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竹馬的死對頭三年,差點成功的時候。
系統告訴我攻略錯人了,真正的攻略物件是已經跟我決裂的竹馬。
於是婚禮當天,我馬不停蹄的跑路了。
當我戰戰兢兢問竹馬要不要當我的新老公時。
他嘲諷一笑,「那你的舊老公呢?」
「舊老公我放轉轉二手平台回收了。」
「滾。」宴翎指著門口。
我一個箭步沖上去抱著他的大腿哭嚎,「對不起,我再也不玩抽象了。」
「你憑什麽以為我會要一個別人不要的女人?」宴翎紅著眼說。
「所以不行嗎?」我仰著臉眨巴著眼睛。
宴翎捧著我的臉惡狠狠咬上我的唇。
「陳欣然,這次再敢騙我,我就打斷你的腿。」
01
系統告訴我攻略物件錯了的時候。
我正在演練一會婚禮結束我該怎麽抽季白巴掌。
這該死的攻略終於要到頭了,我再也不用舔著這個動不動就發脾氣的超雄破防男了。
三年前,系統從天而降,指名道姓讓我攻略季白。
而他好死不死還偏偏是我竹馬的死對頭。
我義正言辭的拒絕。
宴翎可是我的摯愛親朋,親親竹馬。
我怎麽會背叛我們之間的革命友誼。
[三個億,攻略成功以後有三個億]
「躲燒?你說躲燒鉗?」
[三個億,秒到賬]
「走。」
系統:?
人總不能為了友情連錢都不要吧。
對不起了宴翎,為你我可以兩肋插刀,為錢我可以插你兩刀。
等我拿下季白,拿錢給你買大別野。
於是這三年我費盡心機舔著季白。
系統說不管他愛不愛我,只要他願意跟我舉行婚禮,等婚禮結束,我就算攻略成功。
季白這個人奸詐陰險,霸道陰狠。
我剛接近他的時候,他懷疑我是宴翎派過來的間諜。
沒少難為我。
終於獲得他的信任以後,他又拿我當攻擊宴翎的物件。
他一個電話我隨叫隨到,他應酬我擋酒,他開房我半夜十二點送小孩嗝屁袋,一日三餐我頓頓做好給他送去,他稍微心情不好,我就是一頓噓寒問暖。
季白很惡劣,常常跟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找樂子時,喊我過去,他摟著美女,喊我給他的兄弟們表演一口氣吹啤酒。
然後等我表演完,就讓我坐在他旁邊伺候他跟他不知道第幾個情人吃水果。
我舔狗舔的驚天地泣鬼神,整個海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的兄弟都打趣他,從哪找的這麽一條狗,這麽忠心耿耿。
02
可以說,這三年我過得人不人鬼不鬼。
好幾次我都想揭竿起義了。
士可忍熟不能忍,但為了錢我能忍。
兢兢業業舔了三年,終於在上個月我替他擋了一酒瓶子以後,他同意答應我一個要求。
我卑微地請求他跟我辦一場婚禮不用領證。
他屈尊降貴的答應了。
那天晚上我頭上包著紗布,對著空氣激動地打了一套軍體拳。
這苦日子終於到頭了,我的三億我來了!
婚禮當天,我穿著婚紗,心裏盤算著一會婚禮結束我怎麽暴揍季白的美好場景。
結果系統支支吾吾地開了口。
[那個宿主,不好意思哈,現在有一個壞訊息]
「什麽壞訊息?」
[我搞錯了攻略物件,實在對不起,宿主。]
「什麽!什麽!什麽!」
我當場破了大防,我委屈求全當了三年的狗,你跟我說舔錯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
[兩個億]
「什麽?」
[重新攻略,再加兩個億,一共五個億,完成秒到賬]
「…也不是不行。」
人總不能為了自尊,錢都不要吧。
「新任務物件是誰?」我一甩頭發,自信開口。
三年舔狗,經驗豐富,包拿下的。
[那個…那個……]
「說話,哪個男人我還能拿不下。」
系統眼一閉心一橫。
[是宴翎。]
「宴翎啊…你說是誰?宴翎!」我發出尖銳爆鳴聲。
「這活幹不了一點,我真是艹…」我指著天張嘴就是鳥語花香。
[宿主,五個億,五個億]
系統怕我暴走,急忙提醒。
「我們計劃一下。」我收回手托腮開始思考。
系統:包變臉的。
宴翎原是我鐵的不能再鐵的竹馬,直到我開始舔他的死對頭季白。
而且季白還會故意當著他的面羞辱我。
宴翎剛開始還對我好言相勸。
我為了防止他壞我好事,對他發了火讓他滾遠點別管我。
我倆最後一次見面,宴翎紅著眼咬牙切齒。
「陳欣然,你確定要繼續犯賤嗎?他哪裏值得你喜歡?你就不能看看別人。」
我當時在心裏拼命道歉,嘴上卻說,「得不到季白,我寧願去死,別管我了,宴翎。」
看著宴翎越來越紅的眼睛,我更是火上澆油,「你再說季白的壞話,我們就絕交。」
實則我已經在心裏給宴翎跪下了,我在心裏吶喊,[鐵子,你等我拿三億回來,到時候我一定向你負荊請罪。]
宴翎咬著牙將我逼到墻邊,他重重捶在墻上。
我嚇的瞇了瞇眼。
「陳欣然,我再問最後一遍,你當真要為了他跟我決裂。」
我艱難地吞著口水,「是。」
宴翎的眼神一下就失望至極,他垂下頭貼近我的耳邊,近到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聲。
聲音發悶,「好好好,陳欣然,你真狠。」
有什麽熱的液體滴在了我脖子裏。
我僵住了,宴翎收回受了傷的手低著頭轉身走了。
宴翎哭了。
回憶到這,我擡手給了自己兩巴掌,我真該死啊。
03
來不及想太多了,這個婚指定不能結了。
