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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評價【艾爾登法環】中的角色蒙格(Mohg)?

2024-06-24遊戲

要還原蒙格被魅惑前的樣子,DLC中有【熔爐百相的過去】、【真實之母的起源】和【老兵安帕赫】三條線索。

看過DLC角人的類人群星閃耀時行為,我居然可以既推蒙葛特又共情當年把惡兆雙子藏下水道的瑪麗卡了。

當然,蒙葛特和蒙格本身是躺槍的,而【熔爐百相角】究竟應該被定義成什麽,其實是一個帶有巨大歷史包袱的政治問題。

平民惡兆被切角,王室惡兆不被切角,或許不是因為特權,而是因為切不成。

平民惡兆(你在其他地圖能看到那些切了角的)大部份使用蠻力。

而我們遇到的王室惡兆(包括蒙葛特、蒙格和他們神授塔門口那兩位),切了角(包括切了一部份角)的會使用咒血+咒魂,而角完整的只會使用咒血。

神授塔門口那對惡兆孿生子掉最初的惡兆獵人的骨灰。


讓曾經的調香師絕望棄療變成惡兆獵人的事實究竟是什麽?

是切掉惡兆角反而讓「詛咒」加強了。這一現象表明,角是咒魂的容器,但是咒魂的存在比角的存在更為根深蒂固。

也就是說,不可能在不殺死惡兆之子的情況下,改變惡兆的本質。

那麽咒魂是什麽?

這一步的推演沒有遊戲內的直接文本,但是可以根據遊戲內「缺少了什麽」做出猜測。

人類的心理狀態大致上應當呈正態曲線分布,當你看到一個癲火信徒的時候,應該有N個你沒看到的「感到一定程度的絕望,但是沒絕望到可以癲,或者說雖然對自己的存在絕望,但還是對生命、對世界抱有希望」的人存在,其靈魂也應該有去處。

然後我們又碰巧知道某個,有很多來路不明的靈魂以「咒魂」形式存在。

所以,所謂「咒魂」,或許就是這些靈魂沒有獨立轉世,而被生命熔爐的法則融合成「一個身體,一個主靈魂,N個附屬靈魂」的存在方式。

角人屠殺其他民族,並且把受害者活著切塊縫合,塞到壺裏,瑪麗卡的故鄉巫者村就是毀於這種暴行。


那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遊戲裏沒有給出關於巫人和角人在那之前有何恩怨的,根據波尼村過橋小屋白靈的供詞,似乎巫人是無辜的。

僅僅是因為能被填壺而被填壺。

但是剛才那段壺內容物的文本裏還有個更重量級的資訊:「怨魂」這個字眼是不是似曾相識?


這是戴著舞獅頭進倉庫之後「角人老嫗」給的禱告,但是文本寫的是「神人老嫗」所以她也許具有一定的神格……先不管這個,這裏角人擁有主動釋放「怨魂」的技術,並且把能釋放「怨魂」的存在稱為「守護靈」。

熔爐時代角是賜福,但是這個道具上也有怨魂,單看文本或授權以強行解釋為夭折的嬰兒的靈魂,但是……實測這個道具的效果和本篇的兩個【惡兆幼子像】是一樣的。

「窮追不舍的咒魂」和「窮追不舍的怨魂」只有一字之差,而釋放動作和特效一模一樣,可以認為這就是一個東西。


嬌小蒙葛特可以釋放更大量的咒魂,補正也更高,但是盡管蒙葛特活著(或者說在我們拿追憶兌換的時候已經死了,但確實度過了充實的一生】而被切角的惡兆之子早早夭折了,咒魂的性質也沒有變化。

這樣看來,無論在「熔爐百相角」被視為祝福的時代,還是在「惡兆角」被視為詛咒的時代,「怨魂」或者「咒魂」都是一樣的苦大仇深,都是攜帶詛咒的存在。

但是這些靈魂本身的性質真的是如此嗎?生命熔爐真是如此殘酷的嗎?

不,最初的生命熔爐並不具備融合大量靈魂並讓其中一個靈魂掌握主導權,最終集中大量的力量,成就神祇的功能,這種功能是被角人「疏導」過之後才出現的。

「旋流」魔法的文本揭示了「疏導」過程的存在。

而「靈灰」的文本證明角人已經掌握批次讓同類成神的手段,也就是說已經對生命熔爐進行過「疏導」。

或許,更古老的生命熔爐,真的曾經滋養萬物,讓生命不分彼此,世上沒有異端,其整合功能只是讓對自身存在形式不滿意的生命被融合重組,既給所有靈魂以希望,又讓文明加速發展。

就算造出個別特別強大的存在,上限也就是祖靈之王那樣的。

是角民族的祖先為了獨占「生命熔爐的賜福」而修剪了生命熔爐,而後為了讓「屬於他們這些高貴的神選者的賜福」越來越充足,而把其他種族的生命和靈魂改造成「賜福的原材料」。

