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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社游戏有哪个瞬间令你感动?

2019-07-09游戏

CK2破碎世界上布列塔尼公爵开局,建立王国以后切了凯尔特选任制,国王有二子三女,长女远嫁意大利,次女早夭,小女儿嫁了国内大公爵的儿子,长子擅长阴谋,次子军事财政双优,一开始怕二儿子被哥哥算计,甚至考虑过送他去圣殿骑士团避难,结果选举时长子自掏腰包贿赂国内领主去给弟弟投票。次子加冕以后把王国边境推到巴黎地区并击退英格兰入侵,死后被教会封圣,而长子一生守着唯一一块伯爵领作为弟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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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尤德瓦隆·普胡安,布列塔尼王国的二王子。

听父亲说,我的洗礼就在他被教宗加冕的第二天,因为母亲生下我时只怀了八个多月,而产房就在罗马城的一家旅店里,教宗大人还是在父亲抵达罗马之后才得知父亲希望他在加冕礼后来为我洗礼,而洗礼后的酒宴上,一位公爵对父亲说:「看来这小家伙是等不及要看你戴上王冠的样子啊。」

父亲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国内的领主,廷臣,从没有见过他愁眉苦脸或者疾言厉色的样子,哪怕是那次他正在后花园陪我,母亲和两个妹妹开下午茶会的时候有人来通报安茹公爵的军团已经开到了勒芒,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他也只是微笑着对我们说了句抱歉,并回到王宫去和指挥官们讨论战略了。

我没有亲眼见过姐姐丽瓦南,因为她在我出生前就远嫁到了意大利,只留下一张画像挂在王宫里,看上去非常像母亲。那天我问父亲:「那么哥哥又在哪里?难道他结婚以后也去了意大利,不回来了么?」父亲当场笑弯了腰,不停地拍打着椅子的扶手,等他好容易缓过这口气来,告诉我:「约基林哥哥很忙,等今年圣诞节他就会回来了。」从出生以来这是我最盼着圣诞节赶快到来的一次。

12月24日,今天王宫里的布置比往常更加华丽,气氛却有些怪怪的,很多侍从都是一脸的战战兢兢,正在我奇怪地想要找他们问个究竟时,王宫门口进来了一个人,他长得很像父亲,眼神里却没有一点笑意,每一个侍从被他的目光扫过时,都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拼命摆出来一副平静自然的表情,虽然这种伪装连我一个11岁的小孩子都骗不过。那天的晚宴上,有个人急匆匆地跑进宴会厅,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一分钟后,他离开了宴会会场,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第二天,有人告诉了我三条消息:一,那个人就是我的哥哥,王国的大王子约基林·普胡安;二,昨天他离开王宫是去查抄杜姆诺尼亚伯爵的府邸,从里面搜出了与英格兰人勾结的文书,伯爵本人已经被关进了监狱;三,在过去几年中,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从有记忆以来,我是头一次这么害怕,害怕到整夜都躲在被子里发抖。

我13岁的时候,小我两岁的妹妹德涅拉得了重病,已经卧床不起,听宫廷医生说是肺结核,只有神的奇迹才能使她康复了。当妹妹终于前往神的国度那天,父亲,母亲,还有我整日跪在病床前默默祈祷,而约基林却是直到太阳落山才来到病房,轻轻地念了几行圣经,摆下几朵花束,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妹妹的葬礼之后,父亲的举动有些奇怪,我学习的书桌上除了一直以来的财政著作之外还多了一大堆神学书籍,「贪多嚼不烂」,这句话不是父亲一直挂在嘴边的吗?

