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問答 > 健康

有沒有一瞬間感覺乳腺都通暢了?

2024-08-20健康

【全文免費完結】

我發現老公是男同,還在他電腦裏看見一個PUA教學群,他問客服:

「我看別人都很成功,怎麽我遇到這個,她說改又不改,承認錯誤態度還很好。」

「這麽下去,還要多久她才能抑郁自殺啊?」

我笑了,PUA啊,誰還不能學呢?

01

我跟佟尋說離婚的時候,他楞住了。

「渺渺,為什麽?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我連那麽好的工作都放棄了,只為了能多陪陪你,你為什麽還要離開我?」

「我知道你不是正常人,但你也太不通人情了。」

「你是做媽媽的人了,不是小女孩了,我們要對孩子負責任的。我知道你受過刺激精神不好,但是你不能這麽冷血啊。」

我不說話,也不看他,任他在旁邊絮絮叨叨碎碎念。

到後來他說的嘴皮都幹了,我不耐煩的揮揮手:「行了行了,再說吧」

佟尋心滿意足的閉上嘴,接下來的幾天都對我噓寒問暖,十分殷勤。

還特意挑了一天,親手做一桌子菜,連蝦都給我剝好了。

「你看,像你這樣的人,除了我,還有誰會這麽體貼你?」

「你就想一塊大石頭一樣,怎麽捂都捂不熱。」

我體諒他做飯辛苦,那說幾句就說幾句唄,這個胸襟我還是有的。

象征性的誇了他幾句,我吃飽喝足之後陪孩子玩了一會,又開始犯困。

佟尋勸我先去睡,孩子他來照顧,還向我展示了一下他新get的沖奶粉技能。

我以為他是在學習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爸爸。

說起來,他也只是有時候眼裏只有工作,好像也不至於完全不給他改正錯誤的機會。

要不,就這麽過下去吧。

這一覺我睡得很不安穩,噩夢連連,突然驚醒的時候渾身冷汗。

我到廚房喝了杯水,晃悠到客廳打算緩一緩,隨手拿起他放在茶幾上的膝上型電腦看了一眼,QQ正在蹦蹦跳跳。

他前幾天還在嘲笑我用QQ,這不是也在用嗎?

雙標。

我隨手點開,一個群聊冒出來,群名:P學三期學員群。

他這是又報了什麽進修課程?

但是看見群聊天,我懂了,這是PUA教學,還是付費的。

聯系人列表裏,還有個P學客服,我開啟聊天記錄一看:

「我看別人都很成功,怎麽我遇到這個,她說改又不改,承認錯誤態度還很好。」

「這麽下去,還要多久她才能抑郁自殺啊?」

我呆住了。

原來他對我忽冷忽熱,情緒還時常不穩定,動不動拿屁大點事指責我,把那麽小的事說得像天塌了一樣,是學了PUA課程,想逼我自殺?

我接著往下看:

「你們這些課都太表面了,有沒有進一步的?或者有沒有什麽輔助工具,比如藥物之類的?」

「要不我托朋友給我弄點動物激素,女人不是都有身材焦慮嗎?你說到時候她胖成肥豬,是不是就會抑郁了?」

「都說受過刺激的人心裏屏障更容易被攻破,沒想到她這麽難搞,她就不是個正常的女人。」

「早知道不娶她了,我這算是踩雷了。」

「女人不是都脆弱敏感嗎?怎麽她就根本不順著我的思路走呢?」

「離婚是不能離的,現在離婚撫養權也要歸她,那我這兩年不是白折騰了嗎?」

聊天記錄是今天的,我最近也沒有體重突然暴漲的現象,我松了一口氣。

他今天做飯大概是在鋪墊,藥應該是還沒到手。

但我有些不明白。

我又沒打算讓他凈身出戶,我們經濟條件也不存在我占他多大便宜,孩子本來就是我生的,他為什麽一定不離婚呢?

不喜歡我,換個人不就好了嗎?

我確實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但不是精神病,我只是對情緒的感知能力比較弱。

智商沒問題。

之前和他提離婚,就是因為我覺得他在撫養孩子上並不盡力,我覺得這樣不平等。

現在我只是想著過不好就散,他卻奔著我的命來的?

我帶著疑惑又開啟另一個群,我想看看這麽惡心的人都活躍在什麽群體裏。

群名:肩上的腳丫,這是……戀足癖?

