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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會不會喜歡上自己的患者?

2020-06-25健康

想了好幾天,還是決定來投稿了。

幾個月前生了一場大病,輾轉了三家醫院才來到現在就診的這家,當時是自己一個人去住院,主治醫生是骨科副高,人是那種溫和有意思的長輩,告訴我一共需要兩次手術,第一次是穿刺小手術,在11月;第二次是大手術,傳統外科開放手術,在12月。

第二次手術的時候主治已經升了科室大主任,新官上任每天事情太多,所以12月第二次去住院準備大手術的時候,把我交給了他們科室的住院醫,其實不知道怎麽定義這段關系,稱呼他為W。

辦住院的時候得知換了大夫其實心裏有點不舒服,因為比較信任之前的大夫,後來得知只是住院期間的雜事交給W,關於治療方面的事情還是由主任管,心裏就輕松了許多。

和W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一個下午,我在病房收拾完後趴在門口看,W從電梯下來,對我說:「L主任跟你說治療方案了嗎?」我說:「沒有」。他說:「你一會來醫生辦公室找我吧,有什麽資料都帶著。」我說:「我跟你一塊上去吧,你等我一會。」他想了一會笑著說:「你十分鐘後再來。」我就回病房拿資料後等了一會上樓找他去了。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很愛笑,嗓門很大,走路很快。後來因為我工作上事情不順心,他安慰我,回憶起這次見面的時候,他對我說:「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對你說的話嗎?你眼睛裏有光,你是真誠的人。」

上樓去醫生辦公室的時候,裏面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那,我跟他打招呼:「W大夫你好。」電腦上是我的病歷,看見我來他轉頭看著我,眼睛亮亮的,說:「你怎麽這麽年輕就生病。」隨後聊了一會天他開玩笑說:「你眼睛透露著一股大學生的清澈的愚蠢,不像我已是社會閑散人士。」然後開啟了閑聊,其實我已經畢業了,在一家報社上班,工作還不錯。出於了解病因,他問我一些生活習慣,說話賤賤的,最後我說:「行了別傷害我了,我要回去了。」他笑著說:「行。」起身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電腦上我的病例,伸頭看了一眼,他立馬讓開,說「看吧,你還想看什麽我都給你看。」我立刻說,我不看了,就跑了。開門的時候他喊我:「等會,還有一個,你未婚未育?」我說:「說啥呢…」,他說:「例行詢問。」然後就笑了。

回到病房後心情還不錯,因為覺得大夫還挺好玩,就跟我朋友說起這件事,我朋友就開始發瘋似的嗑我和W的第一次見面,她說我倆是【病房愛情故事】。

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時候,L主任和W一起來看我,隨後我知道以後每次查房都是兩個人一起來看我。倆人經常一塊逗我,因為我,病房氣氛也很融洽。一次又一次的查房讓我和W變熟悉,有的時候不查房他也會來瞧我一眼。

手術前一周的周五,W白天已經來了幾次找我說話,臨下班前又來了一次,他讓我去找L主任問問我的手術方案,因為術前一周檢查他認為我可以不用動大手術。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他笑,我這人就愛在別人跟我說話的時候盯著別人笑,他說完之後對我說:「你滋個大牙樂啥呢?」然後就笑著走了。過了一會,我上樓去找L主任。

醫生辦公室在二樓,當時天已經黑了,W和L主任站在走廊盡頭說話,走廊沒開燈,我以為他倆在屋裏跟我說話。就徑直走到他們面前然後…敲了旁邊辦公室的門。W看到我說:「上哪去,走錯啦,這兒呢」,然後哈哈大笑從另一邊門走了。跟L主任聊完還是說決定做傳統的外科開放手術。當時心情很不好,回病房後一個人悶著。那個時候病友已經調侃我「你那愛跟你幹架的W大夫」了。他們說其他病人的大夫都不這樣,只有W天天有事沒事來找我逗我。

周一早上的大查房,查完後W又回來找我,他問我「你們決定好了嗎?」我說「決定啥?」他說:「手術方案呀,周五那天我走的早」,我說:「手術還得做,前後路一起,不過你沒問L主任嗎,為啥來問我,你倆不商量?」他說:「我倆不商量,我就問問你,那手術可不小」,然後我就來氣了:「我知道手術不小啊,你何必找補一句呢」,他就又笑著走了。病友說:「還特地回來嚇唬你一下。」