這不是無知或偏見導致的偶然的暴行,而是可以一直正反饋迴圈,直到把交界地所有靈魂吞噬殆盡的終極掠奪。

執行這一切的劊子手未必知道祖先/高階祭司對熔爐的「疏導」,而是虔誠地相信只有自己這一族是神選的人上人,真誠地相信自己是在幫罪人轉世為好人。

面對實力懸殊,還在繼續滾雪球,而且能讓受害者「神魂俱滅」的暴行,作為全族唯一幸存者的瑪麗卡斷發立誓,從此走上了不擇手段的成神之路。

從那之後,為了真正封印、消滅由與扭曲的熔爐之力捆綁在一起的邪惡,瑪麗卡女王設定了死板不變的律法,把熔爐百像定義為「惡兆」,割舍了自己內心的溫柔。

但是,在權衡過利弊風險,忍痛把自己的一對親兒子放逐到下水道的時候,即使是身為神祇的瑪麗卡女王也沒有預料到,在漫長的黑暗與孤獨中,他們會觸碰到那既沒有被掩蓋,也沒有被扭曲的最初的真相,找到新的可能性,新的道路。

接下來,我將講述雙子的故事,講最深刻的絕望,最沈重的愛,最真實的賜福,還有那看起來已被遺憾地熄滅,但終有一日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雖然這個回答主要是為了探尋蒙格和他的鮮血王朝原本是什麽樣,但惡兆雙子的經歷和追求其實是不可分的。

在設立的靈魂不變的律法之後,為了給逝去的同胞們的靈魂一個交代,瑪麗卡把還能歸樹的壺都送去歸樹轉世了,這就是小黃金樹附近都有很多壺的原因。

黃金王朝也繼承了一部份壺相關的科技,但是改變了活壺的誕生方式和定義,從此有了讓戰士們以被裝進去為榮的「戰士壺」。

至於那些已經被扭曲成咒魂的靈魂,似乎已經遺忘過去的一切,從無辜的受害者變成了無意識的倀鬼,再也無法找回自我了。


然而,如果真的徹底遺忘,就不會有惡兆之子們的夢魘——雖然青銅無法還原繃帶的質感,但那出現在「惡夢」中的邪惡靈魂,分明是DLC波尼村裏「大維壺師」的模樣。

恨比愛更強烈,執念比理性更有生命力,但是只要還存在,就還擁有可能性。


另一個存在「惡夢」字眼的文本在這裏,既巧合又細思極恐。

全交界地最殘忍的折磨,不是火山官邸那些奇奇怪怪的刑具,不是黑暗與匱乏,也不是被別人強行定義的詛咒,是身為一個什麽也沒做過的孩子,看到下水道昏暗水面映出的倒影與夢中頻頻出現的瘋狂劊子手幾乎重合。


然後發自內心地懷疑、厭惡自己,害怕自己將會(或者已經)成為那個樣子。


最刻骨銘心的愛,也不是「神人米凱拉受萬物愛戴」之類因為出身高貴,所以天生擁有,無須爭取的優待。

而是一次又一次次從饑荒,瘟疫,戰亂,傷痛,生離死別,被微笑著說著這是為了你的折磨者細細切成臊子,還沒來得及牙牙學語就被切角然後感染死去……的無盡夢魘中醒來,發現自己還全須全尾地活著,相依為命的兄弟也還在身邊,自己擁有比夢中強得多的力量,多得多的知識,填飽肚子之後還有些閑暇。


即使被囚具束縛著,也可以回憶夢境的細節,反復做「如何阻止這一切」的思想實驗。

雖然完全看不到得到實踐機會的可能性,但是「從減少苦難的角度思考」這件事,本身就足以自我開解——只要我習以為常地、自發地站在善良的角度思考,那我就一定沒有在沈淪,無須擔心自外而內地變成夢中那個瘋子的同類。


以上就是我使用遊戲內線索+我認為沒出啥錯的精神分析過程,找到的「單純希望去愛」信念的來源,同時也能解釋蒙葛特開掛一般的執政和統戰能力。

是的,但凡讀點三次元的歷史,很容易估計出一位不見形影的統治者會被欺上瞞下甚至架空到什麽份上,雖然「瑪爾基特」可以出來打打殺殺還能多執行緒操作,但是這個馬甲也不能用來微服私訪。

羅德爾的治理水平在交界地是拔群的,不僅城防立體軍紀嚴明,而且王城內和城池附近是整個正篇裏唯二能找到活著的平民的地方之一——史東威爾也有,但是明顯為了不當接枝材料被迫當炮灰,而羅德爾的還有廚房給發吃的,調香師在給提供治療。

(路上遊蕩那些是徘徊權貴/旅行貴族,打了看掉落就知道了)