我撩起婚紗裙擺,露出底下的運動鞋。
本來準備婚禮結束打完季白方便逃跑的。
現在要提前跑了。
剛出門,就迎面撞上了一臉菜色的司儀。
他看到我臉色更差了。
季白的好兄弟緊隨其後,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林菲拍戲片場出了點事受傷了,季白讓你等等,處理完他馬上就來。」
林菲是季白最近新包的小明星,季白這三年身邊沒斷過女人,但她是最不好伺候的一個。
總找各種由頭為難我,我並不意外她今天會作妖,相反我還慶幸她作妖了。
我揚起一抹無比燦爛的笑容。
「新郎逃婚了是嗎?」
本來等著看我失望心碎流淚的季白兄弟一楞。
我轉過來對司儀開口。
「你覺得現在很糟糕嗎?」
司儀也楞住了,他呆呆地點了點頭。
我邪魅一笑,「馬上就不糟糕了,因為有更糟糕了的,就是新娘也要逃婚了。」
我拽起裙擺狠狠撞開季白兄弟的肩膀,一路狂奔。
還不忘回頭豎個中指。
一口氣沒歇我鉆進出租車裏,氣喘籲籲開口,「師傅,去南沙公寓408號。」
司機看我一眼,「今天結婚?」
我擺擺手,「逃婚。」
師傅露出詫異的表情。
「我老公先跑的,我不跑吃虧了。」
師傅更詫異了,「那你現在這是?」
「去找個新老公。」
師傅的表情從震驚到了然到敬佩,最後給我豎了個大拇指。
到地方以後,師傅祝我找新老公順利。
我沖他自信眨眼。
隨後蹲在宴翎門口糾結了半個小時。
04
「系統,你說我能行嗎?」我有點近鄉情怯。
[五個億]
「這也不是錢的事,就是…」
[五個億]
「哎呀,你也知道我們當初鬧的那麽難看。」
[五個億]
「你只會說五個億嗎?我是見錢眼開那種人嗎?」
[五個億]
「討厭,看人真準。」我撅著嘴撒嬌。
系統:我就知道。
我給自己鼓了鼓氣,一口作氣按了門鈴。
然後忐忑不安的等宴翎開門。
等了一會,沒人開,我急了,又按門鈴又啪啪拍門。
還大聲吼,「有人嗎?有人嗎?」
我正使勁拍著門,突然門開了,我啪一下拍到了一個又結實又熱的地方。
我好奇手感捏了兩下,大喜,是胸肌耶。
擡頭就看見宴翎黑透的臉。
他聲音又氣又帶著疑問,「陳欣然?」
我手還放在他的胸膛,聽見他的聲音整個人都僵住了。
宴翎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扯進了門。
砰的一聲把門甩的震天響。
他抓著我的手把我壁咚在門上,靠得很近,我都能看清他的睫毛有幾根。
熱的呼吸都打在我臉上。
我大氣不敢出地盯著他,他一寸一寸的掃視我的臉。
離這麽近,我註意到他臉有點紅,身上還隱隱約約有酒氣。
此時他發絲低垂,雙眸通紅,仔細看還有不明顯的黑眼圈。
他瘦了很多,有點疲憊憔悴,最近這段日子過得不好嗎。
「宴翎?」我小心翼翼開口。
聽見我喊他,他大夢初醒般的松開了我。
腳步浮虛走到桌子旁咕咚咕咚給自己灌了幾大口水。
然後像是清醒了幾分一樣,擡頭望著我。
「你來幹什麽?你今天不是要跟他結婚嗎?」
我一步一步蹭到離他不遠的地方。
「這個嘛這個嘛。」我繞著手指。
「有話快說,別耽誤了你今天大喜之日。」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一刀。
我閉著眼大聲開口,「宴翎,你願意當我新老公嗎?」
「什麽?」
「我說當我新老公。」
宴翎不可置信地盯著我。
「那你舊老公呢?」
我嘴比腦子快,「放轉轉二手平台回收了。」
完了,平時玩抽象玩順嘴了。
宴翎果然被我氣笑了,他指著門。
「滾。」
我顧不得了,一把沖上去半跪著抱上他的大腿。
「我錯了,我再也不玩抽象了。」
宴翎一把把我從地上薅起來,將我困在桌子和他之間。
他雙手撐著桌子,眼神銳利地盯著我。
05
「我再給你個機會,說實話。」
我別扭著開口,「季白跑了,他不想跟我結婚。」
我這話一出,宴翎臉黑了幾分。
「他跑了你才想起來回頭找我?」
「陳欣然你憑什麽覺得我會要一個別人不要的女人?」
「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
我也是賤,「所以不行嗎?」
話一出口我後悔了。
果然,宴翎眼都氣紅了。
我慌忙想解釋,「不是,宴翎,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
「什麽?」
「我說好,陳欣然你贏了!」
宴翎突然捧住我的臉低頭惡狠狠咬上了我的唇。
我吃痛,往後躲了一下。
宴翎牢牢掐住我的後脖頸,不允許我逃脫。
他整個人兇狠到想要把我拆吃入腹,我越掙紮他吻得越兇,我嘗到了他嘴裏的酒味。
承受不了這麽洶湧澎湃的吻,我只能無力地推拒著他的胸膛。
我從來不知道宴離的吻能這麽兇。
意識被親到恍惚,我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這小子怎麽這麽會親。]
等我完全渾身癱軟在他懷裏。
宴翎的唇從我臉上若即若離一寸寸移到耳旁。
他暗啞的聲音在我耳旁開了口。
「陳欣然,這次再騙我,我就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