手術前一天安排各項術前檢查,護士在病房給我備皮。W突然推門進來,我尖叫「等會!」他闖進來之後看到我沒穿好褲子立刻轉身出門了。當時氣氛無比尷尬,等我穿好褲子之後。我一開門他靠在門口對我說:「來找你做心電圖的。」他也許出於尷尬,拿完機器後對護士說「你來給她做吧」,護士說「我做不了,你自己做。」他就對我說:「好吧,你來處置室吧」。

進了處置室後,他讓我躺到床上去,因為我是腰部病竈,他就問我:「你能躺上去嗎」我說「能」,躺上去後他就開始在擺弄機器,給我的手腳都夾上,最後要貼胸貼,他說:「你自己把衣服解開」,我說:「全解開?」他笑著說:「對啊,不然呢」,我說:「行行行」。然後豁出去了就把扣全解開了,但不好意思撩開,他看著我說:「你就這樣解開,我怎麽給你貼?你自己撩開,我不好意思」,我閉著眼睛就又撩開了。貼的時候他一直皺著眉頭,看著那些線,也不說話。過一會他貼完就拿著顯視器靠在我旁邊,等一輪之後他突然笑了,我問他:「你笑啥呢?」,他指著pad上的影像對我說「你知道這些小波普是啥意思嗎?」,我說「我不知道」,他說「脂肪層厚的話就會有,你有點胖。」我打了他一拳說「你這人怎麽這麽討厭啊,老說我胖」。等了一輪候做完了,我腰疼起不了身,他看我在床上蛄蛹,對我說:「我扶你一把」,就把他胳膊伸過來,我就抱著他胳膊跳下床,說了句謝謝然後跑回病房了。

回病房後我覺得我臉特別紅,就躲在被子裏跟我朋友說,加上當時感冒,有一些鼻塞,就在吸鼻涕。過一會我感覺有人站在床邊看我,我一伸腦袋,他在我床旁邊,然後問我:「你在哭什麽?」我說:「我沒哭,有點感冒。」他說:「感冒?發燒嗎?自己檢測一下啊,發燒明天做不了手術。」我說:「好。」然後他問我「片子取了嗎?」我腦子發懵,想不起來少取了哪一張,捂著臉想,然後手拿開的時候看著他一直盯著我瞇著眼很無奈地笑,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說「哎呀你別笑了」。說完他就走了,沒一會又回來了:「一會家屬來了上樓找我簽字。」「多喝熱水。」

過了一會,家屬來了,我去護士站找他,因為他嗓門很大,聽見他和別的病人說話,我就趴在門口看著他,他發現我之後,對我擡了一下下巴眨了下眼,我說「我媽來了」。他說「行,你去我辦公室等我吧。」我就帶我媽去辦公室了。

沒多久他也上來了,交代了一些手術事項和其他的事情,問了一下我家裏的基本情況,還給我妹妹送了幾個玩具,也送了我幾個雪王的小不倒翁。說完之後就走了。

手術那天是北京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初雪,下得很大,那天早上七點半就有人來接我去手術室,我在手術室麻醉準備完了就啥也不知道了,手術做了六個小時,醒過來的時候聽見W在喊我名字,一睜眼看見W穿著手術服對我笑,然後他說:「醒了。」我就又昏迷了。

被推回病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北京的大雪依然沒停。後來快下班的時候W來找我,因為術中插管我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他來問我有沒有什麽不舒服,我說話的時候他聽見我嗓子啞了,說「你別說話了,我問你你就點頭搖頭吧。」他就問「腿疼嗎?」我搖頭。「頭暈嗎?」我點頭,他又說「沒有給你打鋼釘固定」,我說「我聽到了。」他笑著說「哦聽到了呀,那我剛剛手術說你壞話,你聽見了嗎?」我點頭。他就又笑著走了。

然後病友跟我說:「你以後別跟他鬥嘴了,別討厭他了,他多好呀,天天來看你,你下午昏迷那會來好幾次,你看我們誰的大夫像他這樣啊。」護工阿姨也跟著調侃:「是呀,阿姨看了好幾個W大夫病人,他都沒這麽好。」阿姨後來是這麽說的:

