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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酒店時有沒有聽到隔壁心癢癢的叫聲?

2024-02-26旅行

住酒店沒遇到過。但聽見隔壁鄰居發出過那種聲音……

我聽著超級尷尬……

後來我實在聽膩了,覺得影響睡眠,有一次碰面時就說:「你們夫妻感情真好,每天晚上都那麽長時間,在我屋裏聽得一清二楚」……

但凡他們有點羞恥心,都會立馬臊得滿臉通紅,以後收斂小聲一點……

而且他們也挑不出我啥毛病,因為我在誇他們夫妻感情好,也肯定了時常……

別的話,我完全不用再多說。

我一個朋友曾經有過跟你類似的煩惱……

她說在她青春期十三四歲的時候,她們家住的那套房子,一大一小兩間臥室是相通的,

中間只有一道不怎麽嚴實的破舊木門。

她爸媽感情很好(……),幾乎每天都要進行夫妻生活……

有時還一天多次……

然後她爸媽的床,是那種比較陳舊的鐵架子床,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可能是不把女兒當外人,兩人進行時,根本不關門……

我朋友就經常在很有節奏感的咯吱咯吱聲中寫作業……

當時她已經懂了那是怎麽回事,她無比厭惡自己的父母,覺得他們好惡心……

但她爸媽完全沒有想收斂的意思,依舊我行我素……

我朋友自己難受了好一陣子,後來有一次寫作業時,題太難了,

她不會,實在心情煩躁,忍無可忍,

就起身沖過去,很大聲地摔上了門……

她以為,自己的這種明確的「抗/議」,會讓父母感到害臊……

可她還是低估了父母之間的感情……

從那以後,他們懂得關門了。

但那扇門真的比較破舊,關不嚴實,

關了和沒關也沒啥區別,

我朋友依舊在很有節奏感的咯吱咯吱聲中寫作業……

後來高中可以寄宿,她堅決提出要住校,終於逃離了咯吱聲……

說到這個,我也想起自己小時候做過的,一件讓父母很害臊的事……

小時候爸媽不在家,我到處亂翻,翻出一堆套。

油嘰嘰的,也不知道是啥,就拿到走廊裏,在水龍頭下灌水,灌出個超大的水氣球。

當時我們好幾戶人家,只有走廊那一個水龍頭。

鄰居家的大人們都出來看我玩水氣球,他們都哈哈大笑。

我當時困惑不解,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

水氣球灌到極限,就破了。我就再掏出個新的,繼續灌……好像總共灌了十幾個水氣球玩。

我至今記得爸媽回來目睹這一幕時又害臊又生氣的表情……

長大後想起那段經歷,真的尷尬得頭皮發麻T.T

後來我上高中,家附近有所職高,發生了一件很毀三觀的事——

他們學校全校統一開家長會的時候,一名男老師中途離開,在一間辦公室裏畏罪自殺……

只因他經常在放學後留班裏漂亮的女生在教室,單獨輔導「生理健康知識」……

(可他是教數學的啊!虧他想出這麽爛的借口!)

