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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男主又强又带感的疯批小说??

2024-03-28娱乐

(已完结)为救夫婿,我被皇兄带回内宫,做了无名无分的娘娘。

他命我在宫中为他挑选嫔妃。

我逃出宫后,他追至佛寺羞辱我。

在我夫婿的灵堂上,他强迫我承欢。

可当我失去了记忆,厌恶我至极的皇兄却抱着我,颤抖着问:

「过去的事忘了便忘了,嫁给哥哥,好不好?」

可我啊,是装的。

1

绵延数日的大雪终于停歇。

阳光正好,我倚在窗边看话本。

正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时,宫女来报,陆景璃回了紫宸宫。

我放下话本,起身去拿茶点。

我已习惯了在陆景璃下朝后做这些。

也习惯了紫宸殿的宫女内监们叫我娘娘。

我是谢太后养女,入了玉牒的永宁公主沈如月。

可现在皇兄说我不是,我就不是。

十日前,羽林卫闯进公主府,带走了我的夫婿季恒。

太后突发急症,病重昏沉,无人为我进言。

我跪在紫宸宫门前不知多久,晕倒在大雪里,却在偏殿醒来。

皇兄将我召到御书房,一封写满了我夫婿罪状的奏折扔到我面前。

「季恒附逆叛党,其罪当斩,家眷没入掖庭。」

六年未见,他一身玄色龙袍,眉目深邃,俊朗更胜往昔。

只是举手投足间,早已浸染了上位者的杀伐果断。

我跪在地上叩头求饶。

皇兄俯身,用奏折抬起我的脸。

那双熟悉的眼睛望着我,冷意中有一丝晦暗。

「想要孤网开一面,也未尝不可。」

我不敢多想,躲开他,深深拜倒在地:

「求皇兄开恩。」

他似乎笑了下,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如五雷轰顶。

「孤念一条,皇妹就脱一件衣裳,如何?」

2

御书房里,陆景璃正在训斥大臣。

「先帝驾崩才满一年,孤身为人子,焉能广开选秀,充实后宫?」

大臣们交口称赞他纯孝。

我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

他年幼时就因一道「克父」的预言,被送去寺庙。

好不容易被谢太后接回宫,又遭先帝厌弃,放逐北疆,吃了好几年风沙。

先帝过世后,丧礼上孝明太子中毒毙命,五位长成的皇子争夺大位。

陆景璃率军从边境杀回,仅用半年平定五王之乱,成为新君。

随后启用了一批被先帝贬黜的老臣,清洗朝堂。

无数簪缨世家乌纱落地,我的夫婿也被牵涉其中。

他要为先帝守丧,那被他藏在宫里的我算什么?

