放到對方手上。看分量,估計裏面得有個五百金幣。對方收下了金幣,遞給了她一把鑰匙。

多拉貢帶著我們來到一個房間面前,掏出鑰匙開啟房門,直奔一個箱子,開啟之後拿走了裏面的一個刀柄。我站在她身後忍不住問她:「就為了這麽一個東西,你就賄賂那個人那麽多金幣,這值得麽?」

多拉貢語氣似乎也略帶惋惜:「沒辦法,我現在的口才實在是說不動他,只能用錢賄賂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回頭的報酬一定比我付出的代價豐厚得多。」

看她胸有成竹,我也沒再多問。忽然,肚子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我意識到自己從早飯之後還一直沒吃過,對於這聲音我不禁臉上一陣燥熱,幸虧臉上的毛看不出我皮膚的顏色。多拉貢一笑,說:「你還沒吃吧?正好我也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出了房子,旁邊就是莫薩爾的塢邊客棧,多拉貢帶著我們,似乎是要在這解決午飯問題。一進門我就看到一個虎人妹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眼球。身上黑色花紋,毛發質素很好,身材勻稱,帶著一個鬥篷很有神秘感,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多拉貢來到櫃台前,和掌櫃的紅衛人要了一些肉排和肉湯,幾個幹酪和好幾瓶蜜酒。我不禁暗暗感嘆,不愧是貴族,就是有錢,頓頓有肉吃,看來和她冒險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這客棧駐唱的吟遊詩人是個獸人,這是在別處從來不會看到的景象,我也是頭一次看見獸人的吟遊詩人,不過他唱的意外的好。

多拉貢食量不是很大,只吃了一塊幹酪喝一瓶蜜酒,萊迪亞酒量卻驚人,蜜酒一瓶接一瓶,臉上一點都不變色。

我吃的差不多,看大家都在休息,我借著酒勁,大膽的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向那個虎人姑娘搭訕:「嘿,你好,你也是來天際冒險的嗎?我叫哈由,能問問你的名字麽?」

虎人姑娘側過臉來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會說話,很誘人,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我叫喬·瓦薩,是黑馬郵報的記者。」

我立刻想起來這個名字:「哦,哈由知道,你就是那個黑馬郵報專屬情報商人!」

「哦?沒想到你也聽說過喬·瓦薩的名字。如果你需要情報的話,可以來找我,只要你有錢,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本來想借這機會請她喝一杯,忽然想到所有的錢都給了多拉貢,現在囊中羞澀,只能說一句:「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本尊,相逢就是緣分,以後有機會希望能一起好好喝一杯。」

喬·瓦薩似乎看透了我,說道:「我會在這待上一陣子,等你有能力請我那天,我會陪你喝上一杯的。」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回頭看見多拉貢也看著我捂著嘴巴笑,我更是窘迫,面部發熱,幸虧臉上有毛。

多拉貢走了過來,一搭我的肩膀,和喬·瓦薩說:「先別管這家夥了,我想訂閱你們的黑馬郵報,需要多少錢?」

「250賽普丁。」

「好,幫我訂一份,署名就萊迪亞好了,地址是雪漫城的風宅。」

我不知道她這話什麽意思,不禁問道:「你不是說還沒錢買房子麽?」

多拉貢嘿嘿一笑,告訴我:「雪漫的房子今晚就是我的!」

我不知道她有什麽底牌能讓她如此自信,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買賣能一天時間就賺到一棟房子的錢,更何況她只是個冒險家,還不是個商人。我繼續問道:「那你現在有多少錢?」

「現在?去掉剛才吃飯用的錢,只剩一百多個金幣了。」

驚訝,接連不斷的驚訝,這小姑娘從我跟著她開始到現在不過半天的時間就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我的認知和價值觀。從進城到現在,賄賂市民、吃飯、訂報紙,大概花了將近一千個金幣了,而她身上卻只剩一百多,這花錢如流水的消費觀念居然吹牛說要一天之內買一棟房子,更何況這都已經午後有一陣子了,我開始有點感覺這家夥不靠譜了,但是心裏某處又想著也許她真的有什麽來錢的方法,所以打算繼續跟著她看看。