「你是哪班的?不知道今兒個開家長會?」

背著包的夏祝 剛進校門,就被收發室保安攔住。無奈之下,娃娃臉的他只好亮出警察證 ,對方就換了種奇怪的眼神。

這是一所職業高中,操場很大,黃砂鋪就,風一刮,極易起塵土。操場邊緣雜草叢生,堆著一些砂包和建材,好像有什麽配套設施仍在施工。

教學樓只有一棟,五層,通體貼著白色瓷磚,有些地方已經泛黃或脫落。靠近左邊樓頭的位置,頂部排水可能出了問題, 一道銹痕筆直而下,像一條醒目的傷口

幾乎每個教室都開著窗,不時飛出各種說話聲,很吵,卻聽不清。

夏祝調整呼吸,快步走進教學樓。

裏面困著三百多名家長,像個隨時要炸掉的馬蜂窩。

剛到出事的三樓,問了句誰報的案,就有個穿花衫的胖女人過來,臉上雖很焦急,語氣卻有些遲疑,盯著夏祝問:「就你自己?」

「隊裏都出警了,暫時就我一個。」夏祝說完,就往走廊盡頭瞥,有個門口圍著很多人。

胖女人沒怎麽動,夏祝就補充說:「我實際年齡三十好幾,幹刑警也七八年了,能應付得了,你把心放到肚子裏。」

她這才顛顛小跑起來,身上贅肉一晃一晃,涼瓢在地上噠噠作響。

屋裏有股淡淡的煙味兒,有些刺鼻,像燒了塑膠之類的東西。

法醫 謬芳芳 已經在驗屍了 ,見夏祝進來,打了聲招呼,就叫他過去看。夏祝點了下頭,沒吭聲,蹲到屍體近前,定睛瞧。

死者是個矮小瘦弱的男子 ,看面相,四十來歲,卻一頭白發,長而淩亂。

他仰面朝上,倒在一排鐵皮檔櫃旁,一腿伸直,壓著另一腿的腳踝,交疊成「4」字。

前額有一大塊淤紫,鮮血從不同方向流下,糊住了眼睛口鼻,還有幾溜奔入發叢,把一小撮白毛染紅。地上有副眼鏡,左邊鏡片已經碎了。

「連續撞擊,導致前顱破裂,可能還伴隨重度腦震蕩 。死亡時間不到一個小時。」謬芳芳說完,指了下檔櫃鮮紅的一角。

夏祝看了一眼,從包裏掏出相機,開始拍照。他邊拍邊想,最近是咋了?樓道那個案子線索斷了,接下來還不知該咋整,這頭又死一個,真是事兒趕事兒。

剛才那個胖女人,探著身子往裏瞅,她一個人,差不多就把門口堵滿了。她的目光像摳耳勺 ,見縫插針,得寸進尺,一點點掏走她想掏的東西。

夏祝拍了十來張, 發現靠近窗戶的位置,水泥地上有一個黑色的小圓圈兒。 用手指頭一抹,有黑灰。湊到鼻下一聞,一股說不上來的怪味兒。

可找來找去,也沒瞧見跟它相關的東西。 不知是否與死者有關。 只好取了根棉簽,把有限的那麽點兒黑灰蘸了,裝到證物袋 裏。

又拍了二十幾張照片,見胖女人還在張望,夏祝只好過去問:「你們校領導呢?」

不料她卻說:「我就是,副校長。 校長外出公幹,讓我主持大局。

夏祝故意看了她一會兒,沒說話。她撇了撇嘴。

現在離案發沒多少久,兇手很可能還在學校。

她立馬說:「 我已經下達了通知,讓老師們穩住自己班級,也叫人封閉了校門,只能進,不準出。

夏祝點點頭,「是你第一個發現的屍體?」

她搖頭,「是我們一名老師。」說完就轉身擺擺手,把一個女教師招過來。

女教師很年輕,長發及肩,拉得很直,臉很平,小鼻子小眼,還戴著眼鏡。她沒太敢看夏祝眼睛,臉一直朝著她的副校長,輕聲細語地說:「我和黎老師,都上台講完了,就出來叫鐘老師,可他卻不見了,也沒在辦公室。黎老師說,那他可能上廁所了,一會兒就能回來,就又進教室講了幾句,讓家長們稍等。可幹等也不來,黎老師就進男廁所去尋,除了個吸煙的家長,沒別人。我倆就分頭找。我找到這層的時候,發現這間屋門敞著,就問了兩聲,也沒動靜。沒承想,我就發現……」

說到這兒,她聲音抖起來,兩只手扯著衣服下沿兒,目光跟兔子一樣,像在尋求副校長的安慰。

夏祝記了幾筆,問:「那你找到這兒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其他人?或者,有沒有發現啥異常?」

她看了眼副校長,然後用力搖搖頭。

夏祝沈默片刻,說:「 你們要是發現啥線索,一定得告訴我,否則就涉嫌包庇,也是違法犯罪。

女教師又看向副校長,胖女人沒說話,仍板著一張臉。 夏祝就感覺,她肯定有所隱瞞,是胖女人不讓她講。

他便讓女教師先回,又轉身朝向胖女人:「讓那幾個也散了吧。」

門口就只剩下副校長。

夏祝站到她身邊,眼睛看著還在忙碌的謬芳芳,嘴上壓低聲音說:「 老師死在學校,無論什麽原因,終歸是學校的事。但如果刻意隱瞞線索,妨礙警察破案,那治的,可是個人的罪過。既然您是領導,一定比一般人有遠見。

