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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什麽好看的娛樂圈文(不弱智,最好甜爽?

2020-04-30娛樂

(全文完)

流量小花爆料在劇組被人霸淩。

還曬出一張和霸淩姐的聊天記錄。

看到截圖,網友們瞬間炸了。

我也炸了。

因為她說的霸淩姐是我。

經紀人勸我給她道歉,說她現在是老板情婦惹不起。

可是他們不知道我是老板親自跪茶請來的幹媽。

後來老板哭著跪求我繼續當他媽。

不好意思,姐不要你這幹兒子了。

1.

戲份殺青。

我窩在床上刷手機,正好看到一條微博熱搜——

【當紅小花齊悅主動爆出在劇組被人霸淩】

我點了進去。

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霸淩我家小甜心。

我是出道十年的老油條。

而齊悅是一個出道不久的新人。

剛從網劇咖升位到正劇無名女配。

因為我在酒局替她擋了一個油膩老男人的飯後邀約。

從那之後,齊悅在劇組裏對著我一口一個姐。

起因是齊悅安慰被校園霸淩的粉絲,在粉絲群裏說了自己的親身經歷。

「其實我也被圈內大前輩霸淩過。」

「因為我在劇組被導演誇比她演得好,她就叫人把我堵在道具室裏批評我。」

「她比我胖二十多斤,很害怕她會打死我。」

「一想起這件事,我真的很生氣,現在想想還會哭呢。」

粉絲們一聽就炸了。

「靠,這種霸淩姐算什麽影視圈大前輩啊。」

「嗚嗚嗚,悅寶真的好可憐。有沒有人把那個老肥婆扒出來啊,這種人滾出娛樂圈可以嗎?」

「等等,悅寶該不會是說的是一夢唐宮劇組吧。關於那個大前輩的種種黑料,我多多少少是有點聽說啦。」

齊悅還特意回復了這條,「寶寶嗚嗚嗚,不過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誤傷其他人哦。」

「不過還是有好人的,當時她聯合女演員們孤立我,是男前輩們保護著我。」

其他粉絲十分迫切地想知道是誰在娛樂圈搞霸淩。

我也很著急,甚至都想去找齊悅吃吃瓜。

可是手指往下一滑,看到一張聊天記錄。

我傻楞住了。

因為聊天截圖裏的人,正是我。

2.

我氣炸了,直接把行銷號轉發給齊悅。

手指在螢幕上劈裏啪啦打下幾百字。

「解釋解釋?當時我把你叫到道具房,是因為你老ng被導演罵。怎麽就變成我把你叫到道具房霸淩你啊?」

「還有你一米五的個子,我比你高二十厘米,胖二十斤很正常啊。怎麽你的語氣,說得好像我是個航空母艦?」

「要是因為我長得高,給你帶來心理陰影。這邊建議你自己建一個國度,別說得每個比你高的人都是在霸淩你一樣。」

齊悅沒有回我。

現在是淩晨十點,我以為齊悅睡著了。

「你對我有心理陰影,來找我討要制片人的vx的時候,心理陰影就好了?」

「明天早上,讓我看到你的解釋。」

這件事搞得我一晚上都沒睡著,硬是揣著悲憤的情緒等到第二天。

我揉了揉黑眼圈,開啟手機。

除了經紀人給我發了九十九+的聊天記錄外。

齊悅是一句都沒回復。

我憋著一口怨氣,給她打了個在?

結果聊天頁面顯示出紅色感嘆號。

並提醒我,已不是對方好友。

靠,想殺人,家人們誰懂我啊?

3.

這時,經紀人給我打來電話。

我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

經紀人琳姐語氣慌張,「我的姐,你昨天晚上去找齊悅對峙了?」

我掀開眼皮,「她造謠我霸淩,不該找她對峙嗎?」

琳姐激動到扯著嗓子大吼,「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是咱們老板的情婦啊,她說她的,你招惹她幹嘛啊。」

「什麽,她是老板情婦?」吃瓜人吃瓜魂,我猛地一個起身。

「這啥時候的事,老板娘知道不。」

老板靠著他妻子投資起家。

在我們眼裏,他一直都是個妻管嚴、好男人。

沒想到齊悅那小妖精這麽有本事。

不過,老板娘不是個吃素的。

會允許她在麥氏文化囂張嗎?