我躲在内殿,等众臣离开后,进了御书房。

陆景璃似乎心情不错,招手叫我过去,问我今日看了什么故事。

我放下食盒,顺从地坐在他腿上。

「是一桩前朝的传奇。」

我讲起话本里的小将军如何为家人沉冤昭雪,与爱慕多年的小姐终成眷属。

陆景璃拨弄着我腰间衣带,听得有一搭没一搭。

不知怎的,竟将衣带扯开。

我止住话头,站起身,将外衫脱下。

如一只伏倒在水面上的天鹅,跪在他面前,温驯地叫了声:「皇兄。」

3

那天,也是在御书房,我在他面前一件件褪下了衣衫。

陆景璃将我抱上书桌。

传国玉玺蘸了印泥,盖在我的小腹。

「孤今日在紫宸宫临幸皇妹,以此为凭。」

我闭上眼睛,抓住他袖口的手指一根根滑落。

「臣妹遵旨。」

那天深夜,我被他抱着坐在腿上。

陆景璃握住我的手,笔尖蘸了朱砂,在那封请斩我夫婿的奏折最末,写下横平竖直的字。

「不允。」

他搂在我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这下满意了,嗯?」

我像一块冰,无声无息地融化在他怀里。

永宁公主入宫,为病重的谢太后侍疾。

而我从此在紫宸宫偏殿住下,成了宫人们讳莫如深的「娘娘」。

一个月,陆景璃要我陪他一个月,就将季恒放出天牢。

我唯有答允。

这些日子我事事顺从他,看他送来的话本,为他准备茶点,在他面前主动宽衣。

可他脾气越发古怪,有时任我怎么讨好也无济于事。

他盯着我冷笑,扔过来一本画册。

「适才几位臣子言道,先帝丧期未满不便选秀,要孤先择几位封为女官,待日后加封。

「皇妹觉得,如何?」

画册上的贵女们,一个个容貌姣好,出身名门,二八芳华。

此刻却像货架上的物品,安静地等待着上位者评判。

我匆匆翻过一遍,双手将画册捧上。

「皇兄圣明,臣妹不敢僭越。」

说到底,我又与她们有什么不一样呢。

何况宫中皆知,君王早有属意的后位人选。

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在北疆与他并肩作战,随他一道入京。

陆景璃沉默片刻,夺过画册,将我拽起。

他打开食盒,在看到最下层的梅花酥时,刚缓和些的神情瞬间冷峻。

「穿好衣服,拿着你的东西,出去。」

我走到门口时,他又改了主意,追上来将我抱到榻上。

耳鬓厮磨间,他质问:

「为什么要给我做这些?」

「臣妹不擅厨艺,仅有这几样还能拿得出手。」

最初两日我叫宫女备了,被他发现不是我亲手做的,发了顿脾气。

我低下头:「皇兄不喜食甜,臣妹特地少放了糖。」

他盯着我许久,最后终于嗯一声,俯首在我颈间吻了下来。

4

回到偏殿时,已经是正午了。

我将宫女端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这药是我自己求的,哪怕我体寒不易有孕,成婚多年都无子息,仍坚持喝着保险。

皇室血脉,不容流落在宫外。

何况我也不想出宫后再与陆景璃有半点牵扯。

汤药极苦,我皱着眉喝完,几欲干呕。

桌上还摆着我做剩下的几块梅花酥。

我尝了一口,一点甜味也品不出,味同嚼蜡。

这是季恒最喜欢的糕点,也是我六年来做惯了的。

那年我十四岁,当时还是德妃的谢太后尚未来得及为我选婿,变故便陡然而生。

我在绛霄宫里躲了大半年,到第二年上巳踏青时,那些世家公子贵女们,仍是避我如蛇蝎。

只有季恒,他涉水而来,娴熟地驾着马,将泥点溅在说话最难听的几个人身上。

在尖叫怒骂声中,白马放缓脚步,稳稳停在我面前。

他翻身下马,双手递上一株佩兰。

「公主,在下江陵季恒,盼与公主同游。」

对上我的目光,他红了双颊,眼睛亮亮的,克制地不敢碰到我的指尖。

我便知道,谢德妃叫我过来,是因为他。

尽管那是我与他初次相见。

人人皆知我身份尴尬,镇南王遗孤,有名无实的小郡主,养在寺里七年,快要及笄了才被谢德妃收作养女,匆匆封了个公主的名头唬人。

可是季恒说,名利皆是身外之物,日子才是过给自己的。

他还说,江陵天高地远,我随他同去,再不用管京中蜚短流长。

临近端午时节,菖蒲草的香气中,我与他站在亭中,共赏刚冒尖的粉荷。

远处隐隐有赛龙舟的呐喊声,我心跳如擂鼓。

我缝了个香囊给他,向谢德妃求了婚事,嫁去江陵。

如今六年过去,他身在狱中,生死未卜,我藏于后宫,在君王身下辗转承欢。

没等我熬完剩下的日子,事情有了转机。

谢太后要见我。

5

那时我正在绣一方帕子。

上面画了一丛翠竹,每日绣一段竹节或一片竹叶,权当做个熬日子的念想。

绣成大半时,宫人来报,谢太后清醒过来,要见我。

在宫中「侍疾」二十日,这却是我头一次见到谢太后。

我赶到福寿宫时,陆景璃已经到了。

他还穿着朝服,想是听见消息,下朝后直接赶来的。

我并未避开,按规矩向他们行礼。

陆景璃牵过我的手,细细看了指尖,动作自然亲昵。

「听宫人说,你绣帕子时扎了手,要不要紧?」

「多谢皇兄关怀。」

我想将手抽回,他却不让,叫人拿来干净的帕子,亲手为我包上。

「瞧你皇兄,这么大个人了,还像孩子似的。」

太后是半夜醒来的,现在已恢复了些力气,含笑看着我们。

她是我的养母,也是陆景璃的。

当年若非她进言,陆景璃早已被忘在宫外。

也是她顾念与母亲的约定,劝说先帝将我收为养女,一并接来皇宫。

太后身边的刘姑姑夸赞御医,说亏得他们医术精湛,让一度连米汤都灌不进去的太后清醒过来。

陆景璃连忙让人去赏。

谢太后笑道:

「御医们自然要赏,只有还有一人,也立了大功。」

太后借口我侍疾辛苦,要陆景璃降下恩旨,放季恒出狱。

「她夫婿的事哀家略有耳闻,不过与淮南王有过几回诗文上的往来,若说附逆也过于牵强。

「皇帝如此关爱如月,怎舍得她勤勉侍疾之余,为丈夫担忧暗自饮泣呢。」

太后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我连忙跪下:

「臣妹不敢居功,只求皇兄开恩。」

气氛冷了下来,陆景璃面上一层寒霜。

他强压着怒意道:

「国事为重,待儿子查明案情,再来回禀母后。」

在太后低下头喝茶的瞬间,他看向我,目光冰冷。

我管不了那么多。

回到京城不过一月,季恒本就因不耐北地严寒生了病,能让他早一日出天牢,也是好的。

陆景璃走后,太后将我留下。

一场大病耗尽了她的心力,太后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头发便已半白,眼窝深陷,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洞若观火。

刘姑姑端了药来,我服侍太后喝下。

「这些日子哀家病着,辛苦你了,」太后淡淡道。

我眼睛一酸,忙低下头:「如月不敢。」

「皇帝年轻,身边不曾有人侍奉,一时荒唐。你就当一场大梦,烂在心里便是。

「哀家到底养过你一场,不想看你走了你母亲的老路。哀家相信,你也不想。」

太后握了握我的手,戒指上宝石硌在我手心,微微发凉。

我低头应了下来。

陆景璃不在,太后也懒得再装亲昵,挥手让我下去。

6

接下来的半个月,只有陆景璃来时,太后才会叫我在跟前侍疾,携着我的手嘘寒问暖,不时提上一两句,要他尽快重审逆案,放季恒出狱。

我也投桃报李,在陆景璃面前为太后的娘家侄女进言。

谢家是南郡名门,因谢太后的关系,在五王之乱后全力扶持陆景璃坐稳了皇位。

现在也该得到些回报了。

谢家四小姐芳龄十六,有如此家世,必能稳居中宫。

陆景璃才露出的笑容又敛了起来。

「皇妹很希望孤迎娶谢家小姐为后?」

「你比如月还大两岁,身边却连个可心的人也没有,她是替你着急。」

太后笑着打圆场,陆景璃却不肯放过。

不等我开口,他又冷笑道:

「立后乃国之大事,偏私自家表妹,怕是不妥。」

我猛然抬起头。

名义上,太后不只是我养母,还是我的姨母。

可少有人知道,我的父亲是已故镇南王,我母亲却并非世人口中的谢氏贵女。

她曾是谢家的媳妇,太后的嫡亲嫂嫂。

镇南王看上了已为人妇的她,与谢家合谋偷天换日,将母亲变成谢氏家主养在观中的女儿,一顶花轿抬去了王府。

她隐忍十余年,终于帮先帝和谢太后除去了镇南王。

而太后,她因我父亲而死了惊才绝艳的兄长,怎能不讨厌我。

这些沉寂多年的往事又被陆景璃提起,我心中一惊,连忙跪下:

「臣妹僭越,不敢妄议国事。」

恰有内监呈上灾情奏折,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起身向太后告辞。

我想,陆景璃心中应当还是属意那位林将军,不便拂了太后的面子,便拿我立威。

窗外,融化的积雪顺着冰棱坠下去,一滴滴打在地上。

我夹在这对母子之间,进退两难。

可此时此刻,也只有耐着性子等下去。

7

又等了几日,我终于寻到机会。

灾情紧急,陆景璃忙着与大臣商讨赈灾事宜,来福寿宫只匆匆请个安,没空扰我。

我趁机辞别太后,戴上帷帽,混在来探望的谢老夫人身后,离开福寿宫。

可我没想到,我的运气那样差。

刚跟着他们坐上马车,便听见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我身边。

「公主请留步。」

女人的嗓音冰冷低沉,竟与陆景璃有几分相似。

只靠马蹄声,我也猜出了她的身份。

外臣入内宫只能步行,就连年过七十的谢老夫人也是坐软轿到宫门处。

得君王特许,敢在内宫纵马之人,全天下只有一个。

定北将军,林舜华。

陆景璃属意的后位人选。

她一身窄袖朝服,长发高高束在脑后,肤色偏暗,英气逼人。

不动声色地打量我一番,卷起手中马鞭,向我抱拳:

「太后卧病,陛下并未允准公主离开,请公主回宫。」

我不知道她为何要帮助陆景璃将我留下。

兴许是志在天地间的女子,不屑于在意后宫的几分宠爱。

我有些羡慕她的洒脱,想到她日后也要入宫,再做不了翱翔北疆的鹰,又有些为她惋惜。

我从袖中取出太后手书,轻声道:

「母后卧病已久,特准本宫前往幽居寺礼佛,为母后祈福。」

林舜华蹙起眉,周身冷冽。

身后谢老夫人的侍女们吓得不敢出声。

我依旧直视着她。

这是我与太后的约定。

她督促陆景璃放过我丈夫,我则去寺中祈福,等后妃入宫,陆景璃对我失了兴致,太后再寻个借口将我们外放,从此天高路远,再不用如履薄冰地活在深宫。

僵持片刻,林舜华终于不情愿地让了步。

我微微颔首:「多谢将军。」

马车重新行进,走出宫门,我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

8

我在幽居寺中住了下来。

住持受太后嘱托,单辟了一座小巧院落供我居住。

积雪消融,天气渐渐暖和了,我每日随众尼姑一道诵经礼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人在背后说闲话,倒比宫中更加适意。

只有时候,在翻过经书的空挡,听见檐下风铃碰撞,会叫我难以抑制地想起从前。

镇南王府覆灭那年,我七岁。

深秋残阳如血,父亲中了埋伏,身上插着断箭,倚靠长枪站在廊下。

他捂着胸口,摇头示意母亲不要过来。

母亲仍走过去,像往常那样拥住他。

寒光一闪,一柄匕首没入父亲后心。

母亲说:「沈晏,你害死我丈夫,逼我委身于你,活该有今日。」

乳母死死捂着我的嘴,我还是尖叫起来。

素来温柔的母亲,面上溅了血,头一次在看见我的时候没有笑,只有满面复杂的神情。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可我当时还不知道。

威名赫赫的第二代镇南王,死在了他爱若性命的妻子手里。

祖父那辈除他以外的兄弟都早早战死沙场,他只有我父亲一子,我父亲也只有我一个女儿。

先帝接管了镇南军,对外称父亲是忠臣,因救驾而死,保全了他的名声;对内捧出了一个瓷瓶,说我母亲自刎当场,已被他挫骨扬灰。

镇南军已不是我祖父在时那样忠心,先帝多番规劝之下,他们接受了。

先帝又说我身上杀孽太重,将我送去了幽居寺。

初到幽居寺时,我总以为眼前的日子都是一场噩梦,等到醒来,我又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小郡主。

可是每每饱含期望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再不是雕梁画栋的闺阁,而是白到刺眼的四面墙,无声地嘲笑着我。

那时我还有几分娇气,自小被宠坏了性子,不肯让人,结果被欺负得更狠。

有一回与小尼姑们发生争执,扭打中掉进河里。

河水冰冷刺骨,我以为我要死了,可陆景璃跳进水里救了我。

我咳出两口河水,挣扎着问他:

「哥哥,是我爹爹让你来接我吗?」

他抿着嘴,满脸不耐烦:

「谁认得你爹爹。」

他托住持找来我的乳母,还请了大夫,让我撑过了那场险些要命的高热。

陆景璃只大我两岁,却成熟许多,他是有名无实的皇子,我是无人问津的郡主,在七年时间里,我与他两个被尘世放逐遗忘的人,就这样相互扶持,磕磕绊绊地一同长大。

尤其是乳母不告而别后,在那段漫长贫瘠的岁月里,他就是我仅有的同伴和慰藉。

我需要他,依赖他,甚至在情窦初开时,曾经喜欢过他。

初春的夜风冰冷,我裹紧了被子。

而今的他,已经长成了十足的上位者,冷血无情的君王。

眼前浮现出他玄色的龙袍,半梦半醒中,我叫了声:「哥哥。」

微凉的吻落在我额上。

「皇妹,在想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