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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中最有心機是誰?為什麽?

2023-01-19影視

長公主?陳萍萍?範閑?慶帝?都不是。

真正最有心機的人,是林相

長公主的底牌是什麽?太子和君山會。

陳萍萍的底牌是什麽?監查院。

範閑的底牌是什麽?主角光環。

慶帝的底牌是什麽?整個國家,還有自己是第一大宗師。

並不是說以上四個人心機不夠,而是他們的心機是和他們的身份相輔相成的,沒有身份,很多心機根本做不成。

而真正靠著自己的心機,做到了權傾一時又能獲得善終的,只有林相。

林若甫,這個名字,對應的是開元盛世的宰相,李林甫。

在整個中國幾千年的封建王朝中,如果論心機,論手腕,論奸詐,論才學,綜合起來當之無愧第一的的宰相,應該是李林甫。

而林若甫,就是這樣的人。

看看兩個個引人深思的細節:

一 帝都流血夜

葉輕眉死去的那個節點,是整本書的開篇,在帝都,圍繞著皇後一脈的外戚勢力,陳萍萍展開了一場屠殺。

從後面的細枝末節中可以推斷出來:長公主瘋狂的嫉妒著葉輕眉,而葉輕眉的死,長公主絕對起了很大的作用。長公主和林若甫有個女兒,根據年歲來推斷,長公主懷上林婉兒的時候,應該也是在葉輕眉死去那年的前後一年。

知道皇帝對葉輕眉的忌憚,

知道皇帝對太後皇後的忌憚,

推斷葉輕眉會死

推斷葉輕眉的死會導致一場流血事件,誰也攔不住陳萍萍,甚至慶帝會很高興;

按下長公主,順手推出皇後一脈,利用這場事件產生的後果(皇後一脈都是外戚,有很多官職空缺)進而可以獲得更多的權勢。

這個人,無疑是幕後的林若甫。

所以,林若甫是在漩渦之外的那個人,卻實際上獲得了最大的勝利。

沒有這個眼光和手腕,長公主會和林若甫生個女兒?

和長公主有一女,得到了來自太後,長公主這邊的保護;

沒有讓長公主參與更多,讓慶帝也很贊許,得到了BOSS的賞識;

利用自己的才華,還有和皇室交織而來的身份,迅速上位,成為慶帝平衡朝堂平衡監查院的新文官系統大佬。

這份心機,這份成績單,整個慶國官場,皇室,僅此一人。

二 範閑進京之後

範閑的進京,代表的是權力的又一次洗牌。

而首當其沖的要面對的,就是林若甫。

帝國四大權,財權在範建手裏,軍權在皇帝手裏,法權在陳萍萍手裏,而文官權在林若甫手裏。範閑能動的,敢動的,只有林若甫。

牛欄街刺殺的事情,林若甫當真事先沒有想到?林婉兒和範閑的婚約,慶帝的賜婚,陳萍萍的反對,背後代表的是慶帝想要穩定,陳萍萍對葉輕眉的死還有懷疑,林若甫怎麽會看不出來?

林若甫知道自己走的太高,必須要退下來,所以他沒有再次和長公主聯手,長公主,太子,二皇子,這些人肯定找過無數次林若甫,但林若甫,都拒絕了。

他知道這些人鬥不過慶帝,也鬥不過陳萍萍和範建的聯合。

所以他退了。

而退了之後,林若甫卻成為了一個誰也不敢忘的「山中宰相」。

原著【慶余年】的第五卷第三章裏,提到了這些。

「……我在朝中若幹年,奸相之名不是白來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而我的族人也因為我的庇護,在這個世上獲取了極大的利益……我去之後,誰來保護他們?誰來庇佑我的大寶?」

「我在朝中文臣方面……沒有什麽得力的人,除了任少安。」範閑苦笑著說道:「明面上看著,我能將二皇子打的落花流水,可日後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朝廷上辯一辯……我沒有人替我說話。」

林若甫明顯是知道他地意思。卻不點明,反而笑著說道:「老舒小胡,門下中書最有權力地兩位大學士都很欣賞你……還不知足嗎?」

範閑搖頭說道:「欣賞是不能當飯吃地,真到了站隊地時候,誰能信得過誰?」

林若甫盯著範閑的眼睛,問道:「你需要一些信得過的人?」

範閑並不否認這點,嘿嘿笑了一聲,就像是一個正張著嘴。流口水,等著長輩餵食的貪心小鳥兒。

林若甫看著他這神情,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馬上卻是笑意一斂,平靜說道:「我不會給你。」

這個回答讓範閑大為吃驚,不過他心裏明白,既然林若甫將自己的全族人都押上了自己的馬車,總要給自己一些幫助。斷不至於又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今日這般回答,自然有他的道理。

果不其然,林若甫溫和說道:「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從老夫離開京都之後。朝中文官一派便有些亂了,投二皇子與雲睿地投了過去,投東宮的投了過去,老老實實站在中書門下的還有一大堆……」

範閑微微皺眉。這個現象,自然是他早就發現的了,奇怪處在於……

「奇怪的便是,為什麽沒有人主動投你?」林若甫似笑非笑望著他,「你如今在天下士林間早有大名,加上莊墨韓之賜,雖說年紀小了點,但正大光明的開門當個讀書人領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麽?為什麽除了少安這個當年鴻臚寺的同仁搶先亮明了隊伍之外,滿朝文官,卻沒有主動來向你投效地?這一年多裏,竟是沒有一個文臣會登你的門……時至今日,除了你那四個在各郡州裏熬日子的學生之外,你竟是一點兒勢力也沒有發展出來。」

這正是範閑的大疑惑,大頭痛,最初他還以為是皇帝的制衡之術。可後來發現。慶國皇帝盯著自己地重心,依然是在軍隊方面。並不是怎麽在乎自己與文官的交往,所以一直有些不明白……似乎冥冥之中有只手,一直在阻礙著自己在那方面的進展。

他愕然擡首,盯著自己的老丈人:「為什麽?」

到了今天,範閑自然明白,之所以會這樣,是遠在梧州地老丈人在運用自己殘留的影響力,不讓自己當初的那些門生與自己走的太近。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林若甫有些喜歡自己女婿的機靈,溫和說道:「更何況你這棵樹已經長的太高,比那幾位正牌皇子還要高……不錯,這件事情是我安排的,那些在你看來有用的人,我暫時不會讓你去用,以免引來宮中地議論……至於什麽時候給你……」

老人家嘆息著:「當初,我便是站的太高了些,才不得已退了下來,我又怎忍心讓婉兒的夫婿重蹈覆轍?」

「新皇即位的時候,那些人我就給你。」

林若甫最後這般說道。

範閑默然,卻嗅出了一絲不吉利的味道,新皇即位那些人才能給我……這從另一個方面說明,面對著如今那位深不可測的皇帝陛下,林若甫下意識裏就生不出些許冒險之意。

林若甫對朝政的暗中影響還存在著,所以他要避嫌,要讓皇帝相信他是真的在梧州養老。

只身飄出官場,不在漩渦中間,卻有自保的余地,還有反擊的本錢,把主意都打到了新皇登基之後,這份心機,難道不是整個慶余年中最厲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