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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17娛樂

「大叔、輕一點……」

我被一個老男人吃了,他是我爸的客戶。

第一見面,我稱呼他:叔叔。

可我沒想到這男人那時就抱著老牛吃嫩草的想法。

確定關系的那夜,我在他手裏就宛如被狂風暴雨摧殘的小白花。

無論怎麽求,他都不肯放過我。

男人一遍一遍地吻著我的唇,被子裏的動作更加大膽。

「第一次見你,就想這樣。」

......

我暗戀了十年的鄰家哥哥就在昨天結婚了……

婚禮那天我沒有去,一個人躲在家裏,聽到樓下各種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心內不斷惡毒的自我安慰,就當這是一場喪事。

我媽打了好多個電話喊我過去吃喜酒,我死都不肯接。

鞭炮聲終於在我期盼中停下後,躺在床上的我忽然覺得待在家裏聽著隔壁辦喜事的聲音,簡直是對自己慘無人道的摧殘,正好閨蜜林安筎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去她家玩,我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待下去了,難保等下一個沒忍住就跑過去搶親,那就大事不妙了。

意識到這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後,我打了個寒顫,一面深呼吸,一面告訴自己,姜珠珠,你必須忘掉這邪惡的想法,趙毅哥哥要結婚了,你應該高興,他有了自己最愛的姑娘,今天是他這輩子中的黃道吉日,你應該抱著偉大慷慨的心,去笑著祝福。

可當我從床上爬下來,看到鏡子內鬼一樣的自己,我忽然坐在地下破涕大哭,想到為愛折磨成這樣的自己,想到自己為了他肝腸寸斷,他卻西裝革履,迎娶美嬌娘。我心裏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哭得越發傷心,忽然覺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哭完後,我抹掉臉上的眼淚,從地下爬了起來,在櫃子內翻箱倒櫃拿自己衣服。

我到達我閨蜜林安筎家裏,她倒了一杯酒給我,季曉曼從廚房內出來,對林安筎說:「哎,你別給她喝太多酒,小心她找你發酒瘋。」

林安筎對季曉曼說:「她不喝酒行嗎?不喝酒我估計她今晚得去搶婚。」

季曉曼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說:「離婚禮結束還有六個小時。」她又看向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眼都不眨往下喝的我說:「姜珠珠,你再頂一會兒,今天這一天混過去,你的抗日戰爭從此就勝利了。」

林安筎在一旁使勁點頭。

我一口悶掉酒杯內的酒,並不理會他們。

他們兩人大約是想改善我心情,見我一個喝悶酒,林安筎和季曉曼兩人都把他們那些狐朋狗友喊來,開了一個派對,從最開始我一個人喝悶酒,到最後,一屋子的人在一片迪斯科音樂聲中玩瘋了,地下一地啤酒瓶,裏面烏煙瘴氣。

喝到最後我和林安筎兩人又是笑又是跳,大家都喝醉了,場面簡直慘不忍睹,只有季曉曼這個在酒桌上拼慣了的事業型女強人,到最後還像個戰士一樣送走了所有人,然後將我和林安筎扶到臥室,她提著包就離開了。

我不知道自己和林安筎他們喝了多少酒,反正是徹底醉了,我只記得季曉曼把和林安筎扶進臥室,那些人就都離開了,我和林安筎四叉八仰躺在床上,中途林安筎搖搖晃晃去了一趟洗手間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導致早上我迷迷糊醒來後,從被窩裏面滿身酒氣的鉆了出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正脫著睡衣的男人,我看到那男人的裸背後,腦袋內一片空白,在心內想,完了,完了,林安筎她男人回來了。

那正在脫衣服的男人似乎是感覺到床上的人醒來了,他沒有回頭看我,而是松著腰間的男士皮帶說:「安筎,幫我把睡衣拿過來。」

我看了好一會兒,便四處瞧了一眼,看到不遠處掛著的男式睡衣,我一把扯下來,遞給了那男人,他反手接過,解掉皮帶正要換褲子,我從床上貓著腰起來,正想偷溜溜離開,剛走到門口,那男人忽然看向門口的我,說:「去哪兒啊。」

我捏著鼻子裝成林安筎的聲音說:「準備早餐。」

那男人又問:「你聲音怎麽了。」

我說:「感冒了。」

他緊接著說:「你不是林安筎。」

被他識破了,我幹脆直起腰,轉過身看向他,看到的是林安筎那金主的臉,他看到是我,忽然視線在我上身和下身之間有些下流的來回穿梭,楞了一下回過神來,朝我緩步走來,站定在我面前笑著說:「珠珠,你怎麽在這裏。」

我朝他嘿嘿笑了兩聲,有些戒備喚了一句:「陸先生,您好,我在林安筎這裏借住一晚,吵到您了不好意思。」我正說完,四處看了一眼房間,心內在抓狂的想,林安筎這王八蛋呢,大事不好了,她金主回來了!她還不趕緊來侍奉!

陸瑉似乎根本不打算問林安筎去了哪裏,而是又朝我逼近了一小段距離,忽然彎下腰看向我臉色問:「喝酒了?」

他離我很近,我心內警鈴大作,瞪著他尷尬笑了兩聲說:「哦,昨天喜歡的人結婚了,喝了點小酒。」

陸瑉聽了說:「女孩子少喝點酒。」

我說:「謝謝。」

他依舊靠近著我,似乎根本沒打算離開,目光忽然停在我光裸的後背上和臀部上,他伸出手幫我拉了拉少得可憐的布料,手指在我臀部上故意的觸碰。

我臉一黑,這王八蛋又打算吃老娘豆腐,可因為他是林安筎的金主,我並不能說什麽,只能當做被他摸一下也少不了一塊肉的心,便繼續忍著,他手從我臀部移到我光裸的腰,問:「珠珠,你真漂亮。」

我尷尬笑著說:「陸先生,我媽喊我回家呢,我先走了。」

我轉身要走,他忽然一把攬住我的腰往他懷中一扣,我剛想給他這下流坯子一巴掌時,洗手間的門給推開了,林安筎站在門口說:「珠珠,陸瑉回來了,你怎麽不喊我。」

我肩膀一抖,立即將陸瑉推開,退了幾步遠,看向門口站著的林安筎說:「我正想去喊你呢,可陸先生硬拉著我聊天。」

陸瑉看到門口的林安筎笑著說:「我正想問珠珠找你呢。」

林安筎將洗手間門口給關上,身體扭得像條蛇一樣來到他面前,手圈住他頸脖開口說:「我還以為你又想偷吃呢,珠珠可是我閨蜜,窩邊草可是帶毒的,你千萬別吃。」

林安筎的話滿是另一層意思,陸瑉何其精明,抱住林安筎說:「有你在,誰還有心思偷吃呢。」

林安筎聽了,終於笑了出來,說:「這才差不多。」她停頓了一下,忽然朝我打了一個眼色,我收到後,立即明白過來了,趁陸瑉沒有註意時,便快速的從臥室內偷溜了出來,跑到樓下後忽然又想到自己沒穿鞋子,跑了上去在玄關處快速拿上後,像做賊一樣狂奔著。

