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完全可以回答
【致某科学院的报告】
伊斯坦布尔宣布了戒严,一种奇怪的瘟疫在克罗地亚的山区里爆发
那位邮差向土耳其政府报告了他的所见所闻,山区里的山民像疯狗一样流口水,然后是高烧,最后表现出惊人的攻击性。他在村民们肢解他的马时逃跑了。
我的朋友,寓居伊斯坦布尔的拉斐尔医生为我提供了一些病人的脑组织切片(苏丹不久前紧急召见了城里的西方医生),一些微生物毁灭了皮层的高级功能,但是脑干却有惊人的活性。
一批批禁卫军向山区开进,却少有人看到他们回来。
这或许与不久前印度的大暴动有关,当地的土兵声称死人正在苏醒。
中国人近期关闭了他们的通商口岸,传言称皇帝的军队正在和死人作战。
伦敦爆发了奇怪的头疼病,大部分患者食用过美洲旅鸽
从头疼病患者的口水里,我发现了与土耳其病例相似的微生物。这种微生物在美洲旅鸽中有也发现,本质上是旅鸽的感冒细菌。
目前,欧洲大陆的患者都表现出了多涎症,少数病人开始发热。
与土耳其病例不同,伦敦病例有空气传播能力,只要在工厂里打一个喷嚏,就能感染一个车间。
处在饥荒中的爱尔兰有食人的情况,但是真相可能没这么简单。
(摸鱼成瘾,深感抱歉)
洛基山皮草公司不久前与东海岸失去了连续,美国西部流行起了与伦敦病例相似的传染病,人传人的多涎症。
值得注意的是,印第安人几乎没有感染者,这可能是由于他们长期接触美洲旅鸽。
皇家科学院的历史学家列文斯博士为我指出,相似的病例在17世纪的毛里求斯发生过。有些食用过渡渡鸟的水手表现出噬食人肉的症状。岛上的骚乱很快被东印度公司平息。
在一周前,皇家科学院在议会提出了关于灭绝鸽子,停止进口美洲旅鸽,与宣布戒严的法案。
经过一周的扯皮,昨天议会同意对进口旅鸽加征5%关税。
尽是废物,食尽吾等公民的财富。
三天前,我看到报纸的头条写着【白教堂区的血腥谋杀】,一位妓女和一个试图袭击她的罪犯被一群犯罪者分尸并生吃。
我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发凉,赶紧回家找出我在克里米亚战场上用过的手枪。这几天我都是把上膛的手枪放在枕头下面睡觉的。
至少我的同事们不像贵族们那么愚蠢,这一周以来我们尽量整理了人类科学的精华(非常非常非常粗略,但是时间紧迫,容不得浪费)科学协会租用的货船此时正运着它们先冰岛前进。
远处的街上传来阵阵尖叫和哨声。只靠警察怎么可能对付的了那种东西。
我写下遗书,拿起手枪,试图前往军营寻求保护。
海面上有灯火,应该是普利茅斯的海军接到了命令。
林肯郡郊外
「马克沁机枪准备就绪长官」
那些可憎的东西迈着腐烂的脚步前进。
士兵们举起谢菲尔德步枪,排成一条直线,这是所谓的红色细线战术,在克里米亚,最勇敢的俄罗斯哥萨克也冲不到步兵面前,更不用说这些蹒跚的家伙了。
一阵齐射,后面的火炮随之响起,只留下一地肉块
「医生,这里可能不需要你,这种战场不会有伤亡的」
伦道夫·丘吉尔大人拍拍我的肩膀。他是第七代马尔博罗公爵,曾经的殖民大臣,现在的军政府护国公。
除了爆发日制造了大量伤亡,僵尸很难对抗装备步枪的正规军。
「子弹快耗尽了」公爵大人对我说「如果入冬前我们不能解放曼彻斯特,我们就只能和他们拼刺刀了。」
人口稀疏的苏格兰情况好的多,军队没费多大力气就解放了那里。但是粮食与弹药陷于短缺。
爱丁堡幸存的几家威士忌工厂不停的加班,威士忌的需求量甚至于僵尸爆发前无异。只要还能种出粮食,人类就不会放弃追求一个美好的避难所,哪怕是虚幻的避难所。
巴黎,维也纳,柏林,华沙,伦敦几乎所有的人口大都市都沦陷了。
殖民地的形式明显好过欧洲,人口稀疏的加拿大与澳大利亚在激战后夺回了领土。
南非和加拿大都在边境挖了战壕,阻挡从美国和非洲内陆涌来的尸群。
值得一提的是俄罗斯,沙皇在卫队的保护下突围到圣彼得堡火车站。最后的列车载着沙皇驶向莫斯科。莫斯科的幸存者占据着克里姆林宫,沙皇也进驻了那里。
俄罗斯对西伯利亚的统治崩溃了,各地省督形同独立(甚至直接宣布独立)。曾经的国境线彻底失去了意义,大国崩溃成了一个个小型军阀政府。
外国的情况也不乐观,拉丁美洲国家现在成了世界灯塔,印第安血统的人对这种疾病有明显抗性。大批难民被运往安全的加拿大和拉丁美洲,可以预见的是,人类文明的中心将明显偏向美洲,西班牙语不久之后就会成为世界通用语。
印度的土邦和中国人不得不依靠冷兵器与燧发枪对抗他们。中国鞑靼贵族的披甲骑兵据说非常有效。
落后地区肯定需要几十年才能战胜这些生物,可以预见,他们与欧洲的差距会越来越大。考虑到很可能发生的社会倒退。
危机之后呢?我觉得,人口大量减少,必然会导致劳动力短缺。就像黑死病一样,无产阶级地位大大上升,这会极大延缓资本积累,人类经济可能一百多年后才能恢复。
就是这样,假如一百年后还有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