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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本質是什麽呢?

2023-02-14科學

什麽是時間?我們擡起手表,表針轉動,時間正在「行走」、行走的意思是,它從一個點,以一種「勻速」的方式到達另一個點。這其實已經把時間空間化,這種空間化的時間,來源於對生命的切割。例如,一生有大概多少年,每年有多少天,每天有多少小時,每小時多少分鐘,每分鐘多少秒。

物理時間是勻速的,但是在我們的感受中,時間分明是非勻速的,它或者因一場乏味的會議而變慢,或者因沈迷遊戲而變快。然而會議之乏味,時間變得最慢的情況,也不可能慢過物理時間,我們用「數秒度日」來形容這種「最慢」的情況,那麽我們可以看到,這也不過就是約等於物理時間。

而打遊戲的時間之所以「變快」,其實不過是由於我們在沈迷遊戲的時候,沒有關註到時間,等我們打完遊戲,一看表,時間原來已經過去這麽久了。然而這來自於對「沒有關註」,也即,對「沒有感知」的回望。時間仿佛被挖空了一段,而前後未挖的部份拼合在一起,使得我們產生時間變快的感覺。

那麽我們其實可以發現,一旦我們沈浸於世界的時候,主客合一,時間就未被註意,其實也就是說,時間未生成。而一旦我們從世界抽身,將世界看做物件物靜置的時候,時間才凸現出來。這種沈浸的程度,其實也就是物件的物件性凸現的程度,只不過這分別從座標的兩個方向進行陳述罷了。

所以我們的世界的所謂「物理時間」,不過是這樣一種東西,它是「完全未沈浸於世界一絲一毫」的狀態,時間的徹底凸現。它就是這樣誕生的,一旦我們盯著時間,時間就成了一個「客體」,我們對這個流逝的測量切割,就是物理時間。所謂,物理時間是「客觀存在」的,這種理解,不過是來自於人的「客觀能力」。

那麽這個徹底流逝的時間是否存在呢?它只在推理和邏輯的意義上存在,而不可能被我們經驗到,因為沒有純粹的「時間流逝」,無論我們是「盯著鐘表」,還是「冥想」,都用「盯著鐘表」和「冥想」部份地填充了這個時間,所以,沒有徹底流逝的時間,即使我們說,鐘表的行走就是這樣一個純粹流逝的物理時間,然而我們無法感知這個物理時間。

剛剛說到,時間是生命的切割,那麽時間就是生命,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消耗時間,也就是在消耗生命。這種消耗可以被我們感知為「充實」或者「虛度」。這種感知就告訴了我們這段時間中生命內容(萬事萬物)的某種虛實程度。

充實者顧及不到時間,時間不凸現,因為他「有著」,只有在「有」稀疏之處,時間才凸現,一旦時間凸現,就提示了我們對這段生命的填充不夠「實」,(冗長而沈悶的會議,頻頻看表,他想從這個會議中「逃走」,註意逃走和融身完全相反),那麽其即時間就是這個「虛」,它的本質就是「無」。

時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