這個陸瑉是包養林安筎的金主,聽說家裏特有錢,反正林安筎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女大學生,在我和季曉曼面前可以任意揮霍,甚至是揮金如土,沒少讓我和季曉曼這種奮鬥型的人眼饞,可眼饞歸眼饞,豪門的生活也不好過,畢竟林安筎上面還頂著個大老婆,時不時出來惡心一下她,別說多煩人了。

而且這個陸瑉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聽林安筎說,就是一個稍微不註意,就會尋花問柳的主,反正我和他接觸過幾次,對女人倒是挺大方的,就是每次對我都不懷好意,我都怕了。

剛到達樓下,林安筎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讓我去對面的咖啡廳等著,說是季曉曼那丫頭正在咖啡廳用早餐,我等紅綠燈跳了後,便快速進了林安筎所說的那件咖啡廳。

季曉曼果然坐在那裏等了,她穿著一身優雅的職業裝,端著咖啡杯優雅的喝著,完全看不出昨天夜晚曾經宿醉過,她打量我幾眼,說:「你出來能不能梳妝打扮一下?別浪費你這天生麗質的好皮囊行嗎?」

我將包往她面前一甩說:「你昨天夜晚就應該帶我去你家。」

季曉曼見我一臉不悅,察覺出端倪問:「怎麽了?」

我剛想說什麽,可又說不出口,等林安筎氣勢洶洶下來後,我一陣哆嗦,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舉起三根手指頭和林安筎發誓說:「我和你財主絕對沒有任何瓜葛,今天早上是他勾引我。」

林安筎氣呼呼將包甩在桌上,白了我一眼說:「我知道,那王八蛋誰不知道是個花心大蘿蔔,你不勾引他,他還勾引你呢。」

聽她這樣說,我就放下心來了。

季曉曼似乎是聽出了什麽,看向我問:「林安筎的男人又對你動手動腳了?」

我點頭說:「對,林安筎昨天夜晚在洗手間裏面躺了一夜,我在她床上躺了一夜,早上醒來,她男人回來了,陸瑉把我當成林安筎了。」

季曉曼忽然張大眼睛,求知欲望非常強烈:「誤把你當林安筎給上了?」

我直接一巴掌拍在季曉曼滿是汙穢的腦袋上,我說:「滾,我醒來後,他在我面前換衣服,然後要對我動手動腳,還好林安筎出現的及時。」我捂著胸口說:「不然我晚節不保了。」

林安筎說:「陸瑉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們更清楚,如果剛才我不出來,姜珠珠真會晚節不保。」

季曉曼說:「你這樣防火防盜的,也不是事兒啊,大老婆三天兩頭來鬧事,你圖什麽啊?圖錢嗎?自己賺多好啊。「

林安筎白了季曉曼一眼說:「像你們這樣累死累活的,一個月薪資還抵不過我一盒面霜,我憑什麽讓自己這麽累啊,人為什麽就不能選擇相對輕松的方式讓自己活著呢?」

我和林安筎還有季曉曼兩人小學六年級就認識了,一直從初中同班到大學畢業,是誌同道合的死黨,可唯一不誌同道合的是每個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林安筎這輩子最大的事業,就是讓自己像只米蟲一樣活著,活著有錢用,死了,抱著錢去死。

而女強人季曉曼則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名頂級的服裝設計師,當然,前提是她目前是某家公司的銷售經理。

而我?我目前沒有理想,沒有愛人,在家啃老。

用林安筎和季曉曼的話便是在家裏坐吃等死。

幾人的價值觀不同,可相處起來卻空前和諧。

我們三人坐在咖啡廳內東拉西扯,季曉曼接聽了一個電話要趕去公司上班,而林安筎要回去給金主陸瑉做愛心午飯,剩我一個人,我嘆了一口氣,喝掉涼透的咖啡離開了這裏。

到達家裏後我媽見我一臉郁悶的模樣,也沒有問我昨天一夜去了哪裏,只是問我要不要吃點東西,此刻我心內非常貧瘠,除了用食物來填滿,還真沒有什麽好辦法可想。

我媽在廚房內大展拳腳給我準備吃的,我坐在餐桌上望著客廳正在放連續劇的電視機,正發著呆,忽然門外傳來門鈴聲,我看著我媽在廚房忙碌,只能自己起身去門口開門,將門拉開時,我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忽然全身僵硬。

站在門口的趙毅穿著淡藍色牛仔襯衣,身穿卡其色長褲,臉上帶著溫暖笑意,他開口喚了我一句珠珠。

這一句珠珠忽然讓我鼻子一酸,他經常這樣喊我。

002.我要和你絕交

我悶著聲音說:「幹嘛。」

趙毅笑著伸出手在我腦袋上碰了碰,說:「昨天是不是又出去瘋了?頭發亂糟糟的,快進去收拾一下,趙毅哥哥帶你出去吃飯。」

我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扭捏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去,可看到趙毅那張臉時,我想都沒想說了一句:「你等我,我去換件衣服。」

我快速進入自己房間,以最快的速度換掉身上的衣服,又將頭發紮起來,化了一個淡妝後,才跟著趙毅出去,我們兩人到達電梯內後,趙毅看向我,他說:「是不是不開心?」

我看向電梯門上自己的影子,悶著聲音說:「嗯,有點。」

我以為他會問我為什麽不開心,如果他這樣問我,我就會告訴他,因為他娶了別的女人了,所以我才會萬分悲傷,更可恨他還不知道我為他痛徹心扉。

可趙毅沒有這樣問,而是從口袋內掏出一些東西,他手掌握成拳頭放在我面前說:「珠珠,你猜猜這是什麽?」

我看了一會兒說:「不想猜。」

他笑了笑,將拳頭開啟,裏面是幾顆喜糖,他握住我手,將那喜糖放在我手上說:「昨天我以為你會來參加趙毅哥哥的婚禮,我還準備了好多糖給你呢,可我等了好久,你沒有來,所以今天一早我就來找你,可你媽媽告訴我說你沒在家,剛才我又來了一趟,還好你在。」

