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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甄嬛傳】裏的華妃在宮中生下了一個女兒,以華妃女兒為主角的話,故事的後續發展會怎樣?

2021-07-27影視

我叫承怡,我出生的那天,我舅舅死了。芝答應常常跟我說,我是父皇最喜歡的女兒,比起朧月妹妹更受父皇寵愛,我一出生,父皇就賜我平定二字,我就成了大清朝獨一無二的平定公主。這個時候我就會問芝答應,朧月妹妹的額娘莞妃娘娘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為什麽我的額娘華妃卻在冷宮之中呢?沒到這這時,芝答應就會摸摸我的頭,淺淺一笑,不在說話。

我一直都不明白,額娘為什麽放著漂亮的翊坤宮不住,留我獨自一人,卻偏偏去住那冷清的後宮。那地方陰冷潮濕,我便不願常去,但是總是忍不住想念額娘,每隔幾天都得跑去那裏。我的額娘生的極美,若是裝扮起來,定是比那莞妃娘娘漂亮許多。但是額娘總是衣著樸素,甚至連笑都不曾怎麽有過,漂亮的丹鳳眼裏沒有一絲波瀾,就像冬天翊坤宮前的千鯉湖一樣。只有看到我的時候,額娘的嘴角才會翹一翹,溫柔的叫我說:承怡,到額娘這兒來。額娘是我天底下最愛的人,但是我卻一直不喜歡承怡這個名字。承怡,誠意,背後的小宮女總是偷偷笑話我,哪有朧月妹妹的名字好聽。我便只許別人叫我平定公主,英姿颯爽,甚是好聽。也只有額娘會時時叫我承怡。為此我幼時也曾問過額娘,為什麽取這個名字給我。額娘漂亮的丹鳳眼這個時候眼裏總是有一點淚光,摸著我的頭告訴我,我出生的時候,不擅詩書的她腦海裏只有那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取其諧音,我的名字由此而來。額娘說之前的她總是覺得詩書是無病呻吟,只是從那天起,她才覺得詩書愈發引人共鳴了。

二更

但是我卻從來不喜這些陳詞濫調,我更喜歡那些寫著英雄策馬揚鞭的話本子,我是愛新覺羅的後代,體內流淌著草原英雄的血液,怎麽能被這些無病呻吟拖住腳步呢?只是每每看到額娘捧著一本詩集落淚,我也只能伸伸舌頭,乖巧的坐在額娘旁邊輕聲安慰。可我總是想不明白,額娘每日每夜都在落淚,可皇阿瑪一次也沒來看過,每每我問他,他只說我還小,什麽都不懂。可我明明記得莞妃娘娘生病的時候,皇阿瑪日日去看她;母後頭疼發作的時候,皇阿瑪也會去她那裏坐坐;哪怕那個討厭的祺貴人,也總能嚷嚷著自己做噩夢,把皇阿瑪騙過去。可額娘日日哭,哭的眼睛都生了病,皇阿瑪也只是吩咐太醫日日來看,自己卻從不踏入這裏一步。我曾以為皇阿瑪不喜歡額娘,可襄嬪娘娘因為一句話得罪了母妃,就被皇阿瑪一怒之下打入冷宮,在這孤寂的地方一個人死去,連溫宜姐姐都過繼給了端妃娘娘。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我這小小的腦瓜著實不懂。

說起來,這宮中除了皇阿瑪和額娘,我最喜歡的就是莞妃娘娘了,莞妃娘娘待我極好,經常讓浣碧給我做糕點吃,但是每每沈貴人在的時候,我卻只能避開來。芝答應告訴我,額娘和沈貴人之前有鬧過很大的一場矛盾,所以沈貴人不喜歡額娘。但是額娘曾經無意間幫莞妃娘娘了一個大忙,當年安答應給莞妃娘娘送了一瓶舒痕膠,其中的麝香讓莞妃娘娘的第一個孩子死掉了,卻又說是額娘讓莞妃娘娘罰跪的原因。好在當時額娘執意要追根究底,皇阿瑪也支持,這才找到了罪魁禍首,處死了安答應,也是這樣,莞妃娘娘一直都待我很好,也常常把沈貴人帶給她的藕粉桂花糖糕偷偷拿給我吃。可我雖喜歡莞妃娘娘,卻萬萬不敢在額娘面前提起她,記得我第一次把藕粉桂花糖糕拿回冷宮想給額娘吃,那是額娘第一次發那麽大的脾氣,把所有的糕點扔到地上,踩了個粉碎,還抓著我的肩膀讓我不準再去見莞妃娘娘,說什麽莞妃娘娘一家是害死舅舅的兇手,可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舅舅,我曾偷偷聽到宮女們說舅舅是個大逆不道之人,他目無尊上,逼得皇阿瑪不得不將他賜死,難道皇阿瑪做錯了嗎?我不覺得。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素未謀面的舅舅,我是在他斬首那日出生的,每年我的生辰額娘都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我今年十歲了,我十個生辰額娘從來沒有和我一起度過過,看著朧月妹妹每年生辰幸福的樣子,我也只能一個人偷偷羨慕。可是埋怨後又有點心虛,那可是額娘的哥哥呀,要是我的哥哥去世了,我只怕會和額娘一樣難過。可我,真的好想擁有一個有額娘的生辰。

