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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捕了!」
当我带上那副银色手镯时,本以为只是吃几年公家饭而已,但是没想到这只是故事的开始。
1
2000年冬,第一场雪来的比以往更晚一些。
我本来是在小窝里涮着火锅,喝着小酒,看着马桶台的跨年晚会。
叮......
手机铃声响起,我将一块羊肉塞进嘴中,看到来电的是浩子,接起来问道:「咋滴,给我拜年呀?」
「嗯嗯,山哥,新年好。那个,有肉吗?」
我看了看外面的大雪,叹道:「又难受了?老地方等我吧。」
挂掉电话,三下五除二执行完光盘行动,便骑上电驴朝着源儿胡同驶去。
泛黄的路灯下,一个穿着低领羽绒服的汉子正弓着背,哈着手在雪中踱步。
我将车子停在胡同口,慢慢的走向他,那熟悉的身影,除了与我相识十余年的浩子,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你不是都戒了吗,怎么又要货了?」我走到他身边,将一包冰递给他:「这是0.25克,想好了,是不是真的要!」
浩子低着头接过去,突然抬头说:「山哥,对不起!」
我看着他那双红着的双眼里竟然噙着泪花,心头一阵的恍惚。
而在此时,前方胡同口处出现了两个人,背后则是响起喊声:「不许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接着便有人按住我的头,并将我的胳膊向后扭去。
「你被捕了!」
我苦笑一声道:「不用这样,规矩我都懂。」
此时他们的队长,慢慢走过来说道:「小张,不用这样,都是熟人了!」
接着,递给我一支烟,点燃道:「你又瘦了很多呀!」
我苦笑道:「染上了毒瘾,只会越来越瘦的。」
等我带着银色手镯从警车里下来是,已经凌晨两点了。
缉毒大队依旧忙忙碌碌。
在去往审讯室的路上,不少老警员与我打招呼,这倒是让押解我的三名年轻警员不解了。
我注意到他们的神情,打趣问道:「你们应该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
小张嗤笑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是这里的常客啊?」
「算是吧,熟人的确不少。」
另一名警员呵斥道:「有什么好得瑟的?老是在里面待着!」
然后一把将我推进审讯室,铐在了椅子上。
这时听见小张在审讯室门口问他们刚过来的王队长:「队长,这人谁呀?老毒贩?」
「你们知不知道五年前破获425特大毒品案的刘警官?」
「知道呀!他不是专破大案要案嘛?那个越狱抢枪的案子也是他破的!」
几名年轻人抢话答道。
王队长嗯了一声,笑着说:「屋里那位就是刘警官!」
尴尬的寂静,而正在审讯室内呵斥我的年轻警官更是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而我只能报以苦笑。
2
王队长进来后将一份卷宗放在我面前,示意我仔细看一下。
而原本呵斥我的小王警官已经帮我将手铐解开,坐在座位上准备做笔录。
我翻开那份卷宗,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照片,不过紧接着便是她被殴打与奸杀的照片。
从赤裸的身体上可以看到她死前受过多么惨烈的凌虐,浑身遍布锐器造成的伤口,而致命伤却是从太阳穴插入的筷子。
我心中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喊到:「你什么意思?!老子虽然脱了警服,但是还没堕落到残害少女的地步!」
王队长却只是笑着说:「山哥别生气,瞧你还是这么急性子,接着往下看!」
我按捺火气继续往下翻着,第二页仍然是一个少女,不过后面跟着的是她被殴打致残的照片与案卷纪录。
「牙齿全部脱落,脊柱严重错位,下肢失去机能,生殖器受硬物损伤,失去生育能力。」
而随后的十几页则是失踪少女的案情记录。
再后面几页则是近几年收到的关于娱乐场所吸毒贩毒的举报信息。
最后一页是一名30来岁男子的照片,名字叫郑树仁!
见我看完卷宗,王队给我解释道:「山哥,我先道歉,这次抓你是我设的局,目的呢就是这个郑树仁。」
他倒了杯水给我,继续说道:「这个卷宗就是他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女孩是他干的,当时刑侦那边也抓住他了,判了死刑!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小子三个月前竟然刑满释放了!」
他顿了顿,气愤但是又无可奈何的说道:「而那些失踪少女肯定与他有关,不管刑侦那边证据不足,而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这两个月我们也陆续接到几个娱乐场所吸毒贩毒的举报,但是每次都是扑空,后来查明都是他的资产。所以现在扫黑办、刑侦、经侦还有缉毒大队成立了联合行动组,专门调查处理他这个组织。」
他走到我身边,右手捏着我的肩膀说:「然后,我自作主张举荐了你!」
我叹口气说道:「我能不去吗?你是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脱了这身警服的,也是知道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
王队用力拍拍我的肩膀道:「山哥,这些事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就甘心就这么混下去了?」
没等我回答,我竟然看到面前的小王警官眼中的那份炽热,就像当年刚当上刑警的我。
我叹口气问道:「让我怎么做?」
3
王队笑着递给我另一份卷宗,说道:「这小子是郑树仁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