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水豚,正在发呆。
突然就穿成了京圈太子的废弃金丝雀。
还坐在了太子他爹的腿上。
他爹紧皱眉头,但还是保持着风雅:「你能先下去吗?」
我呆滞的看着他的胡茬:「不能。」
他爹微怒:「下去。」
我:「好吧。」
半夜,他爹跑进我房里。
「怎么不上来了?」
此刻,我正忙着啃南瓜,没时间搭理他。
只留下两个字:「算了。」
他爹:「自己上来或我过去。」
我:「或。」
他爹脸直接黑成一条线。
1
听说我们水豚届开始流行穿越了。
不是穿成大明星就是穿成金丝雀。
倒霉的是,我也穿了。
穿成了一个被废弃的金丝雀。
睁开眼的瞬间,我正坐在了一个男人的腿上打盹。
挺舒服,比乌龟姨姨的壳子要软。
我半眯着眼,转了个身。
结果就看到一张人脸。
听说他是包养我的京圈太子的爹。
捉摸不透的性格,比太子要难办。
但我才懒得管他难不难办。
我只关心我的南瓜好不好吃,我的觉好不好睡。
见他不抗拒,我就毫无顾忌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
他却突然不留情面,直接把我扔到了地上,表情十分严肃的盯着我。
「我儿子不要你,你以为我会要你?」
我砸吧着嘴:「行吧,那我走。」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好打发。
愣了片刻后,我就已经钻进了雨里。
但我忘了我现在是人,属性是怕雨。
等我在路上走了半个小时后,我就晕了。
再次醒来时,床尾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京圈太子封韫寒,一个是他的新女友周衣衣。
我眯着眼看他们,但他们不说话。
所以我就继续睡了。
估计是看不惯我,周衣衣不满的情绪直接就表达了出来。
「老公,你看她啊,竟然傍上您父亲之后就不理您了。」
哦?
我吗?
我什么时候傍上他爹了。
难不成他爹趁我睡觉把我强上了。
算了,上就上了。
我懒得理。
见我这幅死样子,封韫寒彻底忍不住了。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直接就扯起我的睡衣领子,把我拎了起来。
而我由于懒性使然,直接脖子耷拉在了后脑勺。
然后慢慢呼出一口气。
封韫寒威胁的看着我:「程婧然,你不想活了吗?敢去勾搭我爸?」
我慢吞吞的耷拉着脖子挠下巴,回他。
「活着挺好,死了也行,你看着办。」
接着,我便从他诧然的视线中收回了自己的身子,左右看了看。
视线锁定在了床头柜上的半颗南瓜。
我爬过去,拿起里面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
封韫寒气得说不出话,倒是他的新女友周衣衣看不过去了。
直接就抢走了我的南瓜。
我愤怒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或许她不知道,被抢了食的卡皮巴拉是世界上最猛的野兽。
我对着她低吼一声,然后就缩回了被窝里。
算了,抢就抢吧。
估计是我的平静,显得周衣衣的行为特别的贱。
连封韫寒都有些嫌弃,轻轻剜了她一眼。
只留下一句:「明天酒会,不要迟到。」
说完就带着周衣衣离开了。
我脸色沉了下来。
接着,睡了过去。
果然,不管多糟糕的事情。
在我们水豚届的眼里都没有睡觉重要。
2
半夜,我睡的正香。
突然觉得不对劲,有种被监视的错觉。
好像是在动物园里时,被人类围观一样。
我睁开一只眼。
果真,那个带着胡茬的老男人就出现在了我眼前。
我心想,估计会跟他儿子一样,凶我一顿。
所以,我索性就坐起来,抱起剩下的南瓜。
一边吃,一边等着被他骂。
正吃两口,封承鄞就说话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
「怎么不上来了?」
我摇摇头,忙着啃南瓜。
「算了。」
封承鄞表情微怒,盯着我手里的南瓜。
「自己上来或我过去。」
我愣了一下,没太明白。
然后说了个「或。」
瞬间,他爹脸黑成一条线。
我瞪着大眼睛看他,估计是生气了。
为了哄他,我送出了自己的南瓜。
「来一口?」
他爹嘴角抽搐,转身就离开了。
3
早上醒来,佣人焦急的站在我床边。
「程小姐,我能帮您穿衣服吗?」
「您的动作实在太慢了,封少爷快生气了。」
我呆呆的摇摇头:「不行。」
然后继续扣内衣扣子。
突然,楼下的车笛声猛地响起。
我抬起一只眼皮瞄了瞄,接着不动声色的继续找内衣扣子。
但旁边的佣人却吓得直接对我动手了。
「对不起了,程小姐。」
我叹了口气:「行吧。」
原本我需要半个小时才能穿好的内衣,佣人三秒就扣上了。
接着,她用很快的速度帮我梳洗,穿衣服。
最后拖拽着我下楼。
到餐厅时,封承鄞正坐在凳子上看平板。
见我下来,只是微微动了下眉毛。
我也没什么反应,直接抢走了他三明治里的生菜。
然后就跟着佣人,上了封韫寒来接我去酒会的车。
......