大概看了幾眼,我就忍著惡心結束來了,這裏面不只有戀足癖,還有什麽「聖水」、「黃金」、「小道具」交流之類的。

直到我看見佟尋的發言:

「兩個爸爸和一個孩子才是理想的一家三口。」

「真羨慕你們這些沒有女人的家庭。」

群裏紛紛附和,甚至還有幾個人以他們自身舉例,說這樣的家庭才是精英家庭。

他們孩子的母親去世,對外說是獨自撫養孩子,享受著去世的妻子帶來的紅利,孩子還能繼承外公外婆的遺產。

愛人以朋友的身份跟他們同進同出,周圍人也只會誇贊,是兄弟義氣。

我悟了。

如果佟尋計劃成功,這不就是他未來的生活嗎?

我小心把電腦放回茶幾,回房躺下,現在離婚有些便宜了他。

我向來信奉公平。

醒來之後,佟尋正在往餐桌上擺早餐。

滿滿的一大桌子,他燦爛的笑著:

「渺渺,我發現你最近胃口不好,這哪能行呢?你看你愛吃什麽,我怕你挑剔,就多買了些。」

我站在門口,看了他一會,他的笑容慢慢變得有些僵硬。

「渺渺,你怎麽了?」

關切的語氣,配上硬擠的笑容,還真是努力啊。

他弄的東西,我現在可不敢吃。

我從冰箱裏拿出一個蘋果,拎包就走。

「公司今天有事,我來不及了,你自己吃吧,你也多吃點。」

出門後,我開車直接到醫院,做了個全身體檢。

他能想到下動物激素,誰知道他還能下什麽藥?

午休的時候,我回醫院拿檢查報告,醫生看著化驗單,皺著眉:

「睡眠不好,還是以運動和調理為主,盡量別太依賴藥物。」

懂了,看來佟尋近期給我下過安眠藥。

難怪我之前睡眠品質一直都挺好,最近突然做起噩夢來了。

平時我們工作都很忙,至少我是真的因為工作忙,我們在家吃飯的時間並不多。

我味覺比較敏銳,他下藥的話,大機率是下在辣味很重的菜裏。

一整天,我都在回憶佟尋主動下廚的規律。

有點犯惡心,到底是要做什麽,才需要在家裏給我下安眠藥呢。

腦海裏思緒翻湧,我開車回家。

暫時還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他是個慫人,只敢弄一些歪門邪道讓我抑郁自殺,就連打壓諷刺,他也不敢說侮辱性的話。

這人,又臟又慫又壞。

02

我到家的時候,佟尋已經做好菜了。

「渺渺,快嘗嘗我新學的辣子雞丁。」

他套著紫色圍裙,滿臉笑意,好像和一個普通丈夫沒什麽兩樣。

我脫鞋進門,從保姆手裏抱過孩子,貼了貼寶寶的小臉蛋,擡頭跟他說:

「我吃過了,晚上鄭助理選的餐廳味道不錯,吃的有點撐,現在吃不下了。」

佟尋笑意僵在臉上,我沒理他,抱著孩子回房間。

陪孩子玩了一會積木,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佟尋在外面大聲說:

「路哥來了,快進來坐,渺渺在孩子房間陪孩子玩呢。」

張路是佟尋的朋友,算是我們倆的介紹人。

我突然反應過來,佟尋的性取向,張路知道嗎?

他知道自己促成的這段婚姻,現在面臨不死不休的局面嗎?

張路看起來一表人才,身形優越,溫文儒雅。

他是無意間把我推進這段要命婚姻裏,還是說,他本來也是參與者呢?

張路推門進來:

「弟妹,我來看看小布丁。哎呀這小子又胖了。」

孩子也沖他伸出手,我這孩子平時認生的很,能這麽主動,大概是跟他很熟悉了。

但是在我的印象裏,他只來過兩次,一次是孩子滿月,另一次是孩子周歲。

現在他說是來看孩子,上門做客沒帶水果禮物,沒和主人家打好招呼……

想到餐桌上的那道辣子雞丁,和佟尋僵在臉上的笑,我心中了然。

張路熟練的抱著孩子,溫聲問我:

「前幾天聽佟尋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我低頭勾唇一笑,再擡頭的時候神情沮喪:

「他總是對我發脾氣,說我哪哪都不好,我可能就是笨,什麽都做不好,我都想離婚了,總是拖累他。」

張路嘆口氣,說話帶著語重心長的意味:

「婚姻是兩個人互相磨合,相互遷就,你有缺點,你可以慢慢調整自己,沒必要直接退縮,甚至到離婚這份上的。」

「他願意遷就你,忍讓你,你遇到問題不想著解決,直接選擇逃避,那以後遇到其他問題怎麽辦呢?你能一直躲下去嗎?」

「誰都有缺點,改正就好了,我也是為你們好。」

我點點頭:「你說的也對,但是現在情況也不完全是我們兩個的事……」

趙路臉色一變:「他出軌了?」

我一臉難為情:「那倒也不是。」

趙路的臉色剛緩下來,我話鋒一轉:「他有時候回來的挺晚的,問他,他就說是工作需要,要麽是朋友聚餐,我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還真是一群男人在一起,現場一個女人都沒有。」

「我都沒好意思跟他說,顯得我心眼很小似的。這醋白吃了。」

我看著趙路臉色越來越沈,裝作甜蜜的樣子:

「現在想想,我鬧離婚確實不對,佟尋對我還是挺好的,最近也很殷勤,又是燭光晚餐,又是送我禮物的,其他方面也越來越頻……」

我突然捂住臉:「哎呀,這個不好意思說的。」

張路臉色陰沈,我瞪著無辜的眼楞裝看不懂臉色。

廚房裏,廚余處理器轟轟的響,那盤子辣子雞丁估計是餵下水道了。

佟尋擦著手上的水走了進來:

「路哥,看我們的小豆丁記性多好,還是跟你最親。」

換了平時,這話我也就聽聽。

現在知道的多了,自然註意到,我們的,小豆丁,重音在我們上。

我挽住佟尋的手,感覺到他肢體僵硬,又親昵的靠過去,夾起嗓子撒嬌:

「老公~今天路哥跟我說了,你體諒我,我應該跟你好哈過日子,我覺得有道理。」

張路抿著唇勉強點點頭:「是啊,婚姻不能開玩笑。」

我墊腳湊到佟尋耳邊,音量不小但是語氣纏綿的說道:

「那我晚上就不把你推出去了,放你進臥室。」

佟尋胳膊掙了掙,大概是看見張路臉色不好,想甩開我,又不敢真的下我面子,到最後,也只點頭說了聲「那可太好了」。

張路走的時候,臉上帶著郁氣,脊梁都沒那麽挺直了。

04

我讓佟尋送送張路,大大方方的給他們倆創造了一個獨處的機會。

然後我交代好保姆,說下樓取個東西。

他們倆平時在我面前交集不多,但是佟尋的工作本來就和張路有交集。

想起他們倆打著工作的旗號四處偷情,我有些犯惡心。

這兩個人剛到地下停車場,就纏結著進了安全通道。

我想了想,返回電梯,乘電梯到二樓,又從二樓步梯走到一二樓的交界口。

他們說話的聲音清晰傳來。

「路哥你要相信我,我和他們只是正常聚餐,私下裏都很少聯系的。」

「女人就是疑神疑鬼的,她腦子有病,看什麽都愛胡思亂想。」

「路哥,我每天在她旁邊都煩透了,要不我直接離婚吧,對外就說受了情傷,和神經病過日子有陰影,不想再婚也是一樣的。」

接下來,張路低聲說了句什麽,隱約傳來曖昧的水聲、粗喘聲、呻吟聲……

這兩個隨時都能發情的臟東西。

啪啪聲不斷,張路粗喘著:

「你再忍忍,過段時間帶她去醫院做檢查,她以前就有心理問題,檢查之後,過段時間她就算不是真的抑郁,我也有辦法讓她真的抑郁自殺。」

佟尋回應的聲音破碎:

「都聽你的,路哥,路哥真棒,再快點路哥……」

「就知道你想要,今天那女人在的時候我就想把你拉過來按在地上像現在這樣……」

淫詞浪語不斷,他們倆和我平時見到的正人君子模樣判若兩人。

我等他們走出安全通道,才關上正在錄音的手機。

他們喜歡同性,這和我無關,性取向本身是無罪的。

但是他們拉我給他們做遮羞布,既想要外人眼裏形象無暇,又想利用我曾經受過創傷來給他們的幸福讓路,這就是禽獸。

回到家,孩子已經睡了,我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直接回房鎖門睡覺。

第二天我睡醒的時候,佟尋還和我抱怨沒推開我的房門。

我敷衍他一句,他也就沒繼續惡心我。

這之後,我聯系了狗仔,讓他深挖佟尋和趙路的事情,拍到私密照酬勞雙倍。

看他們倆熟練隨時發情的樣子,這獎金我是送定了的。

05

佟尋為了合理,和我一起做了全身檢查和精神檢查。

美其名曰:陪我。

我的檢查結果,身心都很正常,而他的結果卻有點問題。

這在我意料之中。

正常人會追求刺激,但是那個群裏的那種小眾偏門的刺激,說他沒有一點誘因,是不大現實的。

畢竟沒誰天生就愛排泄物,總得因為點什麽才會對那種東西有病態的依戀。

他拿著我的報告滿臉愁容,我挑眉看他:

「怎麽了,你病了,我沒陪你病,不舒服了?」

他勉強笑笑:「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小時候那些事,沒留下什麽嚴重後果,挺難得的。」

我心中冷笑。

倒是難為他這麽努力的調查我了。

我小時候被猥褻過,家裏人知道後,也只是給我換了家幼稚園,沒有把事情鬧大。

後來我也忘了,當時沒有入體接觸,他摸摸蹭蹭的,我以為他只是跟我玩。

直到後來,我大姨在我面前說:「你和你表姐不一樣,你表姐沒你那麽臟!」

這句話就像突然開啟了我記憶的鑰匙一樣,這些年她們母女在我面前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有時候故意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截住的話題……

我反應過來,原來我經歷過那種事啊。

但是那又怎麽了?

看佟尋這表現,大概就是我那個大姨用這事跑到他面前貶低我。

然後他就把我跟他說的,我這人情感遲鈍的原因歸結到這上面來了。

挺可笑的,我的情感遲鈍是天生的。

被猥褻又不是我的錯,那老頭跟我「開玩笑」,我也當場跟他開了玩笑。

我把他的褲子從窗戶扔了出去,又在他睡覺的時候偷偷用火柴點了他隱秘部位的毛。

他被驚醒,還以為著火了,尖叫著從大門竄了出去。

半條街都看見他光著的幹癟屁股,他們家幼稚園也倒閉了,最後兒女也嫌棄他,凍死在街上的。

佟尋竟然自以為找到我的「弱點」,還想舊事重提用這個弱點打擊我,他可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

我溫柔的摸摸他的頭,帶著靦腆的笑:

「我小時候的事,現在已經想開了,那些都過去了。倒是你,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有心理疾病。」

「沒關系的,雖然你有病,但是我不會嫌棄你的。」

「你有病不怪你,雖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什麽事,但是既然你已經病了,那我們就積極治病。我相信你,你的病也會好的。」

不會好了,你的PUA教程我也看了,嘻嘻。

我也開始對佟尋忽冷忽熱。

他沒告訴張路這件事,我們都知道,張路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看心理學有關的書籍了。

他不會不知道佟尋是受虐型人格。

「老公,要不我們請張路幫忙介紹個靠譜的心理醫生吧?張路不是有很多這方面的朋友嗎?」

佟尋拒絕了,他甚至幾天都沒聯系張路。

我知道,他和張路的關系出現了裂痕。

我還知道,在他處處如意的時候,突然得知他有病,他和張路的感情有可能來源於他的病。

他會遲疑、會退縮,同時也會對知道他「缺陷」的我,產生一點依賴。

這一點依賴就足夠推他下地獄了。

狗仔也給我挖來了他和張路的事。

他們高中就是同學,張路家裏條件好,又是學霸,人緣很好。

佟尋在同學的印象裏就是唯唯諾諾的,存在感不強。

後來兩個人關系越來越近,又考到同一個城市,張路給佟尋介紹工作,又送他業績。

獎金果然也讓人更有動力,他給我照片的同時還附帶了一串長長的開房記錄。

從五星級酒店到情趣酒店,再到字母主題酒店,果然是夠雜的。

狗仔看著我,臉上帶著同情:

「姐,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曝光他們的話,我也認識一些水軍。」

我搖搖頭:「不是現在。」

現在曝光,只是一樁風流韻事。

現在這年代,兩個顏值線上的男人相愛,也就一部份人嘲諷幾句,更可能被另一波人嗑生嗑死。

在他們的愛情故事裏,這個倒黴的同妻受到的傷害,看到的人太少了。

我不打算給他們貢獻賣慘博流量踩我上位的機會。

他們相愛,兩個人會合謀害我,那如果他們反目呢?

