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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部電影中的景色,讓你產生了「說走就走」的沖動?

2020-04-02影視

北歐|赫爾辛基,芬蘭。

因為一部【情色片】的風景能【說走就走】的也就我了吧。

孔劉和全度妍的【男與女】。我真的立即就動身了。

文末彩蛋 ✅

第一晚在赫爾辛基青旅留下的記錄

當時看完這部電影,大概月余,一考完試就動身去了赫爾辛基。

記得2017年的1月裏朋友多半回了中國,我就自己一個人去的,也是第一次一個人的旅行。

電影的情節很簡單,配樂和台詞也很純粹,鋼琴的復調,日常的場景,如同北歐單調的雪景一樣,鏡頭,海報連帶著電影名都像是被人剛剛打掃過。

故事的開頭是從女人開始的,她獨自一人,穿梭在芬蘭冷色調的鬧市裏,一個人在人流之中逆行,一個人坐Tramway前往目的地,一個人望著窗外發呆。

女主尚敏有一個自閉癥的兒子,為了更好的治療,她孤身帶著兒子遠赴芬蘭。她的孩子無法與人交流,也不理解危險的存在,當她在馬路上保護孩子的時候,卻還要被兒子拳腳相向,她沒有撒氣的出口也沒有理由還手,只能跟孩子不停得道歉,孩子重復著她的「對不起」,她就像是被積雪壓彎的樹木,動彈不得,忍受和服從著天降的運命,為此,她還保留著一點點的堅持。

一天學校組織了冬令營,活動不允許家長陪同,她望著載著兒子離開的車,依然放不下心來,苦悶著想抽一支煙。此時此刻,命運就這樣安排了他們相遇,她借著借火的契機邂逅了同樣是孩子家長,又同是南韓人的男主基弘。

男人目睹了女人兒子的特殊,懷著那種閑著也是閑著的孤獨,基弘同意帶著尚敏驅車前往三四小時車程之外那個孩子們的營地,滿足女人想要遠遠得觀察著孩子的擔心。兩個壓抑又彼此設防的陌生人,在路上也沒什麽話,卻又產生了在異國他鄉遇到同胞這離譜的安全感,疲憊不堪的尚敏在陌生男人的車上睡著了。

男人沒有打擾她,她醒來時,男人已經在車外,沒有那些多余的關心和攀談,男人給她指了指對面孩子們營地的燈光。男人第一次開起了玩笑,邀請女人步行穿過冰封的湖泊,去營地更近的地方看看。理智的女人拒絕了,說,既然遠遠看到了就可以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給車子加油的時候飄起了雪,女人提議啟程回去之前請客,吃一點熱乎的東西作為感激男人這一程的成全,男人應允了。在餐廳裏,女人聊起吃不慣西方的飲食,男人說,那你帶辣椒醬了嗎?就像熟識的老友一樣伸手要來了女人的韓式辣醬,擠了半管下去,辣得直咳嗽,此舉終於逗笑了女人,兩人開始攀談起來這芬蘭的一切。

等他們吃完這一餐,警察告知他們因為雪下得太大,不得不封閉了公路,但火車還是可以執行。男人提議送女人去火車站回去,自己和車在這裏等雪停了再啟程,女人說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來一起陪著男人等太陽吧,反正這裏離孩子們這麽近,無妨。

他們開始聊起那些痛苦的事情,各自孩子的病癥,男人的女兒是抑郁癥,為了治療已經在芬蘭生活兩年了,這裏很好,又安靜又幹凈,還下很多雪。而女人才剛來,還經歷著北歐不明天日,極晝極夜這奇怪的日頭,兩個人彼此訴說著,是夜,各開了一間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雪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兩人在走廊裏相遇,自然而然得結伴一起在紛飛大雪的林間散步。隨著彼此的熟悉,也親近了許多,女人聊起自己在首爾南山的工作,不小心滑倒後,男人趕緊上前攙扶。

步行了好一陣子,兩人來到一個林間的桑拿房取暖。女人還對芬蘭人在林間也要建桑拿感到新鮮,男人給她講述了芬蘭人對於桑拿的癡迷,他們賺了錢會先造桑拿而不是先蓋房子,甚至為桑拿賦予了宗教一樣的意義,說這裏住著精靈,倘若在這裏做了什麽不敬的事情,精靈還會發怒……說到這些的時候,女人看起來已經睡著了,男人為她蓋上被子,距離這麽近,氣氛這麽暖融融,男人摸了摸女人的臉。

女人醒了過來,看了看窘迫的男人,也摸了摸他的臉,吻了上去。兩個人,男與女,就水到渠成得在昏暗溫暖的異國桑拿小木屋裏發生了第一次關系。

(這個自然段就沒有圖了,抱歉了大家,柳客慈在這裏鞠躬了,要不點個贊吧,球球了)