琳姐無語,「老板娘在跟老板鬧離婚呢!這個時候你還上趕著當出頭鳥!天哪,神仙打架,死得都是咱們這些底層打工人。」

「祖宗,你去給齊悅道個歉,我去找老板替你求求情。」

我不服,「憑什麽啊,她是老板情婦,我還是老板幹媽呢。」

我沒裝逼,說真的,我還真是老板的幹媽。

十幾年前,我是青山道館裏灑掃小道姑。

師父是圈內遠名海外的高人清海聖人。

出一次山的價格,沒個一千萬都不瞧你一眼。

後來有天,一個中年男人拿著裝滿鈔票的行李箱找上師父。

他身上長滿魚眼,痛得整夜睡不著不說。

公司開始頻頻出現怪事。

不是有人偷稅漏稅,就是有人亂搞男女關系被封殺。

要不,就是有人出車禍身亡、劇組威亞斷裂身頭分離。

師父見出了人命,怕涉及更多的無辜人,便出手替他擺平。

並讓他認我一個幾歲的女娃娃做幹媽。

等我過了十八歲,師父為了保護他性命無憂。

讓我掩去身份裝作一個新人加入他的娛樂公司。

這些年來,被我福星八字罩著的情況下,麥氏娛樂越做越大。

麥老板也依照當年承諾,每年都會捐一大筆錢,給山區的孩子們建學校。

要不是因為那群孩子,我早就退圈領退休金了。

沒想到,他們搞事搞到他們公司福星我頭上來了。

我不在意丟不丟工作。

就看麥老板在不在意丟一條小命。

琳姐嘆氣,「娛樂圈從不缺新人,公司早就有讓齊悅替掉你的主意。」

「你先別動,我正在寫道歉文案。」

「為了前程滑跪,咱不丟人。」

4.

琳姐替我在網上發表聲明,說和齊悅之間有點私人誤會,夠不上霸淩一說。

底下的評論區不買賬,齊悅粉絲們強烈要我滾出娛樂圈。

「我作為一個曾經被霸淩的人,支持齊悅討個公道,強烈要求惡跡藝人秦瑜退圈!」

不過有人覺得有蹊蹺。

「齊悅沒有提那個人的名字,秦瑜大可不必站出來承認是自己。既然她站出來說,那就說明當時的事情,確實是有誤會的。」

這條評論被齊悅回復一句,「被人霸淩,不是她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嗎?」

很快,齊悅的粉絲將這個路人遺照p了出來。

還聯合其他粉絲,對這個路人主頁用各種人格羞辱的話攻陷。

直到路人銷號。

從此,各大軟體都是齊悅粉絲的一言堂。

甚至還有一夢唐宮劇組的男演員,跟風出來蹭熱度。

「這件事鬧得很大,不過同組女演員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不理齊悅。」

「她們都跟秦瑜要好,只要齊悅在,她們就不說話了。」

「不過大家放心。在我和兄弟們的照顧下,齊悅小天使在劇組還是很開心的。」

齊悅的粉絲被這個男演員敢站出來發言的舉動感動到了。

而齊悅也很配合地給他這條微博點了個贊。

一夜之間,男演員暴漲三十萬粉絲。

其他人一看罵我會給自己漲熱度,紛紛效仿他踩我。

還有一些無辜的女演員也被網暴了。

她們都是矜矜業業,在演藝圈奮鬥多年的青衣。演過的角色多不勝數,大家都是劇拋臉,沒有粉絲基礎。

全憑齊悅粉絲一張嘴,無論她們說什麽,都會被打上霸淩姐的旗號。

而我被公司禁言,只能幹看著生氣,什麽都做不了。

被罵的女演員們拉了一個小群。

被罵得最狠的琪姐訴苦,「我剛做完手術,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網上都是罵我的。還有人在醫院裏認出我,在我病房裏指著我鼻子罵!」

「哎呦,我傷口氣得疼。說真的,那個時候不是齊悅跟男演員們聊天吃飯,不搭理咱們這些女演員嗎?」

李紅姐附和道,「就是說啊,明明是齊悅跟那些男演員離得太近,和我們這群老大媽沒話題。怎麽就扯上我們霸淩她了。」

已經退圈的楊瑜艾特我,「最可憐的還是你,當時誰看不出來那死老頭想讓齊悅陪睡。是你用丟了一部大制作為代價,替她攔下這樁禍事。」

其他人都贊同她,「她也太不是人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秦瑜手把手教她演戲也有錯了,我的戲,她從來都沒有對上過!」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些老姐姐為了演藝事業奮鬥一輩子。在臨近退休的時候,挨上這頓無名無分的辱罵。

我剛準備給這些老姐姐買點禮物,安撫下她們受傷的心靈。

琳姐打來電話,說,「秦瑜,麥老板為了他的小情人齊悅組了一個局。要咱們借著這個熱度,拍一部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戲。」

我翻了個白眼,「我不去,讓他們炒了我唄。」

琳姐急了,「你鬧啥啊!剛剛老板娘找我說,讓你必須上。」

我皺眉,「她都被綠成大蛤蟆了,不急著轉移資產,摻和我的事幹嘛。」

琳姐也很納悶,「我也不知道,不過老板娘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麽話。」

「她知道你是當年的小道姑。」

5.

