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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喪屍末日囤貨沒有聖母的爽文?

2022-07-30影視

【已完結】

我重生到了喪屍爆發的兩月之前,一睜開眼我就看到男友蘇越緊張的神情,我心裏泛起一陣惡心。

重活一世,我要拿回空間,擺脫這對男女,瘋狂囤貨,守護家人。

1

我重生到了美國喪屍爆發的半個月前,半個月後即將爆發喪屍,而這個時候我正在美國旅遊。

從床上驚醒的那一刻我內心充滿巨大的恐懼與疼痛,因為上一刻我剛被男友的漢子婊發小推進了喪屍群。

被撕咬的痛感強烈至骨髓,我痛呼出聲,男友蘇越的聲音緊張的在旁邊響起:「楚悅你沒事吧?」

我瞳孔幽深的盯著他,不動聲色的掐了掐大腿,是痛的。

上天垂憐,死後我重生了。

看著蘇越緊張的表情,我心裏泛起一陣惡心,但我不能表現出來,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緩了緩情緒,開口道:「老公,我沒事兒,時間不早了,我們去找江爽吧。」

我看看時間,美國時間上午十點,這個時間江爽正在樓下一家網紅餐廳用手機吃雞。

前世剛來美國時有點水土不服,胸悶腿軟,男友蘇越扶著我提議去酒店休息一下。

江爽掃了我一眼陰陽怪氣道,「小悅,你身體還挺嬌氣哈,弱不禁風的,怪會給蘇越找事兒,你看把蘇越給累的。」隨後擡起胳膊勾著蘇越的脖子,作勢要給蘇越擦額頭。

「我這身體好的一點都不像女孩子,怪不得沒有男孩子喜歡。」

蘇越偏頭躲了一下,蹙著眉:「江爽,跟你說過多少遍,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的,我女朋友還在呢。」

我本來身體不舒服沒有理會江爽的話,江爽卻撅著嘴,嘴裏嘖嘖道:」有物件就是不一樣了哈!」

「我倆都多少年兄弟了,不一直都這麽相處嗎?」

「小悅,你應該不會斤斤計較,連我都容不下了吧?」

這一直是江爽的路數,宣揚自己性情耿直,心直口快,嘴上稱呼兄弟,手上卻老是對蘇越動手動腳。

思緒回籠,我跟在蘇越身後,不一會兒就來到江爽所在的餐廳。

走進餐廳,一擡頭便看到那個讓我厭惡到骨子裏的女人。

江爽,一如她的名字,性格爽朗大方,外形明艷靚麗,男同事之間很吃得開。

公司女同事卻都不開喜歡她,認為她人品有問題,茶裏茶氣的,背地裏還提醒我離她遠點。

但那會兒我剛入職,並不理解,以為這是職場的明爭暗鬥,整個公司就只有我和她玩兒。

我和蘇越就是她牽的線。

她拉著蘇越的胳膊對我說:「你倆都有‘yue’真是有緣,不如在一起得了。」

說完還促狹地錘了蘇越一拳,「怎麽樣,我給你介紹的妹子漂亮吧。她和我一樣,跟外面那些嬌滴做作的妹子可不一樣,你要好好對待別人哦。」

青澀陽光的大男孩揚起溫煦的笑,他說:「楚小姐,以後請多多關照。」

因為江爽的原因,我和蘇越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成為男女朋友。

蘇越和江爽時常缺乏分寸感,我忍不住吃醋,每次蘇越都是抱著我輕聲解釋,只是把她當好兄弟而已。

前世,喪屍剛爆發後不久蘇越對我還是很體貼關懷,處處護著我保護我。

漸漸地,由於江爽手握著囤滿物資的儲物空間,便開始變了樣。

蘇越處處迎合江爽,對江爽言聽計從,兩個人更是明目張膽勾搭到了一起。

為了討得江爽歡心,蘇越時常對我拳打腳踢,而我成了他倆的出氣筒加保姆,心情好與不好都要打我一頓出氣。所有活兒都是我的,每天很勞累卻從沒吃飽過飯。

只等江爽心情好才會施舍我一點食物,幾片曲奇,半塊麪包......

眼前江爽的笑臉和前世張牙舞爪的面孔幾乎重合。

我實在忍不住怒氣,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江爽一臉莫名,滴留著眼睛看著我:「小悅,你不會因為我的前面說的玩笑話而生氣了吧,我這人兒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沒法兒像那些嬌滴滴的女孩子一樣心思千回百轉,說一些虛情假意的話哄你開心,我說話直,但我沒壞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單純的很。」

我皮笑肉不笑道:「你可想多了,我怎麽會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呢?況且狗咬了我一口我也不一定非要還狗一口吧?」

「你.....」江爽被我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精彩極了。

可偏偏她又要立率性爽朗的性格,還不能生氣,只能憋著。

氣鼓鼓的,像一只充氣的癩蛤蟆。

蘇越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都餓了吧,點菜吧。」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後,我沒空和江爽battle了。

我給自己點了一份熏牛肉配黑麪包,又點了一個熏三文魚百吉餅,披薩和沙拉各一份。

看到這些食物上桌我眼睛都要綠了,我風卷殘雲的吃著桌上的食物。

連一向以豪爽示人的江爽都一時驚呆住了。

蘇越在一旁楞了楞,提醒道:「悅悅,你喝點水,小心噎住了。」說著,把杯子遞到我手邊。

他們可能沒想到這麽瘦弱的我,今天這麽能吃。

我裝作沒有看到他們表情,繼續享受起來。

江爽帶著惡意的挪揄:「沒看出來小悅看著瘦,肚子竟然這麽能裝貨,也不知道蘇越養不養得起哦。」

正好我也吃完了,我優雅的拿出餐巾紙擦擦嘴角。

「養不養得起,也不需要你操心,又不需要你養。也沒吃你家大米呀,管這麽寬。」

我給她一個白眼,我現在對他倆真的是厭惡至極,能和他們坐一起吃飯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江爽聞言可能有點噎,因為按照我以往性格,是不可能這樣和她說話的。

蘇越皺眉道:「悅悅,怎麽這樣說話,出來玩大家都和氣一點。」

我聞言又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想再跟他倆浪費時間。

「江爽,請把你手上的玉扳指還給我,這個扳指是我的。」我指著她拇指上的玉扳指,直接開口討要。

「這可是蘇越給我的,跟你有什麽關系。」江爽故作驚訝,撅著嘴看向蘇越。

蘇越一臉不悅的看著我:「悅悅,說好給我戴著玩兒的呢,這才沒多久咋就要回去呢?你是不是看我給江爽戴你不高興了,我這不是看你倆平時關系挺好的,才給她玩兒兩天的嗎?」

我對蘇越和江爽的厚顏無恥感到窒息。

「是我的東西我當然要討要回來,況且昨晚上我外婆托夢給我說有點想念陪了她一輩子的舊物,說今晚上還要來,你要是不還給我,她老人家只好去找你咯。」

江爽癟了癟嘴,不情不願的把玉扳指從拇指上取了下來,卻沒有交給我,直接遞給了蘇越。

我面無表情直直的盯著蘇越,大致是我的眼神太過尖銳,蘇越終是將玉扳指還給了我。

手握著玉扳指我的心徹底安定下來。

作為外婆最喜歡的孫女,外婆把她的傳家寶玉扳指給了我,希望它能護佑我。

有一次蘇越在我的公寓看到這個玉扳指立即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覺得很酷,便開口借過去佩戴,之後蘇越一直把它戴在右手拇指上。

在來美國的飛機上,又被江爽註意到了,江爽跟蘇越鬧著要戴著玩兒兩天,蘇越被她鬧得沒辦法只好給了她。

我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我前世為何這麽包子,這倆貨色這個樣子自己竟然也忍了。

話說上一世如何發現玉扳指的儲物功能的呢?

當初美國最開始是從人流量最大的紐約爆發病毒,無數人類被病毒感染後,失去自我意識,變成了喪屍怪物。

而活下來的幸存者們,則不得不像老鼠一樣,躲藏在城市的角落裏求生存。

前世的我們那個時間剛好正在紐約,一路不是在躲喪屍就是躲當地一些窮兇極惡的白人。

途中,江爽因為不合時宜的嘴賤被打得吐血噴在玉扳指上,這才觸發了玉扳指的儲物空間功能。

這個逆天的功能在那個艱難的時候救了我們一命,有了這個隨身儲物空間後,我們趁著物資還沒有匱乏的時候拼命的囤物資,然後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

正是因為玉扳指吸收了江爽的血,所以它只認江爽為主,也只有她才有使用權。

這才有了蘇越和江爽的勾搭,以及我的苦難史。

待到後面食物和水都用盡我們這才不得不出來尋找食物。

但外面的世界已經天差地別,早已沒了生人的蹤跡,高樓皆破敗不堪,喪屍三三兩兩遊蕩在街道上。

面對這個恐怖的世界,我們內心都充滿了惶恐和不安,在躲避喪屍的途中,江爽為了自己能夠逃命,將跑在她身後的我推向了喪屍群,這才有了我的重生。

我在內心再次對自己投來鄙視目光。

2

「好了,接下來說說我們的事。」我面無表情的看向蘇越。

「你說!」因為玉扳指的事,他有點不開心。

「我們分手吧。」我冷冷地說。

「為什麽?」蘇越傻了。

「因為你讓我惡心,渣男!」說完,我扭頭就走。

「小悅,你站住,你憑什麽這樣對蘇越,他對你那麽好!」江爽在後面跳腳。

我轉過頭去,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閉嘴吧你!渣男配賤女,我祝你倆天長地久!」

說完我果斷轉身,加速離開。

江爽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畢竟我在她眼裏可一直性情溫和,通情達理。

「楚悅!」蘇越在身後喊得聲嘶力竭。

「讓她走!這種賤人你還挽留她幹嘛!」江爽在一旁怒吼道。

我頭也沒回。

蘇越、江爽,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好日子,不多了!

