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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偶像哲學(一):淺聊偶像形象的建構與分解

2024-01-18影視

作為梨名推這兩個月太幸福了,同時來回來去也想了很多,也看了點相關的書籍和資料(主要是大貫真之介老師的采訪集【我在做團體偶像的日子】,很有啟發,也借此寫了行為經濟學選修課的大論文,不過是後話)看偶像四年有余,不長不短,總歸也有些想要寫下來表達的東西,主要是個人的「偶像哲學」類。身邊沒什麽看偶像的朋友,雖然我也會跟他們聊起一些容易理解的有趣的話題,不過也有些話憋著確實難受。硬要說是開課吧,也可以。我會以櫻阪及成員為主要分析物件,可能會對成員有銳評,但盡量做到不冒犯。以及這裏星廣播的轉譯也會盡力去做。

導論

在我看來,對偶像個體的分析,主要可以從這三方面著手:內容(抽象來說是物性)、個性(抽象來說人性)、形象(抽象來說是超人),重要程度和建構難易程度簡單做個排序即為內容<<個性≤形象。

內容可以理解為其自身的稟賦,如舞蹈能力、學習能力、運動能力等硬效能力,以及喜好動漫、偶像宅這類標簽,這是成為偶像所需要的一些基礎而相對客觀的部份,但也是必須超越的部份。

個性可以簡單理解為性格:開朗的、機靈的、可愛的、有趣的等等,可能並不是簡單用形容詞可以歸納的部份。同時,它帶有一部份粉絲的主觀能動性:不同的粉絲對同一偶像個性的認知會根據其自身想法以及對其的熟悉程度有所不同。

形象屬於更高的審美層面,在不同粉絲間會達成相對統一並且具有很大的想象空間,例如「高顏值」我認為要歸類為一種最基礎的、與「個性」重要程度相當的「形象」而非內容。更為「高階」的形象(後文中的「形象」均視為對「高階」形象的討論,基本不涉及顏值部份)的達成需要在內生條件足夠的同時,一定程度上也需要外力進行建構,並不是每名偶像都能具有某種足夠強烈的「形象」。阪道系建構最為成功的形象一個無疑是平手友梨奈——或者說欅阪整體——的「叛逆少年」,其他例子有藤吉夏鈴在2023年建構的「自由的現代女性」,藍團金村在2021年極為搶眼的「青春性」,白石麻衣的「獨立女性」,以及橋本奈奈未類似「秋雁北去」的形象。

要強調的是,雖然一名偶像——甚至說一個人——都會兼具這三者,然而粉絲對偶像的喜愛主要集中在「個性」與「形象」上,幾乎不會停留在「內容」,這會會根據個人喜好有所不同。例如秋元真夏、增本綺良的粉絲可以認為是對「個性」部份更為青睞,而平手或者某些欅阪團體的粉絲則更為青睞「形象」的部份,不少也粉絲伴隨著形象的瓦解而離去,如西野七瀨、森田光的粉絲則是兩者的平衡,有時候「個性」與「形象」也不是那麽分明。它幾乎不會停留在「內容」,內容的存在最多能讓具有相同內容的粉絲獲得一些親近感,其帶來的村外活動也必須要以傳達個性乃至形象為目的,幾乎不會是粉絲喜愛的核心物件。

三者的關系:同一性

個性是成員自身所擁有的部份,也會伴隨偶像活動不斷發展。有些個性可以先透過內容進行建構,比如由學習好可以指向「機靈」或「認真」,運動神經好可以轉化為輕盈或者熱血,但如果未能透過該內容完成對個性部份的強化,一味強調內容會適得其反,過於強調內容反而會抑制路人粉絲充分認識其個性,比如影山是很好的例子。請各位想想自己對自己首推一名或幾名成員喜愛的點在哪裏,很少有人會想到是「學習優秀」「跳舞好」這類「內容」,或者是「努力」這類作為偶像而言不好不壞的「個性」(試想你誇一名球員「努力」的時候,是不是也同時因為他的核心戰術作用或者技術不足,提到梅西、莎拉赫這類球員乃至多少以努力為賣點的C羅,很少有人腦子裏第一個蹦出來的詞是努力,都是不同方面的「厲害」,就是這個意思),往往吸引人的是某些不那麽容易用語言描述出來的「個性」,內容上的這些詞都是用來誇成員的,也只是用來誇成員的。「宅男現實中都是廢物所以不喜歡能力強的偶像」這樣的觀點當然有一定道理,不過我認為這不是最重要的,例如宮田愛萌、山崎憐奈兩位高學歷偶像在我看來並沒有太出現被anti的情況,有曝光沒那麽高的因素在,不過也因為她們的內容都成功上升為了「聰穎」「文氣」這類「個性」,影山的個性與其內容關聯不大,於是強大的內容——學霸、足球等——某種程度壓制了其個性,導致其並不是個很討喜的偶像。

