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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比較優質的霸道總裁小說?

2018-10-05影視

程澈縱容我趕走他身邊所有女人,容許我踩著他的名聲招搖。

可他不肯愛我。

聲名鵲起的京圈新貴,枕邊的抽屜裏卻永遠藏著一張泛黃的女人照片。

女人眉眼間,與我七八分像。

她是我去世五年的母親。

1

我生日那天,程澈帶了女人回家。

女人醉醺醺地軟在他臂彎,眉眼精致好看,卻隱隱透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我一眼就看出。

她很像她。

「程澈」,我攔在門口,「你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站在門口,幾乎遮住了身後霧靄靄的燈光。

他將那女人扶的很穩,語氣也淡,「成年人的事,不用解釋。」

我死死咬唇,最終還是讓了路。

這裏是他家,我也只是他好心收養了幾年的小朋友。

有什麽資格攔他呢。

2

程澈是我媽多年前資助的男學生。

他出身清貧,卻總有種不服輸的韌勁,從那座綿延的大山裏走出來,一步一步,打造了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五年前,我媽查出肺癌。

為給她治病,我變賣了家裏的老房子,最終卻還是難逃人財兩空的境地。

時至今日,我仍舊記得媽媽離開的那個陰雨天。

又細又綿的雨,絲絲密密,悶的人幾乎喘不過氣。

我抱著四方的骨灰盒,蹲在屋檐下避雨。

無處可去。

程澈就這麽出現了。

他撐了把黑傘停在我面前,說,「我與你母親是故交。」

「如果沒有去處,先和我走吧。」

低凜的嗓音,卻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夜化為我唯一的歸宿。

3

程澈房間的燈亮了一夜。

我縮在一樓的沙發上,盯著那扇門出神一整夜。

他將我撿回家養了五年。

恪守陳規,從未逾距。

可我的心卻漸漸越了線。

天邊泛起魚肚白,有點涼,我縮在沙發上尋了個舒服些的姿勢,終於抵不住困意,沈沈睡去。

迷糊中,我似乎聽見了陌生女人的聲音。

略微尖細,有點吵。

她說了些什麽我沒聽清,可我聽見了男人緊隨其後的制止聲。

「閉嘴。」

意識清醒了些,我聽見刻意壓低的腳步聲,再然後,有人將我抱起。

很穩。

心底醞了一晚上的酸意,也終於在這一刻泄了幾分。

程澈還是關心我的。

可是。

自從察覺出我的心思後,他一直在躲著我。

他抱我上樓,替我蓋了被子,轉身想走時,我不由得扯住他手腕。

「程澈,別走。」

窗外雨勢漸大,我聽見了轟鳴的雷聲。

閃電劃過夜空時,我湊上前去,摟著程澈的脖頸親了他。

他身上很涼。

我忍不住貼近些。

笨拙地試探,嘗試著撬開他的唇齒,與他纏結。

程澈有著一瞬間的僵硬。

可理智回籠,他還是推開了我。

「周安然……」

話音頓住,修長的手指按在我額上,「怎麽這麽燙?」

「你發燒了。」

頭腦昏沈的厲害。

我被他塞進被子裏,暈暈乎乎地想,他最後那句話是不是在罵我?

4

程澈推了今天的行程,親自照顧我。

餵粥,餵藥。

測體溫。

可我纏著他陪我一起躺著時,他卻不肯。

他捏住我不安分的手,語氣嚴肅,「安然,你怎麽鬧都行,但感情不行。」

「為什麽?」

我仰著臉看他,「是我不夠好看嗎?」

「程澈」,我用手指勾著他的領帶,一點點扯過來,「你帶回來的那些女人,都沒有我好看。」

他沈默著,不置可否。

許是燒的昏了,我盯著面前那張清風霽月的臉,問他,「她們都行,為什麽唯獨我不行?」

「是不是因為我媽——」

話還沒說完,那碗滾燙的粥便被他摔在地上。

陶瓷碎片裏夾雜著黏膩的白粥。

他起身,像是整理了一下情緒,「公司還有事,我先去處理。」

隔了兩分鐘,有保姆上來收拾殘局,又端了一碗新的熱粥放在床頭。

我沈默著。

扯起被子蓋住臉。

幾天前,我在程澈床邊的抽屜裏發現他藏著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風情萬種,眉眼與我如出一轍。