三更

再過幾天,我就要過我十一歲的生辰了,皇阿瑪依舊照往常那樣吩咐大肆操辦,可我並不想這樣。哪怕擁有再漂亮的衣服,再好吃的糕點,再多的人恭賀那又能怎麽樣,我的生辰依舊沒有額娘。這日,我又跑去冷宮看完額娘,額娘溫柔的問我,這個生辰想要什麽禮物,我猶豫了好久,終於鼓足勇氣說,想要額娘陪我,哪怕就這一次也好,說著說著,淚珠子就一顆顆滾落下來,我真的好想好想額娘能陪我。額娘心疼的把我抱在懷裏好久好久,直到我哭累了,擡起頭,才發現額娘的眼睛也是紅紅的,終究在我期盼的目光中緩緩點了點頭,我開心的從額娘的懷抱裏躍出來,雀躍的鼓掌歡呼,額娘看著看著我,也笑了出來,喚我夜已深了,快回去休息,我連聲答應,可這天大的喜事我哪裏睡得著,連夜吩咐周寧海把我庫房裏的布料翻找出來,千挑萬全做一條最漂亮的裙子,在生辰那日穿。恰巧皇阿瑪來翊坤宮,看我如此興高采烈,便問我事由,我細數說來,卻見皇阿瑪臉色復雜,似愧疚似忐忑似喜悅,良久,對我說道:「就依我的平定公主所言,這次的生辰就在翊坤宮操辦吧,你和你的額娘,還有芝答應好好慶祝一番,其余從簡。」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盼著盼著,我的生辰終於到了,從早到晚應付了各宮恭賀的妃嬪,收了許許多多的賀禮,終於到了傍晚,額娘穿著一身淺藍色的常服姍姍來遲,今日的額娘除了以往的銀簪之外,鬢邊簪了一朵杜鵑,襯得額娘的丹鳳眼熠熠生輝,一時間我仿若看呆了,果然。額娘是極美的。與額娘一同到來的,是額娘親手為我做的木薯圓子,等待多時的我吩咐周寧海去把熱了好幾遍的飯菜又熱上,這才喜笑顏開的迎上額娘在餐桌旁坐下,。不多時,飯菜便熱好送了上來。額娘屏退左右,又喚了周寧海在外守著,屋內便只留了額娘,芝答應與我三人。飯桌上,我與芝答應變著法的講趣事兒逗額娘開心,額娘也終不像以往那般緊鎖眉頭,只是摟著我,和芝答應說著話,微醺的臉上帶著一絲輕松,我看氛圍正好,剛想借這個時機求額娘宿在翊坤宮,卻聽門外周寧海喊了一聲,皇上吉祥!繞是我再年幼無知,也知額娘不想見皇阿瑪,於是趕忙擡頭,卻發現額娘剛剛還泛紅的臉上慘白一片,貝齒死死的咬著下嘴唇,丹鳳眼裏裝著我看不懂的神色。吱的一聲,門開了,皇阿瑪站在門口,眼睛定定地看著摟著我的額娘,卻遲遲沒有進門。許久許久,我見二人動也不動,便輕聲喚了一句皇阿瑪,皇阿瑪方緩過神來,卻只是遞給我一個慈愛的目光,又看向額娘,輕聲問了一句:「世蘭,你最近可好?」額娘此時收起了剛剛言笑晏晏的模樣,把我扶到一邊,站起身來,緩緩行了個禮,說道:「多謝皇上體貼,臣妾進來身體安好,未曾抱恙。」皇阿瑪聽這些話,臉上一喜,擡腿進了屋內:「平定說你前些日子犯了眼疾,如此看來已經好了?不如讓溫實初再來看看?」額娘只是低著頭答到:「多謝皇上關懷,既已無事,也就不再勞煩溫太醫了」。皇阿瑪又往前走了幾步,似是要握額娘的手,額娘卻躲閃了過去,行了個禮,又道:「既然皇上來陪承怡過生辰,臣妾乃待罪之人,不便久留,以免唐突了皇上,就此退下了」。皇阿瑪的手停在了空中,似是抓了抓空氣,終究握緊了拳頭收回,問道:「你是朕的華妃,位列四妃,何來待罪之說?」額娘猛地擡起頭,眼中似有淚水縈繞:「若不是待罪之身,皇上何苦十一年前屠我滿門,只留我一人?我的親眷,還有待我最親的哥哥,不都是因此被皇上賜死的嗎?」皇阿瑪神色冷峻,答到:「年羹堯以下犯上,株連九族,是他罪有應得!」「罪有應得?哈哈,哥哥在戰場奮勇殺敵的時候,在為了大清殊死禦敵的時候,皇上怎麽不念他以下犯上呢?狡兔死。走狗烹,皇上深諳其中奧義,臣妾不也是皇上手中的一顆棋子嗎?事到如今,棋子也早就成了棄子罷,莫不是皇上覺著臣妾還有可利用的余地,若是如此,皇上直接道來便是,十幾年的虛偽的恩寵,獨一份的歡宜香,臣妾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皇上又有什麽不能做的呢?」皇阿瑪聞言,上前死死地掐住了額娘的脖子,不理我的哭喊,只定定的看著不願掙紮的額娘道:「原是朕負了你,本想彌補,但看來你不願領情,即是如此,放著好好的翊坤宮不住,你願意住在冷宮,朕就隨了你的心意,今日起,平定交由太後扶養,年氏失德,降為答應,打入冷宮」,說完,便松了手,額娘一時不察,摔在桌上,生辰宴的酒水菜肴悉數落在額娘身上,看起來好不狼狽,隨後皇阿瑪吩咐芝答應帶著哭鬧不止的我前往慈寧宮,拂袖離去。我哭嚷著,卻終究掙脫不了芝答應的束縛,而額娘卻低垂著頭不再看我。鬢邊的杜鵑花在摔倒時落下,被盛怒的皇阿瑪碾碎,這場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裏,接下來的四年,我再也未見過額娘,皇阿瑪對我的關懷也淡了許多,我也在皇祖母的教導下慢慢成長,從皇阿瑪最寵愛的公主慢慢成了宮中最名不見經傳的一位公主。

