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城的五洲牛肉想打廣告,透過北京的策劃公司找到牛群做代言。
當年的蒙城作為全國養牛大縣也準備搞牛支柱產業,為了宣傳,當時的縣委書記也上京找到牛群。
但,當時還沒有給縣打廣告的,蒙城初步打算請牛群做「高級經濟顧問」,但政府一沒有編制二沒有錢,商量最後的結果是請牛群當「名譽縣長」,依然是沒有編制。
蒙城市委是透過向中國出版對外貿易總公司黨委發函調牛群掛職的,其組織關系依然在中國出版對外貿易總公司下屬的現代出版社。
當時擬定的牛群的工作任務就是牛群在外面工作時對外宣傳蒙城,蒙城有大型招商引資活動時回蒙城宣傳。
牛群當時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覺得自己可能一天都不會在蒙城呆。後來隨著深入養殖戶,見識了很多尚在貧困線下的家庭,就又攬了兩件事,一個是貧困生上大學,另一個就是特教。
接手特教學校,為了賺錢收購了一個水廠搞礦泉水。水廠因為收購、經營、周邊土地等一些事被舉報並訴諸法庭。
牛群當時也是比較硬氣,承認水廠缺乏經營人才,直接拍賣了企業還債,把特教學校交還政府,同時宣布自己所有財產及後續捐給學校。
意思就是外快一分不拿,就靠出版社的基本薪金——兩千年那時大概千把塊——養活家庭,反正就挺普通人的。
這事也郁悶,牛群也一度想辭職回去,最後還是任期幹滿再回到出版社的。
好在後來經調查還之清白,學校的資金也有了保障,牛群也就停止了繼續裸捐。
牛群最慘的時候差不多也就是個拿基本薪金的普通人的程度吧。
牛群的工作是出版社副主編,和馮斯特洛夫斯基老師也沒啥關系啊。
如果說是舞台,那不好意思,「相聲已死」這不是個玩笑話;而馮鞏的相聲劇,從結構上也不太可能薅兩個老頭拉戲——這樣其他人根本接不住。況且,無論是從情懷還是什麽角度,春晚大舞台這老哥兩搭檔也只能是回歸相聲,而離開大舞台,他倆也不可能找個走穴場跑相聲的活。
所以,這對組合只能晾著。
而牛群從蒙城回來也還是上了春晚的,06年的【打工幼稚園】不能說沒有其在蒙城的經歷。
如果說是人生,按牛群在離開蒙城之後說的話,他願意把自己的後半生獻給蒙城。
有些知友覺得蒙城人民對不起牛群,請人家來還把人家告了。這一點我的看法是,和很多基層做事的一樣,被人民質疑,受組織審查,是很常見的狀態。
而且,我們當地有句順口溜「蚌埠偷,淮南搶,阜陽沒有共產黨。」蒙城就是那個「沒有共產黨」的阜陽(當時亳州剛剛獨立設市,下轄蒙城縣),當年連續三任縣委書記全被紀委查處,其中王保民、孫孔文被判刑,孫克傑畏罪自殺——孫克傑就是到北京拉牛群來當「副縣長」的書記。
所以,在這種大背景下,牛群被人民群眾質疑,被黨組織審查也沒什麽好奇的,無非是牛群的名人背景引得更多人關註罷了。
也有些知友覺得牛群可惜了了,沒把握住自己當年的名聲,沒抱牢自己大潛力股的搭檔,甚至沒有多撈點金,多買幾套北京的大房子,去當什麽縣長,官迷且沒眼界。
我倒是覺得牛群和大部份基層黨員一樣,紮根一片基層,服務一方百姓,心之所向,雖九死其猶未悔。
如果一定要用北京的大豪斯來衡量,那我引個典吧,「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
如果牛群同誌當年沒有透過了組織審查,辜負了蒙城百姓的致富期望,那才是真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