我第一時間跑回了酒店收拾自己的行李換房間。

期間蘇越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都沒接,東西不多,我環顧一圈確定沒落下什麽後,便合上行李箱。

蘇越在這時進來了,他也有房間密碼。

他站在玄關一臉委屈的看著我:「悅悅,你只是一時氣話是嗎。」

我繼續手上的動作:「蘇越,分手是認真的,打從一開始我倆就不適合,不要再浪費時間和生命做無謂的纏結了,給彼此留點體面,咱倆就此別過。哦,對了,我借給你的12萬,分手了我也不要你還了,如果你還纏結,那就趕緊還錢。」

蘇越剛擡起來的那只想拉我胳膊的手一頓,又默默的放下。

我提著行李箱就出門了,時間緊迫,我真沒空跟這種人掰扯。

我到前台重新開了一間房,在他們樓下一層。辦好手續我回到新開的房間。

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想和家裏人聯系。

我顫抖著手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一聽到母親的聲音我就忍不住痛哭出聲,母親嚇了一跳,緊張的問:「悅悅,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嗎?」

我忙安慰母親:「沒事,就是——剛睡醒,做了個噩夢。」

說著我又哭了。

前世美國喪屍徹底爆發後,我就趕緊和國內父母以及哥哥通話,得知國內暫時情況還沒有那麽嚴重,稍稍安心,但後來手機沒電就和家人徹底斷聯了,從末世到重生,困在美國整整三年,本以為今生再也不復相見,沒想到還有重來一次和家人團聚的機會,感激上蒼。

我哭的實在太兇,母親哭笑不得又心疼不已:「多大的孩子了還怕做夢,是不是玩得太累了....」

母親安慰的聲音在耳邊,我漸漸止住了眼淚。

「媽,你聽我說,最近特別不太平,你和爸在家多囤點物資,無論是食物還是生活用品都囤起來。」

母親連連稱是,又關切地問我,錢夠不夠用,給我轉了20萬。

和母親嘮了一會兒我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接著我又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哥,我接下來說的話你會信嗎?」我打算直接告訴哥哥實情,這樣我也會多一個幫手。

「半個月之後美國會全面爆發喪屍病毒迎來末日,而華國會比美國晚一些,具體時間我也不確定。可能一個月內就將迎來世界末日。

到時候將是喪屍的天下,人類都只能像老鼠一樣躲在黑暗中求生。

如果我們不早點做好打算,我們家就只能淪為喪屍或者末世亡命之徒們的口中餐。

你可能要問我怎麽知道的,我說我是重生回來的你信嗎?」

我向他訴說了我前世的經歷。我知道這事過於離奇,是個人可能不會輕易相信,但這種時候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考驗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了。

幸好自小和哥哥感情好,哥哥無條件的信任我。

哥哥聽出我語氣裏的嚴肅和鄭重,他沈思片刻道:「哥哥信你,你在美國早日回來,家裏不用擔心,爸媽的工作我來做,末世咱們家的避難所我來安排。」

接著他那邊一陣窸窣聲,和他話語同時響起的是我手機的提示音,「哥哥剛給你轉了200萬,這些錢你在美國合理使用,辦好了你的事之後趕緊回國。」

我的心裏流過一陣暖流,有哥哥可真好!

哥哥一如即往那麽靠譜,通話結束後就著手開始部署。

而我腦海裏也開始構思計劃。

我打算先契約玉扳指,接著再購買一些國內沒有的物資。

我從包裏翻出玉扳指,放在手心。

接著又找鋒利的物品,翻遍行李箱只找到一個刮眉刀。

我迅速用刮眉刀割破手指,把血滴在玉扳指上,奇異的事情發生了,血液沿著玉扳指表面滲了進去,但幾滴血下去,血液就像石沈大海,玉扳指沒有一點反應。

我不信邪,繼續割破幾個手指滴血。

依舊如石沈大海一般。

我細細回想江爽契約玉扳指時的場景。

江爽因出言不遜被幾個窮兇極惡的白人毆打,噴出一大口鮮血,血液全部都被玉扳指吸收,接著玉扳指開始散發熒光,那幾個白人壯漢見狀知道是個寶貝,正準備出手搶走,卻被突然出現的喪屍群給撲倒,讓我們逃過了一劫。

想到這裏,我心一狠,直接劃破了手腕,血流順著指尖流向玉扳指,玉扳指開始散發瑩瑩光輝。

眼前氤氳一片,耳邊似有鶴鳴,雲霧層層飄散而開,露出了一個類似於三百平的方方正正的玉質感的空間,很像一個大倉庫,那墻壁光澤澄澈,晶瑩剔透,美輪美奐。

空間內竟是這般美景,我喟嘆一聲。

我眨巴一下眼,儲物空間消失,眼前恢復了酒店房間的畫面,但我冥冥中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我心念一動眼前又出現那晶瑩玉質的儲物空間,幾次反復,感覺很是新奇。

我看著床邊的衣服,心裏頓時有點主意。正當我手觸碰到床邊的衣服那一刻,忽然之間衣服憑空消失,我楞神了一下,然後又觸碰了另外一件,衣服也憑空消失。我知道它們去了哪裏,手心一握,衣服重新回到手裏。

3

菲律賓和澳洲的森林大火,湯加、維蘇威、富士山等火山爆發,大規模的隕石群墜落在太平洋及南極洲等地,我檢視這幾日手機上的新聞,恍然道,原來前世末日來臨都是有跡可循的,只是當時自己沈浸在和男友旅遊的喜悅裏,全然忽略這些新聞。

我握著手機,回想了一下美國喪屍爆發的時間,還剩下短短兩周時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計劃留一周繼續在美國采購,剩下一周回國和家人團聚。

我檢視了手裏的資金,原本賬戶上的150萬,再加上媽媽給的20萬和哥哥給的200萬,一共還有370萬。

現在空間有了,我迫不及待的想去采購。

想到空間特有的保鮮功能,我毫不猶豫的拿起了手機,樓下的那家網紅餐廳味道不錯,我詢問他們明天我能不能包場,讓他們店大廚一整天都只為我服務,把他們店的拿手好菜一天時間能做多少做多少,做好就送到樓上酒店房間來,接著我把房卡密碼告訴了他們。

明天我不可能浪費一整天呆在房間處置這些食物,我得把時間合理利用起來。

我檢視了當地的新聞,得知我所在的州明天將有一場槍展,並且這個州不需要辦槍證,也不用調查背景。我頓時興奮起來,真是一場及時雨。

第二天一早,為了掩人耳目,我特地背了一個大背包。打算到時把槍之類的武器放到包裏,再從包裏直接收進空間。

槍展的面積頗大,目測至少有一百多家展台。

人群多以男士為主,女士也多有男伴陪同,像我單獨一個女孩子尤其還是其他膚色的就很醒目。

我絲毫不在意別人眼光,迅速對比了幾家的槍和價格之後,就下單了4把手槍、4把散彈槍及4把衝鋒槍,還有大把配套的子彈。

選完槍之後我配合商家辦理和登記了購槍的一系列手續。

匆匆購完我就趕緊離開了,免得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徒惹麻煩。

從槍展出來,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把槍收進空間後,我看了一下時間,才上午十點多,於是我又去了當地最大的一家超市。

超市很大,我先來到離我最近的零食區,開始了我的「掃蕩」,玲瑯滿目的零食,各種品牌的巧克力和糖果、咖啡、各種口味的薯片和曲奇等,我都裝進推車。裝滿後我推車去結賬,然後走到超市負二樓拐角處的一個廢棄的小房間內,把物資全部裝進空間。

這個小房間內沒有人也沒有監控,在來之前我先打探好這個路線才進了超市開始采購。

零食區我看著采購的差不多了,轉戰到其他區域。

我又來到了食品區,食品區有很多品種的鮮牛肉、羊肉…

購滿了五車之後我又「掃蕩」其他區域…

牛奶區、日用品區、麪包區、化妝品區...

美國的化妝品還不錯,價格也相對實惠,我每樣購買了很多。

來到電器區,我竟然看到了跑步發電機和單車發電機,我分別訂購了四台,要求超市工作人員幫忙運到負二樓的那個小房間內。對於我的要求他們並沒有感到驚訝,很快便幫我運到。

僅「掃蕩」了一家超市就讓我忙活到了晚上,我伸展了一下四肢,就近找了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吃飯,點了一桌子美食,狼吞虎咽吃起來。

我咂咂嘴,感覺味道很不錯,於是我打包了50份要求他們送到我住的酒店。

和酒店樓下那家網紅店結完尾款,我便回了酒店,滿滿一整個房間的各種美食著實驚呆了我,我挨個收進空間後不久,我的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外賣也到了,繼續收進空間。

做好這一切後,我檢視了一下今天的戰果,三百平的空間,被占用四分之一的範圍。

算起來也快滿70平了,怪不得自己快被累成狗,不過收獲滿滿,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這樣這樣盲目的購買肯定是不行的,我拿出紙筆,粗略的做了一個計劃表,羅列了需要購買的物資清單。

目前距離回國倒計時4天,我要合理規劃一下時間,哪個時間段購買什麽物資都要計劃好。

第一天我打算再安排一天購買食物和日用品,各種生食熟食,各種特色零食糕點等;第二天購買藥品類,感冒藥、抗生素等各種藥劑;第三天購買衣物,一家四口四季的衣物;第四天打算購買一些比較有創意的特色家電電器。

計劃完之後,我準備明天直接飛去紐約,畢竟城市大,物資品種更齊全。

我連夜搜尋那邊的租房資訊,聯系到房屋中介,租了一個市中心的大公寓。這邊租房有一個優點就是你只租一周也行,並且沒有押金。

由於上世的經歷,我內心對紐約還是有點抵觸和難受。一路上我不停給自己進行心裏建設。

但隨著真正到達紐約之後,面對一堆事情,我沒空再emo了,忙得不可開交。

在中介手中拿到租房鑰匙,便馬不停蹄趕往公寓,處理好這些後,我又趕往離這裏最近的超市。

鑒於昨天那種累成狗的操作,我計劃是找到超市經理預定好我需要的物資和數量,讓他們在規定的時間點把貨送往我的公寓。

第一天我跑了五家超市,把各種牛奶、酸奶、奶油、芝士、各種口味的雪糕、麥片、曲奇、堅果、果幹、牛肉幹、曲奇、飲料、巧克力、糖果、咖啡、紅酒、啤酒、麪包、披薩、漢堡、意面、各種肉食(生的熟的都有)、洗發水沐浴露、牙膏牙刷等清潔用品、還有鍋碗盤之類的廚房用品,分別訂購了50箱。