麥氏文化坐落在京市寸土千金的地段。

整棟樓設計成六個棱角,外人笑稱那些空出來的角適合租給大學生。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棟樓是我師父為了壓住地段的煞氣。特意在六個角落,埋下幾枚五帝銅錢。

麥氏文化這棟高樓大廈一共有十八層。

最上面的兩層建了一個古代建築。

從外面來看就像是空中閣樓,美輪美奐。

其實他們不知道裏面貼滿了符箓。

像是要鎮壓不得了的大妖。

老板娘辦公室在八樓。

漂亮女秘書倒了一杯紅茶,茶香四溢。

老板娘坐在我對面。

光看外表,外人會覺得老板娘只有三十多歲。

我捧著熱氣騰騰的杯子,看著窗外薄霧給玻璃蒙上一層磨砂質感,口裏的茶香滲入心肺。

「好茶。」

老板娘瞇著眼笑,「看來我沒賭錯,你和你師父口味一樣,都喜歡這茶。」

我放下茶杯,「您怎麽知道我是當年的小道姑?」

「猜的。」

老板娘擡起手指了指眼睛,「小姑娘,我看人很準的。」

「麥石生那個蠢貨和我打賭,說誰要是先找到當年的福星小道姑,誰就要從麥氏文化高層裏結束去。」

「他沒長眼睛的選擇齊悅那個掃把星,拿著一個掃把星說是福星,你說搞笑不搞笑?齊悅翹嘴尖鼻,一點福氣都沒有,像什麽福星。」

說罷,老板娘將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眼神裏皆是欣賞。

「可你鼻頭圓潤,福德宮豐厚。額頭圓潤飽滿,太陽穴不凹陷,一看就是有福長相。」

我沒想到老板娘還會看面相,不過她說得沒有錯。

齊悅長得不像是能享福的人。

而我從小到大聽慣,別人誇我長得有福氣的話。

話說回來,麥老板選擇齊悅,是真的把她當小三包養嗎?

如果麥老板認為齊悅就是自己的幹媽。

還要和幹媽混成情人。

這,我還是趕緊跑路吧。

老板娘勾唇一笑,「你這丫頭在想什麽?」

我尬笑,「沒什麽沒什麽。」

老板娘摸著下巴,像是想到些什麽,「那部劇你得去參加,我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搓一搓麥石生的銳氣。真以為這些年公司越做越大,都是自己的功勞。」

「唉,要是他知道,這些功勞都是你這個幹媽的。」

「他會不會氣死哈哈哈。」

我弱弱地舉起手,「我可以不去參加嗎?」

在老板娘探究的目光下。

我捏著衣角,顫顫巍巍地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其實,我想回老家相親。你也知道的,我都到這個年紀了,再不結婚真不合適。」

老板娘無語,「你一個小道姑要回老家結婚?」

「你不是無父無母嗎?」

我撓撓頭,「這理由我是從網上看的,他們辭職都說回老家結婚。」

老板娘更無語了。

將一張黑卡拍在桌面上。

「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勤儉節約,把自己掙來的錢都捐給山村裏的孩子。」

「這筆錢你拿著,那部戲是麥石生組局,隨便演一下。反正你口碑已經很差了,多加一條演技差也沒關系。就當散散心咯,這部劇拍完後,你拿著這筆錢離開麥氏文化。」

最後我在黑卡神秘的光輝下,欣然接受這一道任務。

別誤會,我早已把錢財視為身外之物。

我只是看山區的孩子太可憐。

多為他們掙幾所學校罷了。

6。

下了車,我摘下墨鏡,看到這附近的環境傻眼了。

一個破舊陰森的歐式建築坐落在懸崖上方,面朝連綿不絕地青山綠木,後面背靠懸崖大海。

這風水,這格局。

狗來了都得搖頭。

我師父來了都得回去搬救兵。

這裏面要是沒有三五只鬼物,我跟齊悅姓。

紅衣厲鬼來了這裏,都得磕個頭再走。

鬼分三種型別,一是人死後由怨氣化成最低階的鬼。

這類靠著磁場和環境氛圍,成為各大影視裏的top。

其實這類鬼是最容易被道士收服。

第二種,就是鬼物。

人死後魂魄附在某種物品修行得到一定成果。

一只鬼物可以殺百人,紅衣厲鬼都是它圈養的養殖雞。

第三種,也就是百年難遇的鬼怪。

從天地還是荒蕪的時候,與眾神一起誕生於人間。

一只鬼怪皆能殺神。

更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了。

那都不夠這位大爺塞塞牙縫。

我微微瞇起眼,拿出手機,給老板娘打去電話。

錢可以再掙。

但是命只有一條。

7.