(重復一下背景,皇帝在純元皇後去世,甄嬛一批人入宮後的時間點死而復生,對華妃有愧疚,對甄嬛有愛意,對宜修雖憎惡也於心不忍,怕甄嬛日漸勢大,怕宜修殘害皇嗣,怕華妃傷心自裁,想要做個好皇帝好丈夫,小心翼翼維持平衡)

三更

四年的時光,皇阿瑪看望我的次數寥寥無幾,只有家宴的時候,我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遠遠的看著皇阿瑪和莞妃娘娘談笑風生,我再也沒聽到過皇阿瑪對我說「平定,來父皇這來,看看你喜歡什麽」。最開始的時候,我總是不習慣,為什麽皇阿瑪不再理我了,難道皇阿瑪的喜愛也可以說變就變嗎?皇祖母對我很好很好,但終究與皇阿瑪不一樣,皇祖母終是縱著我每天彈琴跳舞,我不喜歡讀書,邊允我少去學堂,可就是偏偏不喜我騎馬射箭,每每我溜到馬廄,總會被嬤嬤抓回來。皇祖母自是對我好的,但也只是在我聽他話的時候才對我好,一旦我不聽話偷偷去騎了馬,回來總是手心要挨板子的。等啊等啊,我終於等來了我十五的生辰,也是最重要的及笄。我在心裏暗暗打算,若是皇阿瑪願意來看我,我就告訴他,我這四年的生辰只想換一個禮物,就是讓額娘出了冷宮,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見到額娘了。在我生辰的前幾天,宮裏突然迎來了許久未見的好訊息:沈貴人懷孕了。這個好訊息即刻分走了皇阿瑪的所有註意。我在皇祖母身邊呆了四年的時光,簡單的最多的後宮娘娘便是沈貴人了,從一開始她對我的不喜歡,隨著慢慢相處,也少了很多。我也才知道沈貴人入宮時深受皇阿瑪喜愛,卻多次被額娘為難,更有一次夜裏從額娘寢宮出門,被人推進了千鯉湖,還好得救及時。這些年沈貴人並非最得寵的那一個,但深受皇祖母喜愛,皇阿瑪也時不時得探望一翻,此刻有孕,自是皆大歡喜。但皇阿瑪似乎並沒有多麽開心,只是晉了沈貴人為妃,賜號惠,給了些賞賜而已。這著實有些奇怪。

終於,我的生辰到了,這一天從早到晚收了好多禮品。終於挨到了晚上,我請了皇額娘,皇阿瑪,莞妃娘娘,惠妃娘娘,朧月妹妹等等等等,借著皇祖母的宮殿開了生日宴。可剛剛開宴,我還沒來的及像皇阿瑪說出我的願望,便見惠妃娘娘面色不適,皇阿瑪囑咐禦膳房送碗酸梅湯來,我貪飲了幾杯,有些內急,便告罪出來。等我回去的時候,正好碰見惠妃娘娘出來,我便上前見禮,誰想著剛剛走到惠妃娘娘身旁,便見惠妃娘娘身子一滑,險些摔倒在地,我急忙托住惠妃娘娘,奈何力氣小,只得隨著一起摔了下去,等我緩過神來,邊聽身旁丫鬟喊到:血!血!惠妃娘娘流血啦!