其中把20升裝的礦泉水訂購了1萬瓶、10升裝的礦泉水訂購了5萬瓶、750毫升的礦泉水則訂購了5萬箱。

交完尾款後我便回到了公寓耐心等待,由於是分批運送,所以可操作空間很大,當第一家超市運送完畢後,我關上大門悄咪咪的收進空間,然後再等後面幾家超市送貨的到來。

第一天的物資實在很多,晚上清點的時候,發現已經用掉了三分之二的儲物空間。

最重要的是手上的錢也沒有那麽多了,我給哥哥打電話要錢。

哥哥略有驚訝,問道:「用了啥呀,這麽快沒錢了。」

我嘻嘻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哥哥啥也不問了,隨手又給我轉了200萬。

我歡呼道:「感謝老哥信任,回國了給你一個驚喜。」

哥哥仿佛被我的笑聲感染了,柔聲道:「驚喜就不必了,重要的是早日安全回國。」

我道了聲是。

第二天購買藥品,我仔細甄選了幾家藥品種類多又好說話的商鋪,有很多處方藥非處方藥能直接購買,大量藥品不管用不用的上,我都訂購了50箱。

第三天我找了一家在國內都很知名的運動品牌,把我們一家四口的穿衣碼數報給了銷售,然後T恤、運動衛衣、運動褲、運動外套、羽絨服、運動鞋、登山裝、登山鞋等四季的衣物鞋子各要了20套。

第四天我開始有選擇性的逛街了,只購買一些新奇有趣的電子產品,由於電壓不一樣,還需要購買變壓器、轉換插頭之類的,我覺得很麻煩,打算基本大件的電器就在國內買。

紐約的電子商城很多,我買了各種各樣的藍芽耳機、相機、筆記電腦、遊戲機、VR一體機、遙控無人機、太陽能充電寶等產品。

最讓我驚喜的是有一家賣實體電子寵物的商店。這種可以摸可以親親的高仿真動物視覺和觸感的電子寵物,家人們,誰懂呀!

你想要什麽樣的寵物都可以5D出來,並且還可以換裝變顏色,無聊了開啟盒子它就會走出來陪你,沒電了就會自動收回盒子裏充電。

簡直就是懶人和末日必備,不用餵食,不會浪費糧食。太陽能充電,日常放在陽台上就可以了,主打一個省心!

我大手一揮,給我來100個,我要回去慢慢擼。

這時候我的空間也基本上被裝的滿當當了,面對末日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有了些許的放松。

4

回國的日子終於到來了,我懷著激動的心情登上了飛機,飛機起飛,遠離了燈光明亮的大地,駛向黑茫茫的夜空。

我腦海裏浮現很多的畫面,閃過那兩個人的身影,前世末世後那些痛苦絕望的記憶一幀幀出現,我閉了閉眼,心裏默念到,永別了。

飛機降落後,我迫不及待地走出機艙,當腳踏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內心充滿了安定,呼吸著家鄉的空氣,感到親切又熟悉。

站在出站口,一擡頭就看到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的身影,全家人都來接我了。

我向他們飛奔過去,一頭紮進媽媽懷裏。

被媽媽抱在懷裏,爸爸和哥哥就在身旁,我內心前所未有的滿足,既覺得幸運又深感幸福,我感激上蒼能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一刻,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和家人一起好好活著。

回到家,坐上餐桌,內心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幾乎快溢位來。

桌上幾乎全是我愛吃的,媽媽還在不停給我夾菜。

我吃了塊紅燒肉,久違的家鄉食物香氣充斥在口腔。

我太久沒有吃到華國的食物了,眼淚嘩嘩的淌。

我吸了吸酸澀的鼻子,直接狂炫了三碗飯。

「媽,你做飯真好吃。我真是太幸福了。」

放下碗,我意猶未盡的舔舔唇。

媽媽慈愛的看著我,表情帶著點小得意:「喜歡吃以後都在家裏吃,媽媽每天給你做。」

爸爸跟著點了點頭:「悅悅,你以後跟哥哥一起回來住。」

「你哥哥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天天人影都看不到,上周還跑去鄉下老宅,今天上午才著家,還是因為要給你接機。」

爸爸略帶不滿的瞄了一眼哥哥。

哥哥看了我一眼,用神秘的語氣說道:「等一周之後你們就知道了。」

我和哥哥默契的對視一眼,心裏達成了秘密協定。

飯後我和哥哥都以有要事相商為由,分別來到了書房。

爸媽看我倆神神叨叨的,雖然感到很疑惑,但也沒說啥。

我開門見山地說:「哥哥,我有儲物空間。」

手一揮,一盒巧克力憑空出現在手上。

哥哥頓時快驚掉下巴。

我從衣領裏掏出玉扳指,自玉扳指的儲物空間被我契約後,我就找了一根繩子,把玉扳指掛在脖子上了。

玉扳指遞給哥哥,隨後我便向他說明了儲物空間的由來。

依舊逃不開講述上世的經歷。

哥哥眼裏劃過一絲痛惜,憤恨道:「要是還有機會再碰到蘇越他倆,我必定不讓他們好過!」

我無所謂一笑,「讓他們繼續留在異國承受末世已經足夠了。」

說到底我的心還是不夠狠,只能做到遠離,根本懶得耗費時間和精力去報復他們。

我向哥哥展示了我在美國的成果,三百平的空間內滿當當的物資,我一會兒拿出這個,一會兒再拿出那個,哥哥看的眼花繚亂。

當我把槍拿出來後,哥哥還是被狠狠的震驚了一下,他實在沒想到我竟能搞到這種「硬貨」。

每把槍都愛不釋手的在手上過了一遍,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肯定。

「有了這個我們的威脅就少一些,存活機率就更大一些。」

哥哥語氣略帶可惜的說,「那我訂購的那些弓啊弩呀刀呀劍,倒是沒了用武之地了。」

「也不一定呀,多一點武器就多一點保障嘛,這種冷武器最好了,沒事還可以練練手。」我安慰道。

我把空間內的物資數量編輯了一個Excel表格發送給了哥哥。

滿滿幾大頁的物資清單,哥哥饒是有心理準備,也被震驚了一下。

「怪不得錢不夠花,原來你早有安排。」哥哥不由得發出感嘆。

「這還不夠哦,我們還得買一些國內的食物,不然天天牛肉漢堡披薩也會吃膩。」我邊拿出紙筆邊對哥哥說。

「我計劃再去采購一批物資,不過我的空間裝滿了,我得找地方騰騰倉。」

哥哥看著我羅列物資清單,插嘴道:「那我買一個大貨車,你把物資都放進去,我把它們運往鄉下老家。」

我手上動作一停,準備聽聽哥哥怎麽說。

飯桌上的時候老爸就說哥哥天天人影都看不到,在老家墨跡了一周。

哥哥眉飛色舞地說:「你知道我在鄉下老家幹什麽嗎?我在打造末日堡壘。」

「我已經瞞著爸媽,把公司給賤賣了。資金全部投入進去了。」

「我從大C市高價聘請了專業的裝修團隊和建築工人過去幫我們趕工。在本周日之前,我們全家可以住進去。」

聽得我一恁一恁的,忍不住給哥哥豎起一個大拇指。

不愧是我哥!

實在是高明!

我想了想說道:「買大貨車太麻煩了,一個貨車也裝不了多少,不如明天我倆空出一天,租一個大倉庫,把需要購買的物資安排好了,然後我跟你一塊兒去一趟老家,我把空間內的物資直接放到老家房子裏。」

哥哥略帶思索便同意我這個方案。

我塞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到他手裏,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道:「你這空間不會還有保鮮功能吧。」

我笑看著他點點頭。

他雙眉一挑,「說說看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驚喜暫時沒了,除了我空間內的熱食和熟食,其他物資都可以放到老家,我估算了一下大致有200平面積,老家有位置放吧?」我端出一杯熱咖啡,邊品邊思索道。

哥哥表情略帶狡黠,「肯定夠的,到時候你去了就知道了。」

從書房「散會」後,哥哥急匆匆的做其他安排去了。

而我則洗了一個舒適的熱水澡,投入到溫暖的被窩裏,美美的睡去。

第二天,我悄悄把空間內的物資騰出一些放到哥哥和我的房間,相繼去了本地最大的超市,進入超市我倆人手一個推車往裏面走去。

先去了食品區,看著貨架上面琳瑯滿目的商品,就猶如進入了寶庫一般。

雖然我在美國的超市也囤了很多東西,但是我的心裏對於食物還有無限的渴望。

我和哥哥走在貨架前,把上面的食物一股腦的往手推車裏面扔。

自熱火鍋、堅果、麪包以及各種曲奇薯片等,裝滿兩大推車。

結完賬把物資運到車上,實則借助車做遮掩全都放進了空間。

各種各樣的調料、火鍋底料、各種燒烤料,裝了滿滿兩大推車,把貨架都快清空了。

周圍的大媽看到我們的行為目瞪口呆,現在的年輕人口味這麽重的嗎?買這麽多調料,幾年也吃不完呀!

結賬,放車裏,丟進空間......