導演指揮工作人員擺好貢品後。

讓我們一群演員去做開機儀式。

我看過劇本,是這部戲的女二號。

但我的站位被設定成鑲邊,還不如劇本裏飾演女主仆人的女五號地位高。

導演說了很多沒用的話,聽得我直打哈欠。

最後他才意猶未盡地拿著三根香,插進貢品前的香爐裏。

男主南乘風緊隨其後。

之後便是穿了件小白裙的齊悅,手裏掐著三根香。

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她剛插下沒多久,只見一陣狂風大作,香燃成兩短一長。

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怕兩短一長。

「靠,瞇眼睛了。」我雙手拼命地揉著眼睛,試圖要將眼裏的沙子給擦掉。

開機現場黃沙漫天,海水重重地拍擊礁石。

這一切都顯得不是很吉利。

有工作人員還聽到女鬼飽含怨恨的嗚咽聲。

「嗚嗚嗚,這裏不會真的像傳聞裏的一樣鬧鬼吧。」

「真的假的,你別嚇我啊。我還不知道這裏鬧鬼呢。」

「本地人都知道這棟酒樓裏鬧鬼,死過不少人。有一些太離奇的被壓了下去,有一些都上了電視呢。」

幾個年紀小的群演,一聽工作人員這麽說,都被嚇哭了。

「導演,我們不拍了,我們要回家啊!」

導演臉色很難看,瞪了那幾個嘴碎的人,又換上和藹和親的面容對幾個群演說,「你們放心吧,我們劇組選好這個地方的時候,特意找清海大師看過風水了。」

「這裏沒什麽事,怕出事的話,咱們也可以先簽上合約。」

一個小時後就要開機了。

這群群演離開後,就很難再找新的群演。

那群小女生都是大學生兼職,沒見過人心險惡。一聽導演保證她們不會出事,她們就咬咬牙繼續拍。

「導演你該不會是在騙人吧,清海大師不是去泰國旅遊了嗎?他什麽時候來看過這個劇組選址。」

導演最討厭有人拆自己台,轉過頭厲聲罵人,「誰他媽在我面前胡說八道。」

齊悅瞟見我雙眼通紅,捂唇嬌笑,「哎呦,導演你小點聲。秦瑜又接觸不到清海大師,估計是聽著哪個行銷號說的吧。」

「你瞧瞧都把人家給嚇哭了。」

導演一臉不耐煩,「哭你媽呢,就會拿著行銷號說的亂七八糟的話當真諦。」

女三站在齊悅身邊,對我冷嘲熱諷,「就是說現在還有鄉巴佬相信行銷號啊?秦瑜,行銷號說你給金主生了三個女兒,就是為了拼兒子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我冷著臉,上下打量著女三,「不過你是誰,現在娛樂圈很缺人嗎?都能收你這種人造人。」

女三氣得怒目圓睜,「我這是原裝的好吧。你長得醜不要說別人,多看看你有沒有努力做小臉操行嗎?」

我看著女三嚴麗茹肩膀兩邊各坐一個小鬼,兩條腿又各抱一只。

她的印堂發黑,臉頰凹陷。

一看就知道最近有大災。

齊悅勾唇一笑,「導演找清海大師來選地址的時候,我可是在現場親自把關的。秦瑜,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管好嘴,別亂說。」

現場其他人對我指指點點,都在誇齊悅真帥。

我偏偏不是個忍氣吞聲的軟包子,直接掏出手機,給小老頭打去視訊電話。

鈴聲響了一陣。

導演一言難盡地看我一眼,「現在有不少記者,少在這裏丟人現眼。」

我更氣了。

不知道待一會兒是誰丟人現眼。

沒過多久,手機鈴聲戛然而止。

我把手機遞給導演,不是認識清海道長嗎?

讓他看看清楚,這是不是清海本人。

海邊訊號不好,視訊接通後。

小老頭穿著花襯衫大褲衩,對著鏡頭對著耶。

「看看爺爺寶刀不老,有不少外國美女要老頭子我vx呢!」

導演楞住了,「這,這——」

齊悅翻了個白眼,「齊悅,我們在說清海道長,你讓我們看你爺爺算什麽一回事。」

嚴麗茹在旁邊陰陽怪氣,「就是說嘛,這老頭子一看就很猥瑣,跟你一樣上不了台面。」

導演一聽嚴麗茹的話,頓時氣得要打她,「賤人,閉嘴!青海道長也是你能評價的?!」

導演的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他們都沒想到,我能搖來青海道長這種重量級的玄學大師。

要是他知道我是青海道長唯一的關門弟子,估計得跪下來給我磕個頭,賠個罪。

齊悅臉色陰沈,閉上嘴不說話。

我笑嘻嘻地問她,「怎麽不說話了?突然就變內向了?」

齊悅狠狠地瞪我一眼。

有人忍不住調侃道,「真沒想到齊悅女神會撒謊。」

齊悅的臉色更難看了。

8.