當然,上述只是從「偶像粉絲」的角度敘述,強大的內容與精神力使她在藝能界立足並活躍沒有任何問題,祝福她後續的發展。

形象的建構則是內容、個性的有效結合與超越。例如,藤吉的形象便可以簡單分解為優秀的舞蹈能力、喜愛現代藝術的內容,內斂而敏銳、審美獨特的個性,輔以櫻阪的世界觀建構與MV表現,這三者結合最終以なぜ戀 偶答 中內心壓抑著感情綻放的少女形象為基礎,走向了小心機連續劇、重開、各類雜誌中自由灑脫的現代女性形象,能夠成為粉絲在某種程度上憧憬的物件,「形象」上突出的成員女粉相對多,基本上是這個道理。

形象的建構也不一定局限於個體,如同日向阪、日向阪四期生、櫻阪三期生對整體形象進行了建構,不過這主要是為了填補成員初期對個性乃至形象的展現很難一下充分的空缺,合流後這個「形象」會慢慢淡化,充其量維持到下一批新人,此後也只是會在重要時刻(如畢業、紀念日)提及。我認為最終她們還是要回歸對自身個性的探索與展示上,當下最需要解決這個問題的是三期的小島,まモリビト這首歌雖然作為三期生的整體敘事乃至櫻阪敘事而言是有力的,但某種程度上也為她扣上了枷鎖,我真的希望她能擺脫,不過還是交給時間吧。這裏暫且不做更多分析。

三者的關系:相對性

很多「反差」,我認為是一個偽命題,是不需要過分塑造的。

內容+個性的反差是最容易被提及的,但很難造成1+1>2的效果,就如同Westland的漫才說的那樣:身高很高+溫柔算個錘子反差,不過是打破小程度刻板的兩個優點的堆疊。例如偶像性格調皮+學習好的反差,並沒有什麽額外效果,偶像個人我覺得沒必要花精力在塑造這個上面,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內容+內容是並列關系,正常來說1+1=2,但是對內容的宣傳可能會占用對個性展示的空間,所以這裏大部份情況1+1≤2,不排除<1的情況。比如我是個金融專業大學生,喜歡偶像、足球、人文社科稍有涉獵,會像這樣思考些有的沒的的哲學問題,實在學不下去GRE擱這碼字,有反差嗎,多少有,但對於你了解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幫助不大。

個性+個性的「反差」是最有效的。性格的「反差」造成1+1>2必須是一種真實的有機融合,源於每個人多少會有的內在的矛盾性。最簡單的:傲嬌,其它例如武元綜藝有趣+死正經,山下瞳月甜+紅溫,這些「反差」透過對一個人不斷了解的深入、也即偶像個體的方方面面在粉絲面前不斷展開達成的,是推偶像的一大樂趣。然而這種展開的過程中,「矛盾」的部份只是必要條件,也可以透過時間——偶像的不斷成長達成、渠道的拓寬——常規節目的更多展示機會、等等方式達成。

而對於「形象」部份是不需要強調反差的,前文也說了,一名偶像有幸有了足夠鮮明的形象來源於個性與內容的結合,特別是還多少要依靠外力建構的情況下,再強調某種反差對這個形象的持續與構造沒有什麽益處,比如金村依靠夏嵐和ってか兩首歌的MV在2021年建構出了極具躍動感的「青春風暴」形象,在短期肯定就沒有必要再去把「認真、努力」或藍團整體的敘事結構往她身上扣了。

余論

這大抵是個框架,下一篇可能會聊一聊「個性」與「形象」建構的具體例子與延續方式、再後面想具體聊櫻阪的成員們或者自身的推し活。

各位看官圖一樂就好,別太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