接下來,我打著為他好的名義,經常帶佟尋看各種醫生。

正規的醫院都不去,就找那種什麽心靈療愈、情感專家之類的,給他們一點錢,他們就會順著我的意思,不斷刺激佟尋心理脆弱的那些點。

在金錢的鼓動下,他們的嘴淬了毒一樣,哪疼往哪紮。

我也從他們口中知道了,佟尋和張路的愛情故事。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佟尋被霸淩,張路出現拯救了那個破碎的他。

張路限制他交友,控制他的思想,用給他的種種好處給他圍成一張網。

他掙紮過,到後來徹底沈浸其中,忘記了他們最開始,始於一場性侵。

在張路的洗腦和引導下,佟尋慢慢成了張路想要的樣子。

他依賴張路,服從張路,並以張路的喜惡為自身喜惡。

我們的婚姻,也是張路在玩的情趣。

我在專家們面前表現得十分悲痛,但是又很心疼。

「我聽說,脫敏治療比較有效果,以前他不提這些,我也不知道他受過多少苦,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就麻煩你們嘗試一下,我是真的害怕他一直在過去裏走不出來。」

「他們的關系是那個人強迫得來的結果,請幫他認清這一點,別讓他忘了。」

不管我說的符不符合邏輯,專家是不管這些的。

他們非常欣喜的收下我為佟尋「治病」的大紅包。

可能是懷疑,也可能是在心底掙紮,佟尋始終沒告訴張路他病了這件事。

這成了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在這同時,我透過其他途徑,給張路弄了一位「完美愛人」。

和佟尋型別相似,長著很無辜的一張臉,眼眶微紅的時候,帶著濃濃的破碎感。

偏偏眼神倔強,單薄的身體,脊背挺得筆直。

張路果然對這個「獵物」上了心。

06

我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張路對「獵物」雖然只停留在新奇階段,還是避免不了的冷落了佟尋。

佟尋被張路圈養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被無孔不入的掌控著,困住他的網稍微松動,讓他感到十分恐慌。

他想博取張路的註意力,但是張路現在根本無暇理他。

佟尋開始焦慮、自怨。

這是棄貓效應。

這時候,我趁虛而入。

我開始慢慢插手佟尋的生活,從開始只是讓他放棄自己喜歡的領帶,到讓他只吃我指定的飯菜。

再後來,我開始每天給他下達各種指令,讓他照做。

有時候是讓他在玄關蜷縮著睡覺,有時候是把他雙手綁在身後,讓他跪在房間裏面壁。

他的底線一步一步被拉低,而我只說這是專家建議的療愈過程,是他心底就需要的待遇。

被控制馴服的人,已經習慣了有人控制他,這是他的舒適區。

佟尋甚至都沒多少抗拒,就順從的聽我的指令。

我註冊一個新QQ,把這些對話和照片,放到相簿裏。

用佟尋的QQ邀請我進了他和張路共同的群聊。

群裏一直很熱鬧,歡迎資訊很快就被閑聊的資訊壓下去了。

我隨便加了幾個好友,引導他們去看我的相簿。

我托著下巴看正在吃飯的佟尋,像想起什麽事情一樣,突然說道:

「最近張路的公司是不是來新人了,好像還挺受重視的,我前幾天去他們公司談業務,看他開會都帶著呢。」

佟尋楞了一瞬,有些不自然,笑容勉強:

「他們那個公司人員流動性挺強的,可能這次這個特別合他意吧。」

看來他也知道,張路並不是一個專一的人。

我趁機挑撥:「那看來這個新人業務能力確實出眾,以前我以為張路是工作狂呢,他身邊連個助理都不留,想必是難得一個跟他對脾氣的人。」

佟尋可能也想到了張路最近的忽視,神色越發暗淡,我繼續加碼:

「也不知道張路以後結婚會找個什麽樣的人,想來他那種人安定下來也挺難的。他們個圈子,情愛婚姻都是彈板,想必也不太在意這些。」

「有時候看看,婚姻起碼算是個保障,只要不離婚,雙方都要為對方負責,這就比那些沒有保障的關系穩定很多。」

「他們那種情人關系啊,說散就散了。」

佟尋低頭在思考些什麽,我偷偷翻了個白眼。

婚姻能帶來屁的保障,婚姻也有可能給我帶來像你這樣的臟東西。

我正在盤算什麽時候讓這兩個人發現合作失敗,佟尋突然一把抱住我:

「渺渺,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我肯定會聽話,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我拍拍他的背:「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別胡思亂想,我們是一家人。」

他暫時是不想殺我了。

這事,可由不得他想不想。

張路雖然有新歡,但也沒打算完全放棄舊愛。

可能是短暫的從新鮮感中脫離,想起來佟尋這麽個成功的作品。

我在佟尋手機上弄了個病毒軟體,可以遠端操控他的手機。

張路發了幾次資訊,都被我第一時間刪除了。

在佟尋眼裏,這次張路有了新歡後把他拋在腦後,他難免心生怨懟。

他也只能在心裏不滿意。

張路就不一樣了,被馴服的狗,原本勾勾手就會靠過來搖尾巴,現在他居然企圖違抗。

張路直接找上門來了。

這天,佟尋眼神躲閃的端出一盆水煮魚。

我懂了,這是兩個人又準備在家裏約會了。

我懂事的讓保姆先走,給她拿了幾套公司發的廚具,交待佟尋送她一程。

然後挑出一些菜送進廚余處理器,裝作吃過的樣子,直接回房。

孩子睡著了,我躺在床上,開啟家裏的監控,戴上耳機,準備看戲。

佟尋回來之後,看著被吃了大半的菜,悶頭去洗碗,比平時沈默許多。

過了一會,張路來了。

張路進門就急吼吼的用唇舌堵住了佟尋的嘴,手也不安分。

可能是察覺到佟尋並不熱情,張路的態度從急迫慢慢冷淡,後來幹脆停下了。

「怎麽,幸福的婚姻讓你忘了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

「你以為你有資格過夫妻和諧的生活嗎?她知道你被怎麽玩的嗎?」

平時溫文爾雅的張路,現在高高在上的嘲諷。

佟尋臉色煞白:「我沒忘,我就是……就是覺得也不是一定要……」

張路慢慢走到沙發前,轉身坐下,沖佟尋勾了勾手:

「你是不是做人太久了,忘了自己該怎麽跟我說話了?」

佟尋咬著下唇,默默走過去,跪在張路面前。

「PUA那邊你最近沒有向客服匯報行程,你朋友那邊你也沒去取藥,我給你發資訊,你幹脆不想回了,現在你已經適應婚姻生活了,想繼續這麽過下去,是嗎?」

話音剛落,張路一腳踩在佟尋腿間,佟尋疼得嘶了一聲,卻生生忍住了,不敢大聲叫出來。

我勾起嘴角,張路這種人,把別人的感情、尊嚴甚至生命當玩具,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佟尋是他的獵物,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作品,他是不會容忍佟尋脫離掌控的。

但是佟尋現在已經有些懷疑張路的情感,他開始更向往穩定的,不會拋棄他的婚姻關系。

佟尋的沈默讓張路越發懊惱。

「你連叫都不敢叫了?你在怕什麽?你怕她醒?現在連下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傷了她?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佟尋趕緊搖頭:「我沒有,我就是……就是有些不忍心。」

張路沒聽佟尋的解釋,他憤怒到表情都扭曲著。

「那你就向我證明你沒撒謊!她死了,就證明你沒有變。」

「發生火災,吃了安眠藥的老婆沒能成功逃離,你覺得這個劇情怎麽樣?」

「或者說,家裏養個小寵物,比如藍環章魚什麽的,章魚越獄,也是很正常的吧?」

「你能向我證明嗎?你敢向我證明嗎?」

佟尋緩緩點頭:「好,我會證明的。」

還真是個合格的奴隸啊。

我合上手機,快了,他們快受到懲罰了。

07

我開始讓佟尋每天都向我總結今天犯的錯誤,我會按照他犯的錯誤「懲罰」他。

並且給他一個固定格式,開頭是:老婆,我要向你坦白。

在一起去張路公司談業務的時候,我手機收到一條資訊,我一不小心點了外放,佟尋黏糊糊的聲音傳出來:

「老婆,我要向你坦白。」

我馬上把音量關掉,靦腆的對著大家微笑:

「真是不好意思,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家那位突然就黏糊糊的,總纏著我不放,這都結婚兩年了,倒是比蜜月的時候都粘人。」