迴圈往復,繼續如此操作。

之後直接聯系超市經理把我們的物資清單直接送貨到臨時租的倉庫。

大米X1000袋,面粉X1000袋,油X500桶,鹽X100箱,各種口味的即食麵X500箱,壓縮曲奇X1000包,海底撈的自熱火鍋X500箱,各種罐頭X500罐,飲用水X500桶,衛生紙X100箱,衛生巾X100箱,牙膏牙刷X100箱,香皂X100箱,各種新鮮蔬菜和水果X500箱…

又聯系了藥廠、家電廠、服裝廠、五金百貨廠把清單上的物品直接發貨到我們的大倉庫。

忙活好這些,我和哥哥飛往了鄉下老家,坐飛機加開車一共花費了五六個小時,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1點鐘了。

5

我看著眼前因無人打理而野蠻生長的果樹林,陷入了陣陣回憶。

爺爺奶奶生前一直在鄉下包山種植果樹,周圍幾座山都是我們家的,每座山上都有不同的果樹林,桃樹、梨樹、蘋果樹、葡萄藤架等種類繁多。

小時候總有吃不完的水果。

後來兩位老人年紀越來越大了,爸爸想把老人們接到城裏和我們同住,但爺爺奶奶放心不下這幾座山上的果樹林便一直住著。

爸爸為了表孝心,給爺爺奶奶在山上蓋了一座兩層小洋樓,為了方便老人養雞養鴨,外面還圍起了一個大院子豎起了高高的院墻。

現在倒是方便我們來這裏避世,周圍人煙稀少,等閑不會有人來這裏。而周圍的果樹林更是把小院遮擋的嚴嚴實實。

但哥哥為了安全起見,把院門改成了高強度的合金防爆級別的大門,把院墻周圍設滿了電網,院墻上面鋪滿了碎玻璃和小鐵刃。院墻外及周邊果林賴恩裝了幾十個針眼網絡攝影機,還有夜視功能,方便我們監控院外及果林外的情況。

哥哥把小洋樓的玻璃和防盜門窗全部換成了防爆防火隔音級別的,並且裏外加厚三層,玻璃是單面防偷窺玻璃,裏面看得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裏面,哥哥為了安全起見,把門窗都安裝上了厚厚的遮光窗簾,家裏的墻壁也都鋪滿了價格不菲的隔音棉。

兩層的小洋樓頂鋪滿了太陽能發電板,二樓最大的房間裏放了很大一個蓄電器,蓄滿電聽說可以供應家裏至少一個月的用電,蓄電器旁還放置了幾十塊大小不一的蓄電池。我把在美國買的四輛跑步發電機和四輛單車發電機都放了進去。

另外哥哥為了穩妥起見,挖了一個兩百多平的地下一層,由於時間緊迫,只是毛坯建築,還沒有來得及裝修,不過排氣扇和新風系統做的很到位也很隱蔽。

地下室的入口位置很特別,位於一樓臥室的衣櫃內,進去的時候從外面推開木板就行了,木板後連線的是厚鐵皮。人進去後,鎖住鐵皮,外面的人就再也推不開了。

地下室的入口位置很特別,位於一樓臥室的衣櫃內,進去的時候從外面推開木板就行了,木板後連線的是厚鐵皮。人進去後,鎖住鐵皮,外面的人就再也推不開了。

除了空間內的熱食熟食,我把剩下的物資全都放進了地下室內,十個大冰櫃放滿了肉類和新鮮蔬菜水果。

剩下的物資都用紙盒子裝著,整整齊齊堆放在一起,兩百多平的面積基本裝滿。最後我還放了四個折疊床在裏面,以備不時之需。

建築工人們早已收工送走了,而哥哥需要繼續留在這裏進行一些收尾工作,我獨自一人連夜回了C城。

之後的幾天我拿著哥哥給的錢繼續采購,時不時再去倉庫把到貨的物資收進空間。

我每天去超市、商場、藥店訂購物資,外賣熟食也是不要命的買。

每天家裏人來人往的,前一波人一剛離開後一波人後腳便到,熙熙攘攘的一刻不停歇。

幸好我家是獨棟別墅,不然鄰居會被我們煩死。就這,還是被人投訴,物業的工作人員一天上門四五遍。

老爸老媽看得直皺眉搖頭。

媽媽忍不住地問:「你說的那什麽末日,真的會來嗎?現在這世道,怎麽看都很太平呀。」

我看媽媽一眼又看了爸爸一眼,嚴肅的說:「爸媽,我前面跟你們說的那些反常的天災新聞你們都看了嗎?美國將於3天後爆發喪屍暴亂。再等三天就可以驗證我的話了。現在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要做好能在亂世中存活的準備。」

見我如此說,爸媽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只好任由我們折騰。

經過我的不懈努力,空間再一次裝滿了。

這時距離喪屍的爆發也僅剩一天了。我帶著爸媽去和哥哥匯合了。

老爸老媽看著眼前的大變樣的老宅子,震驚得嘴巴都合不攏。

院墻外纏滿了電線不說,那黑銀色,怎麽看怎麽像圍墻被貼上了厚厚的鐵皮子。

再看那個據說是高強度合金防爆級別的大門,雙拳握在一起,都沒有它厚實。

老爸幹巴巴地開口道:「這樣全副武裝,就算了大炮來了應該也不會怕了吧。」

哥哥聽完很得意,唾沫橫飛地敘述著他這段時間的「豐功偉績」。

當聽到哥哥把公司都給賤賣了之後。

老爸語氣很激動,「你這個不孝子,這麽大的事你不和我們商量,公司說賣就賣。」

說著操起地上的木棍就往哥哥身上揮去。

我和媽媽趕緊上前攔下爸爸手中的木棍。

說到底爸媽到目前為止還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只是本著尊重的兒女的原因任著我們鬧著玩兒。

我當即言之鑿鑿的大聲說道:「明天這個時候,紐市將爆發喪屍暴亂。可以先看新聞,要是沒有這件事,我和哥哥任由爸爸處置。」

媽媽做起了和事佬:「你們倆孩子就是胡鬧,買東西囤物資也就罷了,賣公司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和你們爸爸商量下呢。」

「好了,老楚,先別生氣了,再等一天又如何呢,萬一孩子們說的是真的呢?」

老爸聞言面色鐵青的丟下木棍,一言不發的向老宅內走去。

院子入目是一片待開墾的土地,旁邊有一口新修的井。後院墻根處是兩個旱廁,據說下面挖了一個大空間用作沼氣池,我們的日常垃圾也都丟進去處理。

上次來的時候我就問過哥哥,咱們的地下室和這個沼氣池不會就一墻之隔吧。

哥哥當時很堅定地搖頭,「怎麽可能!它們彼此之間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的。」

即便如此,這事始終不能想,一想我就覺得怪有味兒的。

兩層老宅被哥哥整得煥然一新,防爆門窗,加厚的墻壁,房屋裏面的格局也略有改動,裝修和家具都換成了新的。

我們的臥室都安排在一樓,開放式的廚房和一個小餐廳,二樓有兩個房間的物資,還有一個最大房間用來囤放電池,發電機等器材。

接下來是哥哥修的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隱蔽地設定在老爸老媽臥室裏的衣櫃內。

地下室是我們最後一重的保障,所以裏面的物資不到最後一刻,我們不會輕易使用。

平時就動用我空間內和地面上的物資。單就是這些物資也夠我們消耗好一陣子了。

相信準備這麽多足夠自己和家人平安度過末世。

也不知道末世之後又是個什麽光景。

前世我沒能活到最後,這一世,我想看看。

6

這天一早我們吃完早飯後都默默刷起了手機,新聞頭條便是紐市喪屍暴亂,無數人被咬傷,影片裏彌漫著濃厚的恐慌氛圍。人們慌亂奔跑,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遠處還有不少的「人」扭曲的奔向其他人。

老爸和老媽總算是徹底相信了我們的話,知道末日要來了。

老媽擔憂的出聲:「要不要打電話提醒一下親朋好友們?讓他們早日做囤糧的打算。」

老爸聽完當即安排我們分工給親友們打電話,提醒他們加固門窗和多囤糧食。

由於紐市的暴亂新聞,我們沒有費多少口舌就說服他們,他們紛紛表示馬上就行動起來。

接下來每天都是美國的影片熱搜。

網絡上也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在猜測事件的起因。有人說是一種病毒感染,有人說是科學實驗失控,也有人說是外星人入侵。我們也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麽。

大多數人都是懷著看熱鬧的好奇心理。少部份有遠見的人開始隱晦的提示大家囤點糧在家裏。

國內小範圍的掀起了一股搶購熱。

但由於國家政府部門的嚴防死守和全副武裝,華國連續一個多月都沒有一起喪屍事件。網絡上也是一片風平浪靜,歲月正好的模樣,大家都開始放松下來。

日常出行和生活開始常態化。人們照常出門上班,聚會。街頭巷尾重新熱鬧起來。

我們一家也經常飯後在果樹林外的小路上散散步,享受著這一段靜好的時光。

我和哥哥趁著這段時間下載了海量的小說、綜藝和電視劇,萬一以後末日真的來臨,斷網斷電了也能聊以慰藉。

這天飯後的傍晚,屋外陰雨綿綿,我們不能出門散步便都刷起了手機,抖抖上一條影片被頂上熱搜。

醫院內,一個穿病號服的男人在被四五個醫護人員壓制時掙脫了束縛,把其中一個護士的胳膊撕咬掉一大塊肉,鮮血噴濺,血肉橫飛。

被咬護士抽搐倒地,30秒後,緩緩站起身,姿態扭曲的沖向其他人,現場一片混亂,影片也戛然而止。

華國出現了第一起喪屍事件,國內這麽久的嚴防死守,最終也難以獨善其身。

我神色不明的看著影片。

「上一世國內從什麽時間開始的。」哥哥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就是現在。我們都要打起精神來了。」我咽了口唾沫。

爸媽都沒說話,但眼裏是我從未見過的凝重。

次日,又一則影片登上了熱搜。一家超市的監控錄像顯示,一名年輕女子在購物時突然變得異常狂躁,她的眼珠蒙上一層白翳,面容扭曲,瘋狂的攻擊周圍的人。

之後類似事件在全國範圍內接連不斷發生。

每日抖抖和微微的熱搜上不是喪屍攻擊人的影片就是人被咬後轉化為喪屍的影片。

大家再次感到了恐慌。

各大主串流媒體也開始報道此類事件,並提醒人們保持警惕,盡量居家辦公,避免到人群擁擠的地方。

國內再一次陷入了搶購熱潮,大量的人湧入商城、超市、便利店。

雖然政府部門竭力維持秩序,釋出公告,但依舊抵擋不住恐慌的人群。

洶湧的人潮也加速了喪屍的爆發,每天都有大量的市民被喪屍咬傷。

病毒開始不受控制的傳播和蔓延。

喪屍越來越多,形勢也越來越嚴峻。

老媽坐在餐桌旁的沙發上,看著手機裏的慘景,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老爸示意我和哥哥陪陪媽媽,自己去廚房做飯。

晚飯是雞蛋灌餅、牛肉臊子面,爸媽沒有胃口,只吃了幾口面,喝了幾口湯,剩下的全被我和哥哥消滅了。

吃完飯後,我泡了一壺花茶,分別給爸媽倒了一杯,然後我坐下來刷手機。

就見手機訊息爆了,微信群裏、朋友圈全部都是關於喪屍的。

抖抖上鋪天蓋地都是各地喪屍撕咬人的影片。

網友們在每個影片下爭論不休。

「末日來了嗎?」

「我家裏已經彈盡糧絕了!怎麽辦啊?」

「終於不用當社畜了,我要當一只擺爛的喪屍。」

「完蛋了,我們家鄰居全家都變成喪屍了,正在我家門口徘徊,我好怕。」

「我的女友變成了喪屍,我好想去陪她嗚嗚嗚。」

...