出了客棧,多拉貢遞給我兩瓶蜜酒:「先回一趟晨星城,帶著這兩瓶酒,路上太冷的時候喝一口還能暖暖身子。」我接過酒,繼續問她:「你說的那套房產,叫風宅是吧?賣價多少錢?」

「五千金幣。」

我早有心理準備,沒多少吃驚,不過這房價比起埃爾斯維爾還是貴不少。

我繼續問:「現在已經午後多時了,你打算怎麽在半天裏就賺到這麽多錢?」

只見多拉貢從懷裏掏出一個圓形的東西,她看了看之後和我說:「現在不過是午後兩點,時間很充裕,不用擔心。」

「午後……兩點……?」我不明白她拿著這沒見過的玩意和她說的新名詞都是什麽意義。

「啊,這個是鍛莫人用來記錄時間的東西,叫懷表。用這個記錄時間很方便,現在是中午過兩個小時,離太陽落山大概還有六七個小時。這麽說你大概能清楚吧?」

「啊……哦……」我一知半解,但大概理解是什麽意思。

「這也是你昨天找到的東西麽?」

「不,這是我自己做的。」

「你還會做鍛莫的東西?矮人科技不是已經失傳很久了麽?你到底什麽來頭啊?」

「嘛……過去的事我也記不起來了,但是隱約記得我就是會做這個東西,於是為了方便,在溪木鎮的時候就做了這個物件。」

我感覺這個人除了戰鬥方面一塌糊塗,其他方面真是多才多藝,而且感覺她越發的神秘,不知道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

……

……

……

頂著寒風我們回到了晨星城。路上也不是很太平,又是強盜又是巨魔的,不怪說諾德人喝了酒之後就能上天,萊迪亞喝過酒之後居然可以單挑一只雪巨魔。我則是頂不住這寒風,身上幾乎凍僵了,射箭也沒了準頭,被多拉貢嘲笑了一路。回到晨星博物館,終於能暖和暖和。我迫不及待的靠近暖爐烤火取暖,多拉貢則直接走向博物館館長,掏出刀柄索要回報。

「啊,梅魯涅斯剃刀的刀柄,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回來了。」

我一聽,梅魯涅斯?那不是魔神麽?沒想到這個任務居然還和魔神有瓜葛,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中不禁一陣惡寒,打了個寒顫,不小心還打了個噴嚏。他們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擦擦鼻子表示沒事。館長遞給多拉貢一大包金幣。阿凱在上,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多金幣。我趕快站起來湊上前去看看熱鬧。

「這是一千五百金幣,如果你找到其他的部份請盡快帶給我。」

多拉貢結果金幣袋子,放進包裏。

我大概算了一下,她說一共有三個碎片,如果今天能都找齊,一共會有四千五百金幣,那樣就只差五百金幣了,沒想到這博物館館長這麽有米。想想自己以前冒險的時候到處受排擠,大一點的城市都不讓進,經常窮困潦倒連飯都吃不上。看看現在這隊長,不禁感嘆還是諾德人吃得開。

出了博物館,我興高采烈的向多拉貢祝賀:「看樣子今天如果找齊剩下的量個碎片,沒準真能在今天把房子買下來。」

多拉貢似乎沒什麽情緒波動,淡淡的回答:「不夠,五千金幣只能把房子買下來,裝修的錢雜七雜八算下來,至少要兩三萬的。」

我強忍著驚訝,想著讓自己心態放平常,不管是真有能力還是吹牛,至少先跟到今晚看一看。別的不說,至少這家夥不到一下午的時間就賺了一千五百個金幣,如果是我的話,恐怕要幹上幾個月的商隊護衛才能賺到這麽多。

正當我這麽想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白色大廳門前,多拉貢直接走了進去,我小心的跟在後面,門旁的守衛不斷打量著我,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不過沒辦法,畢竟虎人在其他種族中的評價一直不怎麽樣。