可是。

不是她像我,是我像她。

她是我去世五年的母親。

直到看見這張珍藏的照片,我才理解了當年撐著傘出現在我面前時,他微紅的眼,以及緊繃的語調。

5

和程澈鬧脾氣,我最近又住回了學校宿舍。

舍友阿澄最近瘋狂迷戀一個學長,隔壁金融系的,姓趙。

晚飯過後,又拉著我們陪她去籃球場看學長打球。

打球的人不多,但圍觀的真不少。

都是來看謝硯辭的。

他穿了件素凈的白T,袖口挽至手肘處,黃昏的余暉籠著那張清雋面孔。

好看的不像話。

男生反手投了三分球。

微微挑著眉,幹凈的氣質裏又透了幾分痞。

周圍都是尖叫與喝彩聲。

男生目光很淡,掃了一圈,最終卻落在了我身上。

一秒。

兩秒。

他終於偏開眼,可下一秒,卻將球往同伴懷裏一扔,「不打了。」

有人問他做什麽,他笑。

「我等的人來了。」

這話一出,周圍一陣尖叫聲。

「我的天,他朝我這邊走過來了,他不會是等我吧?」

「做夢吧你?看那個方向,明明是去找校花的。」

我這才註意到,校花梁晚就在我身側不遠處。

眼見著謝硯辭走近,梁晚迎了上去,將備好的無糖可樂遞了過去。

議論聲如潮。

「我的老天奶,他們真的好般配。」

「我等的人來了,啊啊磕死我算了!」

「……」

可哄聲漸散,謝硯辭慵懶的聲線卻格外明顯。

「抱歉,我不喝碳酸飲料。」

說著,他繞過梁晚,走到了我身邊。

毫不避諱地拿走了我手裏的礦泉水,似乎意有所指,「我口味比較淡。」

四周鴉雀無聲。

有同伴走上來勾他肩膀,「走了,哥們,你真不知道她是誰?」

「那可是姓程的養著的。敢招惹她,你哪是口味淡,明明是膽太肥。」

6

謝硯辭一向膽子很大。

他追我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我明確拒絕,他卻也不惱,每次都漫不經心地說他可以等。

反正他年輕。

每次,他都把「年輕」兩字咬的極重。

這會。

眾目睽睽下,謝硯辭推開攔著自己的兄弟,笑,「我知道。」

說著,他問我,「晚上有場子聚聚,一起?」

謝硯辭身邊跟著的男生,就是阿澄暗戀的趙姓學長。

阿澄已經快把我袖口擰掉了。

我不動聲色地握住她手,「好,我室友和我一起。」

「歡迎。」

我很少來酒吧。

主要是程澈不允許。

他說那地方魚龍混雜,怕我出事,我就乖乖聽了話。

這會,我坐在卡座裏打量著周圍。

看什麽都新奇。

謝硯辭給我們點的酒不知叫什麽,沒什麽辛辣的口感,還有種淡淡果香。

我覺著好喝,多抿了兩口,卻被他攔下。

謝硯辭的手輕輕搭著我杯口,笑,「別貪杯,這酒有後勁。」

我正想說好,頭頂卻忽然響起一道詫異聲:

「周小姐?」

擡頭。

穿了黑色西裝的男人和這裏的聲色犬馬有些違和。

是程澈的司機,小陳。

跟在他身邊久了,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平日也是一副老古董做派。

我握杯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還是沒忍住問了聲,「程澈也在?」

他不是最討厭這種環境嗎。

「程總不在。」

小陳的聲音摻在震耳的音樂聲中,「程總在開會,我來接個人。」

我這才註意到,他還攙扶著一個喝醉的女人。

女人醉醺醺地,散下的長發遮住了臉,看不清樣貌。

忍了又忍,我還是擺擺手讓他走了。

小陳走時又朝這邊看了一眼。

我仰頭喝酒,杯子卻被謝硯辭搶走。

「別喝了。」

他探身過來,在我耳邊一字一頓,「你家的司機正通風報信呢。」

7

擡頭,果然見著小陳正偷偷打電話。

沒一會,我手機便響了。

螢幕上「程澈」二字不停閃爍著。

我沒接。

震動經久不息。

謝硯辭掃我一眼,沒作聲。

就在眾人提議要玩遊戲時,一位中年男人跑了過來,步履慌亂,「原來是程總的妹妹」,他朝著我笑,「周小姐和朋友們今天盡興的玩,所有消費都算我的。」

「算你的?」

謝硯辭皺眉,「我的朋友和我出來玩,憑什麽算你的?」

他懶洋洋地掏出張卡,扔在了老板面前,「沒密碼,今天所有消費在這裏刷。」

老板臉色不算太好看。

他甚至正眼都沒瞧謝硯辭一眼,正想說話,視線掃過那張掉在桌上的卡,卻忽然楞住。

眼底的輕蔑瞬間消融。

老板雙手握著卡,看了眼謝硯辭臉色,規規矩矩地告辭後離開了。

謝硯辭手裏把玩著一顆骰子,看我。

「安然,京圈的水,遠比姓程的接觸到的要深。」

8

小插曲過後,眾人提議玩遊戲。

「東問西答」。

每人隨機問右手邊的人一個問題,對方必須答非所問,錯的喝酒。

坐我左手邊的是阿澄。

她問我:「今天早餐吃的什麽?」

我不假思索:「猴子沒睡覺。」

轉身。

右手邊坐著謝硯辭。

我隨口提問,「你最喜歡什麽?」

他於昏暗中靜靜看著我,目光卻燙的灼人,「周安然。」

桌上一陣尖叫聲。

「謝硯辭,你回答了!」

「喝酒!」

謝硯辭也不反駁,端起酒杯喝了。

遊戲在我們這裏重新開機,起哄聲震耳,我腦子有點亂,故意偏開頭不去對他的視線。

「你最想做的事?」

謝硯辭直起身,手指輕輕搭著桌沿。

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只有我聽見了。

大家都嗆他單獨說不算,可下一秒,修長有力的指節扣住了我手腕。

將我扯去了身邊。

來人身上沾了些雨,有點濕,帶著外面清冽的寒意和熟悉的檀木香。

程澈搶走我手裏的酒杯,似乎是來得急,話音裏還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喘。

「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