又过了两年,小妹妹乌尔迪莉克的婚约也定下来了,是诺曼底公爵的大儿子瓦莱朗,我在贵族宴会上见过这小家伙几次,是个不错的人,很聪明,待人也和善,虽然比不上父亲,但总比约基林那家伙强多了。

我们王国实行的是凯尔特选任制,凡是王室家族的成员,都有权作为下任国王的参选人,丽瓦南姐姐远嫁,乌尔迪莉克还是小孩,其他亲戚早已远离了权力中枢,几乎不可能回来争夺王冠,也就是说,下一任国王肯定是我和约基林中的一个,且不说他可能会用他一贯的手段排除我这个麻烦人物,就算他不用那些肮脏的伎俩,凭这个大我十二岁的家伙这些年在王国内树立的威望(或者说是其他人对他的恐惧),估计也没几个领主会把票投给我吧。考虑到这里时,我首先想到的人不是父母,不是老师,而是那个圣诞夜当天被抓走的杜姆诺尼亚伯爵。

我的成人礼前一天,王宫里来了几个陌生人,以前并非没有过这种情况,但要么是约基林手下穿着极为普通的密探,要么是父亲所发现,生活贫苦的落魄人才,而这些人都穿着华丽的锁子甲,连马身上都披着铠甲,绣着纹章,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披着完全一样的白色斗篷,上面绣着巨大的红色十字架,是圣殿骑士团的人!也就是说,父亲逼着我学习神学,是想要我远走高飞,去圣殿骑士团躲开约基林的威胁吗?

成人礼当天,普瓦图公爵费兰德端着一杯葡萄酒来向我祝贺,脸上带着奇怪的微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这么重大的场合,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当他举起酒杯时,我瞥见他的袖子里闪过一道光芒,是一个镶着宝石的黄金十字架正挂在他的手腕上。以前见到他时,这个十字架肯定没有出现过,倒是在一个已经被查抄的领主那里见过类似的东西,如果是他新添置的,也不是没可能,但今年普瓦图不是遭了瘟疫,几乎颗粒无收吗?他哪来的钱打造这么贵重的东西?难道约基林已经开始动手拉拢贵族们了?

又过了几年,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几名信使把印着国玺的文书送往全国各地,向领主们征询下任国王的人选。王宫里的侍从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选举的结果,而我,每天除了研习战术和财政能力以外,就是打点行装,随时准备带着跟随我多年的几个老仆人前往圣殿骑士团的城堡。

装着领主们意见的匣子已经送到了大主教手上,就等着在神的见证下于大教堂中宣读了。反正都与我无关了,今天一过,我就照着早就踩好点的路线去投奔圣殿骑士,正当我如此想着并默念「赐予我们光荣,天主,赐予我们光荣,非为了我们,天主,而是为了您的名字」的时候,大主教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半天没反应过来:「第一票,普瓦图公爵费兰德,选择为——尤德瓦隆·普胡安!」

全国所有的领主里,只有三票投给了约基林,其中一票还是来自我的父亲。也就是说,约基林的地下手段早就开始了,只是他花大价钱收买各地领主时的要求,竟然是投票给我?我偷偷擦了擦眼泪,看了一眼约基林的方向,只见他还是那副表情,和那年平安夜来到王宫时一模一样。

此后三十多年,我率领父亲留下的精兵强将四处征伐,王国的大小几乎扩大了一倍,瓦莱朗也数次立下大功,现在他是诺曼底公爵兼威塞克斯公爵,王国的掌玺大臣,而约基林名下的领地却一直是当年被剥夺的杜姆诺尼亚伯爵领,他就在那片小小的伯爵领,不断地把国内叛徒和国外野心家的名字写在他城堡最下层的档案室里。

当我也病骨支离,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封来自罗马的敕令送到了王宫,教宗已经开始号召波西米亚十字军,作出最大贡献的领主将有权指定一位家族成员成为十字军王国的君主。读完这封信,我强撑着身体写下一份文书:布列塔尼王国,将提名约基林王子之子,居尔根·普胡安为本次十字军的受益人,并将国玺重重按在落款处。然后我叫来了唯一的儿子,王国的继承人,马特维德·普胡安,交给他当年约基林留给我的一柄长剑和我的铠甲,要他穿着这套铠甲将这把剑插在维也纳的城门上,让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去享有这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