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公主的生母曹琴默是排行第二的庶出女兒,只是因為大夫人生的姐姐不想嫁到雍親王府邸便退了自己與青梅竹馬的親事讓她替姐代嫁。
更是為了能讓自己心甘情願的嫁過去,苛待自己的生母,那麽個柔弱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早慧,早就早早死在可怕的後院女人的手段裏了。
可是自己隨了他們的願嫁入雍親王府沒幾個月,便傳來姨娘死去的訊息。
那個女人還是死了。
死了好……
一了百了……
只是再也沒人叫自己默兒,再也沒人在乎自己了。
曹琴默恨極了。
憑什麽自己和母親便命如草芥,任人擺布。
她已經做好了與曹氏一門同歸於盡的打算,卻有了自己的骨肉……
自己生下來王爺登基後的第一女……
公主被皇上賜號溫宜……
他說公主玉雪可愛,希望她溫婉可人,宜室宜家……
那是我曹琴默的女兒。
我用手段讓父親下放到最偏遠的地方為官。
並投靠了年羹堯的妹妹華妃娘娘,我終於有了一個不可割舍的人,像我的娘親對我一樣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去愛護她。
可是近來我覺得我的精神越來越覺得不濟。
我的溫宜公主還那麽小,我好像不能再去保護她了。
於是我求了端妃娘娘,那是個很溫和的女人,不爭不搶,在皇上的心裏也有一定的位置。
我的身體每況愈下,到最後只能日日纏綿在榻上。
我知道我快死了,並且根據蛛絲馬跡發現是皇上指使了太醫,在我每日喝的藥裏動了手腳。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可憐了我的溫宜還那麽小就沒了母親。
雖然我為她找了余生的依靠,可是我還是舍不得她。
終於是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夜裏,我掙紮了半輩子,我縱有萬般不舍,在太醫的一幅幅補藥下形銷骨立,死在了我的二十七歲。
李德全快步走進養心殿,小聲在皇上的耳邊說道【皇上 襄嬪娘娘於昨夜歿了】
胤禛沈默了一下道【身後一應事宜按位份去辦就是】。
【是】李德全應道。
一個太監舉著妃嬪娘娘的綠頭牌進來。
【皇上,該翻牌子了】李德全笑道。
胤禛的手在一個個的綠頭牌上劃過,在葉貴人的名字上聽了一下,隨後拿起柔嬪的牌子道【擺駕延慶殿】
【嗻】李德全帶小太監出去,唱道【皇上起駕延慶殿!】
皇上新得了葉瀾依,已經許久不曾招過別的妃子了,我和端妃姐姐也樂得清閑,每日不是閑聊便是練琴,過得好不愜意。
我找人偷偷譜了一曲小二郎彈了逗她玩。
端妃嫻靜的臉上滿是疑惑。
【這是什麽曲子,我竟是從未聽過】
我招來丫頭遞上曲子給她,端妃拿起看了看,指著我笑罵道【你個促狹鬼!】
【皇上駕到】
我和端妃姐姐急忙起身迎接。
【大老遠就聽見你們笑做一團,有什麽可笑的說與朕聽聽。】皇上笑著扶起我與端妃。
我們笑著迎了皇上入殿。
【柔嬪妹妹偷偷找人譜了個曲子,皇上您看】說著把曲譜遞過去。
【嗯,工整又不失野趣,沒想到柔兒還有大才】皇上調笑的看著我。
我接過他手中的曲線羞道【嬪妾閑暇時無聊鬧著玩呢,讓皇上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