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破了繼兄的秘密，他豢養了一只未分化的人魚。
每當繼兄不在家時，我都會偷偷溜進去。
我以為單純的人魚早已愛上我，卻沒想到她會選擇分化成……女人。
1
我的呼吸紊亂了。
面前是一口巨大的水缸，裏面豢養了一只人魚。
金色的長卷發擋在她的胸前，深藍色的魚尾隨著她的遊動在水裏顯得波光粼粼。
她瞧見我，臉上沒有一絲膽怯。
反而雙手按在水缸上，隔著一層玻璃靜靜的看著我。
被深邃的海藍色眼眸一瞬不移地看著，我的心跳莫名的漏掉一拍。
整個人神情緊繃，呼吸變得緊促。
突然，她的魚尾一甩，又重新在水裏遊動起來。
我瞇起眼睛，剛想開口喚她，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著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念念。」
糟糕，被發現了。
「你在這裏做什麽？」
我渾身一僵。
正欲開口解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背後環住我的腰。
黎衍湊近我的耳旁，輕笑一聲道：「念念，你怎麽在這裏？」
我嘴唇輕蠕，拙劣的借口還沒說出。
就聽到黎衍繼續道：「你什麽也沒看到，對嗎，念念？」
我機械般點點頭。
腰間的桎梏松開，我整個人如釋重負。
我低垂著頭緩緩轉向他，輕輕的喚了他一聲「哥哥」。
黎衍心情似乎很好，他像是逗弄寵物般在我頭頂輕拍幾下。
我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他一眼。
恰好，對上他探究的目光。
我心中一驚，又快速的低下頭。
想著趕緊離開這裏，剛擡腳邁出一步。
頭頂傳來一陣觸感。
黎衍揉了揉我的頭發，語氣淡漠道：「好了，你該出去了。」
2
深夜，我躺在床上實在難以入眠。
眼睛剛閉上，腦海裏全是那條人魚。
黎衍到底要做什麽？
我悄悄的起身，推開房門，走廊一片漆黑。
側身趴在黎衍房門上，半響也沒有聽到聲響。
看來，睡著了。
我悄悄來到三樓。
手搭在門把上，輕輕一擰，
開了。
看來我平時在黎衍面前裝的太像了，以至於他對我完全不設防。
哪怕我今日撞破了他的秘密，他也想必我沒有那個膽子。
我輕輕推開門，人魚瞬間被驚醒，在水缸裏毫無章法的遊動。
我開啟燈，她瞧見是我，便安靜了下來。
同白天一樣，趴在水缸上靜靜的看著我。
我盯著她看了幾眼，隨後掏出手機對著她拍了幾張照片。
她疑惑的看向我，我輕笑一聲，「小人魚，明天見！」
說完，將燈關掉，整個人又輕手輕腳的回到我的房間。
我將照片給朋友發去，托他幫我查查這條人魚的來歷。
3
睡醒後，我看向手機裏的新訊息。
未分化嗎？
有點意思。
黎衍吃過早餐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迫不及待的來到三樓。
推開門的一瞬，小人魚的目光就看向我。
眼神裏傳達出欣喜的訊息。
我走上前，雙手放在魚缸上。
小人魚瞧見我這樣，也把手放在上面。
我們隔著一層玻璃觸摸著彼此。
我歪了歪頭，「小人魚，你喜歡我是嗎？」
她沒有什麽反應。
只是學著我歪著腦袋。
我喃喃自語，「聽不懂嗎？」
看來，這條小人魚的心智還尚不成熟。
不過沒關系。
來日方長。
我仰起頭，隔著玻璃輕輕的摸向她的臉頰。
不由感嘆一句真漂亮啊。
就是不知，分化成男人，她的美貌能否繼續維持或是更甚。
我眼裏含笑看著她，
「小人魚，你可一定要分化成男人啊。」
她望著我的眸子不染一絲雜陳，倒顯得我目的不純。
我輕笑一聲，「那你得加油了，要是一直都聽不懂我的話，可就……要被拋棄了。」
我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響動。
我趕緊溜了出來。
在樓梯間和黎衍正好撞上。
4
他路過我身側時，腳步一頓。
我心中一驚，但面上不顯。
強裝鎮定的看向他。
黎衍只是匆匆掃過我一眼，隨後繼續朝樓上走。
我輕呼一口氣。
真夠刺激啊！
黎衍很快又下來了，手裏拿著檔。
目光掠過我，朝著大門走去。
我朝著他的背影，朝他揮了揮手「哥哥，路上小心。」
黎衍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我。
眸子含笑，可我卻覺得滲人。
「念念，在家可要乖乖的。」
最後幾個字，他咬的很重。
我沒來由的有些懼怕。
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覺得他一直知道我在覬覦他的小人魚。
但這種想法被我很快拋之腦後了。
因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