快到酒会时,封韫寒收到了周衣衣的短信。
不知道发了些什么,只知道封韫寒表情都凝固了。
他把我丢在距离酒店还有五公里的地方,自己开车走了。
还让我不要生气,他很快就来接我。
我点点头,听话的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封韫寒眼里迟疑了片刻,但还是果断离开了。
我自然是不会生气的。
只是有些累,想乌龟姨姨了而已。
走着走着,我突然又有一种被围观的感觉。
抬起头一看才发现,我的身后跟了一大群人。
各个都拿着摄像机拍我。
我尴尬笑笑,继续走路。
直到封韫寒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
就这么一会儿,我上了三个热搜。
【程婧然被封少抛弃】
【程婧然好可怜】
【程婧然高温徒步】
封韫寒不怒自威,酒会上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我呆呆的看着大家,从包里掏出许多巧克力跟大家打好关系。
「一起吃吗?」
他们不说话,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而我则是被封韫寒拉走进了车里。
他把我丢在椅子上,狠狠的抓着我的手腕。
「程婧然,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给我来这招,衣衣都被你气哭了。」
他的话说完,我身后就传来一阵哭声。
循着声音看过去,周衣衣正忙着擦眼泪。
我不知所措了几秒,接着把巧克力递到了她面前。
「衣衣,吃吗?」
周衣衣显然没意识到我会这么做,然后哭的更狠了。
我挠挠头,看她的意思是想让我道歉。
索性,我就把巧克力塞回包里,郑重的看向周衣衣。
「对不起衣衣,是我让你生气了。」
「你能原谅我吗?」
周衣衣的脾气烈,一股气撒出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她越看我越觉得生气,直接伸出手就想打我。
我反应迟钝,等察觉到的时候,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啊,好疼。」
我委屈的看着她,眼圈显露红色。
莫名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周衣衣见我如此,更是怒火冲天了,直接伸出手还想再扇我。
但下一秒,自己的手腕就被封韫寒抓住了。
「周衣衣,你够了,没听到她说疼吗?」
我捂着脸,眼泪不受控的流了出来。
但为了让社会更美好和谐,没有斗争。
我倔强的说道:「封哥哥,我不疼。」
4
酒会开始,周衣衣带着大部队把我堵了。
我为难的看了看她们,说道。
「吃巧克力吗?」
「有草莓的、坚果的。」
只见她们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接着就步步逼近我。
「就你,被抛弃了的鸟还敢参加酒会?」
带头的是一个穿着廉价又华丽的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刺鼻,有点像鹈鹕的大便。
我抽抽鼻子,说道。
「要我走吗?好。」
「我吃了这块蛋糕就走。」
说着,我就想把蛋糕塞嘴里,然后就听到有人说:「不准吃。」
我委屈巴巴:「好吧,我现在就走。」
抬步要走,但那群人突然觉得好玩。
就又朝我围了上来,意有所指的跟周衣衣说道。
「我以为多大本事呢,这么弱你也好意思让我们出马?」
周衣衣着急解释:「别看她现在这么听话,最会装可怜了,刚才差点害得封少打我。」
「哦,是吗?」
带头的那个女人瞬间不服了。
直接拿着一杯红酒就倒在了我头上。
「来,给我装个可怜看看。」
我舔了舔嘴巴的红酒渍,淡淡说道。
「甜的,还行。」
可那些人却不知怎么回事,一句话就动了气。
开始一杯一杯的灌我酒。
我被灌的全身都是,不仅喝了不少,身上也全是红酒。
只能晕乎乎的看着她们打盹儿。
最后就亲眼看着她们把我扔进游泳池。
我在泳池里扑腾起水花,再接着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封承鄞。
他脱掉外套,然后跳了进来。
浮出水面的时候,他似乎是生气的很。
冲着我的耳朵呵斥。
「被欺负了不会叫人吗?」
「只敢欺负我是不是?」
我心想,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我这么和善的豚豚怎么可能会欺负别人。
然后,思绪就回到了今天早上,我抢了他三明治里生菜的事。
我咂咂舌,这也算欺负吗?