我看到他手掌心中那幾顆五顏六色的喜糖,憋著聲音問:「你給我糖幹嘛。」

趙毅說:「你小時候不開心就會問我要糖果,只要你吃一顆糖果你就會開心。」

我說:「對啊,那都是小時候了,就是因為總是問你要糖果,最後換來的是我一口蛀牙,你看,有些東西是不能多吃。」

趙毅沒有聽出我話內意思,只是有些疑惑又小心翼翼看向我,大約是知道此刻我心情極端不爽,他不再說話,電梯還在往下降,我想了想,又開口問:「你為什麽忽然想結婚了,你很喜歡她嗎?」

趙毅聽我這樣問,笑著說:「每個人都要結婚,其實在婚姻關系裏,喜歡不是最重要,而是脾氣合得來就好。」

我說:「所以你也並不是因為非常喜歡她,才和她結婚的嗎?」

趙毅看向我說:「珠珠,你今天怎麽了?」

我說:「沒事。」

而此時電梯門正好開了,我並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他最先出電梯,在我一只腳剛踏出來時,趙毅忽然在外面說:「雅婷說想請你吃飯,讓你訂餐廳,你想吃什麽菜?」

他這句話一出,我腳立即一頓,他走了一段時間感覺我沒有跟上來,側過來看我,見我還站在電梯內沒有動,疑惑問:「怎麽了?」

我冷著臉看向他說:「你老婆讓你來喊我吃飯?」

他說:「是啊。」

我將手中的糖果往他臉上狠狠一砸,我說:「你是豬嗎?你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心情不好,這麽多年了,我們兩人差不多天天在一起,你怎麽會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麽感覺?趙毅,還是你根本就是在裝傻?」

我忽然發作讓趙毅措手不及,他看向我說:「珠珠,我真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我冷笑一聲說:「你進來。」

他看向我有些遲疑,我指著電梯內說:「你給我進來,快點!」

趙毅對於我的要求,一直是有求必應,他走進電梯內,我一把將他按在電梯角落內,我們兩人對視著,我眼一閉,心一橫,身體壓在他身上,唇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封住他嘴。

他起初非常震驚想要推開我,不過我用盡全身力氣死死摁住他,他怕傷到我,所以不敢太用力,我用盡畢生所學吻著他,他從最初的掙紮到順從,這個吻越來越深,一直吻到我們兩人都忘情不已,在他手抱住我腰時,我忽然將趙毅狠狠一推,伸手便給了他一巴掌。

他捂著被我打的臉看向我,我喘著氣看向他說:「我告訴你趙毅,這麽多年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這些,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我的哥哥,我一直以為你是知道我對你的感覺的,可直到昨天你結婚了,我才發現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明天和趙雅婷離婚,我們結婚,第二,和你那白領精英好好過日子,永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別喊我珠珠,也不準看我」

我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一字一頓說:「我、要、和、你、絕交!」

我說完這些話,根本不敢看趙毅眼神,便快速從電梯內狂奔出去,趙毅從後面追出來,大喊著:「珠珠!」兩字。

我田徑一直挺差勁的,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腳下生風,很快的時間,就將趙毅給甩在後面。

003.陌生客人

我狂奔出去後正好隔壁有個垃圾箱,我蹲在垃圾箱後面看著趙毅從門外追了出來往另一個方向跑去,確認他不會回頭後,我才從站起來,入了樓道小區大樓坐上電梯回家,到達門口時,我看到緊閉的門口,摸了摸身上的鑰匙,發現什麽都沒有帶。

我趴在門上,手不斷敲著大門讓我媽來開,這反復敲了十幾下,裏面靜悄悄地,不見有人的樣子,我心想我這才走了多久,家裏不會這麽快就沒人的,肯定是這兩人又趁我不在,過老年人的二人世界了,想到剛才我對趙毅所做的事情,想到以後還要面對他,此刻的我心內悲恨交織,愛恨交纏,我用盡十足力道拍著門說:「李潤娥女士!如果你再不開門,小心我給你家門口放一顆飛彈讓你和你老公百年同好,死後同穴啊!」

我這句話果然具有威懾力,裏面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開了,我身體差點往前摔了下去,我媽開出一點縫隙,只看見她半邊臉特別陰險說:「你幹什麽幹什麽?要造反是不是?」她說完這句話瞧了我一眼,又側臉往客廳內看了一眼,轉過身對我說:「姜珠珠我可告訴你,今天可不是你胡鬧的日子,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進來後,閉嘴別給我說話,進你房間,第二,如果做不到剛才我所說的第一條,現在給我出去晃悠兩圈再回來。」

我看我媽臉色很慎重的模樣,開口問:「什麽事情啊?連親女兒都不要?」

我媽壓低聲音說:「家裏來客人了。」她簡短的說了這樣一句話,我立馬選擇說:「我要進去,進去後我一定第一時間封住自己嘴巴,把自己當做幽靈一樣晃蕩進自己的房間。」

我媽指著我說:「你可記住你說的話了,你要是敢有半點不規矩的地方,別怪我夜晚來扒你皮,這可直接影響到你家經濟問題,如果出了什麽差錯,那我就把你當野生烏龜一樣放生,聽見沒?」

我用力的點點頭,我媽這才終於將門開啟,我理了理衣服,緊閉著嘴跟在我媽身後。

我進了門後,才發現我媽說的果然不錯,家裏客廳果然來客人了,是一位年紀大約三十四五的男人,他正端坐在爸對面,身後站著一位身穿職業正裝,手拿檔秘書一樣的人物,還有一位助手,我爸身上還穿著家居服坐在那男人面前,手上拿著一份檔,眉頭緊皺的模樣。

那男人笑著說:「姜律師,您一直負責我們家族所有法律事務,關於遺產方面,至今也是您在負責,我希望老爺子的驟然離世,不會給您造成什麽負擔。」

兩人專註著說話,我爸坐在沙發上說:「陸老先生雖然離世,可在他生前曾經和我交代過遺囑問題,雖然會有些壓力,不過您請放心,我會按照他老人家的交代辦事。」

那陌生男人笑了笑說:「以後也請姜律師多多勞心了。」

我媽帶著我走進去時,那男人正好側臉看向我,我視線還來不及從他身上收回,在他眼神接觸到我時,我腳步立馬一頓,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又將視線看向我老爸問:「這是您女兒?」