我拿著手機繼續往下刷,除了層出不窮的喪屍咬人的血腥影片,還有大量的求救影片。

這種時候居然還看到有人不要命的搞直播。

一個叫「龍哥勇闖天涯「的主播,這個時間段還在戶外直播。

畫面裏街道上混亂不堪,好幾輛車撞在一起,車窗上趴著喪屍,駕駛室內被咬的人,搖搖晃晃從副駕駛室內逃了出來,不一會兒也加入到喪屍大軍中沖向路邊逃跑的人。

「龍哥勇闖天涯」邊跑邊大喊:「老鐵們,現場很是兇險,請為主播助力,飛機大炮刷起來。」

他的直播間中頓時一陣五光十色的禮物刷屏。

觀眾們不斷為他的勇敢和瘋狂加油助威。

有粉絲呼喊:「龍哥威武!我們支持你!」

也有粉絲提醒他:「小心後面的喪屍。」

鏡頭裏的喪屍越來越多,他們發出低沈的嘶吼聲,仿佛在呼喚著更多的夥伴。

龍哥漸漸感到吃力,直播有點力不從心。

接著畫面便一陣劇烈晃動,傳來龍哥的粗喘聲。

「兄弟們,我要先撤了。」

說完便關閉了直播間。

誰也不知道他那邊發生了什麽。

我和哥哥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回頭看見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身後的爸媽,他們看著螢幕緊緊擰著眉,表情難看。

「俊輝、悅悅,我們一家子一定會好好的。」爸爸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嗯!」我和哥哥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們別墅家的業主群開始接龍統計每家的人口,說是為後續發放物資做準備。物業告訴大家目前小區內很安全,請大家非必要不要出門。

「17號-2位老人。」

「6號-2個人,1貓,請幫我們準備點貓糧謝謝。」

「2號-5個人,1個保姆。」

「16號-3個人。」

...

我跟物業私聊說我們不在家,可以把我們的物資發給其他鄰居。

物業回復好。

我開啟別墅家的監控影片檢視情況。

當初哥哥買了大量的針眼網絡攝影機,我隨手在家裏放置了一些,正好方便我們遠端檢視家中的情況。

起初有人來我們家門前敲門,見無人應答便離開了。

這段時間一直無人出現在監控裏,別墅周圍看不到一個人影。

我大致瞟了一眼便不再檢視。

媽媽已經煎好了糍粑魚,最後一道菜端上桌,我們一家人便開始享用午餐。

飯菜的香味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註意力,紅燒肉肉質鮮嫩,外表焦黃誘人,西紅柿炒蛋色澤鮮艷,令人食欲大增...

這種時候爸媽都很慶幸我和哥哥的安排。

爸爸忍不住揉了揉我的腦袋,誇我和哥哥做得很好。

過了幾天,別墅業主群裏開始有了聲音。

「不是說發放物資的嗎?什麽時候開始?家裏食物快見底了。」

「是呀,你們什麽時候上門?家裏還有兩位老人。」

「可以幫我們送點貓糧來嗎?我家喵喵快沒食物了。」

「我們還能出門嗎?小區內安全嗎?」

...

「請大家放心。目前小區內安保很足,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大家還是不要離開家門,物資已經目前堆放在保安樓大廳裏,稍後統計好後為大家發放。」

接著是一張堆放物資的照片。

7

我們家已經不再外出散步了,生活圈子被限制在家中的四壁之間。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安排起了值班工作,我和哥哥一輪,爸媽一輪。白天黑夜交替進行。工作內容就是坐在電腦螢幕前,從各個監控影片中檢視情況。

我有時候在值班檢視電腦監控的時候,也會順便拿出手機檢視別墅區的情況。

這天值了一夜班,我揉了揉泛酸的雙眼。

媽媽走過來柔聲說:「你們睡會兒,我和你爸倆守。你們想吃啥,我一會兒給你們做。」

我點了點頭,但沒有什麽胃口,從空間拿出一杯奶茶,我開啟手機。

爸爸在旁邊說:「熬一夜不去睡覺還顧著玩手機。」

「再看一眼咱們別墅家裏的監控影片就去睡。」我隨口答道。

清晨,天剛蒙蒙亮,監控影片裏面光線略微偏暗。

我從監控影片裏看到一名男子偷偷摸摸趁著沒有喪屍遊蕩的空隙在我家別墅門前鼓搗了半天,可惜鎖沒有開啟他又喪氣的離開了。

這幾日其實一直有不少人來我別墅家周圍轉悠,試圖闖進去。

監控影片裏,不一會兒就見這名男子折返而來,還帶來了幾名大漢,幾人手裏都攥著兩塊大磚頭,紛紛確定周圍沒有什麽異常後,舉起磚頭「哐當」幾聲,砸開了我們別墅家裏的玻璃窗,破窗而入。

這番動靜引來了四周遊蕩的喪屍。

不過好在喪屍感官比較遲緩,還沒有靠近我家別墅就已經失去了聲音的來源。

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別墅周圍,並沒有發現從破窗鉆進的幾個人。

這幾名男子進去後都傻了眼,房子裏別說物資了,連家具都沒多少。

其中一個叫彪哥的壯漢大力拍打那名男子,怒斥道:「你不是說這家有很多食物的嗎?還多到吃不完?這叫吃不完。」

他每說一個字便用力拍一下那名男子的頭。

那名男子被拍得直不起來頭,語氣諂媚道:「彪哥,我所言非虛啊,就在三個多月前,這家連著買了幾日的外賣和物資。車來車往的,鬧出的動靜很大,他鄰居嫌吵,到我們物業去投訴了五六次,我當時也登門了幾次,確實是親眼所見呀!」

原來那名男子是物業的工作人員,幾個多月前鬧出的那浩浩蕩蕩的動靜,讓他們以為我家裏有很多物資。

這個時候大家缺少食物了,自然而然地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們家了。

只是他們如何也想不到那些物資早早被我裝進了空間,帶到了幾千公裏外的鄉下老宅。

我向家人們招招手,示意他們看我手機上的監控影片。

媽媽面露憂愁:「看來外面的情況很不樂觀,我們別墅區也淪陷了,大家的日子艱難,也不知道....」

「媽,我好餓,我想吃荷包蛋和肉絲面。」我打斷了媽媽的話。

聽到我想吃飯,媽媽趕緊進廚房忙活起來,暫時忘記外面的災難。

鑒於上次媽媽看到那些災難影片傷感得哭了好幾天,我及時轉移她註意力,不想讓她在這種節骨眼上再為這種事情憂心傷身。

我和哥哥對視一眼,看來我們外面的情況真的越來越不樂觀了,大家已經到了缺糧的地步。

...

日子一天天過去,外面的世界水深火熱,而我們得益於提前準備而幸免於難。

喪屍的數量越來越多,幾乎大部份城市都已淪陷。

別墅的監控早幾天前便全部沒電報廢了。

昨天得知大部份地區已經停電。

今日開啟手機,發現通訊也中斷了。

依托太陽能發電機的福,我們的生活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該吃吃,該喝喝。

時不時還一起組一桌麻將。

就是已經失去了外界的聯系,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

這天陽光正好,我靠在躺椅上看書。

椅子上被媽媽鋪上了柔軟的被子,沒看一會兒我便打起盹兒來。

電子寵物胖橘和小短腿柯基也裝模作樣伏在我的腳邊打盹兒。

媽媽坐在一旁織十字繡打發時間,爸爸則在犁地研究種植。

哥哥翻出了無線廣播收音機,忙活著搜尋頻道,一陣滋滋聲中,傳來了令人振奮的聲音。

「滋滋...民眾們,此次病毒傳播性太強,請各位居民不要外出,保護好自己和家人,不要放棄,相信國家,我們會很快肅清病毒,研制出疫苗,救援大家。」

收音機一直在捲動播放這一段話,我們一家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國家正在竭盡全力拯救我們!

前世我沒有看到這場災難的結局,也不知道華國最後事態如何。

現在國家正在努力的控制局面,想方設法拯救我們。

讓我們感受到我們並不是孤軍奮戰,而是有國家與我們雙向奔赴。

...