那既然他喜欢,我下次就不抢了。
5
封承鄞抱着我路过那些女人身边的时候,把我放了下来。
接着就一只手拽着一个人,直接丢进了游泳池里。
等最后要丢周衣衣时,封韫寒才出现。
「爸,衣衣不是故意的,你让我自己处理。」
封韫寒紧张的把周衣衣护在怀里
但封承鄞不理他,直接抬手就把周衣衣丢了进去。
然后又转过身抱着我离开了。
车上,封承鄞问我。
「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不理解,反问他。
「我想要什么?」
封承鄞看了我一眼,轻嗤一声,继续说道。
「她们说你最会装可怜,果真如此。」
我没懂他,任由额前的头发留下水滴。
胸前的礼服也被浸湿,显露出身材的曲线。
等到了别墅,封承鄞把我抱下车。
路过门前的玻璃时我才发现,此刻我的有多么勾人。
上楼梯时,抱着我的封承鄞突然松了手。
我始料未及,直接摔到了地上,眼里噙满了泪。
他语气冷漠,热气却打在我的耳蜗。
「要我抱你去洗澡吗?」
我看了看长梯,说道。
「抱,也行。」
「不抱,也行。」
他却突然生气了,自己环着胸站在一边。
一副看我出丑的样子。
我懒懒的站直身子,正想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上楼。
突然就脚下一软,直直的趴在了楼梯上。
这时,我也才想起来,这一整天。
我竟然没吃多少东西。
按照以前,我少说也吃几斤南瓜了。
封承鄞看出了我的窘态,安排佣人帮我准备了吃的。
慢条斯理的吃到一半,他突然问我。
「不合胃口?」
我放下嘴里的玉米,淡淡道:「还好。」
实际上,我喜欢极了。
但我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这样。
他却以为我不喜欢,安排佣人又重新做了一顿。
等饭吃完。
他又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要我抱你去洗澡吗?」
或许这句话有特殊的深意,我正打算回答。
他却突然抢先我一步。
「不准再说也行。」
怕他生气,我点点头。
「好吧。」
6
洗澡时,我刚脱掉内衣。
卫生间的门把手就动了。
我呆呆的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手上还拿着刚解开的内衣。
「你也要洗吗?」
他不说话,我后撤一步。
「好吧,那你先洗。」
「等你洗完我再洗。」
说着,我就拿着衣服出门。
却被他一只胳膊拦住了。
「你叫什么?程?」
我瞪大眼睛回他:「程婧然。」
但我其实想告诉他,我叫卡皮巴拉。
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我都已经穿成了人,没有家了。
叫什么都无所谓。
我从他的胳膊下钻过去,乖巧的坐在床上等他洗澡。
可他偏偏不去洗,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盯着我看。
我被盯的久了,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
换了个姿势继续被他盯。
就在我困得要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就开口了。
「想做我的人吗?」
我半眯起一只眼,应付道。
「都行。」
然后,就看到他朝我走了过来。
而我也顺势睡死了过去。
天知道,我可是一整天没有睡觉了嗷。
再不睡,连豚豚都做不了了。
只记得卫生间里传出阵阵喘息。
我就回归到了大自然。
7
第二天,封韫寒要带我出去喝酒。
我说:「能不能不喝,我不喜欢。」
封韫寒不容拒绝的看着我。
我便低下了头:「好吧。」
他轻嗤一声:「欲擒故纵。」
我哦了一声,不搭理他,坐在他的车里看风景。
到了之后,封韫寒叫了许多酒和一些女孩过来。
他顾不上我,把我丢在一边,自己跟人玩起了游戏。
边玩还边看我的眼色,似乎是在试探什么。
我看不懂他,就乖乖坐在角落里吃水果。
后来,他自己忍不住了,跑到我面前叫嚣。
「程婧然,你就这么喜欢我,利用我爸让我吃醋?」
我懵懂的看向他:「我没有。」
他一下怒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被他呵斥,我立马闭上了眼睛,重复刚才的三个字。
「我没有。」
他叹口气,无奈道。
「算了,过来喝酒。」
我撅起嘴,半眯着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拿过他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自从穿过来之后,我最讨厌的就是酒味。