我爸看到我媽身後的我,緊皺的眉毛舒展開來,氣氛也沒之前那麽緊張凝重了,他笑著說:「對,我女兒,珠珠。」

我爸介紹完我後,立即開口對我說:「珠珠,快喚陸叔叔。」

我瞪著那男人的臉,又看向我媽,我記得剛才她可是禁止我說話的,我在想這個禁止說話令是不是已經解除了,屋內所有視線全部落在我身上,我媽才動了動口型,示意我喊人,我立馬笑臉如花對著那男人甜甜喚了一句陸叔叔。

那男人聽了開口說:「大學畢業了嗎?」

我說:「畢業了一段時間。」

他笑著問:「那畢業後想做什麽?」

我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使家裏氣氛如此緊張的陌生男人居然會如此家常問我這些話,我想著肯定是我爸的大客戶,也就更加笑容甜甜討好說:「還沒想好呢。」

他又問:「會不會和你父親一般,當律師?」

我說:「律師太枯燥了,我還是喜歡自由一點的。」

他問:「比如呢。」

我笑著說:「比如像您啊,當個大老板,自己想幹嘛就幹嘛,想上班就上班,想下班就下班,多好玩。」

我媽聽了這句話,狠狠推了我一下,那男人嘴角的笑容擴大說:「嗯,好誌向。」

我爸立即開口說:「陸先生,不好意思,我女兒性格比較隨我夫人,說話不註意,您千萬別介意。」

那陌生男人視線被我爸引過去後,笑容收了收說:「小姑娘很漂亮,也很有趣。」

兩人重新說上話,我媽一把拽住我便往房間裏面拉,她把我甩進去後,關上門看向我說:「姜珠珠,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剛才你媽怎麽和你說的?讓你別說話,你當我耳旁風媽?」

我說:「我沒亂說啊,是你讓我說的。」

我媽說:‘我只是讓你回答你該回答的本分就好了。」

我理所應當說:「我確實也只是本分的回答。」

我媽看到我一臉無辜的模樣,深呼吸了好久,她平息掉一臉怒容說:「好的,你給老娘從此刻起閉嘴,不準說話,不準問我要吃的,不準喊我媽,你聽懂了嗎?」

我說:「我餓。」

我媽說:「不準說我餓!」

她說完這句話,便將門狠狠一甩,出去了。

我坐在床上想,什麽嘛,我剛才明明是老老實實說話了,只是阿諛奉承拍了那男人一句馬屁,他也很開心啊,我媽幹嘛這麽刻薄,我沒有想明白,只能抱著空空的肚子,倒在床上想著,趙毅對於剛才那件事情到底會怎樣想我,他會不會給出我答案了。

如果他拒絕了我,我以後該怎麽面對他?一墻之隔的我們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真像我說的那樣永世不相見,似乎也不可能。

可如果他同樣也是喜歡我的呢?

想到這一點,我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心內一片哀嚎說:「天啊,我都幹了些什麽蠢事啊。」

004.愛情與生活

之後那幾天我雖然沒有刻意躲趙毅,可我們兩人也碰見過一次,那是在一次早上我被我媽逼得下樓倒垃圾,趙毅正好去送他新婚妻子趙雅婷上班,聽人說趙雅婷是什麽公關公司做公關方面的,專門招待大人物,薪資又高,整個就一獨立精英,反正趙毅他媽非常喜歡。

我們撞個正著後,我看到趙毅身旁打扮得跟個妖精似的趙雅婷,就雙眼冒火,可那妖精似乎根本看不出我心內此刻的澎湃,她展開溫柔的笑意,聲音屬於細聲細語的那種,她挽著趙毅說:「珠珠,我和你趙毅哥哥的婚禮你怎麽沒來?」

我不知道她是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單看我現在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是個瞎子也都應該看出來,我是她情敵吧?可趙雅婷這女人卻偏不點破,來和我玩著太極,讓我憋著,無法和她宣戰。

我只能硬著脖子,晃了晃手上的垃圾說:「那天我不舒服,沒去。」

趙雅婷有些可惜說:「我聽我婆婆說你以前可愛跟在趙毅身後玩了,珠珠,雖然雅婷姐姐剛嫁過來,對你還不是很熟悉,可你別怕打擾到我和趙毅,以後有空常來玩兒,趙毅把你當成妹妹,那雅婷姐姐也同樣是的。」

趙雅婷話內明顯是話中有話,她明顯是借自己的嘴來告訴我,趙毅這麽多年只是把我當妹妹,對我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讓我自己不要想歪了,這些話是這意思嗎?

我看向趙毅,趙毅卻對趙雅婷說:「雅婷,我先送你公司。」

趙雅婷也沒再纏結,對我微笑了一下,挽著趙毅說:「走吧,正好要遲到了。」

我看著趙毅和趙雅婷雙雙進電梯後,我沒有跟上去,而是轉身走了樓梯,從十樓一直走到樓下,將垃圾扔掉後,又從一樓爬到十樓,回到家裏,我將自己鎖在房間內,任由我媽在門外喊我出來吃早餐,我誰都理會她,只是在想今天趙雅婷的話。

那天的事情趙毅肯定全部告訴了趙雅婷,趙雅婷肯定知道,我威脅趙毅和她離婚,所以她今天才說些這樣的話。

我在心內有些絕望的想著,趙毅肯定是有了老婆忘了我。

可大約兩個小時過後,趙毅打來電話約我,說在一家我最愛的奶茶店等我,他語氣非常溫柔正常,我聽到後,忽然覺得自己滿血復活,從床上爬了起來,好好打扮一下後,到達我們約定的地點,趙毅已經坐在那兒等我了,他正在看手表上的時間,看到我走來後,擡起臉看向我,對我笑著說:「我點了你最愛吃的紅豆冰沙。」

我坐在他對面,低頭百無聊賴戳著面前那杯紅豆冰沙,並不吃。

趙毅看向我,眼神出奇的溫柔,他說:「首先,珠珠,趙毅哥哥還是要為上次的事情和你說聲對不起。」

聽到他說對不起時,我將手上的勺子往桌上一扔,捂著自己耳朵搖著頭大聲說:「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聽!」

我聲音特別大,讓奶茶店的其余都側臉看向我這方,趙毅尷尬看了一眼,等那些人的視線從我們這方離開後,趙毅才伸出手握住我捂住耳朵的手拿開,我哀求的看向他,我不想聽他說一些殘忍拒絕我的話,雖然我明知道他並不可能會為了我離婚。

趙毅強制性將我手從耳朵上扒開,我正要重新捂住時,坐在我對面的趙毅開口笑著說:「珠珠,我也喜歡你,並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而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從小就喜歡。」