羅德爾統戰的勢力也比雷亞盧卡利亞還多(被做成傀儡那些不算的話)。


蒙葛特以為黃金樹拒絕了所有人,但那拒絕的刺只是拉達岡和馬拉松之獸為了自保整的花活,破碎的法環一開始就承認了他,而這個大盧恩也是所有大盧恩中最金最明亮的。

我們都知道DLC出來之後蒙老師的含金量又上升了,但我覺得,那些能行走在黃金光輝下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半神們也不至於都在玩蛇吧。


(拉卡德:別看我,我之前當司法官的時候也挺敬業的……)

所以,真的可以客觀地吹一吹惡兆之子夢魘的資訊量,同時黑一黑黃金王朝——咒魂攜帶著交界地各個犄角旮旯的苦命人的執念,而且蒙老師出生前存在的各種社會弊病在他走出下水道的時候基本上都保持著原樣,所以他對交界地的認知比「被賜福」的兄弟姐妹們精準多了,並且以第一人稱視角充分理解各個被邊緣化的群體有啥需求和訴求。

蒙格的大盧恩也是重心法環,真的是單純的「雷同」嗎,或者說,難道他真的只是沾了孿生子必定拿到同一部位的法環,而蒙葛特是最靠譜的半神/神人這個光嗎?


正如我不認為地下鮮血王朝除了「妄想」一無所有一樣,蒙格和他哥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的衣品/藝術品味/做夢的能力,而這種能力或許會讓他在尋求純粹理念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在本篇中,蒙格幫他哥搞了個「鮮血陰謀」並留下一個分身守下水道之後就慘遭魅惑,而在DLC中,我們雖不能和蒙格本人交流,還是能找到不少關於沒被米凱拉扭曲的真實之母信仰和鮮血王朝的新線索。

一是探尋蒙格未被魅惑時就已經開始信奉的「真實之母」的本質。

這是遠眺村可以拿到的血怪手臂,血質變之後是DLC最強輪椅之一,但是這裏我們關註的是它的文本……拔下同族屍體的手臂作為武器,挺悲壯的。


當我打敗河尾洞窟的血怪,搜刮到「神聖血肉」的時候,我覺得這個地方應該能找到更多的真相。

拐角還可以見到一個跟鮮血王朝神廟樓下畫風一樣的場景,而且最前面對拜的兩個血怪和這個洞窟的尾王都會猴版的000和油潑辣子。


在洞窟尾王掉落的這個骨灰中,我們終於找到了血怪的來歷和真實之母的起源——作為一個「渴望傷口」,原本以為風格跟恐虐有點像的神祇,她最初也最親近的眷屬居然不是殺戮和淩虐的執行者,而是「過去飽受淩虐的奴隸民族」。


如果不從XP的角度解釋,那麽真實之母讓信徒傷害自己取血,沒有形態,其實就是「神和凡人一樣可以流血,可以犧牲」的信條。

至於咒血轉變成火焰,蒙葛特沒信真實之母也會這招,更反應出真實之母這個「外在神祇」的身份本就不是什麽天外來物,而是從情感到力量表現都來自信徒本身就有,只是沒有找到使用之道的血性與怒火中誕生。

這樣一來,我又有新暴論了:真實之母正是高魔版的「那個幽靈」,或者說,翻遍整個人類思想史,和她最像的一種意識形態正是「那個幽靈」還沒有成為完善的科學哲學,但已經有了完整的血性和決心的,最初的樣子。

有什麽證據呢?有啊,請看蒙格的首席鮮血騎士——老兵安帕赫的遺言。

「褪色者啊,當上王吧,不是為了神祇,而是為了人們而在的王。」

英文原文是not for a god,but for people……在真的存在神祇,魔法和禱告的交界地,這個發言唯物主義指數爆表。

而且這位老兵和整個鮮血王朝的格局都高到震撼人心。

即使我們之前選擇幫蕾妲對付安帕赫,安帕赫也不會生氣,還說蕾妲有同伴讓他更安心了。

我們坦誠自己是殺了蒙格的兇手,他覺得我們堂堂正正,想成王自然有風險,並且他自己都被魅惑了錯過了這一切有什麽資格指責。

但是這裏的原文和譯文不完全一樣,是「I blam the enchantment more than anything else」,似乎有那麽一點點甩鍋給魅惑,認為如果沒有魅惑的話,褪色者和蒙格或許根本不會是敵人,而不只是愧疚於自己被魅惑的意思。

最震撼人心的一點是,老兵本人不在了還是會有一位「鮮血貴族」奈坦來幫我們打蕾妲,戰鬥中同樣會表達相似的豁達,還有對蒙格的忠誠,對眾生意誌的珍視。


所以,我認為,被米凱拉魅惑破壞之前的鮮血王朝,基本上是一個吸納了一群理想主義者作為「純血貴族」,庇護了大量邊緣族群的「符合蒙格理想和真實之母本質大型社會實驗」。

所以惡兆兄弟倆到底在做什麽?