可人类偏偏爱用酒来招待人。
没办法,入乡随俗,我只能陪着了。
我反应迟钝,被封韫寒灌了一杯又一杯。
没过多久,我的脑袋就晕乎了。
显然,封韫寒也没清醒多少。
他竟然把我的小手拿到了嘴边吹。
「手还是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我抽回手:「不凉,不用暖。」
他便再次抓住我,语气威胁严厉。
「我偏要暖,你能怎么着。」
我只能回他:「好吧,那你暖吧。」
他愣了一下,就开始揉捏我的小手。
我仿佛一只死鱼似的盯着他的眼睛看。
被我盯的时间久了,他自己就不自在了。
尴尬道:「你,你看我干什么?」
我发了个懵:「你看起来好好吃。」
不知道他是不是误会了我的话,竟然笑了起来。
我不理解,第一次看到被别人称作食物还开心的。
难不成每天被我吃掉的那些生菜、胡萝卜,也很高兴。
正幻想着,突然我就被人一个熊抱给抱到了腿上。
他抱着我就要啃。
距离越近,我就越觉得面前这个人是颗大南瓜。
所以也直接对着他的耳朵咬了起来。
只听到吱啊几声,我的嘴角就有液体流了出来。
我以为是南瓜汁,吸溜几口,就继续啃食。
却没想到,等吃进嘴里时才发现,竟然真的是人类的耳朵。
我瞬间反应过来,或许我惹事了。
急忙就从封韫寒的身上下来。
慌乱之际,从包里掏出来了一大捧巧克力。
「要不要吃点巧克力,缓解下疼痛?」
他气得要打我。
但我泪水突然就不受控的流了出来。
眼泪巴巴的看着他。
「你刚才捏疼我了。」
然后伸出被捏的青紫的小手给他看。
瞬间,他脸上就呈现一片愧疚之意。
连忙给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大力的。」
我摇摇头:「没事,吃颗巧克力吧,之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他才不肯吃,拉着我出了酒吧,让司机送我回去。
然后一个人去了医院包扎。
8
别墅没人,但我又饿得很。
不仅饿,脑袋还晕乎乎的想睡觉。
索性就在冰箱里找了块蛋糕,垫吧一下。
却没想到,蛋糕似乎有种魔力。
也或许是我第一次吃蛋糕,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把整盒的蛋糕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等看清蛋糕上的名字后,我才后知后觉糟了。
原来是朗姆酒蛋糕,怪不得味道和在酒吧里喝的酒有些相似呢。
关上冰箱门,我彻底的看不清了。
眼前的一切都成了一团迷雾,只有一个人影在楼梯口晃动。
我循着身影过去,他便轻哼一声,越走越远。
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我啪嗒一下瘫软到了地上。
呆呆的看着模糊的身影,实在是懒得动。
只能祈求道:「抱我。」
只见身影顿了一下,然后就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便躺进了期盼已久的怀抱。
蜷缩了几下身子,嘴巴突然不知蹭到了哪里,艮啾啾的想吃。
所以,就当做是生菜叶子嘎吱嘎吱咬了起来。
突然我的耳边传来封承鄞的低声,虽然语气呵斥,却似乎是在抗拒着什么。
「这么放肆,真醉还是假醉?」
我吧唧着嘴,懒得应他。
但嘴里的生菜叶子突然开始发烫。
我张开嘴吹了吹,想继续......
却直接被丢到了床上,瞬间也清醒了些。
「你就是这么撩拨我儿子的?」
我摸着被磕到床板的脑袋,强忍着痛说道。
「我没咬过别人,只咬过你。」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咬别人。」
他一听怒了:「你敢。」
接着,我就察觉到有人攀上了我的身子。
我嫌热,推了推。
嘟囔道:「不行,受不住。」
但我死活推不动面前的人,只能作罢。
自己脱掉了身上的短袖。
然后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可他不嫌累,始终撑着手肘看我。
而我又生来怕热,从小睡觉时身上都没穿过什么东西。
现如今,被束缚的每天都必须要穿这个内衣。
每次不管是解开还是扣上,都要废上好大功夫。
我把背微微拱起,两只手去解开扣子。
不出意外,我还是学不会。
只能委屈的睁开眼,看着眼前人求助。
「可以帮我解开吗?」
他眼神骤变:「你想清楚了?」
我点点头。
「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