他這句話鉆到我耳朵內後,我手一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他,趙毅將我手從耳朵上徹底拿來後,他溫柔的看著我臉,笑著說:「我很開心那天你會和我說那些話,當你吻我的時候,身為一個成年男人,我沒有忍住誘惑,甚至還想更深入,是趙毅哥哥不對。」他看著說:「珠珠,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說:「是真的喜歡,特別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趙毅說:「謝謝你一直喜歡我,可是珠珠。」他認真的看向我說:「趙毅哥哥喜歡你是一回事情,婚姻又是另一回事情,我還有責任,雅婷是我妻子,既然我已經和她結婚了,我們就有職責對自己的婚姻保持忠誠,相互扶持。」

我顫抖著聲音問:「什麽意思?」

趙毅說:「珠珠,我們相互忘掉對方好嗎?以後我會有自己的家庭,你也會愛上別的男人,就當做這是我們心裏的一場秘密,好嗎?」

我沒想到他說了喜歡我後,又說讓我忘掉他的話,這真是一巴掌一顆棗,打得我不能發脾氣,也不能說什麽,我只是問:「你既然喜歡我,不喜歡趙雅婷,為什麽不離婚?我們兩個人為什麽不能夠在一起?」

趙毅擦掉我臉上的眼淚說:「其實這麽久以來,一直是我害怕你不喜歡我,所以我一直不敢表白,珠珠,我等你好多年了,一直等到今年你二十二歲,我二十七歲,可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在這不管是為了什麽,我都需要成家,畢竟父母都不年輕了,都等著我成家立業生孩子,珠珠,你知道嗎?生活中其實並不只有愛情和喜歡,我們都需要生活。

現在我和雅婷結婚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有任何改變了,盡管我和你是相互喜歡著對方,可趙毅哥哥始終不想傷害我的珠珠,我們兩人相互忘掉對方,珠珠忘掉我後,也一定會活得很精彩很快樂,你說是不是?」

005.失戀

我回到家後,是我媽給我開的門,她看到一臉失魂落魄的我,開口問我是不是被人搶劫了。

如果換做是平時,我一定會狠狠回一句,你才被搶劫了呢,可現在我完全沒心情,只是抓著自己的心,對我媽說:「媽,我心好痛。」

我媽聽我這句話,一下就急了,把我從門外拉了進來,手在我腦袋上量著體溫,又檢查我臉色,終於關切的問:「怎麽了?是不是被人劫色了?珠珠,你這可得跟媽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她松開我手,轉身就去客廳內拿上座機電話,豪氣萬丈和我說:「你告訴媽,媽現在就給你老爸電話,到底是哪個混蛋讓你成這樣,我讓你爸告死他!」

我根本沒有理會她,而是飄著到達自己的房間,我媽拿著電話追上來說:「珠珠,你還沒告訴媽媽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我啪的一下,便將她給關在門外。

我撲到床上嗚咽哭著,哭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心還是悶悶的,便改為嚎啕大哭,我媽在門外聽到我哭聲,似乎是感覺到情況不對,在哪兒用力敲著門,大聲說:「珠珠!你不會真被劫色了吧!你告訴媽媽,別讓我擔心啊!」

她一直在門外叫喚許久,見房間內沒有我哭聲了,我還是不肯開門,她沒有辦法,只能打電話給我爸,我爸十萬火急從公司內趕來後,我還是誰都不理會,我將自己關在房間內狠狠哭了一夜,到達早上頂著兩個魚泡眼。

我媽和我爸坐在餐桌上都不敢和我說什麽,只是像居委會大媽一樣親切往我碗內夾著東西,也不敢問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只是吃著也不和她們說話。

之後那幾天誰喊我出去,我都不理會,我媽在家裏惶惶不安,半夜我睡覺時,我媽帶著我爸做賊似進了我房間,我聽見我爸問我媽:「老婆,咱門家珠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這麽多天都不高興,這可怎麽辦啊?」

我媽為我拉了拉被子,對我爸說:「還不是為了趙毅那小子,人家結婚了,給她點適應期也應該的。」

我爸嘆了一口氣說:「哎,其實我們一早就該為珠珠去提親的。」

我媽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她說:「姓趙的不說喜歡我家珠珠,我家珠珠憑啥要死乞白賴給纏著人家啊?人家趙毅母親明眼裏說喜歡我家珠珠不得了,誰不知道轉背後就說我家珠珠嬌嬌女,啃老族靠父母來著?這才在家裏呆了一年,隔壁鄰居就說些這樣的閑話,我看,就算我家珠珠真的和趙毅在一起了,也不一定會生活的很好,婆媳關系是很重要。」

我爸說:「也是。」

二老在房間檢視了一眼熟睡的我,便為我蓋好被子,調好暖氣從房間退了出去,直到房間安靜下來後,我才睜開眼睛,眼淚像是水龍頭一樣,睜開眼就流,閉上眼睛就止,長達十年的暗戀,在終於有勇氣和對方表達,並且在表達後也明白對方是喜歡自己的,可對方卻告訴自己,他有責任,讓兩人一起忘記對方,我不知道這場暗戀算是成了,還是死了。

之後那段時間我都渾渾噩噩的過著,我媽見我始終高興不起來,便提出讓我陪我爸去出差,聽說我爸這次要去一個沿海旅遊城市出差,那邊天氣正好是夏天,適合調養心情,我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我媽為我收拾好行李後,我便跟著我爸出了門,在出門那天正好遇見了同樣出門的趙毅,他手上提了一些垃圾,身上穿著休閑服,大約今天不用上班,他很有禮貌喚了我爸爸一句叔叔,又將視線看向我。

我沒有看他,而是拖著自己行李跟著我爸進了電梯,他開口問我爸:「叔叔,您和珠珠要出遠門嗎?」

我爸笑著說:「對,這丫頭最近不開心,我正好出差,帶她出去玩玩。」

趙毅笑著說:「散散心也挺好,散完回來就好了。」

他說了這句話,電梯往下降,電梯內誰都沒在說話,我只是盯著電梯門上的影子,看著趙毅那張臉,他也看著我,電梯開了後,我和趙毅誰都沒動,直到我爸推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拖著行李跟在我爸身後。