多拉貢找到宮廷法師,拿出剛得到的報酬,換了七八塊各種大小的靈魂石。

我強行壓制自己的驚訝,心裏想著她一定有後手,一定有什麽其他方法,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走上前想問問,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多拉貢似乎看出我的狀態,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交給宮廷法師:「你幫我看看這把匕首值多少錢?」

宮廷法師拿著匕首打量了一番:「你這是一把有驅逐魔人附魔的匕首啊,如果你想賣給我的話,我出九百金幣。」

多拉貢拿回匕首,一仰眉毛:「不——賣——!」

宮廷法師一臉尷尬。

我還是忍不住問她:「就算你有這麽個寶貝在身上,可是離買房需要的金幣還是差很多啊,哈由不明白……」

多拉貢收起匕首,似乎打發我說:「哎呀,和你解釋你也不一定明白,跟著我就是了,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聽了她的話,我也覺得我應該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這姑娘總是出其不意,認識她開始幾乎每一件事

都重新整理我的認知,就這麽一會,光猜她的心思就心力交瘁,哈由必須保持淡定。

……

……

……

============================增加分解神器=======================================

===========================增加更好的鐵匠======================================

============================增加鍛造箭矢=======================================

我們先坐船來到了獨孤城港口,然後又轉乘馬車向馬卡斯城進發。在馬車上,我問萊迪亞:「你家男爵一直這樣嗎?她這些行為你不會覺得驚訝麽?」

萊迪亞眼神堅定,回答我說:「我只是男爵的護衛,男爵大人要我做什麽我都會執行命令。至於大人要做什麽不是護衛應該插手的,我只負責保護大人的安全。」

我點點頭,豎起拇指,對她的忠心表示贊賞。萊迪亞坐正姿勢,也對我點點頭。

到了馬卡斯城時已經快黃昏了,天色已經稍微有點暗下來,多拉貢直接帶我們就往南走,示意我們快一些。

路上多拉貢問我;「一直只看你用弓,怎麽從來不見你用近身武器?」

「昨天商隊被襲擊的時候,劍混亂中丟掉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強盜撿走了。不過哈由有自信在對方靠近之前就射殺掉,所以沒有近身武器也沒問題。」

「哦……」多拉貢一邊答應著,一邊把一直背在身後的一把雙手劍遞給我:「雙手劍會用吧?這個暫時給你先防身。」

我接過劍來,這把劍比一般的鋼制巨劍做工更加精良,一看就是出自名師之手的好作品。

「這麽好的東西真的要給我麽?」

「暫時借給你的,用完要還給我啊。」

我點點頭,心裏想著這麽好的東西也不會隨便送人的。雖然雙手劍不怎麽熟練,但是多少知道一點點使用的技巧,於是就背在了背上。

到了亡孺巖石附近多拉貢壓低了身段,示意我們也悄聲行動。潛行對虎人來說簡直小菜一碟,但是萊迪亞身上的盔甲卻發出很大的聲音。多拉貢眉頭一皺,回過頭來招呼我們,打算重新擬定策略。

萊迪亞羞愧的低下了頭:「真是對不起大人,因為我的原因無法悄悄潛入……」

多拉貢不以為意,繼續說她的安排:「上面目測就有七八個人,看起來都不懷好意,萊迪亞你去和他們打招呼,如果他們攻擊你,你就在前面盡量抵擋住他們的弓箭,我在後面對他們射擊進行掩護,哈由你沖上去了結他們……」

我打斷她說:「哈由覺得這樣不妥,你的弓箭命中率太低,萊迪亞在前面太危險,掩護的工作還是交給哈由來做,你既然是用雙手斧的,而且還幫哈由搶回了護符,應該更適合近戰。」

多拉貢似乎有所不滿,但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弓箭技術不夠純熟,於是接受了我的安排。

大家準備好之後,萊迪亞拿著盾牌走了出去,她剛喊了一聲,上面立刻就有箭射了下來。萊迪亞這個護衛也真不是白當的,上面對著她射下來的箭矢每一個都用盾牌精準的擋了下來。我知道這不是感嘆的時候,於是也沖了出去,張弓搭箭反擊這群暴徒。