導演堅持要在這裏拍電影。

只因這是上面領導要求的,自己只是一個委托導演,說話不算數。

他知道我是青海道長的徒弟,一臉豬肝色地問我這裏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我故作深沈地點頭,「是很不正常,給我轉款三千萬,我保你安然無恙。」

導演捏著衣角扭扭捏捏,「我的錢都在我老婆那裏。」

我伸出手比了個數,「三百萬。」

導演拉長語調,「嗯~不嘛~大師你行行好,二十萬行不行。」

我閉上眼,「三十萬,不能再少了。」

導演立馬歡快地給我轉賬。

然後我從兜裏拿出一個護身符,「這個可以保你一命,好好收著。」

「今後在劇組見了我規矩點。畢竟這個符箓在我師父那裏,一張最少也得這個數。」

導演看著我比出的數位,對我肅然起敬。

裝完逼後,我找到那群女大學生。

那幾個人知道我風評很差,十分懷疑我要讓她們去幹壞事。

我扶額嘆氣,並從懷裏掏出幾張給導演的符箓。

「你們剛才也聽到那些工作人員說的話。」

「這裏確實有些問題。但是有我在,問題不大。」

「這些符箓看你們是學生,平時一千元一張,給你們打個骨折價,一百一張保平安不虧!」

那群女學生看到我手裏朱砂黃紙書寫的符箓,一個個瞪著好奇的大眼睛。

給我打了款後,還誇我一句,「你人還怪好的嘞。」

我拍拍胸脯,「要是碰見鬼,你們就報上我的名字,保準他們離你們三尺之遠。」

在女大學生們清澈又愚蠢的目光中。

劇組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9.

有個工作人員失蹤了。

導演握緊我給他的符箓,叫幾個人到處找找。

結果是,大家哪裏都找遍了。

就是沒發現人去了哪裏。

我感覺到一股詭異的視線直勾勾地看向我,擡起頭的那一刻,看到不遠處的酒店二樓視窗,一個白影一閃而過。

我掐指一算,「人就在酒店二樓202號房。」

齊悅站出來指責我,「大家都很忙,你能不能別發神經啊。」

本來大家就害怕酒店裏的那些傳聞。

一個個都被嚇得跟個鵪鶉一樣,沒有一個人敢去看。

還是剛才那幾個大學生,被導演以去一次加一百的福利騙去的。

我一看就知道,樓上有三只鬼物,正對樓下眾人虎視眈眈。

那幾個小姑娘,不被攝魂,就是會被奪取肉身。

畢竟收了她們一百來塊,要是不保護好她們人身安全,內心實屬過意不去。

我舉起手,「我跟著他們一起去吧。」

齊悅白了我一眼,「真會出風頭。」

「要是你跟著也出事,這不是給我們添麻煩嘛。」

我直接回懟道,「那你他媽跟我一起去,一張嘴整天叭叭叭,太閑的話找個廠子和大媽一起用嘴嗑瓜子。」

齊悅閉上嘴了。

她不敢去。

10.

酒店前面鋪了好大一層黃土,正門掛著一個生銹的鎖。

齊悅冷笑,「這灰上沒個腳印,鎖又沒開,你真會裝。」

嚴麗茹跟風,「就是說嘛,要是人真在樓上,我叫你奶奶跟你姓。」

我把香奶奶的包丟在嚴麗茹懷裏,「孫女,幫奶奶收好包!」

「你!」

導演拿著鑰匙顫顫巍巍地開啟鎖後,立馬躲進人群中央。

酒店大門無風自開,門軸生銹發出尖銳刺耳的龍吟聲。外面陽光明媚,裏面黑得就像是籠罩著一層黑霧。

我和三個女生剛走進去,門就被人關上。

外面傳來導演怒喝聲,「齊悅你發瘋啊!關門幹嘛。」

齊悅不可一世地笑道,「秦瑜不是要裝逼嗎?我看看我突然關門,會不會把她給嚇到。」

我低頭看著擠在懷裏的三個女孩,無奈地嘆了聲氣,「沒事,有我保護你們——」

「靠,這門怎麽打不開了!」

「是不是你力氣太小了,我試試?」

「見鬼了,這門真打不開了。」

我聽到一聲細弱的哭泣聲,拽住我手的女孩子,眼睛紅彤彤地,「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們啊。」