趙毅出了電梯後,一直在後面看著。

到達機場後,我們在候機廳,我爸對我說:「珠珠,爸爸知道你很傷心,可傷心歸傷心,這次出去玩你媽可是發了血本,好好玩,別讓家裏人擔心。」

我聽我爸這樣說,也明白傷心也要個度,對他們一副苦瓜臉也改變不了什麽,便對我爸說:「我知道,反正什麽都會過去吧。」

我爸滿意的笑了笑,牽著我進了安檢區。

我們花了五個小時到達那座沿海城市,果然如我媽描述的那樣,氣候非常暖和,一下飛機看到的人全部都是短衣短袖外加裙子,還好我一早就有準備將自己棉襖脫了,就穿了一件T恤。

我跟著我爸下飛機,剛出大廳,便有一輛車停在我們面前,我看到那輛黑色呈亮的車停在我面前時,我目瞪口呆看向我爸,想著什麽時候我爸有這麽大排場了,這車超級貴好不好,這也太氣派了。

我正滿是崇拜看向我爸時,車上立馬下來一位手帶白色手套的司機,他笑著擋在我爸面前,說:「姜律師,我們在這裏等您好久了,辛苦您了,陸先生在知微樓設宴,為您接風洗塵,特地讓我來接您。」

正當我正圍著那輛左轉右轉,無比眼饞想要坐上一回時,我爸一把將我拽了回來,對那司機笑著說:「替我謝謝陸先生了,可這次情況比較特殊,我必須得送我女兒先回酒店,才能夠赴陸先生的約。」

司機看向我爸手中拽住的我,笑著說:「陸先生說了,如果多帶了人,也可以一並帶去,這沒關系的。」

我爸斷然拒絕說:「不如改日我親自請陸先生如何?今天實在不方便。」

那司機為難說:「姜律師,您也知道陸先生在知微樓等了您許久,沒接到您人,我實在無法交差。」

006.陸叔叔

我爸看了我一眼,明顯臉上寫著非常不願四個大字,可迫於某些壓力,他似乎不得不赴這場宴,便讓我先去酒店,自己打車。

雖然對於無緣坐著輛車,我心裏還是蠻遺憾的,可想到我爸是去應酬我跟上去似乎也不太好,今天心情也確實不怎麽適合玩,便同意了我爸的話,拖著我行李按照他給我的地址打了一輛車趕了過去,我爸跟著那司機上了那輛私家車。

可我剛到達酒店門口,便有一位經理同一位秘書在門口候著我,我剛下車,穿著職業裝的女人便朝著我走來,對我問好,這女人我認識正是上次去我家做客的陸先生帶過來的人,她微笑的和我說,我父親已經到達知微樓了,她現在是特意接我去的。

她說完這句話,她身邊陪著的酒店經理立馬走過來接過我行李笑著說:「行李我會親自為您送達的。」

很快又有一輛車停在我面前,我還來不及反應那秘書已經將車門拉開,我跟著她上車後,終於問出了一個一直以來自己非常想問的問題,那便是:「是我老爸叫你來接我的嗎?」

那秘書笑著說:「是的。」

她這樣說,我也不好多問,因為她通身氣派讓我有些不敢問,和季曉曼那種職業女性相比,這秘書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高端範兒,我怕自己反復問她,讓她不悅或者感覺到沒禮貌,為了保持我自身素質,想著我現在是沾了我老爹的光,是他們親自來請我,那我就保持低調和自身格調就好。

便清了清嗓子,端端正正坐在那裏,一幅淑女範,我媽要是見著我這樣子,我想她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這一路端端正正坐下來後,我背都感覺僵硬得不行了,到達那裏時,果然如那秘書所說我老爸果然在等了,還有那陸先生,他坐在我爸對面,穿著一身西裝,身邊陪坐著幾位部下,我走進去後,自然相當有禮貌喚了一句陸叔叔好。

他還是和上次見面一樣,回以我微微一笑,我坐下後,我爸和那男人聊著我一個產權糾紛問題,大約是他們家族生意上的問題,兩人都聊著,也沒人搭理我,我自己拿著筷子一個人默默吃著,這裏的菜果然挺好吃,他們聊著桌上的菜基本上也沒動筷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餓了,還是這裏的菜本身就分量太少了,我還沒吃飽,桌上的熱菜基本上沒剩下多少,只有一些花花草草擺飾在精致的碟子上。

我也不好再繼續吃,本想將筷子放下時,那陸先生本來正和別人說著話,忽然看了一眼一直候在一旁的秘書,那秘書接收到他眼神後,便走向一旁的服務員,兩人出去後沒多久,很快便又上了幾道菜。

不知道他是為了我特意點的,還是覺得本來就要加菜,反正菜上來後,還是沒幾個人動筷子,因為那陸先生旁邊的部下都是看他動筷子,才稍微象征性夾菜,如果他不動,基本上沒有人敢動。

我爸本身沒胃口,更加沒吃多少,到最後,那幾樣菜還是我一個人吃完的。

我吃飽後,正喝了一口手旁的果汁,那陸先生忽然對我老爸說:「姜律師,集北地區那邊一塊地皮因為產權問題,可能明天需要您飛過去一趟,時間上應該不存在什麽問題吧。」

我爸一聽,立即說:「那邊的產權糾紛我也一直跟進了許久,時間是肯定沒問題。」他側臉看向我說:「只是……」

那陸先生似乎是明白我的爸的意思,開口說:「您愛女既然是來這邊遊玩,我秘書對於這邊旅遊景點非常熟悉,珠珠留在這裏我這邊會有人照顧。」

我爸猶豫了一段時間,並沒有立即回答。

那陸先生黑眸內是笑意問:「姜律師不放心?」

我爸一聽,立即說說:「陸先生您誤會了,只是我這女兒有點不省心,怕給您的秘書小姐添麻煩。」

那陸先生說:「並無大礙,姜律師無須擔心。」

他們都這樣說了,我爸似乎也不好拒絕,只能感謝說:「那就多謝陸先生了。」

議定好一些事情後看,那陸先生似乎是還有工作,並沒有多麽久留,只是離開時,對我說了一句:「珠珠,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立即細聲細氣說:「謝謝陸叔叔,我會的。」

他聽了便帶著秘書助理離開,那些部下跟在後面。

包廂內剩下我和我老爸時,我有些幽怨看向我老爸,他這才對我解釋說:「珠珠,我也沒想到集北事情來得這樣突然,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裏我確實也不放心,可集北那地區比較亂,相比待在這裏會比較安全,所以你暫時在這裏等我回來,等老爸處理好那邊的事情再來陪你,你覺得怎麽樣?」