多拉貢掏出巨斧,全力沖上台階,將他們一個個砍翻在地。

這次配合的很不錯,敵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我們挨個搜尋他們的帳篷和身上的東西,我這才看見他們穿的和其他人並不一樣,衣服上全是骨頭和野獸牙齒的掛件,頭盔上還有鹿角。與其說是土匪,不如說更像土著。我們搜尋了一些食物和酒,找到幾顆寶石和一些煉金材料,最後從一個帳篷裏找到百來個金幣。

隨後我們進入塔樓,按照最開始擬定的策略,一路殺到頂樓。

我註意到她的斧子不像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泛著綠光,就問她:「你的斧子應該是有耐力傷害附魔的吧?你不是買了好些靈魂石麽,怎麽不充能呢?」

「這些靈魂石有別的用處的,今晚買房就全靠這些了。」

我心想算上在這裏揀到的幾塊靈魂石,加起來賣掉也不過兩千金幣,不知道她如何打算,但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了。

走到最後一層,門就在上方,應該是要到終點了。多拉貢似乎很興奮,一顛一顛的跑上樓梯,一把拉開了大門。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門一開啟,照面就飛過來一個大火球,正中多拉貢的整個正面。多拉貢身上帶著火從樓梯上跌落下來,萊迪亞也大驚失色馬上去扶她並幫她滅火。我向門外看去,門外是一個醜惡的烏鴉鬼婆,嘴裏念念有詞,似乎打算繼續放火球。我想都沒想,直接掏出雙手劍,用盡全身力氣扔了出去,還算精準,把烏鴉鬼婆一側手臂釘在了墻上。烏鴉鬼婆嚎叫著,但另一只手也沒停下來,似乎還打算繼續搓火球,我趕快張開弓,一箭射中她的眉心,烏鴉鬼婆抽搐了一下,就再也不動了。

我見她應該是已經死了,就回頭看看。多拉貢灰頭土臉,頭發亂亂的,衣服也燒壞了一大塊,一臉的不高興,似乎都快哭出來了。我脫下自己的盔甲遞了過去:「先穿上哈由的盔甲吧,你那件已經沒法穿了。」多拉貢接過盔甲,我忽然想起她換衣服的情形,就抓緊回過頭去,只聽後面欻拉一聲,然後她就走到我的前面去了。不管多少回,我始終都還是覺得這家夥換衣服的速度真是神速。

上面是一個蠻大的平台,桌子上面和前面有兩句燒焦的屍體,桌子上放著一個黃色的小盒子,我開啟一看,裏面是一顆粉色的寶石。我把它遞給多拉貢,問她是否認識,她也說不知道,隨後就放進了自己的包裹。我沒想到她居然把寶石自己收了起來,那好歹是我發現的,我只能站在原地發呆……

只見她走到墻壁的面前,那墻壁上畫滿了奇怪的符號。當她站定之後,墻上忽然有奇怪的光芒向她身上飛去。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走上前去問她:「嘿,發生了什麽?我見到有奇怪的光飛進你的身體裏,你沒事吧?」

「我不知道,這和我屠龍的時候遇到的情況感覺一樣,我覺得我好像知道了什麽東西……」

我又仔細看了看墻上的符號,忽然想起以前在阿卡麗得到的某本和龍相關的書上看到類似的東西,這些應該是龍語。我又想到上面說龍是不死的生物,只有消滅他們的靈魂才能讓其真正的死亡。而能夠消滅龍的靈魂的只有……

「阿凱在上,難道你……難道你是……」

「嗯,雪漫的領主也說過,我好像是一種叫龍裔的人。」

我覺得這絕對是我遇到她之後經歷的最大的一次驚訝,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傳說中的龍裔,只存在於故事中的龍裔,現在就在我眼前,而且我還在和她一起冒險。

多拉貢一個小拳打在我的肩膀上:「行啦,是不是真的還不知道呢,接下來還有別的事呢,天色不早了,快收拾收拾。」

我看了一圈周圍,似乎沒什麽值得翻找的地方。多拉貢靠近角落的一個箱子,發現上面有鎖,於是就蹲在那開始撬鎖。我走上前去,想看看她是不是這方面也是個達人,但只見她撬斷了一根又一根的撬鎖器。最後她摸摸口袋,發現只剩最後一根撬鎖器了,她猶豫了,我看她表情都快哭出來了。