(更正一下,皇帝復活後,仍保留前世的記憶,但皇帝終究是皇帝,他可以愧疚,但別人不能就咬死了他的愧疚一直揭短,華妃本身性格就很直,不想和皇上虛以委蛇,把皇上惹急了。華妃活著的理由只是承怡,同時她對承怡情感也很復雜,她愛自己的女兒,但承怡的存在時刻告訴她當初她自己多傻多天真。

皇帝希望彌補上輩子的遺憾:華妃的死,皇後的極端,甄嬛的變心以及勢大,他處死了他惱恨的安答應,但終究不能確定沈眉莊的孩子是誰的,他對沈眉莊有愧疚,所以更多的是希望沈眉莊平平安安一輩子,不要有孩子,也不要接近溫實初。

年羹堯的死是皇帝最驕傲的事,承怡的出生也是。但承怡終究是上輩子沒有的孩子,對於多疑的雍正來講,這是一個變數,他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再更

惠妃娘娘小產了,就在我生辰這天。時間已經過去了三日,可我還是沒有緩過神來,我那個還沒有出生,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孩子,就那麽隨著一灘血沒了,惠妃娘娘大病一場,除了伺候急火攻心暈過去的皇祖母的溫太醫,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圍在惠妃娘娘的宮殿裏,衛太醫和皇阿瑪說惠妃娘娘服用了過寒的藥物,以後可能再也不能有小寶寶了。皇阿瑪大怒,徹查之下沒有頭緒,也只是杖斃了幾個宮女太監。莞妃娘娘一直陪著惠妃娘娘,而我雖然心中掛念,卻也只能陪侍在病中的皇祖母身旁。我那日生辰的願望,終究沒來得及對皇阿瑪說出口。

皇祖母的病斷斷續續到了冬季,大半年的時光一直未曾痊愈,溫太醫說皇祖母這是心病,再加上一直以來的咳疾,落了病根,須得慢慢將養著。我心中知道,皇祖母看我們兄弟姊妹太少了,總希望皇阿瑪能再多一些子女。這些日子皇宮裏一直都有宮女太監在討論選秀的事情,可皇額娘卻在此時犯了頭疾,幾日不見人,皇祖母為此在宮裏發了好幾日的火。終於,皇祖母將皇阿瑪召進宮來,兩人聊了好久,皇阿瑪回到養心殿後便下旨:皇後身體不適,賜惠妃娘娘協理六宮之權,主持次年的選秀。

選秀的到來並沒有給宮裏帶來幾個新人,皇阿瑪只挑了兩位答應,但借著選秀給果郡王皇叔選了一位福晉兩位側福晉。皇額娘的病也在選秀結束後慢慢好了起來。新人選在元宵佳節入宮,皇阿瑪特地舉辦家宴共賀佳節。佳節之上莞妃娘娘穿了一件極漂亮的衣裳,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連皇額娘都誇莞妃娘娘像極了當年的純元皇後,雖然皇阿瑪什麽都沒說,但應該也是喜歡的吧,只是可惜,若是我額娘穿上這件衣裳,一定和莞妃娘娘一樣漂亮,我好想我的額娘,好羨慕朧月妹妹能賴在自己額娘懷裏撒嬌,平定是不是不招人喜歡呀,額娘和皇阿瑪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席罷,我屏退了侍從,一個人走到冷宮外,靠在冷宮外墻,默默的流淚,額娘,我是承怡呀,你又在思念舅舅嗎,你會偶爾思念我嗎,你真的愛我嗎,為什麽不肯和皇阿瑪服服軟,宮女太監都說再過幾年我就要嫁人了,額娘,我還能見到你嗎?對,皇阿瑪,我要去找皇阿瑪求情,無論如何,我要試一次!我瘋了一樣跑到養心殿,還未來得及讓侍衛稟報,卻被門中茶杯雜碎的聲音嚇醒過來,不消一會兒,我見莞妃娘娘滿臉淚痕的從養心殿走出來,養心殿內傳來皇阿瑪的怒吼:莞妃,你既然如此不識擡舉,就留在碎玉軒靜心思過,什麽時候想清楚再出來!這是我第二次見皇阿瑪如此發怒,與上次和額娘發怒的情形如此相似,我驚的連連後退,頭也不回的跑回了皇祖母寢殿。