我說:「集北是個什麽地方?」

我爸說:「荒山野嶺,特別落後,我怕你受不了,所以並不打算帶你去。」

聽到荒山野嶺這次,我立即說:「那就算了,那我還是老老實實待這裏好了,反正那陸叔叔看上去人也挺不錯。」

我爸聽了我這句話,忽然很不茍同這句話,只是嘆了一口氣說:「姜珠珠,你果然還是涉世未深。」

我聽到他這句話,裏面似乎很有文章,正想深入問我老爸什麽意思,他已經拒絕和我深入談論,大約是涉及他工作上一些機密問題,我也懶得問。

我們兩人從這裏離開後,到達酒店,我爸還沒來得及落腳,便定了飛機飛了集北,他臨走時,還千叮呤萬囑咐,發生什麽事情一定要打電話給他。

我被他叮囑的不耐煩了,將他送走後,第二天一早,便跟著那秘書到處遊山玩水。

007.陸蕭

那秘書帶我去的旅遊景點人特別多,又加之這裏的天氣實在太熱,在擁擠的人潮裏,我緊緊跟在她身後,不斷喘著氣,我們一直玩到夜晚,在找地方吃晚飯後,我整個人已經成癱瘓狀態,可秘書小姐除了額頭上有層薄薄的汗珠,儀態完美,精神完美,就連身上的香水味經過汗水大面積侵蝕,也仍舊保持出浴後的清香。

我癱瘓在椅子上,看著秘書小姐正背對著我,手拿手機有條不紊和電話內吩咐工作時,我有些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人。

女人和女人怎麽差別這麽大呢?

我低頭看了一眼身上幾乎汗濕的T恤,還聞了聞一身汗臭味,以前我一直覺得季曉曼已經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可怕的職業魔女了,因為她剛出校門,用短短一年的時間從一個打雜的銷售變成一位指揮千軍的銷售經理。

我沒想到這秘書小姐更加可怕。

我翻著選單點好菜後,東西很快便上來了,我正吃得狼吞虎咽時,感覺到秘書小姐仍舊候在一旁,我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看向她說:「米諾姐,你不一起吃嗎?」

她帶著良好的微笑說:「不了,你吃完,我之後會用餐。」

我將身旁的椅子一拉,說:「我點了好多菜,你坐下來一起吃,這都什麽時候了,咱們兩人一起吃了多方便啊。」

她面對我的邀請,委婉的笑了笑說:「這是我的工作,您先吃吧。」

她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理我,因為她電話又響了,也許是她工作習慣怕影響我吃飯,已經轉身去另一旁接聽電話,我楞了楞,便自己吃自己的,吃完東西後,打完電話的米諾也回來了,在我要結賬時,她在一旁早已經輕輕提醒說:「姜小姐,這裏已經提前付完款了。」

她剛說完這句話,服務員便將賬單和筆遞到她手上,秘書小姐接過後,在賬單上簽下一個名字,喬鏡。

我看著那整齊又工整的兩個字,沒說什麽,只是低頭拿起自己的雙肩背包背上,便跟在米諾身後,我們出了飯店門口,米諾拿著手機在店門口的停車場前四處看了一眼,最終視線停在馬路邊開著車燈安靜停著的一輛寶藍色的商務車上,車燈在米諾看過去時,閃爍了幾下,米諾立即對我說:「走吧。」

我跟在她身後走著,到達那輛車前時,有司機將車門拉開,米諾示意我先上車,我背著雙肩背包動作利落進去後,便發現裏面坐了一個男人,他手上正拿著三四份合約翻著,我屁股還沒落在車座上面,便全身僵硬在那裏。

那男人感覺到什麽,本來低垂著臉,微微擡頭看向我,眼尾上揚,他開口說:「怎麽不進來?」

我立馬如臨大敵,對他喚了一句:「陸叔叔好。」

他笑著點點頭,便沒再理我,而是將手上三四份檔遞給了坐在前面的秘書米諾,聲音低緩在安逸的車內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抓人,他說:「將這三四份合約分別寄往相對應的公司,等那邊簽後,檔郵寄回來第一時間給我。」

米諾接過,看了一眼,說了一聲:「是。」

他見我還僵持著坐在那裏,忽然傾身過來,身體朝我這邊靠了過來,我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很多,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香味,往後面微微一躲,有些緊張的看向他,他動作做到一半,低頭說:「姜律師是不是告訴過你,陌生男人的車要隨時保持警惕?」

他問了我這樣一句話,我雖然沒聽懂,卻還是敷衍的點點頭,他目光停在我汗濕的額頭上,手微微一拉,我耳邊傳來關門聲,他收回手時,對我說:「我是你陸叔叔,雖然不是很熟,可也不是壞人。」

他看向我緊張的眼神,笑著說:「小丫頭片子,還挺有意思。」

說完,高大的身體便回歸原位,端正在那裏,我才終於松了一口氣,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真是自己嚇自己。

一定是我老爸之前的話把我嚇的,他臨走前曾和我描述過喬鏡,描述得特別隱晦,雖然並沒有說什麽不好的話,可依照我對我老爸當時的表情來理解,這男人不是什麽好人,能避免接觸就少接觸。

我爸當律師這麽多年,負責的都是經濟案子,不少都是大家族內的財產糾紛,經常和我說豪門家族內你爭我奪的險惡。

我媽還罵他給我灌輸一些不正當的思想,我老爸總會很正直反駁我媽說:「我家珠珠這麽漂亮,都說現在漂亮的女人不是當了官太太就是富太太,在外人眼裏豪門生活風光無比,可這麽多年,裏面多麽腐敗黑暗,我們也算是最清楚了,我這灌輸珠珠的哪裏是不正經思想?我這叫從小抓起,她就不會走彎路,長大後,就能夠找個平凡的人幸福過一輩子,這多好啊。」

我爸說這些話時,我媽總是笑著冷哼說:「你少來,我家珠珠自有她的路要走。」

每當兩人為了我教育吵起來時,我坐在一旁該幹嘛幹嘛,其實我我爸給我灌輸的豪門陰險,我也沒聽進去多少,總覺得那樣的生活是電視劇內才會有的情節,離我這生活遠的很,他灌輸的並不怎麽成功。

不過,在我爸說喬鏡不是什麽好人時,我對他之前平易近人的印象還是帶了幾分警惕。

他坐好後,我也松了一口氣,為了緩解剛才的一驚一乍留下的尷尬,我主動開口說:「陸叔叔,我爸爸什麽時候出差回來?」

他拿出一根煙,看向我說:「怎麽?」

我說:「我想早點回家。」

那根煙被他拿在手上剛想點燃,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我,隨後又放在手間說:「陸叔叔招待不周?」