男人送女人回家的時候,雪水已經化成了水滴,天色也已經暗了下去。男人說,我們至今都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呢,女人並沒有回答,畢竟這只是插曲,這沒有後續,所以這都不重要,她只與男人拉了拉手,就告了別。

回到家的女人在與男人的相遇中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她沒有由著時差擺布,去等待一個彼此舒適的時刻,而是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回去,可丈夫的話語還是那麽不耐煩與敷衍。孩子們的冬令營結束那天,女人來接自己自閉癥的孩子,看到了同樣來接孩子的男人的車,和車旁一個又年輕又時髦的女郎,想必就是男人的老婆吧。

孩子還在重復著那首南韓電視台廣告的歌謠,就像露營前一樣,沒有什麽新鮮。但女人的世界有了新鮮的事,她的想法被除了兒子,關於男人的想法充斥著,她猜測著,幻想著,笑了起來。反正這一切也與她沒有關系,只當是沈浸式得一個插曲,這些都不會影響她的心情。

女人很快帶著兒子回到了南韓,跟友人說著孩子仿佛是安靜了很多,友人問起那邊的生活如何,女人重復著男人的話,芬蘭,又安靜又幹凈,還下很多雪。

女人擔心孩子在首爾的入學,在江南會不會被同學苛責,不如去江北,她怯怯得想從丈夫那裏得到一些決定,丈夫依然,不耐煩又敷衍得說,這種孩子去了江北就能不一樣了嗎,不如送去特殊學校吧,女人想讓孩子讀普通學校的心理就是一種虛榮,不如放下面子,有個傻孩子就要認命。

女人認命了,很快回歸了自己的工作。一日她在自己的店裏整理的時候,順著櫥窗居然又一次見到了男人。她很驚訝,她自認為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連名字都沒有告訴對方,只在樹林裏提到了自己在南山附近工作,每日也走很多路。男人就這麽找吖找,居然就讓他這麽找見了。

男人大概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沒想到居然就真的讓自己這麽找見了。女人叫住了他,他一下子也慌亂了,直說自己只是路過。

女人邀請男人來到她的店裏說話,男人看到了名片,他終於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她是南山一家服裝店的店長,真是令人意外呢,他終於知道了,得逞了,今天真是成功的一天。

就像是老友敘舊,也像是初次相識。

兩個人像陌生人一樣簡單介紹起自己的職業,卻又帶著你胃還好嗎這樣親近的關切,女人要開會,沒說上幾句男人識趣得要離開。女人戳破了男人的謊言,問道,這不是偶然吧,男人回答,一半一半,女人說,能再見到你,我很開心。

在首爾的劇情就像是闡述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男人有一個疑神疑鬼又很情緒化需要宣告存在感的老婆,看見男人與女同事多說了兩句,就要在飯局上陰陽怪氣,女同事只能避嫌得先離席,抑郁癥的女兒看見媽媽在屋檐邊跳舞,好像隨時都要掉下去,當著眾人的面失禁。女兒又一次看著自己的母親企圖自殺……男人在這樣的家庭中,更需要女人那樣理智又溫暖的安慰

女人加班到深夜也要帶著兒子,男人去找她,兩個人重燃了情愫,兒子醒來,女人又奮不顧身得回到了那個理智的母親角色,一切就只能這樣中止了……

男人的老婆自殺未遂之後,男人的婆婆決定把男人的老婆和女兒接走住一陣子,言語中還好似埋怨似的,女兒本就敏感多疑,偏偏年紀輕輕就嫁給了男人,自己還是個孩子,就要依賴著男人嫁作人婦,才如此沒有安全感。

男人獨自占據了一座房子,但心靈無處可去。

他開車去女人工作的地方卻撲了空,幹脆在車裏睡了一夜。女人一早要去釜山提案,認出了男人的車,敲了敲男人的窗子叫醒了他。男人提議送女人去釜山吧,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女人說已經訂好了要坐火車前去,送到火車站就可以了。

女人在火車站告別了男人,獨自上了火車。而男人,就像一個驚喜一樣跟了過來。

不喜歡坐得太遠,因為你我好像再也不能離開首爾了呢。

還是那樣聽起來很像熱戀時謊言般的玩笑,在家裏需要承擔任性的妻子,肩負一切苦難和壓力的那個沈穩的男人,可以在這個女人面前,像個孩子一樣得玩笑;而在家裏需要肩扛「母親」的責任,又被丈夫當作空氣一樣忽視的女人,可以在這個男人面前,得到細膩入微的惦記與狂熱的追求,好像他沒有工作,沒有煩惱得只想與女人在一起。