再再更

  • 皇祖母的病愈發嚴重起來,每日也只有幾個時辰是清醒的,莞妃娘娘被禁足,惠妃娘娘憔悴了好多,忙著後宮諸事,每日來了皇祖母這邊請安,只能親手餵了藥,看著皇祖母歇下,再匆匆的回去。突然,諾大的宮殿寂靜了許多,只留我一人日日侍奉在皇祖母身前。聽太醫說,皇祖母時日不多了,我也只能偷偷的哭泣,然後擦幹眼淚,笑著哄皇祖母按時吃藥,告訴她很快就能好起來。這日皇祖母突然咳嗽不止,姑姑急急的去喚太醫,太醫診了脈後低頭不語,姑姑眼睛一紅,便又匆匆出去了。這是皇祖母突然醒來,看我在身旁,便喚我準備紙筆,寫了一封信,細細封好後交於我,又從塌旁拿出一柄劍來,讓我尋了機會將這劍與信轉交於隆科多大人。我剛剛收好,便聽叫皇阿瑪由遠及近的聲音:母後,兒臣來看你了!皇祖母聽見這身心,又瞧了瞧我懷裏的劍,匆忙讓我躲在塌下不要出來,我雖不解但也乖乖照做。剛剛躲好皇阿瑪便急匆匆沖了進來。幾句問候過後,只聽皇祖母提及:老四,能不能讓哀家見見十四。皇阿瑪沈默片刻:母後糊塗了,這天下間,早就沒有老十四了。皇祖母突然激動起來:皇帝幽禁皇親,殘害手足,不怕以後手足分離,六親不認嗎?皇阿瑪答到:一切為了江山社稷,朕無愧於心。兒子一直以來顧及您的臉面,從不提您與隆科多大人之事,不代表兒子忘了,母後您又何嘗顧及兒子了呢?即使如此,那隆科多也該去了罷!皇祖母傷心欲絕,怒斥皇阿瑪:你!!!你!你…竟再無了聲響。我躲在塌下無聲的流著淚,又驚又悲。只見一摸明黃色走到眼前,皇阿瑪在皇祖母的塌前坐了下來:重活一世,朕竟仍是如此與您告別,母後,您何曾愛過兒子啊!!
  • 重活一世???!!!我再也忍不住自己內心的詫異,驚慌見,寶劍從手中脫落,掉在地面上,不大不小的一聲「啪」讓我渾身轉冷。
  • 暑往秋來,這是我在翊坤宮過的第十七個生辰,我都已經快成了宮中的老姑娘,父皇卻遲遲不肯為我指派婚事。此時的我,早已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自那日起,我便明白了自己一生不可能再踏出宮門半步。我永遠忘不掉皇阿瑪看到我從床榻下鉆出時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殺意,我怕極了,連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跪縮在地上抱著皇祖母給的寶劍不斷的顫抖,不知過了多久,皇阿瑪輕輕嘆了口氣:「平定,不要怕,阿瑪不會要你的命,但,唉,不要怪阿瑪」言罷,蘇公公將我扶回了翊坤宮,不多時,一晚安神藥便送了過來,我沈默著將其飲下,次日,平定公主因太後殯天悲慟過度,病倒在床的訊息傳遍了整個皇宮,我也得了個仁孝的名聲,可又有什麽用呢?周邊全是皇阿瑪的人,平定公主如今連宮門都出不去,甚至這兩年連惠妃娘娘都不能來探望,又有誰知道,璀璨一時的平定公主已經做了兩年的啞巴呢?連額娘都不知道,早時我還會落淚,如今,淚也無了罷。
  • 只是這日,我正安安靜靜的讀著畫本子,許久未見的蘇公公卻帶著兩個手捧華服的丫鬟過來見禮:參見公主,今日是中秋佳節,皇上念著公主病好了。該多出去走走,命奴才給公主送來兩身漂亮衣服,晚上中秋家宴,還請公主及時到場。這是彩雲,碧霞,日後便由他們隨侍公主左右了,他知我口不能言,便微微擡頭端詳我的神色,叫我微微點頭,便喜上眉梢,趕忙將帶來的衣服首飾放在桌上,便匆匆告辭。
  • 是夜,我便提前到了家宴席上,聽彩雲說,皇後娘娘頭疾久了,以不大愛出門,今晚陪在皇阿瑪身旁的,多半是復寵的莞妃娘娘與協理六宮的惠妃娘娘。待我邁入宮殿,便見皇阿瑪端坐於堂上,下手邊左側為惠妃娘娘,右手邊為莞妃娘娘,而坐於皇阿瑪身旁的人,卻是我如何都沒想到的。這女子一雙丹鳳眼顧盼生輝,眼角卻有了幾絲皺紋,她怔怔的看著我,漂亮的丹鳳眼裏滿是水光,那是,是額娘啊,是我許久未見的額娘啊!皇阿瑪看我進堂來,便輕輕喚我說,平定,快過來,給你額娘瞧一瞧。我慢慢走到額娘身旁,額娘滿眼淚光,顫抖著手摸著我的頭:我的承怡,長這麽大了。不哭不哭,額娘以後不離開你了。我這才發現,我已經滿臉皆是淚。皇祖母教訓我的時候我沒有哭,被皇阿瑪禁足在翊坤宮我沒有哭,喝下那碗啞藥我沒有哭,額娘摸到我的頭時,我再也止不住心裏的委屈,可如今,我再也喚不出一聲額娘了。
  • 皇阿瑪看著我們母女,輕輕說道:華妃,你也莫要傷心了,別傷了身體,這是喜事,開心些。額娘應了,便緊緊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她身旁。席罷,額娘拉著我回到了翊坤宮。關了宮門,額娘抱著我痛哭了一場。額娘說他都知道了,芝答應做宮女時的姊妹與看守我的侍衛相熟,托著這層關系,便探聽到了我的近況。於是芝答應為救我,又冒死假扮宮女入了冷宮,將這一切告訴了額娘。額娘便闖出冷宮,跪在養心殿直至深夜,方才換來了皇阿瑪的心軟,準了我的中秋家宴。額娘亦應了皇阿瑪的要求,不再提過往,陪在皇阿瑪身旁。額娘用下半生的妥協,換了我的自由。自此,我不再被困於翊坤宮,只是身旁卻永遠跟著彩雲碧霞,不得離開一步。
