諧音梗被嘲,起因於李誕說的:諧音梗扣錢。李誕是針對脫口秀創作說的,因為身為創作者的他很明白,使用諧音梗就是偷懶,是可以搞笑,但不利於脫口秀的發展。
然而,李誕說這話也是脫口秀的一部份,是當不得真的。王建國為首的諧音梗大師,就為氣李誕,就刻意說諧音梗,這又是一種喜劇手法。
觀眾在被諧音梗逗笑的時候,鏡頭會給到李誕的表情,他也適時作出痛苦、捂臉的表情。
諧音梗沒有原罪,本來就是語言的運用,但當我們某天走上大街,看到店招、廣告大量被諧音梗占據的時候,就真的是時代的墮落了。
中文這麽豐富,你起個店名都不會,那你開店能賺錢嗎?你寫個廣告文案都費勁,你為啥要幹這個工作呢?
我對充斥大街的諧音梗是生理性厭惡,任何商品都不例外,我是絕對不會買,我覺得他是侮辱我的智商。
然而,就如題主一樣會想,古人取吉祥寓意的時候,大量使用蝙蝠,壽桃,石榴等諧音寓意,這不是文化傳統嗎?
其實完全不挨邊。古人用於文玩、瓷器、書畫使用諧音寓意,這是一種雅致。因為除非寫出文字,一些美好的意向是不能傳達的,藝術品使用諧音寓意,恰恰是多了美好寓意之外的美好寓意,就是雙重祝福。
看到桃、松鶴就寓意長壽,看到石榴就寓意多子多孫,看到蝙蝠就想到多福,看到葫蘆就想到仕途,就比寫在明處的字更高級。
而如【紅樓夢】在特殊時代,靠手抄傳播,甚至是明是清都隱去,是北京還是南京都刻意混淆,全書詩詞,人名都大量隱喻。這除了是文學功底之外,還是保命的需要。
古人詩詞中類似用曲筆,就是時代的局限。因為直接寫會殺頭會問罪,這是避禍的無奈。
我們都知道古人甚至自比「妾」思「君」也是廣泛運用的文學手法,抒發的其實不是愛情,而是官場的失意,和人生的落寞。
而現在根本不需要啊,你寫個廣告掛個店招誰會幹預你呢?你用於脫口秀搞笑沒關系,就是一笑而過,你掛大街的廣告牌上,小孩還會被誤導(霍霍了成語),這是「詞窮」,體現你聰明、有創意嗎?
這是貽笑大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