我從她手上拿過撬鎖器,多拉貢應該是知道我要做什麽,識趣的站到了一旁。我插入鎖孔,左右調整了幾下,感覺到一塊松弛的地方,於是向上一拉,鎖立刻就被開啟了。虎人那些被人鄙視的小偷稱號不是白來的,溜門撬鎖的功夫虎人肯定比一般人強很多,只不過大部份虎人都把這天賦用來牟取私利,真是敗壞了種族的名聲。開啟寶箱,裏面有幾瓶藥水,一些金幣,還有一把黑色的長劍。我對武器很了解,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一把魔族長劍,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藏著這樣的寶貝。多拉貢拿出長劍,端詳了一番,然後遞給了我:「諾,你拿去用吧。」

我一時間不知所措,不敢接應:「這……你是要送給哈由嗎?」

「你不是說你之前用單手劍的麽?正好這是把單手劍,估計以後也找不到比這把更好的了,你就先用這個吧。」說完還晃了晃。

「你不是打算買房麽?要是把這把劍賣了,應該可以換很多金幣的……」

「啊?一把劍而已,無所謂啦,讓你拿你就拿著用吧,以防萬一嗎。剛才的寶石我都拿走了,好歹這把劍就給你用吧。」

我感動的都快流淚了,心懷感激的結果魔族長劍。沒想到跟著她不到一下午的時間,就能得到我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的最強武器,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多拉貢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皮質護腕,從鬼婆的身上把劍拔出來,小心的擦拭著沾血的部份,然後又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巨劍雖然制作精良,但相比魔族長劍來說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便宜貨,我不解的問:「魔族長劍這麽高價值的東西你都可以輕易送人,為什麽這柄巨劍你還要收起來呢?背著不覺得重麽?」

多拉貢一楞,然後回答說:」這劍不是我的,有人托我把這個劍轉交給另一個人,我當時忙,給忘了,於是就背在身上了,今晚回去要還給人家的。「

言而有信,我對她的尊敬又稍微高了一分。

多拉貢從鬼婆身上找到了一顆寶石,那應該就是鑲嵌在剃刀刀柄上的寶石了。

下到山底,多拉貢在河邊洗了洗被火球熏黑的臉蛋和打亂的頭發,整裝待發,向馬卡斯馬廄繼續前進。

到了馬卡斯馬廄,多拉貢忽然站住了,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就靜靜的看著她。她一轉身,向我們一揮手說:「我有件事差點忘了,跟我來。」

我從後面跟了上去,她一路小跑往東北方向走,爬上陡峭的山崖。最後來到一個石碑面前。哈由在阿卡麗曾經得到的書裏看見過,這是天際省的十三立石之一,在馬卡斯城附近的話,應該是戀人之石。

多拉貢站在立石面前拜了一拜,然後一道光芒籠罩她的全身,看樣子她應該是得到了戀人之石的祝福。多拉貢擰過頭來問我:「你不來接受立石的祝福嗎?」

我一擦鼻子,自信的回答道:「天際省十三立石我早有研究,在商隊的時候我就拜了領主之石了,戰士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戰鬥,保障生命才是王道,只有你這種新手才會拜這種和學習相關的立石。」

多拉貢一撅嘴,哼的一聲不再理我。她四處觀望,似乎在尋找什麽,一會,她的目光集中在一只羊身上。她走到和羊只有兩步遠的距離,搭起弓箭。山羊咂著嘴,擡起頭,不明真相。多拉貢松開弓弦,一箭射在羊頭上,山羊應聲倒地。我不知道她想殺羊這個距離還用弓箭的行為有什麽意義,但只看見她收起弓箭看著我笑了,而且是一臉蔑視的笑容。我不太理解這裏面的含義,但也沒多想。