  • 就這樣,額娘回到了我身邊。雖然口不能言,但這半年的時光是我最快樂的日子。,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我小時候。不,似乎比小時候更好,額娘日日陪在我身邊,陪我看書,逛禦花園,皇阿瑪一個月大部份時間都在陪著我和額娘這裏吃飯,但極少宿在這裏,最近又新晉了一位寧貴人,加上莞妃娘娘與皇阿瑪和解,皇阿瑪日日在其中周旋,加上前朝並不太平,準噶爾部落日日挑釁,每每來到翊坤宮,總是匆匆來,叮囑額娘照顧好身體,再匆匆地走。似乎把當初的事忘了,成批的珠寶和衣服送進翊坤宮,有給額娘的,也有給我的。但我如今已有十七,皇阿瑪即不提移宮,亦不提婚嫁,在皇阿瑪的心裏,總是介懷的。連筆墨都未曾在翊坤宮見過。沒關系,只要陪在額娘身邊,我不在意。我不再是那個渴望英雄天真爛漫的平定公主了,時至如今,誰人又敢娶我呢?連天子都如此,這世上,還有那一心一意對我好的男子嗎?不如這般,清凈。可惜的是隆科多大人在皇祖母逝世後便被皇阿瑪尋了緣由流放,不久病逝。他終究沒等來皇祖母的信。劍當日便被皇阿瑪帶走,那封貼身放著的信,在得知隆科多大人病逝訊息的那天,我把它燒了,人都沒了,這些往事,何必再讀。
  • 很快到了年關,家宴上,準噶爾可汗摩格前來拜見,他提出和親一事,卻點了陪在皇阿瑪身邊的莞妃娘娘,皇阿瑪斷然不允,此時朝中大臣提出了公主和親一事。席上突然安靜,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我這,額娘抓著我的手變得冰冷。我笑了笑,是呀,溫宜姐姐嫁了人,朧月妹妹還小,皇宮子嗣單薄,數來數去,就剩這麽一個平定公主了。
  • 我出生的時候,皇阿瑪平定了內亂,殺了舅舅,舅舅的死給我換來了平定的稱號,而如今,平定外戰,這不也該是平定公主的責任嗎?恍惚間,我聽見大臣言之鑿鑿的說公主承了天家恩惠,百姓朝拜,就該擔負起平定一方的職責。可我呢,我承了什麽恩惠?自我出生至今,綾羅綢緞用了幾匹?金銀珠寶帶過幾箱?我最愛的額娘,撇下我生活十七年,我以為最愛我的皇阿瑪,親口吩咐身邊太監給我餵下啞藥,我以為額娘喚我承怡,是希望我承父母之愛,日日歡怡。可卻偏偏譯為成憶,落得個枉然的下場。天家恩惠,最是薄情。可即便如此,我亦不想去和親,我想陪在額娘身旁,這是我余生,唯一有意義的事了罷。無論如何,我也要爭取一下。
  • 皇阿瑪似乎並未在意公主和親之事,摩格提出要莞妃娘娘和親一事之後,皇阿瑪的表情就很是奇怪,帶著怒意同時,還帶著幾絲驚慌,而這份驚慌,又在看向額娘和我時變得篤定起來。和親之前暫擱一旁,宴席匆匆結束,驚恐的莞妃娘娘長跪在養心殿外不肯起來,皇阿瑪卻到了翊坤宮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額娘紅著眼拉著我跪在一旁,求皇阿瑪不要將我許配給摩格,皇阿瑪也只是把額娘扶起來坐在他身邊,又叫我坐下,不做聲響的一杯一杯喝著。我和額娘就這樣看著皇阿瑪一杯一杯的喝著,不知過了多久,皇阿瑪醉的半趴在桌上,我已大了,再待下去著實於理不合,故站起來,想向皇阿瑪請個安再退下去,卻被皇阿瑪抓住手腕,皇阿瑪醉醺醺的看著我,嘴裏嘟囔著:朕有承怡,朕有承怡,蘭兒還在,天下終究是朕的天下,老天又如何,你鬥不過朕,鬥不過朕,哈哈哈,熹貴妃,嬛嬛,摩格,為什麽,為什麽!!!言罷,皇阿瑪已然趴在桌上沈沈睡去。額娘心疼的拉起袖子,看著我被皇阿瑪握的鐵青的手腕,拿出藥酒為我擦拭,又喚來蘇培盛伺候皇阿瑪就寢。等到收拾完殘局,已然夜深了。
  • 次日,皇阿瑪醒來後下旨,封莞妃娘娘的侍女浣碧為和碩郡主,嫁於準格爾部落可汗摩格,於可汗摩格啟程日行禮。額娘心中的石頭才放了下來。臉上也多了許多笑容。半月後,摩格啟程,帶著和碩郡主回了草原。一月後,邊關傳來訊息,我從未見過的果郡王叔突然暴斃,一生無妻無子。皇阿瑪命以親王之禮回京下葬。
  • (甄嬛未因為宛宛類卿出宮,也就沒了果郡王的那段往事,所以兩個人目前沒什麽感情,皇帝之所以下手殺了果郡王,還是自己內心的惶恐作祟)
  • 彼時的我,也迎來了自己的婚姻。說來也可笑,和碩郡主去了準格爾部落不足半年,就薨了,據說她整日以淚洗面,加上水土不服,還未於部落正式行李,就已香消玉殞。準格爾部落前來討一個說法,父皇本意在溫宜姐姐,不知那日曹貴人去找皇阿瑪說了些什麽,最終皇阿瑪還是選了我。聽到皇阿瑪旨意的那一刻,我竟出乎意料的平靜。是呢,一個不識得幾個字,說不出話來的公主,再嫁的遠遠的,皇阿瑪的秘密不就再也沒人知道了嗎。只是額娘不能接受,她先是找了曹貴人,狠狠地賞了她幾巴掌,又跑到養心殿外跪著,我擔心額娘,前去勸告,陪著額娘足足跪了十二個時辰,額娘暈了兩次,還不肯回,最後還是芝答應和江福海強把額娘攙了回去,從頭到尾,皇阿瑪從未見過我和額娘一面。