手術完之後他來的頻率更高了,某次換藥,他一直跟我聊天,問我在哪上班,平時都幹些啥,讓我帶他打遊戲,還開玩笑說以後要來投奔我,然後翻身的時候,我不小心打了一個嗝,他就笑了,然後彈了一下我的肚子,我打了他一下,阿姨也跟著笑了,他對阿姨說:「哎呀我逗逗她。」

又住了一周院,出院那周的周一,他來給我開檢查單,邏輯是:檢查沒問題就把引流管拔了然後出院。周一下午拍完片子後,晚上護工阿姨出去吃飯的時候他來找我,對我說片子拍完了,還不錯,過兩天可以出院了。當時心裏有些失落。

身上一共兩根引流管,他第二天來拔了一根,順便換藥,閑聊的時候我問他「可以加你微信嗎,我後面復查方便。」他說:「可以呀,你不是還得帶我打遊戲嗎?」我說:「但是我打得不好」,他說:「打得不好那不加了」,我說:「不加就不加。」他就笑了,過了一會說「出院的時候再加吧」,我說行。

第三天我以為要來拔第二根管子了,結果沒有拔,查房的時候他和L主任說周四出院再拔,就又等了一天,周四早上來查房他沒有跟我說話,在我床邊站了兩分鐘就走了,白天來了好多次,說是來看看我的引流情況,但都沒有和我說話。

護工阿姨等著下活去接新病人,但他還沒讓我出院,於是就自己去辦公室問W我什麽時候出院,W說:「再待一天吧,觀察觀察,周五再回去。」阿姨回來後對我說:「你得明天出院,真奇怪,第一次碰到這樣了,周一片子就說沒事,一直不拔管子呢。」我開玩笑說:「你去問問是不是W大夫舍不得我」,阿姨也笑了,她說「真有可能,我早就想說了」,然後在那裏跟我分析。

到周五,那天是冬至,我早上已經把東西全部收拾好了之後給他們科室的護士大夫都點了星巴克,給他單獨點了小蛋糕,後來得知,那天竟然是他生日。那天他一上午都沒來給我拔管子,中午新病人來了護士長催他他才來,拔管子的時候,阿姨故意說「出院就好,大家有電話微信來也方便」,我故意說「沒微信呀」,W就笑了,他說:「那加呀」,就那樣加了微信。閑聊完他走了,我準備出院。護工阿姨後來說:

我到出院都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生病,在特定的環境下對他產生的特定情感,所以我一直不敢去想這些事情,等到出院後,脫離了醫患關系,我才明白。這好像不是我單方面的感覺。

加上微信那天,我一直不知道怎麽開口,因為他微信實在是太無聊,我就問他是不是工作微信,他說不是,是私人微信。然後他給我發了一句「陶喆粉絲。」,那段時間我一直在聽陶喆,朋友圈都是陶喆的歌。閑聊之後他讓我帶他玩遊戲,我說我只能躺著,開不了電腦就拒絕了他。第二天上午他發了一個朋友圈,唱了首歌,唱的是【情非得已】,我評論了一句真好聽。他就給我發微信說「帶我玩手遊呀」,我說玩什麽,他說吃雞,我說「現在?」,他說「晚上,我在外面。」,我就說「你在外面幹啥呢,約會嗎?」他說「打球。」然後又閑聊了一會,他晚上給我發和平精英下載的截圖問我怎麽記憶體這麽大,我說「你沒下載?」他說「沒有呀。」當時很開心,因為我覺得他就想跟我玩遊戲特地這樣。打了幾局他就出門玩別的了,那天聊完之後,我以為就這樣結束了,結果第二天他主動發來了昨天晚上打遊戲的戰績。

第二天聊上了我的工作,因為工作性質,和很多品牌公司都有合作,W是一個潮玩大戶,他很喜歡玩具。他就開玩笑說以後給我當助理,我說行,此後一直喊他小W助理。

周一一天沒有找他聊天,我也以為結束了,然後周二早上收到了一條他這樣的訊息:

然後那天開始就開始閑聊日常,有的時候沒及時回復他也會生氣,有的時候聊的很曖昧,我也告訴我自己可能他只是把我當朋友,直到這條他跟我說他在講課,然後說「對你好」。之後我倆聊天就有意無意的曖昧了。

