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去大學同學的故鄉參加婚禮。是我自己開車去的。
單程12個小時。路上有很多風景,
尤其是公路建在山坡上,從遠及近的視野,感受極好。
沒有孩子的調皮,妻子的絮叨,工作的煩心,瞬間讓我清凈了很多。
車上放著都是自己迴圈喜愛過的歌曲,不停地跟著節奏,跟著音樂的故事,情緒起伏。
其實想來,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出去了。更多的都是和愛人形影不離。
這樣安靜的生活,沒有電話沒有工作沒有煩擾的車上時光,讓人十分舒心。
每開三四個小時,我都會下服務區買一些東西,雖然我的煙不頻,但我愛一個人抽煙。尤其是在服務區抽煙。
我喜歡看著來往的陌生人群,匯聚到一個點,各自去忙碌再離開。
那種此生不會再見的感覺,讓人覺得世界十分奇妙。
回到車上我一般都會給幾個老友打個電話。情誼的維系都在於聯系。
恰巧平日工作生活過於忙碌,在車裏的獨自空間,還能說一些私下的話。
有一個老友也是我的大學同學,是我正衣冠的鏡子。
直言不諱、三觀極正是我對她的評價。
讀者經常問我投降的安欣,真投降了嗎。
其實我為了保持初心,隔一段時間就會找她聊一個小時,雖然她說話依然如開槍一般直沖,但我一直從心裏就高度尊敬她,這是一個時代最純凈無汙染的心靈。
到了大學同學的故鄉,是雪鄉。當晚朦朧但泛白的雪景,讓我十分舒服,以致於當晚我就喝多了。
和大學這些老友喝酒,那種無忌憚的暢聊是十分難得又十分盡興的。
每次喝一些酒,總是有人談到當前現狀的難。
說自己進入社會這麽多年,總是覺得不公。
我心裏知道,
這怨不得他們,這是從小的教育所致。
教育的最大的悲哀,就是在學校時鼓勵集體主義堅決壓抑個人主義,等到了社會上才發現,原來你只能靠自己。
我不斷安撫他和我自己。
懂了很多道理,其實依然只能用喝酒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