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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裏遇上臟東西,嘲笑我的影帝躲我身後,臟東西卻見我就跑

2023-05-28影視

參加綜藝,真遇上了臟東西。嘲我騙人的影帝哆嗦著躲我身後,結果臟東西看到我:要命怎麽是你啊啊快跑!

1.

經紀人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向馮遙請教哭戲怎麽演。

我進娛樂圈,本身是為了除穢盅。但那些東西流竄不停,短時間抓不完。我決心分出些時間學習演戲,畢竟接了戲約,得對觀眾負責。

不過學了一陣,演技和台詞確實提升不少,哭戲卻怎麽也學不會。

「…想想最近一次哭的那種情緒,你回憶回憶自己遇到的傷心事,或者恐懼也行,被嚇哭的時候,記不記得什麽感覺?」

我陷入呆滯,從第一次除穢盅開想,半天也篩不出哭過的記憶。

傷心事沒遇到過,恐懼……

人看著害怕的東西我興致勃勃,人看不見的東西我追著打。要說恐懼,好像是那些東西比較恐懼我。

「行了勇敢的女士,你先別想了,」馮遙嘆了口氣,「我給你演示一下。」

然後我近距離看到了影後的五秒落淚。

家人們,太感人了。

馮遙本身就是清純系美人,如今斂眸垂淚,鼻尖微紅,長發自肩頭垂下一縷,簡直就是小說裏走出來的白月光本人啊。

眼下白月光淚眼盈盈,我實在於心不忍,趕緊拿紙遞給她。

「展戎!」馮遙氣得要揪住我,「你這什麽眼神!讓你學哭戲,沒讓你跟我對戲!」

我躲開她的魔爪,正鬧作一團,忽然看到馮遙手掌劃過一縷黑煙,黑氣團成小拇指指甲大小的橢球形,層層包裹,繭一樣聚在掌心,隨著動作蕩到腕間腱鞘處,落成了一顆不算明顯的黑點。

「別動,」我止住她的動作,「你是不是覺得手腕無力?」

「神了展展,你怎麽知道的?」

我擡起馮遙左臂,手指還未觸及腕骨,那黑點就哆哆嗦嗦,一下滑出好遠,匆忙滾回了手掌心。再瞪它一眼,它身子一矮,挪著去了小指上。

「嘶——」馮遙抽出手無意識按了按,見我看她又擺擺手,「沒事,小拇指突然疼了一下。」

「什麽時候有乏力這種感覺的?」

「應該是昨天吧,可能錄綜藝的時候挫了一下。誒,好像好了,現在能用上勁了。」

昨天?

昨天一檔訪談類綜藝同時邀請了我們兩個,錄制場地和工作人員都沒有任何問題。我們都住在節目組提供的酒店裏,回來時她還找我過去聊天,房間內一切正常,一直聊到深夜我才走。

按理說,她不應該有接觸到穢盅的機會。

除非在我昨晚離開到今天我們碰面期間,馮遙接觸了有人故意送來的、加了料的東西。

2.

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疑問,我經紀人雯姐說要來給我送一份綜藝邀約。

「…是一檔恐怖綜藝,導演那邊點名要你參加,一會兒你看看內容,能接受咱就簽了,後天開錄。」

「【逃出歲禾村】?這誰起的名字?」

「你管他叫什麽名,怎麽不抓重點呢。這綜藝預熱好幾個月了,加上恐怖元素,絕對爆款。節目請的都是當紅明星,沒公開的‘最後兩位嘉賓’一直是網友熱議的話題,現在導演指名邀請你,估計是很看好你上個月那部劇裏的表現。」

「節目馬上開錄,怎麽才決定最後一位嘉賓?」

「哎呀放心吧展戎,合約和其他內容我都確認過,沒坑,沒劇本,不用擔心。我馬上上樓找你,見面再說。」

雯姐急匆匆掛斷電話,把我要問另外一位嘉賓是誰的問題掐斷在嘟嘟聲裏。

「你也去那個恐怖綜藝?」馮遙雙眼放光,「太好了,咱倆可以明天一起走!」

馮遙說得激動,扯著我去她房間看邀請函。

「原來那個沒公開的嘉賓是你!我昨晚收到邀請函的時候上面還打著問號呢,我小號沖浪一晚上,跟網友一起猜那兩個沒公開的嘉賓是誰……」

「昨天晚上才收到邀請函?」我拽住她,「誰送來的?」

「啊,合約早就簽了,邀請函是昨天晚上才快遞過來的,導演組要求拿著邀請函,錄一段出發前vlog,我經紀人昨天有事,就叫了同城快遞。」

馮遙一邊說一邊開啟門,正好雯姐風風火火沖了進來。

「誒,遙遙也在呢。」

「哈嘍雯姐,你倆聊,我回去拿邀請函。」

馮遙回避後,雯姐關上門,把她帶來的東西都撂在桌上,仔仔細細地跟我講整件事情。

「其實按照咱的咖位是上不了這節目的,我最開始接到電話很奇怪,以為有人挖坑要害咱,不過導演跟我說,你幫過他…二爺爺?他讓我邀請你,問問你願不願意來。」

我正翻著制作團隊資料,聽了她的話手一頓,看了眼導演的姓。

原來是老熟人。

「不是我挺好奇,這個年齡差…你是怎麽幫的他二爺爺啊,扶老爺爺過馬路了?他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聽他語氣像是挺大的恩。」

「嗯記得,他說那是他二爺爺啊。」

按照歲數算,估計是他二爺爺死去多年又被做成穢盅出來禍亂人間的太爺爺。

導演還挺照顧雯姐的心臟和精神狀態。

這位趙導應該是聽家裏人講過我的事,而且聽這意思,他本人現在也遇到了麻煩,狀況估計不太好。

我把邀請函封皮放在一旁,開啟了內頁。

一絲白線一樣的東西飛快離開我捏住的部份,上下竄來竄去躲我的手,混在白色的紙上,不細看幾乎辨別不出。

我沒耐心地抖了抖紙,那東西終於安靜下來,顯了實體縮在紙頁左上方,靠近雯姐的位置。

和馮遙手腕上那個樣子類別似,都是橢球形,不過這個白的更大,像密密麻麻的線纏成了一個繭包。

「誒?」雯姐瞟了一眼,要湊過來看,「怎麽好像缺了幾個字似的…」

我裝作認真看內容,擡手擋住那東西,手掌展開罩在紙面上方三寸,那白繭被攏在掌心底下的陰影裏劇烈顫抖,在雯姐看過來的前一秒迸開撕裂,灰燼瞬間消失,被擋住的字重新露出來。

【逃出歲禾村】。

歲禾,穢。

這個節目,有點意思。

紙上完整沒有缺字,雯姐咦了一聲,以為是自己眼花,她沒繼續在意這些,開始給我介紹綜藝流程,我捏著筆,快速過了一遍合約內容。

「節目組說了,沒有設定特別瘆人的場景,你都不用害怕。這個綜藝網絡關註度特別高,對之後的事業加成很大,展啊,我說咱就一鼓作氣去吧,好機會……你簽完了???」

「去啊,當然得去,」我把幾份字都簽好,「畢竟我進娛樂圈,為的就是這東西。」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