夏去秋來,秋去冬又來。

兩年間,我們一家依舊平靜地生活在老宅子裏。

院子裏面的土地被爸爸開墾了出來,種起了蔬菜。從最開始種子撒下去卻始終不冒芽到現在瓜果豐碩、菜葉茂盛。

正門前長著兩排長長的豆角藤,豆角的藤爬滿了支架,結出的又長又綠的豆角多得把支架都壓彎了,緊挨著東圍墻腳長著一隴大蒜,都已經一尺來高了。

茄子、西紅柿、青椒...挨挨擠擠地長在一起,一片生機。

現在我們每日都習慣性的開啟收音機聽一聽。

收音機內每天播報各種實況廣播。

哪個城市已全面淪陷。

哪個城市出現了食物危機,人們互相傾軋,傷人食人事件頻發。

喪屍病毒開始在動物間傳播。

政府部門透過廣播釋出訊息呼籲市民保持理智,團結起來。政府部門已派遣大批軍隊進入了此城進行救援,希望大家相信政府,配合救援。

哪個城市被政府透過強制手段,勉強控制住局面,正在建立起幸存者基地。

A市的幸存者基地已建立,請幸存者前往。

BCDEF市都開始建立幸存者基地了。

又有一隊幸存者搜救小隊在救援市民的時候立了大功,成功營救多少民眾。

生物學科研專家正在研制病毒疫苗,疫苗若研制成功人類將不再受病毒侵害。

...

從最開始的「潰不成軍」到現在的捷報頻傳。

好訊息越來越多,我們一家子的笑容也明顯增多了。

午飯的時候,爸爸和哥哥罕見的喝了兩杯。

8

我們一家人的生活依然按部就班,除了每日的值班工作,我和哥哥定期要一起出去檢查針眼網絡攝影機,給出故障的換新的,沒電的更換回來充電。

這時候又不得不佩服哥哥的先見之明。針眼網絡攝影機囤了幾千個,家裏滿滿的幾大箱堆在那,用到猴年馬月估計也用不完。

桃樹林這邊有一個網絡攝影機出現了故障,我正在給它更換新網絡攝影機,身後突然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頓時心中一緊,捏緊手裏的槍,快速扭頭,就看見一只野豬揮舞著巨大的獠牙向我直沖而來。

情急之下,我連開三槍,野豬倒在了血泊裏。

這只野豬深褐色毛包裹的強壯軀體,猩紅的眼,透著兇猛,粗短的四肢在血泊中劃拉著。

哥哥聞聲跑來,差點被嚇壞,仔細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見我沒事,他又打趣我:「悅悅,你看你像不像一只勇猛的母老虎,連野豬都甘拜下風打不過你哈哈哈哈。」

「哥哥,你要不要試試。」我張開五指,做出誇張的動作,作勢要去打他。

哥哥笑著躲開,我倆鬧了一會兒。

掏出對講機與父母聯系,要父親把小推車推過來運野豬,而我和哥哥趕緊清理掩埋血跡和痕跡,以防招惹來其他東西。

這天我檢視監控,在桃樹林的周邊發現了2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和哥哥猜測可能是獵野豬那天,槍聲動靜太大暴露了我們的蹤跡。

雖然針眼網絡攝影機有語音功能,但他們對話聲音太小,我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我在哥哥的眼中看到一抹凝重,看來我們平靜的生活即將被打破,我們這個地方被他們發現也只是時間問題。

哥哥乘著這幾天沒人時常出去院墻外加固檢查周圍的陷阱,而我基本上沒事了就坐在監控前,緊盯著監控畫面。

令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桃樹林邊緣開過來兩輛破破爛爛的吉普車,看樣子一路上經歷不少磨難。

從車下下來7男3女,男的皆是人高馬大,看起來孔武有力的,女的卻面黃肌瘦,瘦弱不堪,衣料也很襤褸。

男人們面色不善,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麽。女人則瑟縮在一旁,低著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果樹林由於這麽多年間鮮有人出沒早已雜草叢生,小路也早已淹沒在其間。

但前幾天我和哥哥剛出去檢查更換了針眼網絡攝影機,樹林裏的留下了我們活動的痕跡。

男人們開始往果樹林裏走來,我們一家緊張地註視著。

這些男人們很快發現了那些痕跡,開始順著痕跡往裏走。

果然,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了我們的老宅。

領頭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其他幾個男人見狀也都很高興。

領頭的男子示意他旁邊的壯小夥上前去敲門。

大門被錘得哐哐作響。

他們大喊道:「有人嗎?開開門,讓我們進去。」

由於無法判斷來者是好是壞,我們沒有回答他們,依舊冷靜地守在電腦螢幕前觀察他們的言行。

他們敲了一會兒門,但很快變得不耐煩起來。

一個長著絡腮胡的大漢提議道:「不要再敲了,不管裏面有沒有人,先把門搞開再說。」

另一個人陰狠地接話道:「要是讓我知道裏面有人卻不給我們開門,我可要好好的‘招待’一下他們。」

「心臟記得留給我,我就好這口。」最邊上的一個大漢笑的鼻蹋嘴歪,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我抿緊嘴巴,沒有出聲。

哥哥聽到他們的話,冷笑道:「哼,那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開啟我們的大門!」

那幾個人不知拿出了什麽工具在大門的鎖眼處鼓搗了半天,估計實在弄不開,領頭的啐了一口,低聲咒罵了起來。

接著只見他們拿出電鉆機、切割機、沖擊鉆、電動往復鋸、鋼錘輪番上陣,依舊無法破開大門。

幾個人面面相覷,靜默了一會兒。

顯然對這種情況無所適從,他們原本以為還和以前一樣輕而易舉就能破開大門,卻沒想到碰到我們這種硬茬。

領頭的沈思片刻後,打算改變策略。

他招手示意其他幾個人圍攏過去,幾個人咕咕啷啷又是一通謀劃。

他們決定繞過這扇堅固得不像樣的大門,尋找其他突破口。

他們開始往院墻周圍走過去。沒出兩步,忽聞其中一人的痛呼聲。

只見那人的一條腿深陷進泥窩裏,隱隱有鮮血流出。其他人見狀急忙停下腳步,驚恐地看著他。

那人踩中了哥哥設下的陷阱。

他痛得面容扭曲,汗水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他用力地掙紮了一下,想要把腿拉出來。

然而,陷阱似乎被設計得極為巧妙,越是掙紮,越是陷得更深。

他痛得齜牙咧嘴,喊道:「虎哥快想辦法救我,這他媽太痛了。」

領頭的那人聽到他的呼救聲,立刻沖過來,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陷阱。

我們在監控那頭看到他們掉進了陷阱都暗自松了一口氣。

中午鑒於外面有人,媽媽也不便再做飯,我們吃了點披薩和漢堡。

靠近旁晚時分下起了雨,那名叫虎哥的領頭人和其他幾人研究了好半天陷阱,依舊沒能把人給救出來。

這時又正值下雨,便索性丟下那人跑進旁邊剛搭建好的棚子裏去躲雨了。

那人孤零零的一個人陷在陷阱裏淋雨,看起來頗為可憐。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開始罵罵咧咧地放狠話。

「等我出來後,我定要把你們剝皮抽筋!」

「別落入我手裏,否則我要把你們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煮著吃。」

...

我們見狀都很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夜間老爸老媽值班。

由於夜雨,那夥人很老實的待在棚子裏。

早上媽媽煮完粥,便和老爸一同補覺去了。

我和哥哥就著一碟腌蘿蔔,呼嚕呼嚕喝了兩碗粥。

「如果他們今天還沒走,晚上我打算搞幾只喪屍化的老虎獅子鱷魚的電子寵物把他們嚇跑。」哥哥撐著腦袋提議。

我被他的想法嚇了一跳,想到外面還有虎視眈眈的敵人,又把聲音壓低,「你的意思是你開啟大門然後把電子寵物放出去?」

「他們那麽多人,萬一有人醒了把你給抓到了怎麽辦!到時候全家也都會陷入危險。」

「也是」他看似妥協了,「那我再想想。」

喪屍化的動物兇狠異常,只知道蠻橫攻擊且毫無痛覺。

這種高仿真的電子寵物可以設定寵物的種類和外形,類似於變裝。

之前我們也用它們嚇跑過跑到果樹林深處來摘果子的幸存者。

但是現在敵人就在大門口虎視眈眈,此舉實在是冒險,就怕得不償失。

況且有那麽堅固的堡壘在,明明可以茍著,這家夥怎麽老想著反擊呢。

9

不知道他們想了什麽辦法,把掉進陷阱裏的人給救了出來。

就是淋了一夜的雨,腿部又失血過多,臉色極其蒼白。

「虎哥,我們走吧,帶我回基地治療吧。」他祈求道。

虎哥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水,沈思片刻搖了搖頭:「我們得罪了秦蜢,好不容易從基地逃了出來,再回去估計就是死路一條。」

說完,他看向眼前的如此堅固的老宅,陰沈道:「況且你瞧,這宅子如此堅固,一看就早有準備,說不定裏面有我們需要的所有物資。」

不得不說,被他真相了。

經過這麽久的消耗,我們的物資還有很多,地下室的物資更是沒有動用。

更何況我們還有再生的食物,爸爸種植的蔬菜,果樹林的水果...

