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是個理想主義者,一生都在為自己的喜好活著。
倪萍在她那本讓白雲大媽都眼紅的【日子】中,講述了他當時的妻子對他的無限支持,一個對紅樓夢倒背如流的才女,一心一意地支持著牛群的各種喜好,說相聲、攝影、出書……還得悉心培養孩子,幾乎完全沒有自我。牛群還逼著她學開車,學英語,英語記不住還打她手心,就連倪萍都看不下去。妻子自己省吃儉用攢錢買貴的要死的鏡頭配件,牛群攝影展成功時,這個女人抱著倪萍哭了一場。後來看一些新聞,妻子已經變成前妻了。這段既不能提供經濟價值也不能提供情緒價值的婚姻,最終走到了盡頭。
牛群在家做甩手掌櫃,滿世界跑著去演出、拍照、當縣長,他覺得自己可以勝任得很好。馬季罵過他,馮鞏勸過他,但這個世界並不是圍著他轉的,等他當縣長鎩羽回來,相聲圈演藝圈已經是滄海桑田,再難有他的一席之地。
和牛群相比,馮鞏走了一條更加一根筋的路子,馮鞏祖上是大軍閥,因為這個身份他的童年飽受磨難,「見過天底下最冷的面孔」,因此對人心看得更加透徹,對事業也更加執著。拍電影,拉京胡,彈弦子馮鞏都做得有聲有色,甚至還得過金雞獎,但這些他都當做玩票的副業,主業還是相聲。他為了保住相聲,一年一年上春晚,吃力地帶著新面孔,相聲混子,甚至女演員插科打諢,說一些不像相聲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好歹他能堅持到從電視到小影片,觀眾對他的堅守也更加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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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舊書市淘到的牛群的一本攝影集【牛眼看家】,裏面的照片和文案都出自他本人之手,透過照片可以看出,才華他有,人脈他也有,最後眾人覺得他很慘,只能用「命數」來解釋了。