就像是那個在芬蘭的林間木屋裏,兩個身體和心靈都像拼圖一樣的男與女,一時逃避了自己那個悲哀的家庭,一時放下了孩子的負擔,在釜山的酒店裏,放肆得溫存了一晚。就像是在芬蘭,可以去忘卻一切,甚至是時間。

所有男與女大抵都是這樣的,面對男人的執著和熱情,慢熱的女人也想要主動得去想念男人了。然而和天下所有的男女一樣,情路並非一帆風順。女人也想給男人一個「驚喜」,未經聯絡就去了男人工作的地方,男人並不在,他的同事還告訴她,他最近生活狀況很不好,他的夫人生了嚴重的病,他正值低谷。而女人並不知道,原來自以為與男人交了心,卻連這些自己都不知曉,甚至還覺得他沒有任何煩惱。

原來只是身體啊。

當晚男人又來到了女人樓下,兩個人在車裏無話,女人又穿上了自己剛剛才卸下的心理防線。男人想要打破這層尷尬,女人變得更直接了,她吻了男人,說,我們現在就做吧,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就夠做了。而男人推開了她,他想找她說話,他是來找她說話的,不是那樣的。

女人支開了男人,發出了我們分手吧不要聯系了的短訊,離開了男人的車。

男人拒絕這樣輕描淡寫又草率的分手,要求與女人面對面得說清楚,難道我們之間什麽也不是嗎。

而女人此時接到了兒子老師的電話,稱兒子今天沒有來,他失蹤了。

女人剛剛還是那個道貌岸然,灑脫得不得了的大女子,現下一下子就崩潰了,男人開著車,帶著女人尋找兒子。終於在河邊找到了孩子,女人沒有猶豫得走入河中,只為解開自閉癥兒子好像有什麽東西漂下去了的執拗。男人看著這一切,曾經他們需要逃離才能享受片刻歡愉的真實的生活,第一次面見了女人的滿足與痛苦。

回去的路上,女人講起這段往事,孩子總是陷入那些曾經難以忘懷的事,曾經孩子的鞋子就隨著水流漂走了。兒子此時又陷入了大海的執念,一直大海,大海,大海的重復著。

男人直接掉轉車頭,往海邊的方向行進。

男人遠遠地看著女人與解開了大海執念的孩子其樂融融的場景,就像是雨過天晴一樣。兩個人消失了半日,談分手找孩子又到了海邊,兩人的手機不停得響著,他們誰都沒有接,就那樣依偎在一起。男人說,好像他們每一次在一起,都像是在旅行,幹脆,就不要回去了吧,認真的。

他們還是各自回了家。

女人的家庭還是那樣,丈夫敷衍,但他聽說了女人帶著孩子去了海邊,又去撿了飄走的鞋子,孩子的狀態好了許多。而男人的家庭,好像有了些改變。男人的妻子好像想通了,她想要一個丈夫,而非一個監護人,但自己以前從未理解過男人,一直扛著一切的他該有多麽孤獨。而少言寡語的抑郁癥女兒也在此刻展現了她對爸爸的愛,男人深受感動,仿佛找回了那個扛下一切的理由。

男人又在等待女人,等了一夜,直到女人加班到深夜。女人走下扶梯看到了等待的男人,她欣喜若狂,卻不能聲張。送走了同事,男人起身,準備上前的時候。女人的丈夫帶著兒子送來了像男人一樣的「驚喜」,丈夫說孩子總是念叨媽媽,就像念叨大海一樣,自己也要像女人一樣解開孩子的執念,就帶著兒子來接下晚班的女人回家。

女人的丈夫從來不來女人工作的地方,從來也沒有表現出牽掛。而面對這樣的「回心轉意」,女人已經不那麽需要了。女人還是看著落寞的男人與丈夫回了家,哄了兒子睡覺,她決定去見男人,丈夫還沒有睡,打趣得說道這麽晚了還出門是去見別的男人嗎?女人回答,是的,我不能沒有他。

丈夫很震驚,女人頭也不回得走了。終於說了出來,好像終於做了決定,女人迫不及待得想要見到男人,她跑著奔赴酒店,不回去了,一直旅行吧。女人在酒店裏一直等待,等到男人的電梯,等到男人走到了房門口,對於男與女來說,總沒有那個合適的時間去雙向奔赴,兩個人僅僅隔著一道門,男人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在女人經歷掙紮決定背離家庭,赴約男人不再回去了的邀請的那一刻,男人同樣經歷了痛苦的掙紮,決定再給妻子和孩子,給現在已經擁有的家庭一個變好的機會。