我趕緊說:「不是,只是我發現這邊不好玩,還是回家好。」

他見我滿頭大汗的模樣,將煙放回煙盒內將窗戶開啟,他笑了笑說:「你想提前回去我並沒有意見,可你必須經過你爸爸的同意,你爸爸和我說同意後,我會讓秘書給你安排飛機飛回本市。」

聽他這樣說,我趕緊說:「我會和我爸爸商量的。」我又盯著他放一旁的煙盒說:「其實你不要遷就我,我爸爸經常在車上吸煙,我都習慣了。」

他見我註意到了他細微的動作,他說:「一般對待女士,我都很尊重,這是我習慣問題。」

008.裝死的姜珠珠

回到酒店後,我坐在沙發上給了我爸一個電話,可打過去沒人接,我又反反復復打了幾十個,還是沒人接,估計是在工作,我便放棄了。坐在沙發上放下手機後,發了一會兒呆,想了想登陸自己所有的通訊工具

檢視了一下訊息,發現除了季曉曼和林安筎給我發過幾條某寶上的衣服連結後,就沒有別的什麽訊息。

我坐在那萬分惆悵的嘆了一口氣,將手機隨便扔在沙發上,脫掉自己的衣服和短裙,便往浴室內走去,出來後我爸的電話正好打來,他在電話內和我解釋剛才他為什麽沒接電話,說他剛才在開會,手機靜音狀態,問我找他什麽事。

我和我老爸表達了我明天想離開這裏的心思,我爸一聽,大約也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這裏,立馬就答應了,便說讓我去拜托米諾買飛機票,說他那邊沒有網路,訊號也不好,無法幫我買。

是誰買機票都無所謂,只要明天能夠回家,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和爸掛斷電話後,我又給了米諾電話,她接聽後,我便在電話內和她轉達了我老爸讓她買機票的意思,米諾在電話內笑著說:「你真的不打算多玩幾天,等你爸爸回來一起回家嗎?」

我說:「不了,這邊不怎麽好玩,我想回家。」

米諾說:「讓我幫你買機票也可以,不過你明天自己親自去和陸先生說一聲,我才能幫你買。」

我說:「你現在就幫我打電話給他好嗎?」

米諾說:「這麽急?」

我說:「對,越快越好,我想明天早上走。」

米諾沈默了一會兒說:「陸先生的私人手機在我這裏,暫時我也聯系不到他,不過你可以去酒店找他,他的房間就在你樓上,我發給你房號,你自己上去親自和他說吧。」

我們掛斷電話後,米諾便將房號發給了我,還讓經理帶我去找陸蕭,可到達他套房門口後,裏面並沒有人,經理去前台查了一下,便帶著我往上一樓走,到達一扇門前經理和我說:「姜小姐,陸先生就在這裏,您進去後就可以看到他人。」

聽經理這麽說,我立即說:「行。」探頭看了一眼裏面問:「這是幹什麽的?」

那經理說:「遊泳池,陸先生偶爾會來這邊遊泳。」

我哦了一句,那經理將我帶到這裏後,便接聽了一個緊急電話,大約是哪一件房間內有人暈倒了,要他趕緊過去一趟,在這個時候他也無暇顧及我,對著對講機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小跑著離開。

我推開門進去後,便四處看了看,接近到遊泳池時,我聽到有一處角落時不時傳來水聲,我側臉一看,這一看便正好看見一幕令人血脈膨脹的畫面,一處角落內正有一對男女激烈擁吻著,男人上身赤裸我看不到他臉,他懷中的女人穿著比基尼正死死依偎在他懷中,雙腿像條蛇一樣撩撥面前的男人。

偌大的遊泳池內正回蕩著曖昧又壓抑的喘息聲和激烈的水聲。

我站在那兒看了許久,心內那個激動啊,我從小到大看過不少島國的AV片,第一次看到真實的活春宮還是第一次,理智上告訴自己此地不宜久留,可雙腳卻釘在那裏動都動不了,我正被這畫面擾得面紅耳赤時。

就在此時,偌大幽靜的遊泳池內傳來一陣電話鈴聲,本來正抱住懷中女人激吻的男人像是察覺到什麽,將懷中女人一松,在他擡起臉來時,我看到陸蕭那張無表情的臉,我們四目相對後,我心內一慌,第一時間捂著自己腦袋,貓著腰轉身就想跑時,可剛走兩步,我腳下一滑,水面撲通一聲,我人便在水內激烈掙紮著。

一邊掙紮,一邊在心內想,姜珠珠,你真是夠了,你偷看就好了,你還笨到被人抓到現行,被人抓到偷看也就算了,你他媽跑還反而把自己坑在了遊泳池,你也真夠行的。

陸蕭看到後,將懷中的女人輕輕一推,那人明白後識趣的退開,陸蕭身體一躍,便朝著我這邊遊了過來,一把將我從水內給撈了出來,我沒學過遊泳,而且這池水的水還挺深的,在他拽住我時,我什麽都顧不得,手死死的扒住他,不肯松手。

他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抱住我上了岸,我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這尷尬的一幕,我想到剛才陸蕭擡臉看我時,無表情的臉,在心內胡思亂想著,這不會是要滅口吧,我的媽呀,我只是無意之中撞見的,不會這麽慘吧。

我姜珠珠才二十二歲啊,大好年紀,美好花季,我可不想那麽早死啊,我在腦海內浮想聯翩的想著,最後,眼一閉,人便歪在了他懷中。

他抱著上了岸後,將我放在躺椅上,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臉,喚了一句:「珠珠?」

陸蕭見我沒反應,又拍了拍我臉,見我還是沒反應,站在他身旁剛才和他擁吻的女人說:「陸先生,需要通知醫護人員嗎?」

陸蕭看了我一眼,從女人手上接過一塊幹燥的浴巾扔在我身上後,說了一句:「不用,你先退下。」

那女人得了陸蕭的命令,轉身便從遊泳池內離開,陸蕭站在那研究我一下後,便端起一旁的純凈水閑閑的喝了一口,輕聲開口說:「珠珠,我數到五,你不醒的話,壓胸和人工呼吸這些對於溺水的人來說,都是不可缺少的步驟。」

他說完,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便開始數,他數到三時,見我還是沒反應,嘴角勾起一絲笑,緩緩數到四。

當他數到五時,我嘴裏吐出一口水,快速敏捷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舉起三根手指頭對他發誓說:「陸叔叔,天地良心,明月可見,天地可表,我可以和你發誓,我剛才什麽都沒有看到就摔倒在水裏,我只是來找你說我明天早上離開的事情,我姜珠珠要是說了一句謊話,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