又這樣僵持了幾天,他們整日在棚子裏尋歡作樂,不時傳來女人的痛嚎聲和他們的嬉笑聲。

這幾個女人白天則服侍這幾人的日常生活,晚上則陪睡,更是動則被這幾人打罵,拳打腳踢,宛如對待牲口。

這兩天為了打探院墻周圍的情況,他們推攘著這幾名女人在前探路。

已有兩名女子掉進了陷阱裏,這群惡人也不管落入陷阱女人的死活,不予以施救。

看著這幾個男子的做派,我雙目猩紅,雙拳緊握,恨不能殺了他們而後快。

媽媽也因為女人們的處境而難過得掉淚。

哥哥眉頭緊蹙,聲音中泛著寒意,「咱們拿槍出去把他們幾個給突突了。」

爸爸也贊同的看向他。

媽媽猶豫了,「嚇跑他們吧,畢竟殺人犯法。」

雖然說這世道殺人也不會有人管,但是畢竟父母和哥哥沒有經歷過混亂的末世,還是信奉末世前遵紀守法的規則,只怕很難過心裏那關。

為了不留下心裏陰影,我們一致決定用槍把他們嚇跑,然後救下這幾個女的。

乘著夜色,我和哥哥戴著對講耳機偷偷潛出大門,父母則在監控前為我們放哨。

我用瑞士軍刀把他們的棚子劃拉開一個洞。

沒有刻意收聲,他們被驚醒。

虎哥在棚內示意一個叫狗子的手下出來看看。

那名叫狗子的矮個子男一出來就被我拿槍給抵住,示意他噤聲後,拿出手銬給他帶上。

虎哥看狗子沒有回來匯報情況,便準備親自出來瞧瞧。

虎哥剛鉆過去一個頭,便被一把散彈槍抵住了額頭。

他驚恐地看著哥哥,他終於知道我們為什麽會如此有恃無恐了。

「兄弟,有話好說,放過我,我們這就離開,保證再也不冒犯此地。」虎哥大聲喊道,悄悄地把身子往回縮。

裏面的幾人聽到這動靜當即炸開了鍋。

有一人打算從棚子側面偷襲我們。

被我一槍打折了他的腿,頓時起不來身,躺在地上哀嚎。

其他幾人見狀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哥哥嗤笑一聲:「你們這幾個王八蛋不是很能嗎?都給我把手舉到頭頂滾出來。」

這幾人聽話的像沒脾氣的孩子,排隊舉著手走出來。

有那不老實的想趁亂從懷裏掏出什麽。

被我一槍打在胳膊上,再補一槍到大腿上。

我揚言道「都給我老實點。」

我又對站在最後兩個神情麻木的女子說:「你們兩個用繩子把他們給我綁起來。」

那兩名女子瑟縮著行動起來,看起來畏畏縮縮,手上卻動作不減,兩三下把這七個人給綁了,並且還很上道的從其中三個人懷裏掏出了槍交給我。

我用書包做遮掩全都丟進了空間。

哥哥這時候發話了,「想要活命嗎?交代一下來歷。」

虎哥忙不叠的出聲:「這位大俠,我們就是幾名老實的逃難人,以前是D市的,現在世道亂了我們逃難於此,借住在山下的鄉戶人家裏...」

這時,一名女子尖聲道:「放他娘的屁!借住?這幾個畜生闖進王姐家,殺了王姐的家人,強占了她家,現在還把王姐留在陷阱裏生死不明!」

「求求兩位恩人替我們報仇殺了他們。」

說完就跪下身來哐哐地磕頭。

另一名女子也跟著跪了下來,把這幾人一路以來的惡行給透了個幹凈。

原來那名女人是從D市最開始和他們一個社區一起逃難的人,一路上喪屍越來越多,食物越來越少,很多人都被這幾人推出去餵了喪屍,

為了活命這名女子也不得不委身於他們,這群人過了好一陣東躲西藏殺人越貨搶物資的日子,後來D市的幸存者基地建好後就投奔了去。

他們在基地投奔了一個高層的弟弟秦蜢,負責背地裏處理見不得光的事。前不久,因為分贓,他們一夥兒和秦蜢鬧了齷齪,連夜逃出了基地。

一路逃到了這片果樹林山下附近的王姐家,然後就和前面那女子控訴的話對上了。

即便如此,那幾名男人不僅喊冤,甚至爆出物資誘惑我們。

我和哥哥了解到了前因後果後,對他們更加沒有好感,物資也不稀罕。

透過對話,我知道了這幾名女子的名字,一個叫李小陶,一個叫張心雨,那兩個掉進陷阱裏的王姐,名叫王靜,另一位叫陳文文。

我對李小陶和張心雨提議道:「殺了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不如把他們打殘丟下山讓他們自生自滅。到時候他們是被喪屍吃了還是被動物喪屍吃了全憑他們自己的命了。」

虎哥一行人聽了求饒的求饒,罵爹的罵爹,好不熱鬧。

我示意張心雨用臭襪子把他們每個人的嘴給堵上了。

又讓李小陶用繩子把他們串成一條線,打算先把他們弄下山。

下山的這一路好不熱鬧,求饒罵爹的,試圖逃跑的,試圖反抗的,最後無一不是胳膊腿挨槍。

下山後又把他們多送了兩裏路,送到了王靜他們家門口。

一路上很平靜,沒有遇到喪屍或者動物喪屍,想來是被虎哥一行人提前「清場」了。

我和哥哥舉起槍,砰砰幾聲,他們四肢瞬間各中一槍,倒地哀嚎一片。

我對張心雨和李小陶說,「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逃生的可能,我們打算把他們留在這自生自滅。」

「如果你們倆不解氣,可以自己動手,我們不會阻止。」

她們倆眉頭緊蹙,神色幾番變換,最終雙雙對視一眼,似下定決心。

「我們沒有辦法原諒他們,但是也不想讓他們這麽簡單的死去,在這種絕望中慢慢等死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排。」

說完又向我們下跪,「兩位恩人,求求你們救救張姐她們。」

這兩名女子倒是重情義,時刻都不忘還在陷阱裏的那兩人。

10

我們回到老宅,那兩名女子早已暈過去多時。

慘白著臉,任李小陶和張心雨如何呼喊也喚不醒。

看著她們倆人眼神中流露出的悲憤和關懷不似作假。

哥哥在陷阱裏一通操作,把兩人救了起來。

爸媽透過對講耳機也大致了解到我們這邊發生了什麽,很快開啟老宅大門將我們迎了進去。

我們將四名女子安置在二樓最大的房間內,房間裏的物資則清理了出來,堆放在一旁的走廊上。

王靜和陳文文一直沒有醒來。

幸虧藥品我囤了很多,對癥的藥都拿出來給她倆用上了。

張心雨和李小陶每日除了照顧兩位病患,還主動包攬起做飯做家務的活計。

當然家務我們也並不會全讓她們做,哥哥制定了一個衛生值日表,大家輪著來。

透過日常聊天,我們了解到末世前張心雨是一名小學老師,而李小陶則是一名暢銷書作家,她的書被拍成過電視劇,我當初大學時還追過。

王靜就是山下農戶的一名婦女,陳文文是一名未畢業的大學生。

經過數日張心雨和李小陶的精心照顧,王靜和陳文文慢慢蘇醒了過來。

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她們倆表情有點迷茫,環顧了一圈。

王靜轉頭看向張心雨說,「心雨,我們這是還活著?這裏不會是天堂吧?」

張心雨趕緊把事情經過講給王靜和陳文文聽。

她倆聽完當即要給我磕頭,感激的說:「謝謝你們救了我們,要不是你們,我們可能就....」

我趕緊拉住她倆擺擺手,微笑道:「不用客氣了,你們先養好傷。」

爸媽走進房間,看到她倆安然無恙,都松了一口氣。

媽媽關切地問道:「你們沒事吧?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想吃點什麽?」

待我介紹完父母,她倆又想要起身給爸媽行禮。

媽媽上前止住了她們的動作,拍拍她們的手寬慰道,「安心在這裏住下,好好養傷要緊。」

...

家裏多了四個人,我們一家四口的生活也增添了一份快樂。

王靜和陳文文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身體漸漸恢復,也幫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們一群人中就數王靜做飯最好吃,一日三餐這種大事從此就交給了她。

她手腳麻利,做事很是利索。

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們做各種各樣的美食。

李小陶在我的提議下,也漸漸拾起了筆,又開始了她的文學創作。

她打算把這些年的經歷寫成一本書。

我們所有人都很支持她。畢竟前兩天大家夥兒剛看完了由她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很佩服她的才華。

陳文文迷上了種植,這段時間天天在地裏忙活,侍弄著蔬菜瓜果,澆水捉蟲,幹得熱火朝天。

天剛下過雨,黃瓜藤和豆角藤也長得有筷子那麽長了,陳文文幫著老爸在給黃瓜藤和豆角藤搭架子。

張心雨在井邊洗著剛采摘回來的茄子和辣椒,哥哥站在旁邊從井裏往上提水,時不時還偷看她兩眼。

我和媽媽見狀相視而笑。

電子寵物狗們圍著張心雨撒著歡,貓咪們則懶洋洋的躺在躺椅旁,肚皮朝上呼呼大睡。

如果不管外面的世界,這一切簡直是人間最美時節。

...

這段時間廣播中一直在播報喪屍病毒的基因序列和喪屍血清的通訊。

華國西南生物實驗室成功提取出了一批喪屍血清,這是制作疫苗的關鍵。

為了拯救人類,這批血清需要緊急運送到A城第一生物實驗室去。

第一生物實驗室的科研專家們都焦急地等待著血清的到來。

大家都知道,只有成功研制出疫苗,才能阻止喪屍病毒的蔓延。

我忍不住祈禱,我知道國家不會放棄我們,全國都在努力,我希望快一些,藥物研制一定要快一些,希望浩劫盡快過去。

然而這個任務並不容易。

據說現在的喪屍不僅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破壞力十足。

更何況這個病毒已經在動物間傳播,動物喪屍越來越多。

各種危險無處不在。

這幾日,廣播每日都在捲動播報,西南生物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將血清分成幾批,放置在特制的冷藏箱中,由一支支精英小隊護送。

各個幸存者們若是碰到精英護送小隊,請為他們提供支持與方便。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夏天。

桃樹林的桃子已經接近尾聲了。

除去被周邊村落的一些幸存者采摘的,我們一行人也收獲滿滿。

這天,我們幾個人摘桃子的摘桃子,檢查更換針眼網絡攝影機的更換網絡攝影機,各自忙活得不亦樂乎。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

我們幾人嚇得面面相覷。

我趕緊示意張心雨她們趕回老宅。

自己則和哥哥摸出一把槍,悄悄往爆炸聲傳來的那個地方靠近。

嘭!嘭嘭!

寂靜的大地上又傳來了幾聲槍響。

隨後又是一陣激烈的槍聲,似兩夥人正在交火!

我和哥哥躲在草垛旁遠遠的望過去。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和兩輛吉普車上的人正在血拼。

不了解情況,我倆都沒有輕舉妄動。

槍戰持續了一會兒,進入了拉鋸戰。

我和哥哥又觀望了一會兒。

看到他們並沒有往這邊來的跡象,我倆又不動聲色的返回了老宅。

回去後要求值班人員提高警覺。

11

幾天後的早上,李小陶帶來一個好訊息。

她的新作第一部已經完結了,我們聽完都很興奮。

李小陶和我們描述著她第二部的構思,我們紛紛熱烈的討論起來她的新作。

連在電腦監控前值班的陳文文也被吸引加入了我們的隊伍。

小陶以第三人稱小說的形式講述著末世的種種,劇情跌宕起伏,波瀾壯闊,別有一番滋味。

咚咚咚...