這麽一說,她果然有了反應,盯著夏祝側臉,看了好一會兒。

夏祝也不正眼瞧她 ,就在本子上塗塗寫寫,填到屍體狀況一欄時,終於聽到她開口:「 瞧我這記性,差點兒給忘了。 剛才那個小老師,把情況報告給我,我就趕忙跑過來,在窗前那張桌子上,發現了這個。」

說著,她從褲子口袋掏出個 小紙條 ,遞給夏祝。

上面只有一行字,卻讓他心一沈:

我不該侵犯女學生。我不配為人師。

夏祝定了定神,問:「這事兒是真的?」

副校長想了想說:「 有時放學後,他會留下成績不好的學生,在教室裏補課。他做了什麽,沒人知道,也沒有學生或家長反映過。 我們領導班子——不,我本人,完全不知情,也是今兒個剛知道,很震驚,也打心眼兒裏譴責。他做出這種事,簡直是我們教師隊伍裏的敗類!」

「那他死之前,言行表現上,可有啥異常?」

副校長思索片刻,「 上午開會,好像是有點兒心不在焉。 但他啥也沒說,就沒人太在意。」

夏祝盯著紙條,註意力隨著筆劃在上面遊走,心想,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刺激到了死者 ,才讓他良心發現,做出了謝罪的決定。

正思考著,謬芳芳說話了,讓他過去看。

「死者腦後和頭頂,有大塊頭皮受損。有些頭發,一拽就掉。地上也找到一些頭發,疑似是他的。」她頓了頓,「 基本可以斷定,是他殺 。有人抓著他的頭,用力朝櫃角連續撞擊。他右手也有淤青和輕刮傷 ,可能是掙紮時造成的。」

說完,謬芳芳扳起死者頭部展示,又指了指其右手傷痕。夏祝急忙拍照。

胖女人便驚叫起來:「 天吶!謀殺?你確定?

謬芳芳面無表情:「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也差不多。我打算把屍體拉回去檢驗,看看能不能從他指甲縫裏找出兇手DNA資訊。」

這時,門外跑進來兩個女老師,氣喘籲籲對胖女人說:「校長,我倆班裏, 有幾個家長坐不住了,吵吵要走,攔也攔不住。人已經到了校門口。

夏祝就讓謬芳芳看好屍體,趕忙奔了出去。三個女人也緊隨其後。

到了門口,刑警高金武和呂修 已趕來增援,正在跟幾名家長起著沖突。

其中有個寸頭男子,個兒挺高,腋下夾著包,箍著緊身褲,腰間還有個碩大的金色LOGO,語氣特別沖,扯著脖子沖高金武吼:「今兒個要是敢碰我,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不信你試試。」

說完往地上吐口痰,又滴裏嘟嚕飆出一串臟話。

另一個燙了頭的女家長也說:「 啥破學校啊,老師死了,把我們圈著不放。跟我有啥關系,簡直不講理。 下周我就給孩子轉學,亂七八糟,能學到啥好東西。」

副校長聽了,趕忙湊過去賠笑,卻不頂用,你越勸,他們就越激動。

夏祝站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等他們罵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說:「根據最新線索,死者是被人謀殺。 那麽,什麽人會著急離開現場?警方總要先釘選幾個嫌疑人,誰最著急,誰嫌疑就最大。

幾人果然消停了,只有夾著包的寸頭說:「c,愛咋懷疑咋懷疑,跟我有雞毛關系。誤了老子生意,你一輩子薪金都賠不起。」

他聲音很大,說的話像磚頭,哐哐砸到地面上。

高金武剛要發火,夏祝擺了擺手,笑著說:「 敢問這位老板,做的什麽生意?我有幾個朋友,剛好在稅務部門,或許能幫您算算賬,把會計薪金 也省了。

那人就像吃東西噎到了,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喉結上下蠕動,好一會兒才憋出口痰,很大聲吐了,又轉過身去,對剛才一直應和他的那名家長說:「咱身正不怕影子斜,現在是法治社會 ,老子就不信,沒幹過的事兒,還能硬安到咱頭上?查就查,我可不心虛。」

說完把包從腋下抽出來,一揚,就徑直往教學樓方向走。

高金武笑了。

夏祝又對其余幾名家長說:「麻煩大家先回教室坐著,稍等片刻,我們查查監控,再簡單問些問題,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一群人便回到樓內。