首先,他們都是喚醒過咒魂的前世記憶,聽取過那些來自苦命人的聲音的,那是角人和惡兆獵人都沒有聽取過的聲音。

哥哥維持現有秩序,守護平民,響應「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的最常見最樸素願望,而弟弟搞社會實驗,響應「為有犧牲多壯誌,敢教日月換新天」的怒火與決心。在此期間他們一直保持著聯絡,希望找到確實更好的律法之後再去修環。

然後在哥哥那邊守城遇到困難的時候,弟弟主動整了一出陰謀,結果沒想到反被米凱拉算計了。哥哥不知道失聯是怎麽發生的,既無法搞定拒絕的刺也無法從王城事務中抽身,但還是信任弟弟直到銳評眾半神然後拔劍決戰。

他們失敗了嗎?或者說,這唯一一條不是靠某個被吹捧得迷之自信的神人拍腦殼,而是真正代表交界地眾生意誌的道路,在他們死去的時候就中斷了嗎?

並沒有。

最絕望的賜福,並不是老八搞那一套,而是……惡兆之子一輩子也擺脫不了惡夢和內心掙紮,但是夢魘的深處有著真相和領悟,而苦痛掙紮的盡頭是最熾熱的愛,最執著的理想;對惡兆之子來說,死亡不會帶來解脫,來世的天堂不存在,但這也意味著不存在身死道消,只存在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剛才參照的「為有犧牲多壯誌,敢教日月換新天」和前文藏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是湊巧都來自同一位偉人,而是我故意放的伏筆。

他的事跡,正是我確信即使不在同人中圓夢,就按官方劇情來,兄弟倆的道路也會被走完的原因,也是我想象那個結局的樣版。

在神和王帶著律法、神權和王權遠離交界地之後的某一天,蒙葛特的實踐經驗和蒙格的理論探索,還有帶著新的覺醒經歷的新人生,得到的新領悟,會以咒魂為載體被重組到一起。

或許是個既有翅膀又有尾巴的惡兆之子……那時的交界地早就沒有惡兆獵人了,倒是還有人在他做惡夢的時候說活該,但也就打打嘴炮,而他自己知道惡夢背後的真相,所以既不被困擾,也不在乎人言。

真正的末代之王帶著他的追隨者打敗一切舊勢力,開啟民智,發展生產力,讓所有人都不再絕望到想要放棄自我,讓求知與合作成為比吸納附屬靈魂更有用的力量來源。

然後,他坦誠地講述被隱藏的黑暗時代,講述賜福王和鮮血君王的故事,並將兄弟倆追認為他靈魂和意誌上的祖先,不會捧上神壇,只是留在青史和畫圖之中,一代代推崇。

最後,他帶頭釋放已經找回完整人格和記憶咒魂,所有的「惡兆之子」和「咒魂」復歸常人。

從此,交界地不再有「熔爐賜福」。

從此,交界地也不再有「惡兆詛咒」。

只有一個個渺小而自由的凡人,奔走於仍有苦難和遺憾,但確實在越來越好的人間,追尋各自的道路。

最後,DLC蒙格的翻案和米凱拉的人設炸裂隱喻了一個復雜的歷史/政治問題:

「白左」對「紅左」的歪曲和竊取。

這是我對米凱拉的評價,我認為米凱拉的兩個律法分別對應著新自由主義吹泡沫和愚民政策+化學(魅惑)極樂,都是現實中真實存在且掌握話語權的當代文明弊病。把他設定成一個不自知的天才小孩,一部份動機正是為了讓表達變得隱晦。

被捧得超級高的【獨立宣言】「人人生而平等」,原文是「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扒掉光環的話應該轉譯成「上帝之下,人人平等」,這其實是歐美社會諸多BUG的源頭。

「民主」的最初定義是「人民當家做主」,而不是「放任人民成為文盲癮君子,然後給他們發張選票」,而且在冷戰期間曾經是和「自由」對立的概念,對立點是「民主」剝奪「向下的自由」。

最早的平權運動追求的是任何人可以選擇任何社會角色,而不是把底層人細分成無數個群體然後搞我弱我有理的政治正確,掩蓋階級矛盾,並且每個群體的人都為了標簽而消費。

是有人用表面上的先進發達迷過我們的眼,正如米凱拉美好的外在形象曾經讓大家都以為他那兩個又菜又愛玩的計劃是交界地的希望——然而事實上,天生就被騎士和侍從簇擁,被萬物愛戴,是不可能得到正確答案的,只有以交界地最底層人民的視角為起點,才有可能走在正確的路上。

—— 本文投稿黃金樹幽影專題圓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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