然後晚上聊天又在玩遊戲,玩完他說我可愛。

他說查房看不見我沒勁,我鼓起勇氣問他是不是想我了,他說是。此後每天他都會給我發訊息,有的時候是叫我起床,有的時候是閑聊,有時候莫名其妙喊他給我取的昵稱,他給我取了好多昵稱,最愛喊的是「可兒」。

後來有一次玩到一半他去洗澡,我說我也想洗但是洗不了,他說「我給你洗」,我覺得有點曖昧,然後我就問了他

跨年那天他值班,那天我倆沒聊天,我問他跨年咋過,他說值班,那天晚上很應付了事,我有點傷心,就一直沒理他。第二天他給我發了一個他唱歌的影片,唱的是陶喆的【小鎮姑娘】。

第二天坐輪椅回醫院復診,我想找他,但是不好意思,給他發了訊息,他也沒領悟到我的意思。復查的時候掛的L主任的號,跟L主任閑聊的時候,L主任問我:「以前只知道你在報社上班,不知道這麽厲害。」我說:「啥?」他說:「是不是啊?」我說:「W跟您說的嗎?」L主任笑了沒否認,然後又問我:「你跟W互留微信了啊?」我說:「啊…嗯」,L主任又笑了。

等我回家之後W給我發,今天去復診有沒有照片影片,我說沒有。他就說下次可以喊他,他給我推輪椅,住得近,以後有什麽忙也隨時喊他幫忙。我說:「你真好,你對其他患者也這麽好嗎?」他說「沒有,我只加了你的微信。」於是我就問他:

其實我到現在也沒明白,可愛是什麽意思。我很想問問他。他第二天開始就給我取了新名字「姓氏+可愛」,我說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他就從那開始一直喊我「可兒」。

他總是問我重復的問題,我覺得他在敷衍,那是第一次對他生氣。

那天晚上我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老狼的歌,他讓我也給他唱首歌,我給他唱了【我要你】和【知足】。「這兩首歌都是我心坎裏的?」「那我是你心坎裏的嗎」「是」

那天早上我想著問他情感狀況,確認一下他是否單身。

我問他是否單身,他說「你覺得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想這樣打太極肯定是有物件但是不知道怎麽說,當時很生氣,我說「行,那就是有。」他說「好的,你幫我。」在那個語境下,這樣說應該是沒有物件讓我幫他找物件的意思。我想有的事情經不起推敲,那他既然說沒有,就是沒有,我不必去思考他的態度和說法,結果是沒有就行。

然後就約我見面了,他說想見我。

但是因為我媽在家照顧我,我說周末來找我玩,但是碰上那周末他去延慶,他就說我周二復查的時候來找我。然後周二那天去找他的時候他太多事情,我看完了他才忙完,說要請我吃飯,結果我當天有事,飯局就挪到了周三中午。

第二天吃飯他提前半小時到,點好了菜,我們開始聊天,聊了好一會,他突然說「哎你等等,我給你變個小玩意」,我之前跟他說我喜歡蠟筆小新,他就從兜裏掏出一個這個。

後來吃完飯他送我回家,在商場路上有一束被人丟掉的玫瑰花,他說「可兒你看這個花被人丟了」,我說「還真是」,他說「這是誰求愛失敗了呢」,我說「真慘。」他突然開玩笑的說「我去撿回來廢物利用一下」。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

那天原本想制造一些肢體接觸,我就一直貼著他走,但其實只有我倆有意無意碰到的手。他沒有拉我,只在後面來車的時候拉了我胳膊,然後另一只手摟了我腰到馬路另一邊就立刻把手撤回了,我就假裝什麽也沒發生。

到我家那塊,我有點迷路,我方向感不太好,找家找半天,我有點生氣,讓他先走,他說「那你一會被人撿走了怎麽辦呀」,他就還是陪我回家了。到單元門那,他預判了我沒帶門禁卡。說了拜拜後且還忘了我家戶號,我就拿出手機找,聽見他笑,我回頭,發現他還沒走,我就找到了門號,開了門,又說了一次拜拜。

到家後我問他:

其實我覺得這會已經很曖昧了,於是我跟他說喜歡蠟筆小新,他就問我「喜歡我嗎?」結果打上了太極。

隔了一天我倆打了一天線上麻將,周末也打了一周末麻將,這段時間聊天其實都挺曖昧的,我從不主動找他,他找我我就也熱情回復,不找我就不和他聊天,有幾次因為我這樣故意說我不搭理他。周一我去朝陽開會+看房子,到家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還沒吃飯,準備找他吃飯,他說他不吃,但是我可以買了飯去值班室找他。於是我就買了飯去值班室找他。

值班室那晚,是曖昧頂峰。我買了飯去找他,他給我開門,我吃飯的時候我倆一直聊天。那天晚上就是我倆一直聊天,後面開始打麻將。然後打一半他被護士叫去了,回來的時候開門正好他贏了。然後他一開門就贏了,我兩個就對視了,他就說「看到了嗎可兒 厲害嗎?」我說「厲害」。然後他就捏我臉,然後捏完又摸了一下,我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打牌有點心不在焉,總是打錯牌,後來實在是生氣了,我就去搶他手機,然後他就把我手抓住了。一開始不小心抓到手腕,然後他就松開抓住我手了,然後把我的手放到他胸口那裏。拉了一會,我看著他然後把手抽走,當時有點忍不住想親他,但是忍住了…然後我就坐回椅子上,他就把腿放我腿上,繼續打牌,放了一會我打了他一巴掌就又放下去了。

那天玩到十一點他送我回家了,然後因為他值班 不能離開值班室。我故意說我害怕,他就說那送我到醫院門口。我說嘻嘻行,一開始他說帶我抄近路,然後發現那個門關了。他就一直嚇唬我,說醫院到處死過人啥的,其實我一開始不害怕,後來真的被他說害怕了。他走路很快我跟不上,小跑兩步他就笑,持續嚇唬我,我就一把挽住他胳膊了。然後他就笑了 也不嚇唬我了 也不走的快了。

到家之後我發現充電器和vc落在他值班室裏,他第二天讓我去找他拿,因為他上班實在是太忙了,原本是給我送來。

第二天去拿充電器的時候,他很忙,我一直在門口等,他也不來,我手機關機了,只能等著他。我靠著墻手插兜在踢地上的紙,過了一會我在心裏默念再不來我就回去了,然後就聽見他跟病人說完話跑步上樓的聲音。我感覺到我背對著他感覺他站在樓梯拐角那看著我,看了一會,他喊我「餵」,我回頭看著他,他笑著跑進去把我東西拿出來說「來,先解決你燃眉之急,我今天太忙了非常非常忙」,我有點生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就走了。回家他給我發。

過了一天,我覺得我應該跟他說穿,也不是渴求關系,只是表白一下我的心意,不想這樣不明不白下去,而且也想知道他的想法。其實我以前發展一段關系,我很少做主動戳破的那方,有的時候曖昧著就變成朋友了,也就算了,我這人就這樣,可能在普世的價值觀裏這樣不好,但我一直就覺得哪有那麽多事情是非黑即白的呢。所以這次也算是我為數不多的幾次特別有誠意的表白心意了,選擇了在腦子清醒的早上。對他說了以下的話,我自己覺得還行,沒有特別大的壓力,也不卑微。

說完之後,我就一直等著他的回復,不過他一直沒回復。我一直把人往壞處想,唯獨這次,我想把他往好處想。那天晚上一直沒等到他的訊息,我就想行吧,不回復也算是回復了,被一個朋友叫去喝酒,我早上起來發了一個朋友圈,然後他評論了我:

看到後沒有去追問,想了一天,回復了他朋友圈。不想去猜測別人的想法,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後續,看到這個提問就是想發一下,什麽非單身逗逗小女孩享受曖昧這種想法,我自己都有想過。但是呢,有挺多相處的細節,無關感情的事情的處理方式,讓我覺得他不是壞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太天真。我也沒有想跟他揉開掰碎的那種討論的想法,他如果繼續找我聊天找我玩,其實我也無所謂。接下來我每個月都要去醫院復診1-2次,至少一年以上。應該不會再也不見了。

各位的評論我都有看到,這件事情對我影響沒有特別大,我也不是那種無腦少女拎不清的人,見過很多人之後我依然堅持的兩點是第一把人往好處想,第二是不要懷揣勝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