上了樓,三人先去案發現場 ,把屍體擡到樓下車裏,由法醫先拉回去。謬芳芳見呂修滿頭是汗,就掏掏白大褂口袋,遞去一片獨立裝的濕巾。

這一幕剛好被高金武瞧見,他就拉著臉對夏祝說:「哥你瞅瞅,謬大美女多偏心,給他濕巾擦汗,卻把咱哥倆晾在一邊。」

夏祝沒搭理他。

謬芳芳說:「兜裏就剩一片,誰離著近我就給誰。再說,你倆兄弟情深,哪需要我這芳心一片。」

高金武兩眼放光:「你也沒給,咋知道不需要?」說完用胳膊肘碰了碰夏祝:「你說是吧?」

夏祝如鯁在喉,心裏尋思,隊裏咋就給我搭了這麽個呆子? 看著謬、呂二人,竟莫名覺得有些般配,便轉念一想,也是,跟我又有什麽關系?何必總是自覺尷尬?便幫謬芳芳把勘查箱拎到車上,末了又交代一句:「師姐, 等你報告 。」

高金武和呂修去各班詢問,夏祝則由副校長引著, 去監控室看影片 。到了地方,門卻關著,拽不動,也敲不開。

副校長便急了,掏出手機給技術員打電話,上來就一通吼:「上班時間不在崗,死哪兒去了?」

那邊忙不叠說了些什麽,她好歹才平息了怒火,又轉過身來,對夏祝露出微笑:「不好意思,學校開家長會,他以為不能出啥岔子,就出去吃飯了,正在往回趕。」

等了十多分鐘,一個很年輕的男技術員,滿頭大汗跑回來, 見面就管副校長叫二姨 ,問發生了什麽事。夏祝便簡要和他說了,他立刻張大了嘴,哆哆嗦嗦把門開啟, 卻又立馬傻眼——屋裏幾塊顯示器,都黑著!

他連忙一頓檢查,最後哭喪著臉說:「 監控系統的獨立電源,好像被切斷了。 這下慘了,那玩意兒可不好修。」

夏祝說:「估計也用不著你修了。」說完就坐到桌前,自己調出監控錄像,發現從一點二十七分起,畫面就開始一抹黑。 一點二十五分,死者只身來到三樓,神情緊張,行為鬼祟。然後訊號斷掉,兇手可能開始了作案。

之前一段時間的影片,夏祝也迅速瀏覽了一遍。

三樓因為都是高年級,今天不開家長會,所以一直沒人來。其他樓層,最多也只是有些家長,出入於廁所和教師辦公室。

其中有個打扮時髦的女家長,環著一名女教師的胳膊,到樓梯拐角說悄悄話。監控訊號斷掉前,只有一名穿白襯衫的男家長,到走廊裏接電話,但也很快就回了教室。基本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夏祝剛想起身離開, 二樓的監控畫面裏,突然冒出一個瘦高男子。

夏祝立馬倒了回去,一幀一幀緩慢播放,發現他是從一樓上來,徑直往左手邊拐,隨後就從畫面中消失。

夏祝又調出一樓監控,發現他從一間教室出來,匆忙往樓梯口去,獨自上了二樓。

夏祝覺得奇怪,就問副校長:「二樓他拐過去的那撇,都有什麽屋子?」

副校長想了想說:「也沒啥稀奇,都只是普通教室。」

夏祝陷入深思,聽到她又說:「倒是還有個男廁,他會不會是上廁所?」

他所在的一樓,不是也有男廁?他為啥舍近求遠,非跑二樓去?

副校長臉緊起來,不說話,眼珠子來回轉。

夏祝便去二樓看了看,幾間教室裏都坐著家長,各有一兩個教師在前面哄著。男廁所裏沒人,風從窗戶呼呼灌進來,像手,直把人往外推。

卻依舊有股消毒水 味兒,大得嗆鼻。窗邊地上躺著個煙頭,沒有煙灰。

夏祝掏出個證物袋,把煙頭收了,又挨個隔間開門看了看。

出來後,發現走廊最裏頭有個隱蔽的小門,夏祝戴上手套,一拽,門就開了, 裏頭竟然是條很窄的樓梯,通往上下兩層。

這咋還有個樓梯?剛才你咋沒說?

副校長撇撇嘴,「 平常沒什麽人走,我都快忘了 。再說,你剛才問的是屋子,又沒問有沒有樓梯。」

夏祝鼓著眼睛,沒說話。

然後就下到一樓,直奔可疑男子所在的教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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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結,非常硬核的國產刑偵懸疑小說,破案細節非常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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