芬蘭,女人在出租車裏,望著男人一家。

他們看起來真的很幸福,真的很美滿,女人在洗手間裏整理了一下思緒,又坐上了出租車準備離開。男人從這個背影認出了女人,猶豫片刻,拿起車鑰匙追了出去。

男人準備解鎖汽車的時候,他從窗戶瞥見了正望著自己的女兒。

而這,成年人的世界一樣無法兩全。

女人在出租車裏接到了丈夫從南韓打來的電話,聽到了兒子的聲音,自閉癥的兒子還沈浸在自己的執念裏,但他希望母親可以回家。女人在出租車裏哭得痛不欲生,出租車司機只得將車停在路邊等待女人情緒的爆發。

此時,男人載著一家經過了女人的出租車,男人不停得從後視鏡看越來越遠的出租車,眼眶裏噙著淚水,一往無前得向前行駛……

作為ENFP,我有個很愛看電影的INFP朋友,那日說起來,她翻了翻記錄了自己看過的2千多部電影的豆瓣,說自己對這個電影毫無印象,只給打了三顆星。

但這部電影每次看,都會切身得感受到其中的愛,真摯與割舍。看過了之後,才會明白為什麽人們說年輕時要談一場奮不顧身的戀愛,因為到了男人女人的年紀,想要奮不顧身時卻只能身不由己。他們是兩套拼圖中,恰巧可以勉強拼湊的一片,但身上已然著了顏色,已經太晚了。

電影的最後一幀

無盡高聳的樹林,鋪滿積雪的公路,獨自緩慢行進的汽車,通往朦朧未知的遠方——看到電影的結尾,我想,這個畫面就是我們每個人的人生吧。

我個人真的非常喜歡芬蘭,哪怕我在法國生活的日子裏,去過了很多燦爛的歐洲國家,芬蘭依然在一片金色之中清冷得十分特別。這樣壓抑又在內裏迫切燃燒的故事選在芬蘭 也十分合適。網上常常流傳關於芬蘭人社恐的笑話,去過之後確實是那樣,他們排隊,人與人能隔上一米多。然而他們同樣是個人均重金屬搖滾人的硬核國度。

如此的特別,就很想去體會,感覺是個很好的自省的目的地。

2017年2月8日,我從巴黎奧利機場出發,飛往芬蘭的首都赫爾辛基。

直到現在印象都很深刻,因為是第一次一個人旅行,激動得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雪,降落在機場正是傍晚,暮色就更美了。

才傍晚6點,走出機場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坐了機場快線前往赫爾辛基市中心。

當晚我住的地方離市中心很近,步行就能到市中心火車站,北歐的建築風格也與我所生活的巴黎截然不同,火車站的入口,燈光是上邊的雕刻抱著的,十分特別。

百度來的一張赫爾辛基火車站特寫

我很喜歡在外國逛超市,嘗試著買一些印著國旗的,有特色的小零食。姆明和憤怒的小鳥是芬蘭最有名的本土IP,超市裏從牛奶到薯片,全都是他們的身影。

沒有回中國過年給麻麻在阿黛濃美術館寄了明信片。

因為是自己一個人出去旅行,並沒有人給我拍照,但是留下了很多我眼中的風土。

電影【男與女】中孔劉歐巴與赫爾辛基白教堂
我從一家紀念品商店的櫥窗向外拍攝的角度
電影【男與女】中孔劉歐巴漫步市中心

其實這種檸檬色的建築在赫爾辛基還是很常見的顏色。

爬了一個小山坡,在上面曬了曬太陽,往下看是一家芬蘭人在教孩子打冰球。

PLOG和彩蛋之後在更新吧。

我真是沒有時間觀念呢,想睡前寫個回答,直接寫到了淩晨四點半-

2021年11月9日更新-

這篇寫於兩個月前一個浮躁的深夜的一則無人問津的回答,居然有幸被知乎電影專題收錄了,很是感動,遂兌現承諾的一個小彩蛋。

當時去赫爾辛基的時候,因為孤身一人,就擇了一個青旅居住,正如一開頭的那張照片——那晚在超市裏買了當地的零食糖果什麽的在青旅的餐桌上一邊試吃,一邊在留言簿上寫了一篇日記,畫了那段時期短卷毛的自畫像,當日穿著印著「pillow fight champion」的睡衣,想著萍水相逢,同是喜好芬蘭那份獨特幽默的旅人,那麽有緣,不妨認識一下,就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三個月之後,我收到了一個國內青旅老板的微信申請,並給我發來了這張圖片——

一整個無語住,你才有錯字呢,PEI

沈迷於這樣與陌生人發生幽默交集的瞬間,

懷念那個宛如一片樹葉一樣可以四處周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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