她真是怕極了。

聲音都帶著微弱的顫音。

我走在最前面,把後背留給她們。

我們四個人踩在木質樓梯,腳下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感覺下一秒樓梯就會斷裂。

雙馬尾女生說,「我聽說這家酒店死了個女生。」

學生頭女生訝異一聲,「你怎麽知道。」

雙馬尾洋洋自得,「我很喜歡看鬼故事,幾年前在論壇看到有人講這家酒店。」

另一個中分頭女生問道,「那你快給我講講,這家酒店都發生過什麽。」

我也被她們勾起好奇心。

大學生就是除了人心險惡外,什麽都知道。

跟本百科全書一樣。

雙馬尾故意把聲音裝作很深沈的樣子,「傳聞,第一個女生被相戀三年的男友劈腿,一時間想不開。她不知道從哪裏說,在午時分時鬼門大開的時候。」

「在鏡子前放上一顆紅蘋果,白蠟燭燃盡後,把蘋果吃掉。」

「就會有冤死的鬼來找你,滿足你一個願望。」

就在我聽得起勁的時候,聽到中分頭嗤笑一聲,「放什麽狗屁,把冤死的鬼招上來,滿足你的願望?」

雙馬尾不服氣,「那你說,那個惡鬼會不會滿足女生的願望?」

我們已經上了二樓,二樓比一樓更黑。

這裏有鬼物,影響一切磁場。

就連手機也用不了。

中分頭咳嗽一聲,娓娓道來,「據我所知,那個女生招上來的是一只吊死鬼。聽說是這個酒店老板的情婦,被拋棄後,用別人的身份證來這裏開了一間房,然後吊死在裏面。」

「等到酒店服務員收房,看到她吊死在水晶燈上,嚇得他立馬打電話報警。」

「那個女的死的太慘了,把路過的一個學生妹給嚇死了。」

雙馬尾聽完後,長嘆一聲,「你說說這,害人又害己。最後還把那個無辜女孩子害死了。」

我有夜盲癥,一到黑天就看不清一米之內有什麽東西。

我瞇起眼睛,將整個身體貼在房門上,伸手去摸門牌猜字。

走廊進去後的右邊第一間房,我摸出來門牌號應該是208。

這三個女生在講鬼事,講著講著都不害怕了。

年輕人真好。

我又跑到走廊左邊,第一間房是209。

我知道了,202應該是右邊最裏面的房間。

我正想跟她們說這個好訊息的時候,卻看到一束刺眼的光。

雙馬尾手裏拿著火柴和蠟燭,暈黃的燭光將我們三個人包圍在裏面。

學生頭在埋怨她,「你有火柴和蠟燭,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

雙馬尾一楞,而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這不是才想起來有嗎?」

我心想有光就好辦了。

卻不成想,看到雙馬尾五官開始慢慢地流出黑血。

我將其他倆人護在身後,「靠,她吃核廢水變異了?」

雙馬尾擡起頭,脖子一直往後。

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頭顱垂在胸部,對我們裂開嘴露出裏面密密麻麻的牙齒。

「啊——」

「鬼啊!我的媽,快跑啊!」

11.

我們三個人遭受重大驚嚇,急裏忙慌地跑到三樓。

隨便找了一間房間,把房門一關。

我靠在門上喘氣,兩條腿累得直打哆嗦。

「你們三個不是一起的?」

「你們會不會變異?」

學生妹要哭不哭,「不是啊,我們三個是在片場才認識的。」

我瞇起眼睛,「真的?」

學生頭柔弱無助地抱住自己,「那個女生手裏正好有火柴和蠟燭,和她講的這裏的鬼故事貼合了。她她她會不會就是——」

「誒,中分頭你怎麽不說話啊。」

中分頭從進門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一直低著頭,兩邊的頭發蓋住臉。

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學生頭推了她一把。

忽然,中分頭的頭掉在地上,越滾越遠。

而她的脖子緊隨著腦袋,越拉越長。

學生頭捂住嘴尖叫一聲。

我們二人跑到樓梯口,碰見頂著一臉血的雙馬尾。

我上前踢了她一腳,「滾一邊去!」

我拉著學生頭一路狂奔,到一樓大廳裏,使勁地晃著門。

「你們快開門啊,裏面鬧鬼了!」

導演一聽也很著急,「那你把他們都給收了啊。」

這番話聽得我想罵人,「難道你不用農具就可以把地耕了嗎!」

身後傳來陰深深地鬼笑聲。

我和學生頭一回頭,看到能用脖子晾衣服的長脖鬼,以及往外吐血到能洗地的血屍。

我拉住學生頭被嚇得失溫的手,「我發現二樓右邊最裏面的房間門是開著的,我們進去後,從窗戶跳出去。」

學生頭點點頭,很用力地握住我的手。

12.

