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讀博士時候，有一次陪導師去監考。
回去路上實在沒話說，太尷尬了。於是我找個話題說幾句。前提，我和我導師老家在隔壁城市（蘇州、無錫）。
我說：「現在本科生的基礎不太行，還是選拔制度簡單了」。
導師點點頭，估計在思考我說的是國內還是新加坡（我們在南洋理工）。
我繼續說：「你看我們江蘇高考就很難啊，每年篩了一批學生」。
導師點點頭，估計在想當時她高考時候多難。
我繼續說：「您還是厲害，從江蘇考到北大，這個難度很高」。真心實意，她在90s考上北大，和清華做鄰居；而我只考上清華另一個方向的隔壁大學。
導師大怒：「我當時是沒考上協和醫學院！」
從未如此真切的感覺到「降維打擊」的碾壓，原來我的導師是「落榜」去了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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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補充一下，我導師雖然最後「無奈」去了北大讀書，沒有進入醫學院；但是在美國讀博士時候還是「如願以償」地給獼猴的腦子插了7年的電極（也是掌握了做手術的技術），折騰了七年電生理，然後「心滿意足」地在博士後階段放棄了神經科學，於是有了指導我這樣學生的機會（一種迴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