  • 莞妃娘娘來過幾次翊坤宮,看望額娘,她曾身陷此處,又折了浣碧,自是無法再皇阿瑪面前勸告什麽。只能說些安慰的話來。不就,準格爾部落迎親的人就又到了京城,這一次出嫁的,是大清的平定公主了。我舍不得額娘,卻沒的選,只希望我走了,額娘也能活的好好的。額娘這些日子瘦了許多,往日的衣服穿起來空空蕩蕩的,我漂亮的額娘鬢角也多了好多白發,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額娘啊,承怡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多開心一些。
  • 皇阿瑪是皇帝,自有他的冷心薄情,所有的寵愛,都比不過大清江山的穩固啊。罷了,如此一生,就如此吧!
  • 一路顛簸,送親隊伍也要走到了大清邊界,在我就要認命之際。不知從何處,竟竄出了一直打劫的劫匪來,這群劫匪訓練有素,竟是將我截了過去。
  • 我一路掙紮,奈何力氣太小,怎麽逃得過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說來也奇怪,這群劫匪膽大包天,居然連和親的隊伍也敢截,即是截了我,卻也未做出什麽逾越的事情來,只是帶我到了一所宅院,甚至還有一個丫鬟隨身伺候。我心中疑惑,奈何無法言語,只能住了下來。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劫匪在這段時間從未出現,只是那日,我正在賞花,只見幾個蒙臉的大漢闖了進來,儼然是那日劫匪的裝扮,他們似是受了傷,卻顧不得旁的,將我塞進馬車一路狂奔,不多時,卻又停了下來。
  • 我縮在馬車裏,聽著外面的打殺聲,瑟瑟發抖。不多時,打殺聲停了,一人拉開了車簾,突如其來耀眼的陽光晃了眼,我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擋,卻被人抓住了胳膊,只聽有人說:「公主,皇上在外面等您多時了」,我心中一楞,定睛一看,原是蘇公公,隨著蘇公公的攙扶,我慢慢走出馬車。多日未見的皇阿瑪騎在馬上靜靜地看著我,環顧四周,凈是綁匪的屍體,我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皇阿瑪,你來救承怡了嗎。
  • 皇阿瑪不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我,一會兒,侍衛來報,只是跪倒在地:「皇上,確是年羹堯殘黨無疑。」聽了這話,這些日子的疑惑都有了一個答案,額娘,一定是額娘,可額娘這麽幹,護住了我,卻是犯了皇阿瑪的逆鱗啊!
  • 過了許久,皇阿瑪的聲音緩緩傳來:「平定,朕自問待你們母女不薄,朕準華妃生了你,對你寵愛有加,年羹堯以下犯上,他該死。可你們母女,卻一次又一次的忤逆朕,現下竟與年羹堯殘黨勾結,原是不配這份尊榮的,你是朕的女兒,朕不殺你,即是不願嫁,淩雲峰還缺個挑水砍柴的姑子,你便去罷。」說罷,擺了擺手,蘇公公正要帶我下去。卻見遠處傳來一句:「報!」,一名侍衛騎馬趕來跪倒在地,皇阿瑪只是擡了擡手,讓他當眾稟報。
  • 侍衛看了看我,似是有所顧忌,可皇命不可違,也只是跪下稟報到:「啟稟皇上,華妃娘娘,自戕了,只留下一封血書,呈給皇上」聽聞此話,我眼前一黑,額娘,額娘竟。朦朧間,我見皇阿瑪下馬,將書信拿過來看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我只是一只哭,皇阿瑪卻將我扶了起來,只見他眼神復雜,過了許久,只是嘆了口氣,緩緩說到:「過了今日,朕的平定公主就薨了,從今往後,只有年承怡,朕如華妃所願,也願你好好活著。走吧,承怡。」
  • 這是皇阿瑪第一次叫我承怡,也是最後一次。從那之後,我再也未見過皇阿瑪。只是聽鄰居說,平定公主被劫匪所擄,未免遭折辱,自行了解了。皇上禦駕親征。將擄走公主的劫匪悉數殺近。華妃娘娘得知女兒死訊,悲傷過度,一起去了。
  • 我一個人,在邊陲小鎮留了下來。用身上僅剩的銀兩買了一座小宅子,學了刺繡,已做謀生。皇阿瑪派了兩個侍衛暗中保護我,說是保護,也是監督,我此生再未碰過書本。
  • 又過了很久,久到我嫁給了一個鏢局少爺做了妻子。聽聞國喪,恍若隔世。四哥繼承了大統。皇阿瑪在死前,吩咐莞妃娘娘,惠妃娘娘,寧貴人陪葬,卻也引起了一場小風波。
  • 又過了許久,久到我已經成了兩個孩子的娘。四哥治理天下治理的極好,相公也接手了公爹的鏢局。那日我在花園賞花,卻聽見我的兒子搖頭晃腦的念詩。細細聽來,竟是那句額娘常念給我聽的:「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見我聽得仔細,跑來拉著我的手給我細細講了起來,直至此時我才懂了,原來在額娘心中,對皇阿瑪用情如此之深,乃至被辜負,卻還是將這段感情寄托於在我身上懷念。皇家富貴又如何,額娘的情,終究得不來他想要的。
  • 我突然有點思念額娘了,我如今過得很好,不知額娘是否開心呢。額娘,我好想你。(完結)
  • 感謝各位的陪伴和建議,第一次寫,很開心收到這麽多關註和支持,再次感謝大家。