其他人都帶著曖昧的笑容調侃我,只有張路緊盯著我,臉色不斷變化。

他最近給佟尋送了兩瓶藥,還一直在催促佟尋向我下手。

做了虧心事的人,是會對背叛特別敏感的。

我繼續和同事一起談合約的事情,過了一會,張路走過來,向我借用手機。

我不在意的把手機遞給他,等他拿著泡了水的手機回來,我面露疑惑:

「路哥這怎麽……不小心呢?」

張路表現得歉意十足:「真不好意思,我剛有些激動,等下我讓秘書給你買個新手機,你現在我們公司休息一會。」

我無奈點點頭,繼續談工作。

張路卻一直不在狀態,不停地低頭擺弄手機。

過了一會,張路收到幾條資訊後勃然大怒。

話都沒留,直接從會議室沖出去了。

我和同事面面相覷,他們公司的人也面露茫然。

等張路的秘書把手機給我送過來,都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我急急忙忙換了卡,在大家的調侃中羞紅了臉:

「今天本來約了佟尋吃完飯的,這下晚飯沒吃,資訊又沒回,他又要和我抱怨了。」

「現在也到晚飯時間了,大家也還沒吃飯,這樣吧,我請客,咱們去吃火鍋,我把佟尋也叫上。」

眾人點頭後,我撥通佟尋的電話,打到第三遍才撥通。

開了免提,起身拿外套。

電話那頭,佟尋的聲音不大,還有些啞,我在大家揶揄的眼神中笑盈盈的和他說讓他過來吃飯。

電話那頭傳來幾聲意味不明的聲音,緊接著一陣劈裏啪啦的,還有痛呼聲,就被掛斷了。

我嚇得手足無措,外套拎在手裏就往出沖,還在同事的提醒下撥打了報警電話。

08

到家的時候,警察已經破門了。

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單元門口,佟尋渾身是傷的被擡了出來,張路腹部插著一把剔骨刀,還在警察手下掙紮。

他擡頭看見我,張狂的笑了:

「鄭渺,你以為他佟尋是個什麽東西?他就是個賤狗,是個爛貨!他高中就撅著屁股被我艹透了!」

我扶著佟尋的擔架,搖搖頭,雙眼含淚:「那又怎麽樣,他現在是我老公!」

「老公?你知不知道,他給你下安眠藥,你在床上睡覺,他在旁邊跪著被我玩?他想弄死你,你知道嗎?」

我捂住耳朵:「我不信!」

「我不允許你這麽說佟尋!佟尋那麽善良美好的一個人,你怎麽可以這麽貶低他!」

喊得太用力,到後來嗓子都喊劈了。

這段演技可能略顯浮誇,我心裏暗暗總結,仔細觀察了一圈,發現周圍的人都對我面露同情。

看來在現實生活中,演過頭也是小事。

周圍傳來一片驚呼聲,佟尋從擔架上坐起來,直接翻了下去。

還沒等護士伸手扶他,他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沖到張路面前,聲音虛弱卻悲憤。

「趙路,你憑什麽這麽說我?你憑什麽毀了我一生還瞧不起我?」

說完拔出那把剔骨刀,還沒等別人反應過來,一刀割斷了張路的喉嚨。

命案,就在我眼前發生了,我直接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救護車這一趟沒白來,帶走三個人。

我到醫院就醒了過來,佟尋還在搶救中,張路在路上就已經斷氣了。

我捂著臉悲慟大哭。

巧了,為了偽裝成正常人,我也看過一些心理學書籍。

像張路這種人,是真正的反社會人格,他不愛佟尋,也不愛任何人。

他有超越常人的家境、智慧、容貌,平常人渴求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唾手可得。

所以他傲慢,也容忍不了任何形式的失敗。

在他意識到,佟尋背叛他的時候,憤怒就會沖破理智,他可能本來沒打算要佟尋的命。

但是警察敲門了,他單方面確定佟尋背叛了自己,幹脆先下手為強。

至於佟尋,醫生一番搶救還是沒救回他,我倒是覺得這對他來說算是解脫了。

我哭得暈過去好幾次,別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恨鐵不成鋼。

我也沒辦法,我不哭,就要憋不住笑了。

張路父母早逝,沒有其他親戚,遺囑指定繼承人是佟尋。

所以,勉為其難的繼承十位數遺產的人,就成了我。

我帶著孩子換了一個城市生活。

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婚姻了,我可以揮金如土縱情聲色,閑暇之余,感謝張路辛苦奮鬥帶給我的饋贈吧。

【求贊求關註】

【撒潑滿地打滾的求贊求關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