一路下山她至少射死了七八只山羊和鹿,每只都是十步以內的距離。這只要能張開弓的人一般都射不偏的距離,不知道這裏面有什麽深刻的含義,但哈由決定不去多想,哈由是個純粹的戰士,不是思想家,想多了怕虎人的腦袋裝不下會爆掉。

……

……

……

我們坐上馬車,一路南下去佛克瑞斯城,聽說最後的碎片就在那附近的裂牙要塞裏面。到了佛克瑞斯,已經進了黃昏了,多拉貢掏出懷表看了一眼:「已經五點了啊,我們快一點吧,晚了的話龍嘯宮怕是要鎖門了。」

我大概能聽懂她的意思,不過感覺還是有點難以適應這種新名詞。

多拉貢發話了:「和之前一樣,要塞裏都是土匪和烏合之眾,好好配合肯定沒問題。哈由,這次你來收尾,好好試試新武器,掩護的工作就交給我吧。」

我不知道她有什麽打算,不過既然她這麽說,我就按她的要求去做好了,反正看萊迪亞的樣子,即使弓箭手不能快速擊殺,她應該也招架得住。

多拉貢迅速跑到墻下,對著崗哨上的弓箭手一箭射過去,正中胸口,那強盜來不及反應就從墻上跌落了下來。我心裏默想,這幾頭鹿和羊也不是白射的,十幾步的距離還真能找到準頭,這家夥沒準還真是個可塑之才。

弓箭手一死不要緊,要塞裏炸了廟了,強盜們叫喊著,四處尋找兇手,萊迪亞直接頂著盾牌撞開大門沖了進去。要塞沒多大,多拉貢站在中間,向四周的強盜射擊,萊迪亞用盾牌保護她的安全。而我登上墻壁,去找那些落單的弓箭手,一劍一個,這魔族長劍不愧是兵器之首,又順手又鋒利,比一般的鋼制長劍好上一百倍。

清理了要塞外圍,我們進入了要塞內部。裏面的強盜分的很散,基本上來不及反應就被我們殺掉了,他們互相之間照應不到,我們也沒有什麽難度。最後在地下室裏,一個充滿機關的房間裏,盡頭放著一個寶箱。我自告奮勇要去開啟寶箱,多拉貢囑咐我要小心一些。我好歹也算是有多年尋寶經驗,對這種機關比較敏感。我解開一條又一條絆索,來到寶箱面前。我發現這寶箱沒有完全壓在台座上,上面似乎有些許縫隙。我知道這台座肯定有問題,一旦開啟寶箱估計就會有什麽機關。於是我從兜裏摸出一根繩子拴在箱子的鎖扣上,然後捋著繩子慢慢後退,感覺差不多的距離,用力一拉,寶箱啪的一聲開啟了,緊接著寶箱前面齊刷刷的插出兩排長矛,我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就這樣有驚無險的拿到了剃刀刀刃的碎片。

……

……

……

佛克瑞斯沒有馬車,我們一路往北不停的走,走到太陽都落山了,我擡起頭一看,居然都已經走到獨孤城了!我們坐上馬車,打算去晨星城交差,上了馬車之後我直接癱坐在馬車上,我感覺今天走的路比我一個月走的還多。多拉貢似乎也很疲憊,只有萊迪亞沒有一絲疲態。我內心佩服這個諾德女人真是了不得。

到了晨星,我們回到了博物館,多拉貢交出另外兩個碎片,我直接坐在椅子上,我感覺我還沒休息過來。館長遞給多拉貢三千金幣,感嘆道:「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把碎片找齊了,這一定是魔神大袞在眷顧我。現在準備工作都齊了,我帶上這刀鞘去大袞的祭壇,你也一並過來吧!」

我一聽這話,看來又要走了,我內心裏怒捅館長一百刀,心想著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金主肯定要搞死他。

一行人跟著館長,頂著暴風雪爬上了山,來到大袞祭壇面前。


長篇連載,先回答,後期慢慢更新。(日更,周更,甚至幾小時可能都會更新一次)

想看後續的請移步

【老滾5】淪陷的魔神 - 知乎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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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多多關註,會經常更新的。除了老滾系列,估計以後還會有很多其他遊戲的同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