    簡析:承怡是華妃和雍正的愛情結晶。卻誕生在情滅之際,這註定了她一生都在父母之間拉扯徘徊。華妃性烈,愛憎也分明。雍正喜歡華妃,卻不會為她一直讓步。華妃的死是她唯一一次算計成功,漫長的歲月裏,華妃懂了雍正對她的復雜感情。當解救承怡事情敗露,明知雍正不會給承怡一個好下場,她選擇用自己的死換來承怡一世的平安。

    華妃曾經很愛雍正,後來年羹堯被賜死,承怡出生,華妃還是愛雍正的,但她不能愛。所以這份愛和母愛一起加註到了承怡身上。留給雍正的只有憎恨。雍正對華妃有愛,有愧疚,也有對她不識好歹的憤怒。這份復雜的感情最終都在華妃死後變了。沒錯,誰叫雍正不愛活的。他的多疑讓他這一生過得更平穩,可前世的記憶也在折磨他,乃至到了生命盡頭,也要帶著前世不忠的妃子一起走。

    承怡就是典型的父母離婚後的小孩。愛爸爸也愛媽媽。出身皇家小時候卻有庇護,頭腦單純不懂思考。被皇上太後教的不學字不看書,對於命運她只能逆來順受,如果不是華妃的這波操作,她可能到了準格爾沒幾個月就被算計死了,華妃給了她一個平穩的人生,她也聽話的接受了這個人生。帶著母親的愛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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