門外,有人拿著一張演員登記表,雙手顫顫巍巍地遞給導演。

「導演,咱們劇組沒有這三個女生啊。」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默默地離這個酒店三十米遠。

導演倒吸一口涼氣,忽然想到些什麽。

叫人找來手機,百度查一查這家酒店死過多少個人。

「三個女生!一個離奇死亡,一個吊死的,還有一個被吊死的屍體給嚇死的!」

工作人員捂住嘴,一臉著急,「怎麽辦啊導演,秦瑜跟三個鬼在裏面不會有事吧。」

齊悅好像才想到什麽,連忙拿出手機,手指快速地在上面操作。

「靠,怎麽打不了字!」

手機像是受到磁場影響,無論她怎麽操作,都無法打出一個字。

她擡起頭,看向酒店二樓最右邊的房間,顰蹙眉頭緊咬著手指。

「希望別出事啊!」

13.

酒店二樓最後一個房間,一個長得有些姿色的女生,無聊又焦急地看著手機。

「怎麽這裏面不能用手機啊?」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還有女人尖叫的刺耳聲音。

她嘴角閃過一絲嘲弄,將一早準備好的頭套戴上。

看著鏡子裏倒映出她慘白的臉,以及嘴巴能張到地面的義肢,十分滿意地點點頭。

「這道具做的怪牛逼。」

不多一會兒,房門被兩個女孩撞開。

她們沒有看到屋子裏面還有一個‘鬼’,便急裏忙慌的把門給關上。

我推開擋在面前礙事的人,徑直走到在樓下看到開著的視窗。

整棟酒樓的窗戶都被磚頭封鎖的嚴嚴實實,只有二樓這一間是沒被封鎖。

我拉開窗戶,看到外面那群混蛋坐上車,準備要離開的畫面。

氣得我對他們大聲呼叫。

可惜我的聲音被海風刮去另一邊。

無奈之下,我看到二樓窗戶下,有一排鋼筋鑲嵌在墻壁裏。

順著這些鋼筋,也能下。

我剛轉過頭,就聽到學生頭一聲尖叫。

一個下巴托在地面的鬼擦拳磨掌地要收拾學生頭。

學生頭哭哭啼啼地跑到我身後,「有鬼啊!我好害怕!」

「那兩個人,一個是半夜吃蘋果的女生,另一個是吊死鬼。」

我接上她的話,「還有一個是被嚇得,對吧。」

學生頭頭如搗蒜,「對對對!她就是被嚇死的鬼!」

那只鬼站在我們面前,一臉困惑地摘下頭套,「你說,外面有鬼?」

他撓了撓頭,「齊悅沒給我講,這家酒店還有其他的演員啊。」

學生頭不敢置信,咬著嘴唇,「她就是鬼!」

她拉住我的胳膊,想讓我相信她,「怎麽辦啊,這裏都是鬼。」

「我們反正也出不去了。」

說著,她露出一個瘆人的笑容,「要不,我們一起死在這裏吧。」

我點頭贊同,「大家一起變成鬼,見了面看看誰會尷尬。」

學生頭一楞,沒想到我會這麽說。

「你不怕?」

我擡起握住的手,十指相握的中間閃爍著金光。

學生頭面色大駭,想要奮力掙脫我的束縛。

我對楞在一邊的女生大喊,「把房門給我開啟!」

那個女生整個人被嚇傻了,乖乖地把門給開啟。

開啟的那一瞬間,就被門外長脖鬼和血屍驚悚的樣子給嚇暈了過去。

我眼疾手快,一邊拽住嚇死鬼不讓她跑。

一邊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符箓,咬破空著的左手食指,在空中急速畫好一個符咒。

「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隨著話音剛落,空氣中像是有幾道光氣,迅速地插進三只鬼的體內。

嚇死鬼哭唧唧地抱住我的大腿,「大師,求求你饒過我們吧。」

我招招手,眼睛朝下面看了眼。

嚇死鬼四腳朝天趴在地上,心甘情願地當我小板凳。

這三只鬼都知道我是有真才實幹的道士,這才收起嚇唬普通人的把戲。

吊死鬼和血屍十分乖巧地跪在我面前。

我擡起手看著做好的美甲斷了一根,強忍住心頭的疼痛,對她們問道,「你們混進劇組的目的是什麽?」

吊死鬼眼裏閃爍著怨恨的光芒,「我要麥石生的命!」

我瞳孔一震,「難道這家酒店的老板是麥石生?」

吊死鬼點頭,「是他!」

我問血屍,「你被吊死鬼害死,你心裏沒有怨氣?」

血屍嘆氣,「其實是我在自殺,吊死鬼勸我不要自殺。可是她能力不夠,沒辦法阻止我。其實她也很可憐,我想幫她。」

嚇死鬼點頭,「我從小就有心臟病,被嚇死也不是她的錯。」

我看著吊死鬼,「十幾年麥石生公司發生的案子和你有沒有關系。」

吊死鬼搖頭,「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死的,應該和我沒有關系。」

我看著這幾只鬼,心裏有些惋惜。大好年華下,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實在是愚蠢。

更何況死後窩在亂七八糟磁場混亂的酒店舊址,每天看著海岸線發呆外,什麽都做不了。

勉為其難,我將她們魂魄收在玉佩裏。

等我找到師父把她們給超度了。

14.