老宅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我們大夥兒都被嚇了一跳,面面相覷,哥哥迅速站起來,跑到監控前去檢視。

只見大門外的地上躺著一個人,估計是體力不支暈倒了。

我在監控影片的畫面中放大他的身影。

「悅悅,那個肩章,我看著好眼熟,他是不是國家部隊的?」

爸爸湊近看影片中顯示出來的畫面,有些疑惑。

「如果是軍隊的,那先把人救進來再說。」媽媽接話道。

我們一家透過監控畫面確定外面絕對安全的情況下,開啟了大門。

發現男人身上有血跡,面色難看,是徹底暈死了過去。

我們連拉帶拽的把他拉進到老宅裏。

哥哥和爸爸給他換了一身幹凈衣服,又把他隨身斜挎的箱子取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這時,有照顧傷患經驗的張心雨的李小陶忙活起來。

張心雨拿來了註射器,給他註射了一點藥物。

李小陶檢視了一下他周身情況,給他灌水餵藥。

等到了下午,他的臉上才稍微帶了點血色,應該是脫離了危險。

哥哥瞅了瞅他的箱子,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決定檢查一下。

箱子開啟後露出來裏面的一個小型的冷藏箱,以及旁邊一本用牛皮紙厚厚包裹的資料。

大家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但具體還是要等他清醒過來才能確定。

幸好沒多久他就醒了過來,虛弱的倚在床上向我們說明了情況。

「這些東西很重要,我必須要抓緊送到A市去。」

這時媽媽端來了一碗白粥,他邊喝邊向我們講述事情的經過。

他是護送精英小隊的隊長盧永恒,4批護送小隊中,他們是第三隊,前兩隊直升機護送,而他們另一隊和這一隊人則是分別開車護送。

結果在途經此地時被埋伏了。不知道哪裏走漏了風聲被一群勾結境外勢力的人打探到了他們這條路線的訊息,對他們進行了攔截。

對方人多勢眾,還占據了優先優勢。他們一隊七個人,現在犧牲了四人,還有兩個兄弟生死不明。

盧永恒語氣焦急起來,希望我們能再次施以援手,隨他下山去救人。

留下值班的陳文文和做飯的張靜,我們大夥兒紛紛帶上對講耳機隨他下山了。

路上,我們問出了內心最大的疑問,他是如何知道這片果樹林山上面有人的。

他說是敵方交代的。

經過幾天的僵持,最終以護送小隊犧牲四人,重傷三人而敵方全軍覆滅結束了這場戰鬥。

他去檢查敵方有沒有活口時,聽到對方一名重傷的人求饒時說的。

那人告訴盧永恒,他們原計劃是打算上山來了攻破我們老宅的,結果在山下休整的時候卻意外驚喜碰上了護送小隊。

在物資和更大利益面前,他們選擇了後者。

於是就有了那場僵持幾天的「血拼」。

這時,我們眾人心裏的疑問更大了,這夥人又是如何知道我們老宅有物資的?看來只有到現場後才能知道真相。

各有心思,都步履匆匆,很快就到了他們上次槍戰地。

現場一片狼藉,屍骸殘肢遍地。

兩只動物喪屍把周圍謔謔得沒法看。

媽媽已經嘔吐了出來,我們大夥兒臉色也都不好看。

盧永恒則迅速擊斃了那兩只準備攻擊我們的動物喪屍,復又朝旁邊的矮屋子裏飛奔過去。

我們尾隨而至,就見四個裹屍袋旁邊躺著兩個被簡單包紮處理的人。張心雨趕緊用註射器給他們二人註射藥物,又給他二人現場掛起了吊針。

「他倆這情況不易挪動,先輸完液補充點能量再做安排。」

我們點點頭,剩下的時間我們打算先把四名烈士給安葬了。

這時,李小陶急匆匆地跑進來拉住我。

「悅悅,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是虎哥,他竟然活著聯系到了秦蜢。不知道秦蜢怎麽被他蠱惑和他一起來了。我剛剛檢視了那些殘破的頭顱肢體服飾,辨認出了虎哥還有秦蜢他們那夥兒人...」

她說的又急又快,話沒說完嗆咳了起來。

我趕緊給她順順後背。

目前的好訊息是這群壞人都死了,壞訊息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節外生枝,不過,也不太擔心,因為我們的老宅堅固入堡壘,且還有最後一重保障--地下室。

這樣一想又稍稍的落了心。

...

泥土漸漸將烈士們全部覆蓋。

盧永恒神色黯然,一抹難掩的悲傷浮現在他那堅毅的面龐上。

我們紛紛對著烈士墓躬身敬禮。

正因為國家有這樣一些不怕流血不怕犧牲的人存在,人類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度過難關。

而活下來的人,就更應該銘記他們的意誌,承擔起他們的責任,完成他們的夙願,絕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

我和哥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堅定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麽。

三名護送隊員就此在家裏修養身體,大家夥兒因著對他們的軍人濾鏡,對他們推崇備至,贊譽有加。

不僅每天變著花樣的給他們做菜煲湯幫他們補身體,更是每天推他們曬太陽,講故事,生怕他們感到無聊。

小陶大師的新作受到了兩名傷患的追捧,每天都催著陳文文給他們念上幾章。

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養護,兩名傷患這兩天漸漸可以自行走到餐桌前吃飯了。

這倆小夥兒飯量最大,現在張靜蒸了兩個電飯煲的飯都不夠我們大夥兒吃,還要單獨再煮點面條。

就著大鍋裏燉的冬瓜排骨輕輕松松炫幾碗飯。

幸好我們的食物夠多,每頓飯媽媽都交代他們一定要吃飽。

只有吃飽了才能養好身體,繼續為人類做貢獻。

...

盧永恒一隊人沒有多做停留,等身體恢復一些之後就著手準備出發了。

我和哥哥決定隨盧永恒他們一起將血清和病毒資料護送至A市。

我堅信沒人比我更合適,我有空間,把血清和病毒資料放進空間內,任誰也無法找到。

而且我的空間還有保鮮功能,不用再想辦法費力為特制的冷藏箱充電。

哥哥則是不放心我,堅持要隨我一起加入護送小隊。

我問哥哥,有沒有跟心雨說過此事,哥哥沒有正面回答,只說:「這次如果平安歸來,我就向她表明心意。」

枯黃的落葉隨風打著轉飄在院子裏,我和他一起註視著前方靜默了會兒。

起初父母不同意我們的選擇,但是聽完了我和哥哥的理由。

在國家人民大義前面,父母也不得不讓步,只得選擇支持我們。

出行前一天,我清點了一下物資,地下室的物資基本沒動,二樓的物資也還剩下一些,加上之前在果樹林采摘的水果以及蔬菜,夠他們吃一陣子了。

我空間內至少還有二分之一面積的物資,我將一些米和面之類的生食整理了出來,再讓王靜她們幫忙做出大量的熟食囤入了空間,以備路上消耗。

這樣一來,我們一行人可以輕裝上陣,更省時省力。

第二天清早,媽媽雙目含淚向我們揮手,父親只說了一句話,「遇事機靈點,爸媽等你們回來。」

王靜她們也紛紛紅著眼眶給我倆送別,李小陶哽咽道:「你倆安心去為國戰鬥,我們會替你們照顧好叔叔阿姨。」

心雨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主動抱了一下哥哥,柔聲道:「等你回來。」

哥哥重重的點了點頭,和我一起隨盧永恒他們離去。

開往A市的路上,沿途的環境蕭瑟,房屋破敗不堪,我閉眼不在看。

道路開始變得顛簸,我趴在視窗看了眼外面,入目是大片荒蕪的土地,風卷起沙石瘋狂地拍打著窗玻璃,讓人感到無比沈重。

我內心祈禱我們這一趟順利,希望一切都盡快好起來。

浩瀚宇宙,人類很渺小。

但只要有了信念,就能夠擁有無盡的力量,創造出奇跡。

有行動就會有希望,有希望,就有光明。

12

赴A市這一路遇到過各種危險,也有很多溫情和機遇。

兩個月後,我們終於成功將血清和一批病毒資料轉交給了A市第一生物實驗室的工作人員。

他們在收到東西的第一時間開始了廢寢忘食的研究。

經過數月的努力,科研人員們終於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疫苗被成功研制出來。

臨床兩個月後投入了全國性使用。

疫苗可以防範被喪屍咬傷或者抓傷後變異。

但那些已經變成喪屍的人類已經無法救回了,視作死亡。

同時,國家開始了喪屍殲滅計劃。

大批的軍隊註射疫苗後開始對喪屍展開了全面的攻擊。他們組成了一隊隊特殊的殲滅小組,配備了先進的武器和裝備,以及高效的通訊系統。

他們展現出驚人的戰鬥力,利用疫苗的防護效果,近距離接觸喪屍,進行有效的殲滅。

他們的行動迅速而有條不紊,每次出擊都能夠清除大量的喪屍。

隨著時間的推移,殲滅小組的行動範圍逐漸擴大,他們開始進入更為危險的地區,並開始和動物喪屍進行戰鬥。

前路充滿了危險和未知,這些殲滅小組們沒有退縮,他們用勇氣和智慧克服了一個又一個的困難。

而我和哥哥也加入了他們,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堅持後勤工作,為殲滅小組提供了很多救治和幫助。

隨著時間的推移,喪屍的數量逐漸減少。

人們的生活逐漸開始恢復正常。

他們學會了如何與喪屍共存,建立了一套有效的防護措施。

人們開始重建家園,修復被喪屍和動物喪屍們破壞的建築物和基礎設施。

他們重新種植莊稼,恢復了農田的生產力。

人們的笑聲再次回蕩在這個人間。

當然,創傷還在,但我們更要邁步向前,攜手共創生命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