警察接到電話,說這裏的門沒辦法開啟。

等他們拿著各種撬門工具,站在酒店大樓外面的時候。

門自己開啟了。

齊悅發現手機不再受磁場影響,連忙給躲在酒店嚇唬秦瑜的演員打視訊電話。

警察們拿著手電筒,每間房間地毯式搜尋。

終於在202號房間,找到已經暈厥過去的秦瑜和另一個演員。

醫院裏,嚇唬秦瑜的演員一醒來就瘋了。

正好外面有很多記者想要報道這件事。

那人一醒來後,偽裝成病人的記者拿起微型攝影機,沖進病房拍下她發瘋的畫面。

視訊裏,女人瘋瘋癲癲的講述都是齊悅給自己錢去害秦瑜。

卻沒想到她真的看到鬼了。

這個視訊一發到網上瞬間發酵,被齊悅粉絲打壓很久的路人翻身,拿著視訊去找齊悅粉絲對峙。

可是齊悅粉絲嘴巴很硬。

硬是說都是秦瑜害她們小天使齊悅的。

齊悅看到網上清一水罵自己的視訊,嚇得洗幹凈澡,又穿上新買的性感內衣。

當她打聽訊息,聽說麥石生在這家會所休息後。悄悄地趁他洗澡的時候,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沒有見麥石生洗完澡出來。

沒過多久,她拉開洗手間的門。

看到一幕讓她永生難忘的畫面。

洗手間的血水淌到她的腳邊,齊悅聞到難聞的腥臭,哇地一聲嘔在了麥石生的屍體上。

麥石生像是看到什麽驚悚畫面,張大嘴巴,裏面空蕩蕩。舌頭像是被什麽東西拔掉,眼球落在腳下,兩個黑洞直勾勾地看著齊悅。

等警察接到報警電話,發現齊悅縮在角落裏哭著說不是自己。

可是麥石生死亡現場,只有齊悅一個人有出入的痕跡。

麥氏文化的老板娘當著記者的面,咬死是齊悅這個狐貍精勾搭害死了麥石生。

很快,在輿論和老板娘的推波助瀾下。

齊悅被判無期徒刑。

15.

離開公司前,我去找老板娘告別。

老板娘沒有說話,笑瞇瞇地看著我。

從桌兜裏掏出一個平板,裏面正在播放我放下手機後,將與麥石生作為契約的玉鐲摔碎的視訊

當時,我按插在會所的線人告訴我。

齊悅已經進入麥石生的房間。

我知道只要我毀掉契約,麥石生一定會慘死。

可是齊悅讓我真的很不爽,這筆仇我一定要報。

所以我選擇讓齊悅做這個替罪羔羊。

師父那裏,我會跟他解釋。是齊悅害死了麥石生,玉鐲是麥石生死後自我銷毀的。

我大驚,「你在監視我??」

老板娘慢悠悠地開口,「要是你師父看到你這麽做,會不會把你逐出師門?」

我眼裏瞬間蓄滿淚水,可憐兮兮地握住老板娘的手。

希望她可以讓這件事得到圓滿的解決。

條件是,今後老板娘有用到我的地方。

我都會滿足她。

老板娘摸著我的臉,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秦瑜,你是真的好乖。我怎麽舍得會傷害你呢。」

走出公司後,日光落在我的身上,給我打上一層柔和的暉光。

我回過頭,看了眼麥氏文化的大樓。

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玉佩裏傳來吊死鬼的贊嘆聲,「你這一招借刀殺人真妙,只要老板娘介入狗東西的因果,你師父就查不出來這件事和你有關系。」

我撫摸著脖頸上的玉佩,「裝白癡裝了十年,多少也裝累了。」

「他們想拿我獻祭給麥石生續命,笑死,真以為我是白癡嗎?」

說到這裏,我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我的人生真諦,只有我利用別人,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利用我。

他們以為我是一只好操縱的莬絲花。

卻不知道莬絲花借著柔弱身軀攀延直上。

等待發育成熟後,像一只巨蟒纏繞到嘴的美食。

再將一直依靠的大樹給纏死。

到底誰是誰的獵物。

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